然後,唐逍炎清晰地看到,雅加共和國戰鬥機彷彿失去控制了一般,朝唐逍炎乘坐的空軍一號撞過來。
「白癡……」唐逍炎冷冷說道。
「唐逍炎將軍,敵人要撞機!」白川埔上校驚聲道:「鬼魅機甲武士準備,提前撞擊敵人戰機。」
「是!」頓時,前來護送唐逍炎的聯盟A部隊的鬼魅機甲武士,快速到機艙門,隨時準備衝出去。
同時,飛機內的幾十名軍官和文官,臉上只是露出緊張的神情,並沒有特殊的驚慌。
「蘇克……,你去撞擊敵機!」白川埔下令道。
「是!」其中一名鬼魅機甲武士飛快打開艙門直接要飛出去。
「停止!」唐逍炎下令道:「所有鬼魅機甲武士不得擅動,全部呆在飛機裡面!」
此時,敵機距離唐逍炎乘坐的空軍一號,僅僅只有上前米,瞬間而至。
「抱歉將軍……」那名叫蘇克的鬼魅機甲武士,猛地地衝了出去。
唐逍炎的眉頭猛地一皺,瞳孔猛地一收縮,眼睛頓時如同黑洞一般的深幽。伸出左手手掌,五指猛地一收。
頓時,驚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名叫蘇克的鬼魅機甲武士剛剛跳出去,竟然活生生被凌空拖拽了回來。他的全身頓時完全失去了控制,直接被拖拽回飛機內,然後艙門再次金幣。
與此同時。雅加共和國的戰鬥機猛地衝過來。瞬間就要撞上空軍一號。
「呼……」唐逍炎右手伸出,對著即將撞過來的敵人戰機虛空一抓,頓時他的全身上下猛地一震,一股無比強大的精神力量猛地震盪而出。
此時雅加共和國的那名戰鬥機飛行員正準備跳傘,瞬間發現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控制。雙手雙腳竟然不受控制地操縱戰鬥機。
眼看戰鬥機猛地便要撞上了空軍一號,卻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戰鬥機活生生停了下來,就這麼懸停在半空中,僅僅只有1秒鐘左右。但就是這一秒鐘,空軍一號已經直接飛出去了幾百米。躲避了雅加共和國的戰鬥機撞擊。
「白癡……」唐逍炎冷冷道。
五指猛地一彈。
「噗……」頓時,幾百米外的雅加共和國戰機內的飛行員的腦子猛地爆開,瞬間斃命,但是從外表上看他完好無損。甚至看上去他還在操縱飛機。
然後,那架戰鬥機,按照之前設定的軌跡,以超音速的速度,筆直朝下,猛地朝地面撞去。
此時,空軍一號的飛行高度在1萬米左右,戰機的初速度本來就超過1.5馬赫,再加上重力加速度,頓時越來越快。
幾秒鐘之後。就要撞上地面。
……
雅加共和國首都的總指揮室上的人徹底驚呆了,看著自己的哪家戰鬥機竟然瘋一般筆直向下衝擊。飛機肯定沒有失去控制,因為不是螺旋墜落,發動機是開動的,而且是用最高的速度,朝地面撞擊。
「飛行員你在做什麼,你瘋了嗎?你瘋了嗎?」其中一名軍官大聲吼道。
但是,戰機的飛行員沒有任何回應。
「擊落,擊落……」雅加共和國總統立刻下令。
但是,來不及了!
兩秒鐘後。那架戰鬥機直接以最高的速度,筆直向下,撞在雅加共和國的議會大廈上。
「轟……」一陣無比激烈的爆炸,直接在議會大廈上炸出一個無比巨大的洞口。
然後,周圍的民眾一陣驚呼。狂叫。再過半分鐘後,無數的消防車和救護車。朝著議會大廈的方向衝過來。
雅加共和國總統真的要瘋了,他不敢對唐逍炎的飛機開火,但也不甘心就這樣算了,所以他選擇撞機。但是沒有想到非但沒有撞到唐逍炎的飛機,反而撞上了自己的議會大廈,他真的要徹底瘋掉了。
*****
與此同時,在空軍一號內,所有人望著唐逍炎,陷入了深深的震撼。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望著唐逍炎,剛才發生的一切,完全顛覆了他們的一切認知。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力量,竟然還有如此神秘玄妙,而又無比強大的力量!
白川埔上校嚴重的驚駭久久無法消散,對於唐逍炎的強大,他已經有了足夠的思想準備了,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的強大,強大到顛覆世界觀的地步。
「將軍,我會立刻對飛機上所有人進行消除記憶。」三分鐘後,白川埔上校說出了第一句話。
「不消除也無所謂。」唐逍炎淡淡道:「共治會和黑暗聖殿對我的這種能力已經非常清楚了,沒有必要保密了。」
「是!」白川埔道:「那麼,接下來我會對飛機上所有人進行軍事管制。禁止他們和飛機外的任何人進行交流,到達亞京市後我會向寧正道閣下匯報,是否消除我們的記憶,讓他來決定。」
「那是你們的事情。」唐逍炎道。
白川埔顯得非常激動而且興奮,道:「唐逍炎將軍,我再也壓抑不住了。我知道A部隊和B部隊,有許多兄弟在您手下戰鬥。我們A部隊剩下的兄弟,都非常羨慕他們。請允許我向您表達我們的崇拜,在我們的心中,您就是聯盟的軍神,是聯盟的定海神針。您的強大和戰績,遠遠超過了邦.道爾元帥。」
這話倒是不假。邦.道爾元帥,一開始是在國際大賽上獲得了巨大的榮譽。然後在和亞美帝國的戰爭中,在東南的平叛戰爭中,分別都立下了巨大的功勳。當然,他主要的功勳還是在亞美帝國戰爭上。到了東南平叛的戰爭中。他已經被邊緣化了。
他在亞美帝國戰爭中,表現出的是一種戰無不勝的氣勢。他也確實算是亞美帝國戰役的第一功臣。那一場戰爭,徹底打敗了亞美帝國,從而直接促成了東部聯盟的建立,導致了亞美帝國也成為東部聯盟名義的加盟國。
所以,那場戰爭直接奠定了東部聯盟的成立基礎,確定了整個東半球的秩序。意義顯然非常重大。但是要論戰績,輪戰無不勝的傳奇性,邦.道爾和唐逍炎完全是比不了的,甚至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唐逍炎的表現。完全是神話級的。第一場戰爭,在東部聯盟都完全反對的情況,率領兩千軍隊對戰星城十萬叛軍,結果十萬叛軍。全軍覆沒。徹底將東南的地下統治者李氏家族,連根拔起。
第二場戰爭,唐逍炎在全世界人的嘲諷和鄙夷中,建立了沒有一個民眾的星月共和國。消滅了汶達魯王國十萬大軍,千里奔襲,孤軍深入,處死汶達魯國王全族,直接將汶達魯王國滅亡。緊接著,面對東南二十國的幾十萬大軍,更加瘋狂地屠殺了東南聯軍五十萬。
第三場戰爭。是最危險,最艱難的一場。唐逍炎的軍團,將蘇門聯合王國的十萬聯軍,斬盡殺絕!徹底收穫了第七艦隊和遠望群島。
三場戰爭,消滅敵人近百萬軍隊,而且是在幾乎沒有東部聯盟的幫助下取得的戰果。其中大部分時候,唐逍炎甚至被判為東部聯盟的叛逆。絕大多數時候,他都在孤軍奮戰,全世界都是敵人。
所以,唐逍炎的表現完全是神話級的。完全不是邦.道爾將軍能夠比的。事實上,在唐逍炎贏得了唐華街3號戰役之後,聯盟中很多精英軍人還是表示不屑和充滿懷疑的。從當時A部隊長官肖勁光表現就可以看得出來。但是自從唐逍炎面對全世界嘲笑,建立了星月共和國。斬殺汶達魯國王全族,滅亡汶達魯王國之後。從他屠殺東南聯軍六十萬之後。聯盟的所有軍人對唐逍炎。只充滿了敬畏,再也沒有人敢直視。所有人只敢仰視,唐逍炎徹底成為整個東部聯盟的神話。
這次,唐逍炎擊敗了蘇門聯合王國,收穫第七艦隊和遠望群島後,這種神話再次上升了一個級別。
***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都希望到您的麾下作戰。」白川埔充滿期待道:「我堅信,由您率領的聯盟軍隊,一定能夠戰無不勝。」
「現在敬愛的方召疾將軍倒下,聯盟的軍隊需要一個強大的領袖。」白川埔狂熱道:「毫無疑問,唐逍炎將軍,您是聯盟軍隊領袖的唯一人選。」
他的話說完後,頓時他身邊的A部隊成員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寧正道辦公室的副秘書長吳寧則忍不住朝白川埔望來一眼。頓時,白川埔也知道在狂熱的情緒下自己失言了。以他的身份,根本不應該說出這麼孟浪的話,聯盟軍隊的領袖人選,不是他一個A部隊上校能夠討論的。
唐逍炎微微一笑,沒有對白川埔的話發表意見,而是朝吳寧則問道:「到時候,內政部長畢肖閣下會來機場接我?」
「是的。」吳寧則道:「原本,方召疾將軍肯定會來接您的。甚至寧正道閣下都會親自來接您,但是您知道,現在亞京宮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寧正道閣下走不開,而方召疾閣下,已經倒下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唐逍炎道:「畢肖在亞京宮也有發言權,作為寧正道的嫡系,他應該在亞京宮裡面幫助寧正道閣下,而不是來機場接我。」
「將軍閣下。」吳寧則道:「亞京宮的局勢,比您想像中的還要危急。畢肖閣下在不在,已經沒有區別了。方召疾將軍倒下之後,亞京宮的幾個軍方要員,要麼沉默,要麼已經偏向令狐縱將軍了。所以,寧正道閣下在亞京宮裡面已經屬於少數派了,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您的身上了。」
……
***
事實,亞京宮內此時的局面,比吳寧則所說的更加嚴重,更加悲觀,更加危急。
會議剛剛開始,亞京宮就直接對寧正道進行了炮轟。沒錯,直接對聯盟第一領袖寧正道進行了炮轟。
不是寧正道,而是另外的大員,聯盟經濟委員會的委員長,洪晉永。他直接對寧正道關於對東南二十國開戰的決策表示了強烈質疑。
「在這裡,我只想問亞京宮諸君幾個問題。歸根結底,只有一個問題。」洪晉永質問道:「在有西斯帝國的介入下,聯盟能不能取勝?或者直接了當說,聯盟是否能夠打得過西斯帝國?」
沒有人回答,因為誰都知道答案,不可能打得過。
「那麼好。」洪晉永繼續道:「西斯帝國的手段大家見到了,屠殺五千萬,還是對自己國家領土上的人民。對待外人,只會更加的殘忍。那麼我想問,東部聯盟是否能夠承受激怒西斯帝國的後果?能不能?」
「激怒的後果是什麼?被殺一億人民,兩億,還是三億?」洪晉永冷冷道:「誰能負擔得起這個責任。在之前,西斯帝國沒有表態。那麼東部聯盟對東南二十國動武是能夠勝利的。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勝利的可能性了。蘇門聯合王國成為西斯帝國的僕從國,東南二十國很快就會全部加入蘇門聯合王國。到時候,對東南二十國動武,就等於對西斯帝國宣戰,誰能承擔這樣的後果?誰能?」
「寧正道閣下,我想問一句,您能夠承擔這個後果嗎?」洪晉永直接了當質問寧正道。
這是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作為聯盟的第一領袖,任何人都不得對寧正道不敬。但是,現在已經排名十幾名的經濟委員長竟然如此無禮地質問寧正道,可見對方已經決定完全撕破臉皮了。
亞京宮內,大多數人一連驚愕,趕緊低頭望著桌面。
寧正道沒有開口,洪晉永繼續質問道:「寧正道閣下,請您直接告訴我,您是否能夠承擔起這個責任。」
「我無法承擔。」寧正道道。
「謝謝您的告知。」洪晉永道:「我知道,您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唐逍炎身上。」
「那麼我想請問您,那個輕浮冒險的唐逍炎值不值得信任?他和他的星月共和國能否成為西斯帝國的對手?他唐逍炎能夠承擔得起激怒西斯帝國的後果?把希望寄托在他這種人身上是不是一種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