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張之克。」張之克中將在電視裡面敬禮道:「我在這裡鄭重宣佈,在唐逍炎司令的帶領下,我們徹底摧毀了反動官僚郎士奇對唐華街3號無恥的破壞行動。並且,我們已經得到完整的證據,關於郎士奇賣國,關於郎士奇與敵人勾結的證據……另外,因為正義的引導,處於博望城的叛軍偽政府幾十名要員紛紛投誠於我們星城危機委員會……最後,我們已經徹底抓捕反動官僚郎士奇的兒子,他會將郎士奇的所有叛國行為全部吐出……」
張之克的語速非常快,因為因為他知道郎士奇可以很快關閉全球直播的。
「我很難想像,作為聯盟的二號領袖,竟然會使出如此齷蹉骯髒的手段。就在二十四小時前,唐逍炎司令為了保護我們浴血奮戰,正處於昏迷的時候。郎士奇通過絕密的手段聯繫到我,他告訴我只要我願意製造叛亂,背叛星城危機處理委員會。回到亞京市後,軍事委員會就會有我的位置。如此神聖的東西,竟然私相授受。為了徹底弄清郎士奇的陰謀,我假裝同意與他虛與委蛇,並且一同策劃了所謂的叛亂計劃。」
「所謂的叛亂計劃,就是與星城的叛逆勾結,抓捕圍困唐華街3號外出巡邏的機甲武士。唐逍炎司令關愛手下士兵的生命超過自己,不顧危險單獨一人前往營救。然後,我就成為整個唐華街3號的最高領導人,領導整個叛亂。而叛亂的執行者則是令狐俊上尉,郎士奇通過令狐上尉家族的壓力逼迫他率領二十幾名手下機甲武士執行整個叛變過程。下面請令狐俊上尉,向全球人民介紹整個叛變的過程……」
「首先,利用唐華街3號內部核心人物對我們的絕對信任,出其不意殺掉唐逍炎長官最重要的心腹還有唐華街3號內部的機甲武士。因為唐逍炎長官對我們的絕對信任,所以大部分武裝都在外面補防,內部僅有少數的武裝力量維持秩序。殺完唐逍炎長官的重要心腹和掩體內部的武裝機甲力量,然後用性命逼迫投誠過來的伍倫少將,欺騙他唐逍炎長官已經死了。然後逼迫他率領手下投誠過來的幾百名機甲全部參與叛變,控制整個地下掩體的所有出入口。接著,利用張之克將軍在唐華街3號的領導地位,宣佈並命令唐華街3號所有成員到大廳集合。然後用生命威脅所有人一起背叛唐逍炎長官,背叛唐逍炎司令。凡是不從者,全部殺死!僅僅留下少數人質,等唐逍炎長官救人回來之後,利用他的善良用人質置唐逍炎長官於死地!」
「為了徹底迷惑郎士奇,我們將計就計。假戲真做,在唐華街3號內策劃了一場名為狼穴行動的演習。為了足夠逼真足以迷惑郎士奇先生,我們動用了大量的血袋,動用了最好的演習專用彈。最後因為要殺死的人太多,全部佈置血袋的功夫實在太大了,所以只能搞得滿大廳的硝煙,所以只能聽見慘叫,而看不到飆血……」
「就這樣,我們就徹底完成了叛變。郎士奇閣下就迫不及待宣佈勝利,然後迫不及待地召開全球直播新聞發佈會。恬不知恥地宣稱唐逍炎長官對我們實施恐怖主義統治,恬不知恥地宣稱我們為了反抗唐逍炎長官的暴政而策劃了叛變,最後有恬不知恥地宣稱星城自治區危機已經得到徹底的勝利……」
張之克冷笑一聲道:「實際上,這只是我們為了欺騙國賊郎士奇,為了讓全世界看清楚郎士奇的真面目而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在這裡,多謝郎士奇閣下的全力配合。最後,我們在場的星城危機處理委員會鄭重向全世界宣佈……」
然後,畫面上出現了十幾張面孔,除了唐逍炎,還有已經死去的戴彬,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包括應該已經死去的瓦西裡。柯察金,每個人面孔嚴肅,一字一句道:「星城危機處理委員會鄭重宣佈,我星城危機處理委員會是星城地區唯一的合法政府,其他一切都是非法偽政府。我們堅信,在剿匪總司令唐逍炎長官的率領下,我們的軍隊一定會早日消滅所有叛逆,早日讓星城自治區回到聯盟的懷抱。最後,我們全體星城委員會成員正式想亞京宮遞交報告,強烈要求解除反動官僚郎士奇的一切職務,並請紀律部門、安全部門對郎士奇的賣國罪行進行徹底調查……」
張之克做最後總結道:「那麼,今天唐華街3號的全球新聞發佈會就暫時結束了。請全球民眾時刻關注星城自治區的局勢,接下來我們還會請投誠反正的星城偽政府重要官員向全球民眾做重要報告。而且馬上,我們就會將郎士奇在整個叛亂中的錄音陸續發送給全世界的各個媒體,謝謝全球觀眾的收看,再見!」
……
然後,張之克的面孔,還有星城危機處理委員會全體成員的面孔消失在畫面中。
這個全球直播,是由幾台攝像機在唐華街3號地下掩體拍攝後,直接將信號輸送到亞京市郎士奇新聞發佈會的現場。
當然,這個新聞發佈會現場在一分鐘後,就飛快切斷了來自唐華街3號的視頻信號。這不是郎士奇命令的,他此時已經完全呆滯住了,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是他的新秘書長第一時間切掉了唐華街3號的視頻信號。
但是很顯然來不及了,唐華街3號的視頻信號同時輸送給很多很多單位的。許多電視台的直播僅僅只中斷了不到半秒鐘,然後又連接上了。
儘管接下來,郎士奇辦公室的官員通知全世界所有的重要電視台,立刻中斷直播。
但是世界上其他國家的電視台可不大理會郎士奇的命令,照舊直播。甚至,聯盟的部分電視台也依舊直播了唐華街3號的整個新聞發佈會。因為他們不但接到了郎士奇辦公室的電話,還接到了寧正道辦公室的電話,命令卻是相反的。
但終歸聯盟絕大多數的電視台掌握在財閥手中,聯盟大部分的大型電視台不顧寧正道辦公室的命令,全部中斷了直播。但是這東西,就算有幾家電視台直播就完全足夠了,所有的聯盟民眾見到這個台直播中斷了,這麼精彩的變故,這麼精彩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會錯過,當然飛快換台,一直換到有直播的電視台。
所以幾乎是一瞬間,發生在唐華街3號的事情,聯盟2號郎士奇有史以來的最大醜聞,瞬間全球皆知。
更有許多可惡的外國電視台,在直播唐華街3號的視頻畫面同時,還用一個小畫面同時直播郎士奇的一舉一動。於是全球的觀眾都看到,郎士奇面色慘白,呆坐一動不動足足兩分鐘後,然後幾乎失去所有風度,揮手大聲道:「全部中斷,全部中斷,誰也不許播,誰也不許播……」
郎士奇一直以來,都是風度翩翩的,是個非常有名的君子形象。全世界的民眾還是第一次見到郎士奇的醜態,臉上的肌肉幾乎都獰在了一起,完全沒有了一貫來溫文爾雅的形態。
等到唐華街3號那邊的直播結束後,聯盟的記者儘管蠢蠢欲動,卻不敢開口。但是許多外國的記者就管不了這麼許多了,紛紛舉手提問。
「郎士奇閣下,請問您真的用了如此卑劣的手段策劃了在唐華街3號的陰謀嗎?」
「郎士奇閣下,請問您真的下令殺掉唐華街3號裡面所有人嗎?那聽說那裡面有幾百人都不是軍人,都只是無辜的相關職員。」
「郎士奇閣下,您真的和李氏進行勾結,出賣聯盟利益嗎?」
「郎士奇閣下,您對您接下來的命運,有何看法呢?」
……
郎士奇閉上雙眼好一會兒後,又重新坐直了身體,卻故意微微勾著背,重新露出笑容,卻充滿了疲憊。
「全世界的記者朋友們?全世界的民眾,聯盟的民眾。對於發生的這個意外,我也非常震撼。我完全沒有想到,一個人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我可以將整個事情的始末告訴大家,眾所周知,以張之克代表的叛國集團,之前就曾經一直公開地污蔑我,攻擊我。但是在一天之前,他忽然通過秘密渠道聯繫到我,他聲淚俱下地告訴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他所說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他不那麼做,不那麼說,就會被唐逍炎殺死。他說他一直忠誠於聯盟,只是為了自己的安全,為了大局不得不和唐逍炎虛與委蛇。他說經過他的一系列表現,尤其是對我的大肆污蔑和攻擊,所以已經取得了唐逍炎的絕對信任。」
說到這裡,郎士奇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了,右手微微顫抖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接著說道:「而且,他說猶豫唐逍炎的暴力統治。所以,整個唐華街3號對唐逍炎都非常不滿,只是唐逍炎過於殘忍,所以他們又懼又怕不敢反抗。但是只要一有機會,只要有人登高一呼,所有人都會追隨。他說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好了,而且都已經私下按了血手印。只需要幾個領導者的帶頭……而最重要的是,他們需要聯盟給他們壯膽,需要聯盟官方的認可和原諒他們之前的過錯……」
「我當時是知道的,這樣是有風險的,這很可能是對方的陰謀。但是,我一貫來是用最大的善意去揣測別人的。我一直覺得用真誠是能夠感化壞人的。所以,儘管有巨大的風險,但我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我完全不在意他之前對我的極度污蔑和攻擊,我原諒了他,我答應保護他,並且一再告訴他,最好不要動用殺傷性武力,哪怕是對唐逍炎這種窮凶極惡的敵人。」
「為了取信於我,張之克甚至讓令狐俊欺騙他的家族,讓令狐元帥做說客,讓我相信他們的誠意。可憐天下父母心,令狐元帥愛孫心切,也被欺騙,打電話告訴我,讓我給孩子們一個機會。然後我給了,然後我就落入敵人卑鄙而又惡毒的陷阱了,造成了今日的局面……」郎士奇眼中含淚,微微抬頭望著天花板不讓自己的淚水流下,緩緩道:「我真我沒有想到,人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但你們要問我後悔嗎?後悔輕信張之克的話嗎?我還是要說,我不後悔,假如再來一次的話,我仍舊會再次上當,我仍舊會再次選擇相信張之克他們。我仍舊會再次落入敵人的陷阱,不是我不夠聰明,而是我實在太想挽救他們了!」
「最後,我想說幾句不相關的話。別看我還顯得比較年輕,我已經快要七十歲了,別看我頭髮還是黑的,其實全部白了,全部是染黑的。為了聯盟我嘔心瀝血,耗盡心力。真的疲倦到了極點,我真的很想卸下肩上的千斤重擔。但是我不能,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因為聯盟還有任何難關,我只能咬著牙繼續挺下來。」
「張之克污蔑我叛國,污蔑我貪污。我只能說,我或許能力有限,天資有限。但是對於聯盟的一片熱血,對於人民的一片赤誠,唯天可表,可昭日月!」
「謝謝大家……」
然後,郎士奇站起身,朝著下面所有記者一陣鞠躬。身軀晃了晃,彷彿隨時都要暈倒一般,旁邊的工作人員趕緊上前扶住。然後,就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中,郎士奇龐珊淒涼地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
剛剛離開所有人的視線,郎士奇猛地掙脫周圍工作人員的攙扶,面色變得無比的冰冷、猙獰。
「除了蘇正,其他人全部出去……」郎士奇冷冷下令道。
等到其他人全部出去之後,郎士奇猛地將桌面上所有的東西橫掃在地,然後猛地將桌子掀倒在地,拚命地砸房間內的一切東西。
那個蘇正,是他辦公室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郎士奇瘋狂地發洩。
好不容易等到郎士奇發洩完畢後,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接通之後,竟然是郎冰,郎士奇的兒子。
「爸爸,我被他們抓了。等在海邊的潛艇,已經提前被骷髏黨控制了,我們進入潛艇後完全是自投羅網。」郎冰道:「爸爸,救我!」
「砰……」郎士奇狠狠摔掉了手中的電話。
「張之克,唐逍炎我一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郎士奇咬牙切齒道。
然後,郎士奇拿起量子通訊電話,直接撥通了唐華街3號。
「我是唐逍炎……」唐逍炎很快接通。
「你們手上的那些錄音,不能發出去。」郎士奇冷冷道。
「唐長官,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旁邊的張之克接過去道:「對於卑鄙者,還是我這種老奸巨滑的人比較管用!」
接著,張之克哈哈一聲道:「郎士奇閣下,終日打雁卻被啄瞎了眼睛啊。不過最後關頭,表現不錯,儘管太抒情了,有些不實在,長年累月來這一套,民眾也不好被忽悠住了啊……」
郎士奇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毫不理會張之克的調侃,冷冷道:「那些錄音不能播,否則後果自負!」
張之克也不理會郎士奇的話,依舊打著哈哈道:「郎士奇閣下,之前我們不是一直都口口聲聲說假視頻,假視頻嗎?其實之前那個瓦西裡局長精心製作然後發給你的,不算是真正的假視頻啦。通過我眼鏡進行現場直播的,才是真正的假視頻啦。還真是要感謝你啊,我們知道唐華街3號裡面肯定有很多異心者,但是都不知道具體是誰,通過您的配合,通過這個狼穴演習,我們終於成功地完成了這個分辨工作了!」
「我最後再警告一遍,關於我的錄音,不能發出去,否則後果自負。而且,我完全可以說是你們製作出來的,在網絡和輿論上的勢力,我佔絕對優勢,完全可以顛倒黑白!」郎士奇冷冷道:「我正式通告,立刻放掉郎冰,不許放出我的錄音。否則,唐逍炎滿門被殺,張之克滿門被殺!」
郎士奇嘴角露出殺氣道:「你們應該知道,我說到做到。」
而且,他敢這麼說,甚至不怕唐逍炎現在錄音。
「放過骷髏黨,放過宋無倫,我答應放掉郎冰,銷毀你的錄音,包括就現在的錄音。」張之克冷冷道。
此時,旁邊的唐逍炎湊上來冷冷道:「郎士奇,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用我父母的生命來威脅我。儘管我的父母此時已經被骷髏黨徹底保護起來了。假如我聽到你下次再說這句話,我保證將你郎家滿門幾百口殺得乾乾淨淨,包括你的情人,包括你的私生子,私生女。你郎家全族,殺得一個不剩。你應該知道,比起你,我更加擁有這個能力。」
「甚至,你不要逼迫我現在立刻趕到亞京市,進入你的辦公室,斬下你的頭顱!」唐逍炎冷冷道。
說完後,唐逍炎退了回去,道:「好了,你麼繼續!」
「啪!」郎士奇將手中的筆扭斷,然後回復道:「不可能,僅僅憑著你們手中的籌碼就想換那麼多東西?不可能!骷髏黨我一定要打,宋無倫我一定要滅!這是大勢,誰也無法扭轉。想要挽救宋無倫,挽救骷髏黨,通過政治吧。」
「那好,不再拐彎抹角了。」張之克道:「讓李氏解鎖航線,讓骷髏黨的運輸機進入唐華街3號,我們銷毀你的錄音。」
其實,雙方口口聲聲說銷毀錄音,不放出錄音。錄音不是關鍵的,甚至是無關緊要的。畢竟就如同郎士奇所說,現在科技那麼發達,錄音是完全可以偽造的。他們要交易的是唐華街3號不再抓住郎士奇的這次失誤和醜聞繼續攻擊,而是任由郎士奇通過公關手段,將這件事情消弭下去。
「放掉郎冰,我答應你們的條件。」郎士奇道。
「不可能。」張之克道:「你太貪心了,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要麼答應,要麼掛掉電話。」
「張之克,不要逼我。」郎士奇冷冷道:「必要的時候,我可以當作沒有郎冰這個兒子的。」
「那是你的事情。」張之克道:「你還有十秒鐘時間考慮,你那些醜態百出的錄音文件都能證明你的無恥與罪惡,現在已經在線上了,只要我敲下去,就直接發送給全世界幾百家電視台了。」
「十……」
「九……」
「三……」
……
「我答應了。」沒有等到倒計時結束,郎士奇直接開口了,然後冷冷道:「你絕對會後悔的,張之克!」
說罷,郎士奇掛掉了電話,接著同樣用量子加密的通話設備聯繫了李氏。
「郎先生,我等你的電話已經有幾分鐘了。」李思的聲音冷冷響起道:「時間比我預料中的稍稍早一點點。」
「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李思冷道:「之前說過的,星城的一切,我們說了算,包括唐華街3號。為何,你要瞞著我進行唐華街3號的叛亂,而且還被別人玩了一把。」
「這個人情,我會還的。」郎士奇道:「現在,我是想請你的空軍解除對星城自治區上空航線的封鎖。讓骷髏黨的運輸機成功降落星城。」
「天下間還有比這個更加荒謬的事情嗎?」李思冷冷笑道:「你和唐逍炎做交易,籌碼卻要我來出。解鎖航線,讓骷髏黨把大批的機甲運送到唐逍炎手中,裝備好部隊後,再來攻打我們?」
「我只是讓你們解鎖航線,但是骷髏黨的運輸機落地之後,你們怎麼做,就是你們的自由了。」郎士奇道。
「地面?你覺得有誰能夠在地面上打敗唐逍炎嗎?」唐逍炎冷冷笑道。
「但是你不答應我,任由他們繼續攻擊我的話,我就要下台了。」郎士奇道:「一個下台的郎士奇,對你們還有什麼作用嗎?」
「但我們的合作對像不僅僅你一個啊。」李思道:「你的副手,應該非常願意和組織合作的。再說,今天你爆出如此大的醜聞,你覺得你還能夠呆在那個位置上嗎?寧正道他們早就想轟你下台了。你現在可以去網上看看,到底有多少民眾要讓你下台。你甚至可以打開窗戶,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夠看到示威的人群了。現在聯盟的民眾已經不僅僅要你下台,而是想送你上斷頭台了。」
「只要你答應,只要對方不再繼續攻擊。」郎士奇道:「我就能夠過掉這一關,民眾愚蠢容易被煽動,但是民眾更容易被引導和欺騙。只要對方不再繼續攻擊,我完全能夠過這一關。」
「幫你,我們有什麼好處?」李思冷道。
「我絕對會付出讓你們滿意的籌碼。」郎士奇冷冷道:「在東南部,聯盟軍隊的控制力還很強。在東南部許多加盟國,相信還有許多你們想要,而我又能給的東西。」
李思沉默思考了一陣,然後淡淡道:「我知道,唐逍炎有一種絕密的手段,能夠讓鬼魅機甲或者幻影機甲罩上一層能量罩。除了用地獄蟲的屍體外,還有一種代碼改變小型反應堆的輸出方式可以更加直接達到目的。我知道唐逍炎已經準備將這些代碼交給聯盟了,用這個代碼來交換。」
「我哪裡去弄這些代碼,剛才我的人取到的代碼是假的,是唐逍炎的陰謀。」郎士奇道。
「那我不管。」李思道:「我只知道,唐逍炎會把這個代碼上交給聯盟,應該是交給方召疾。你在亞京宮內力量大,拿到它,交給我。」
「我現在可以答應你,可一旦達成交易,你必須要放開航線。而我拿到那個代碼,是以後的事情,難道不怕我反悔,或者是我拿不到嗎?」郎士奇道。
「當然是有期限的,十天為限。」李思淡淡道:「然後,你現在立刻錄一段視頻,讓蘇正給你錄。把你剛才說的話,對著攝像機再說一遍。就是剛才你說的『民眾愚蠢容易被煽動,但是民眾更日哦故意被引導和欺騙。只要對方不再繼續攻擊,我完全能夠過這一關。』這段話,對著蘇正的攝像機再說一遍,然後把視頻放在我這裡,十天後你拿不到代碼,我就將視頻公開出去。」
「錄音你可以說是偽造的,但是視頻你就百口莫辯了,現在科技儘管很發達,但卻無法偽造出一個百分之百的視頻。」李思淡淡道。
郎士奇咬緊的牙齒幾乎滲出血跡,緩緩道:「好,我答應了。」
「那好,先錄視頻吧!」李思道。
然後,一直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蘇正拿出一個微型攝像機,對著郎士奇,然後一揮手道:「開始!」
郎士奇對著攝像機,面無表情地將那段話說了一遍。
蘇正看了一遍回放後,面無表情道:「對不起,郎先生。您的表情太僵硬了,請豐富一些。一定要帶著嘲諷,帶著對民眾如同螻蟻一般的表情,我們再來一遍……」
郎士奇氣得渾身發抖,卻不得不在自己手下一名工作人員的命令下,充滿表情地再錄一遍。
誰知道,蘇正看了一遍回訪後,還是皺了皺眉頭道:「表情還是不夠明顯,這是視頻,一定要帶有一定的誇張度,我們再來一遍……」
於是,足足五遍後,郎士奇才錄出了讓蘇正滿意的視頻,然後親眼看著視頻發送給了李思。
李思看完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表情微微有些誇張了,好了,我答應了,你可以回復唐逍炎了。」
然後,李思掛掉了電話。
郎士奇再次接通唐華街3號,道:「好了,李氏答應了。」
唐逍炎立刻通知骷髏黨。
兩分鐘後,已經早就準備好的骷髏黨運輸機發動引擎,在各個軍用機場升空,飛向唐華街3號。
足足十幾架大型運輸機,已經不僅僅是骷髏黨準備的物資了,還有一部分是方召疾的。
這事情看上去很荒謬,竟然有人答應放開領空讓敵人的運輸機通過,武裝好敵人的軍隊後,再來攻打自己。但是現實就是這麼荒謬。
**********************************************************
事情解決之後。
張之克朝著唐逍炎道:「我們大獲全勝了。」
「謝謝你,張將軍……」唐逍炎道:「您真的讓我非常意外!」
「貪生怕死的我,不應該選擇和您站在一起,而應該和郎士奇站在一起的,是嗎?」張之克問道:「就算我不答應郎士奇策劃叛亂,也不應該徹底得罪他,是嗎?」
唐逍炎點了點頭道:「是啊。」
張之克緩緩道:「我這個人膽小怕死,所以尤其珍惜生命,更加珍惜眼前的生命。郎士奇以後可能能殺我,但那是以後的事情了。而您,現在就可以殺我。我一直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不會在關鍵的時刻犯糊塗。我這個人不輕易站隊,但是站好隊後,一般也不輕易改變。」
「當然,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是,有一天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眼鏡,我的生物眼鏡。被移動了一點點,儘管骷髏黨的某個兄弟非常小心,但是我專門在眼鏡框上摸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哪怕一點點的移動我都知道的。」張之克道:「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的眼鏡,還有我的生物芯片,還有什麼量子通訊,骷髏黨早就已經掌握了。所以,我還會那麼蠢發動叛亂嗎?」
瓦西裡在旁邊忽然說道:「動你眼鏡的那個人是我,只不過不是我不夠小心移動了你的眼鏡,而是我故意不小心的。你這個人挺合我胃口,而且很聰明有手段,我不希望你走錯。」
張之克微微一愕,道:「瓦西裡局長,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過不管你們信不信,我都要說,就算沒有瓦西裡局長的這個移動,我依舊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的。」張之克中將道:「因為根本就不可能成功,令狐俊不會叛,伍倫少將不會叛。單憑我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成功。最最重要的是,我自己也不想叛,因為我堅信唐逍炎長官會贏……」
「謝謝……」唐逍炎上前擁抱一下張之克。
「謝謝……」唐逍炎上前擁抱了一下伍倫少將。
伍倫少將敬了一個軍禮,道:「我還是那句話,我將效忠您一生。因為,您這個世界的最強者。」
「謝謝你,道爾老師。對不起,道爾老師……」唐逍炎朝道爾女士鞠躬道:「我沒有事先跟您說,就讓您配合演戲。」
道爾老師自嘲一笑道:「我知道,我演技不好,容易露餡被敵人看穿。」
然後,道爾女士主動上前擁抱了唐逍炎一下。
「謝謝你,令狐俊!」唐逍炎上前擁抱了一下令狐俊道:「能夠和你並肩作戰,我非常自豪。」
「沒什麼,我只是想向全世界表示,我不是孬種。」令狐俊道:「而且我之前做錯了事情,現在要彌補。」
「你失去了家族的庇護。」唐逍炎認真道:「但是我發誓,我永遠會作為你的戰友,保護你的後背!」
「我相信!」令狐俊鄭重道。
忽然,梅根。門德斯在邊上問道:「唐,我們這次真的要放過郎士奇嗎?那太便宜他了。」
唐逍炎沒有回答,張之克笑道:「放心吧。我們答應不放出錄音,但是我們沒有答應不放出殺傷性更大的東西。他這次死定了。」
「唐逍炎司令。」張之克接著忽然道:「現在是該清理門戶的時候,那句話是真的,要感謝郎士奇,讓我們揪出了唐華街3號的異心者。」
「這次特殊行動,我們提前告訴了伍倫少將,告訴了令狐俊和他的戰友。而伍倫少將的手下們,到現在都認為這是一場演習。但是在最後選擇站隊的時候,卻是真實的。選擇站在紅色一邊的,都是哪怕死也不背叛唐逍炎司令的,站在原地的,都是不想死,但也絕對不背叛唐逍炎長官的。但是還有一二百人,他們站在了綠色的一遍。他們的內心,是真的要叛變,要背叛我們唐華街3號的。」張之克道:「現在,所有人都已經被控制起來了,就等著您一聲令下!」
唐逍炎微微皺起眉頭,道:「走,我們去看看吧!」
然後,幾個人來到大廳內。
此時,剛才站在綠色一邊選擇背叛唐逍炎的二百多人全部蹲在地上,周圍幾百名武裝軍人槍口對準他們。
這個數字讓唐逍炎很意外,很感動。沒有想到在死亡的威脅下,仍舊有那麼多人選擇和他站在一起。
但是讓人惱怒的是,整個唐華街3號地位最高的一群人,除了唐逍炎的鐵桿支持者之外,剩下的十幾名委員,清一色選擇背叛。
「將他們全部抓出來……」張之克一聲令下。
頓時,幾十名軍人上前,將這些選擇叛變的委員拉出來,整齊跪在地上。
這群人頓時一陣鬼哭狼嚎,苦苦哀求。
「張將軍,在最後關頭,我們在電視裡面已經表態了啊,已經表示堅決擁護唐逍炎長官了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願意做,我會永遠效忠你的,唐逍炎長官……」
……
張之克中將在邊上冷冷道:「亂世用重典,長官,這群人不能留……」
唐逍炎緩緩舉起手,只要手一落下,這群人就必死無疑。
「唐逍炎,你不能殺我們。你要是殺了我們,以後上電視直播的時候,他們就會發現,委員會竟然少了這麼多人,這完全對你不利……」忽然,有一名委員大聲喊道:「你殺了我們,就是得不償失……」
唐逍炎眉頭微微一跳,手在半空中,微微一滯……
……
******************************************************
與此同時,郎士奇的辦公室內。
「郎先生,寧正道他們動手了,正在召喚您去亞京宮。」蘇正忽然說道。
郎士奇知道,只要他一進亞京宮,就完蛋了。在寧正道等人的強大力量下,他一定會下台。
他必須自救,他絕對不能去亞京宮。
這個時刻,他千夫所指,醜聞天下。想要自救,幾乎不可能,除非做出逆天之舉。
就如同張之克所說,他真的想不出來,在目前情形下。幾億民眾無比憤怒,亞京宮上層尤其是寧正道要藉機搞他的情形下。郎士奇還有什麼辦法能夠自救,應該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砰,砰……」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然後,沒有等到郎士奇答應。門直接打開,進來幾個西裝革履的壯漢,這些都是亞京宮保鏢,腰中帶著武器。
「郎先生,奉亞京宮命令,我們來護送您去開會。」為首的保鏢道。
寧正道等勢力已經是圖窮匕見了,擔心郎士奇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所以直接派遣武裝人員,用半武力手段「護送」他去亞京宮開會。
「好,我馬上去。」郎士奇微微一笑。
然後,郎士奇稍稍做出整理後,朝著幾名保鏢道:「我們走吧。」
……
在幾名保鏢的「護送」下,郎士奇走出自己的小樓,來到外面的廣場上,就要鑽進汽車裡面前往亞京宮。
這裡距離亞京宮只有不到一千米,但依舊乘坐汽車。
汽車就算再慢,也很快來到亞京宮門口。
只要郎士奇走到亞京宮門口,他就完蛋了。
他想要自救,除非有逆天之舉。
下車之後,在幾名保鏢的武裝護送下,他緩緩朝亞京宮走去,距離自己完蛋越來越近。
而外面,無數的民眾正在示威,大聲喊道:「郎士奇下台,郎士奇下台……」
十幾萬民眾,正在憤怒地吶喊。
郎士奇忽然停下腳步,面孔轉向十幾萬憤怒的示威民眾。
他,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