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想多了。」唐逍炎道。
「衛隊中有許多同僚都不懂海棠國語,我很像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您依舊用海棠國語進行指揮是出於何種心態,算不算是對帝國的一種侮辱?」改名隊員繼續質問道。
「沒有那麼嚴重,但你說的有些道理。」唐逍炎道:「那麼用西斯語怎麼樣?西斯語是國際通用語言之一,我想諸君應該都懂,恰好我也相對懂。」
「抱歉,我們是帝國的軍人,我們只接受帝國語言的指揮。」改名隊員冷聲道:「所以在您會說帝國語言之前,我想我們不會服從您的任何命令。」
「這是第一點,那麼第二點呢?」唐逍炎道。
「第二點,我沒有記錯的話,您只是聯盟軍校的一年級學生。」該隊員道。
「是的。」唐逍炎道。
「對於您的機甲格鬥能力我們歎為觀止,但是您覺得您作為一個軍校的一年級新生,在軍事指揮才能上,在軍事訓練上,您有多高的能力?您的能力足夠指揮和帶領我們皇室機甲特別衛隊嗎?我們表示非常的懷疑,請您用軍人的榮譽回答我。」改名隊員冷聲道。
這個人問出的兩個問題都很歹毒,第一個他們作為亞美帝國的軍人,用帝國語言指揮當然天經地義。用其他語言指揮,他們就算能夠聽懂也可以當作聽不懂。所以,他們拒絕唐逍炎的指揮也天經地義,因為聽不懂嘛。」
第二個,唐逍炎之前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才讀了半年不到的軍校,而且在軍校中平常的訓練成績可以說是非常一般。所以在軍事指揮才能上,唐逍炎是完全無法理直氣壯的。關鍵是,武力格鬥才能可以直接表現出來可以量化,但是指揮才能怎麼看不見也摸不著。
唐逍炎要是說自己自己指揮能力高,算是大言不慚。說自己指揮能力低,既然指揮能力那麼低就不要尸位素餐了,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吧。
唐逍炎淡淡道:「我的指揮才能?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毫無疑問的是我之前從來沒有帶過兵。至於訓練日程安排,先是有帝**方制定並且安排的。」
這話一說,場下眾人還真不知道是應該繼續鄙夷還是其他,這位聯盟派來的娃娃長官也太實在了吧,不吹牛,也沒有太謙虛。
「當然,我不能證明我有軍事才能,哪怕前幾天的演習中我一個人就將你們99人滅得鬼哭狼嚎。但是才能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也不像女人胸部擠擠總能有。不過我不能證明我有,你們也無法證明我沒有,我要說我才高一百斗,軍事才能超過36D,又如何?」唐逍炎冷笑道。
頓時,亞美帝國貴族子弟們暫時啞口無言,對於唐逍炎的「無恥」他們還是有所低估。
「我最後重複一遍,你們要是對這個職務認命有所質疑的話,你們也可以向聯盟最高軍事委員會提交報告要求撤換掉我,當然或許也可以給皇帝上奏則。不過在皇帝陛下的旨意和最高軍事委員會的命令下達之前,我還是這支隊伍的最高長官,這點是毫無疑問的。」唐逍炎道:「在這段時間內,你們也要服從我任何命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對方陷入安靜,毫無疑問不管是皇帝陛下還是聯盟軍事委員會都絕對不可能撤換唐逍炎的。頓時,貴族子弟們氣勢稍弱下。
接著一聲短促冷笑將眾人的思維收了回來,還是那個找茬的貴族子弟,他道:「那麼關於第一點,閣下是認同的了?假如您用海棠國語來指揮,我們將視為對帝國的侮辱,而且我們相當數量的同僚也聽不懂,所以對於用海棠國語發佈的命令,我們是可以完全拒絕執行的。」
「閣下是?」唐逍炎問道。
「閣西川。」該名隊員冷冷道。
唐逍炎想了一會兒後,道:「我認為閣下說得有理,我會去學習亞美帝國的語言,盡量用最快速度能夠用流利的亞美語進行指揮。」
閣西川嘴角微微一笑,和朝倨正對視一眼。
在第一局上贏了,以後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地違背唐逍炎發佈的命令。他去學亞美帝國語?要學多久才能流利?三個月,半年?那個時候早就一切皆休了,所有的人都會給唐逍炎打上無能的標籤了。半年了都還指揮不動自己的軍隊,這種人怎麼可以成為皇室機甲特別衛隊的長官?
「還有人有事嗎?」唐逍炎問道。
無人言語,帝國的貴族子弟們沒有得到朝倨正的指示,也都立正不動。朝倨正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暗道:「父親果然說得沒錯,貧賤出身的唐逍炎空有一身蠻力,在權術和手段上完全是愚蠢的。我準備的手段連一半都沒有用出來就乖乖投降了。」
按照朝倨正的計劃,唐逍炎在語言上不是完全沒有應對的方法。只要找一個翻譯過渡一段時間,或者三個月,或者半年,在這個期間內唐逍炎好好學習亞美語就可以了。其實世界上有不少外籍的軍官對一支軍隊進行指揮而且言語不通,都是用翻譯來實現指揮官的發號施令的。但是看來乳臭未乾貧賤出身的唐逍炎完全沒有見過世面,對於這一點完全未知,所以也沒有想出應對方法。
「我再問一遍,諸位還有什麼事情要報告的?」唐逍炎道。
眾人依舊無語。
「那好。請諸位明天早上七點鐘之前準時到達駐地,進行軍事訓練。」唐逍炎道:「哦,對了。閣西川中尉,麻煩你教我一下如何用亞美語說:請所有非在假隊員明天早上七點鐘之前準時到達駐地進行正常訓練,違者軍事記錄處置。」
閣西川低頭猶豫片刻,然後目光望向朝倨正,見到朝倨正微微點了點頭,他便用亞美帝國語將唐逍炎說過翻譯了一遍。
唐逍炎默念了幾遍,然後道:「抱歉,請閣西川中尉再說一邊,這個句子有一些長,我記不大住。」
眾人一陣冷笑,就這一句你還記不大住,你還怎麼學習亞美帝國語。
閣西川又重新複述了一遍,唐逍炎又默念了幾遍,然後大聲地用亞美帝國語發佈命令道:「請所有非在假隊員明天早上七點鐘之前準時到達駐地進行正常訓練,違者軍事紀律處置。」
「我這條命令是用亞美帝國語進行發佈的,你們聽見了沒有?」唐逍炎大聲喝道。
「聽到了。」特別衛隊的隊員大聲用亞美帝國語喝應道。
「不過閣下,像剛才那種方式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後的一次。」閣西川淡淡道:「我想每一位同僚都不希望他們的長官在發佈命令之前問他們這句話應該怎麼翻譯,我們每一個隊員都有權拒絕您提出的翻譯要求。」
「嗯,我明白。還有什麼事情嗎?」唐逍炎問道。
「沒有了。」閣西川道。
「歸隊!」
「立正!稍息,解散……」
解散後,眾多衛隊隊員如同白癡一樣看著唐逍炎,嘴角帶著嘲諷。
「白癡,玩死你都不知道,蠢貨……」朝倨正望了唐逍炎一眼,冷冷笑道。
唐逍炎冷喝道:「我最後警告一次,明日不服從命令的,後後果非常嚴重!」
「你們自己迫不及待送上門來找死,明日不讓你們欲仙欲死,還真是對不起你們了。」唐逍炎心中暗道。
……************解散後,唐逍炎帶著水果去探望川井壽,此時川井壽已經醒過來了,他斷了三根肋骨,而且有大面積的燒傷,所以還需要在醫院裡面躺一段時間。
「川井兄,其實我昨天輸掉不要緊的,你不用使出同歸於盡的招數的。」唐逍炎道。
川井壽搖搖頭道:「他們不應該作弊的,他們玷辱了帝**人的榮譽。」
「今天還順利嗎?」川井壽問道。
「一般,不算太順利。」唐逍炎道:「對了,對於閣西川你認識嗎?」
「他?」川井壽臉上肌肉一顫,露出痛苦的目光道:「我的父親就是死在他父親的陰謀之下的,帝國安全局局長,朝玄夫公爵和梅機彥親王的嫡系智囊外加帝國的特務投資,帝國最陰險歹毒的人物。」
唐逍炎眼睛一瞇,亞美帝國的特務頭子,可以想像是如何可怕陰狠的人物了,難怪閣西川看起來也陰惻惻的。
再說了一會兒話後唐逍炎就離開了,回到自己的住處,用秘密電話撥通了宋無倫。
「宋叔,您對閣林瞭解多嗎?」唐逍炎問道。
「那條毒蛇?」宋無倫道:「打了半輩子交道了,要說聯盟幾個最大的敵人,骷髏黨最大的敵人進行排位的話,他可以排在前五。」
「這個人做事完全不講究底線,各國的情報人員最擔心落入他的手中。凡事能夠使出的最殘忍狠毒的手段,他都會用到極致,是一個應該受到天譴的人物,死在他手裡的良善無辜不知凡幾,他的罪惡等你回來的時候,我會帶你去看他的資料櫃,足足幾米高。」宋無倫道。
「那他是一個愛國者?」唐逍炎道。
「不,他是一個貪婪的利己者,沒有敬畏,沒有道德底線。」宋無倫道:「怎麼,你開始與他打交道了嗎?」
「不是,是他的兒子閣西川,也在皇室特別衛隊中,應該算是除了朝倨正之下的二號人物。」唐逍炎道。
宋無倫沉默了片刻,道:「小唐唐,你知道如何對待不同的敵人嗎?」
唐逍炎想了一會兒後道:「是不是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沒錯……」宋無倫道:「面對陰謀者,你應該用暴力的手段去解決。面對暴力者,你用計謀手段去解決。可以放心一點的是,閣林不敢傷害你的性命,哪怕是間接的傷害。因為你的生命受到了傷害,我們直接殺絕他全家。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我們都會當成他做的。」
頓時,唐逍炎皺了皺眉頭。因為昨天的演習中,確實有人想要解朝倨正之手殺了自己,猶豫了片刻後,唐逍炎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現在不算是說話的好時機。
「小唐唐,你有什麼話猶豫著要對我說?」但是宋無倫就算隔著幾千里而且沒有見到唐逍炎也能夠清晰地知道唐逍炎在想什麼一般。
「宋叔,昨天的演習中,我們都用演習彈,但是朝倨正用的是真飛彈,他想要炸死我。」唐逍炎道。
那邊的宋無倫沉默了片刻,然後道:「小唐唐,那是他們做的。不過,他們不是想要殺你,我們的情報員已經去爆炸現場找到殘餘物,那是真實的飛彈,那是卻炸不死人的。」
「您已經知道了?」唐逍炎驚訝道。
「當然……」宋無倫笑道:「我們骷髏黨就你一根獨苗……」
「小唐唐,你暫時不用理會這些。他們也不會傷害你的性命,只不過想利用你讓聯盟和亞美帝國進一步撕裂。」宋無倫道:「還是那些話,這些陰謀詭計你完全不用理會,你只有一個任務一個目標,那就是保護梅月雛皇帝的安危。」
「是,宋叔……」唐逍炎道。
宋無倫道:「只要他們不敢傷你性命,頂多就讓你闖一些禍,或者丟一些面子。丟一些面子怕什麼,我們骷髏黨早就不要臉了,只要……只要你能夠平平安安……」
「嗯……」宋無倫笑道:「另外你做事大可以隨心所欲一些,不用想那麼多。出格一些也不要緊,你宋叔還完全可以兜得住……別為了顧全大局而讓自己受委屈……記住,對待那些貴族子弟,只要不弄死,怎麼都虐可以!」
「是,宋叔……」唐逍炎眼角頓時有些酸澀。
「情況特殊,也不能讓高凌那丫頭給你打電話,我跟她說你閉門特訓去了……」
「嗯,宋叔……」
第二天早上,唐逍炎早早地便起床來到訓練場上,此時是早上六點半,整個訓練場上沒有一個人。
宋無倫昨天已經跟他說過了,今天他怎麼做都可以,只要不死人。
對待暴力者要用陰謀,而對待陰謀者,要用絕對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