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燒火棍猛地一掃,猛地將躍在空中的其中一人攔腰砸斷骨頭,另外一手猛地揪住另外一人狠狠慣在地上,然後猛地一腳踩住腦袋,將他整個腦袋走踩進雪地裡面。
「說,你們是誰?來做什麼?」和尚燒火棍一指怒問道。
「這位和尚您好,我們對您沒有敵意。」稍稍猶豫片刻,對方為首那人走了出來,掀開頭上的披風罩,不過此時天很黑看不清楚面孔,但是從口音上聽不像是海棠國的人,聲音很脆,是個女人。
「我們在找一個人。」女子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和尚。
和尚沒有接,而是讓她把照片放在燒火棍上,另外一手飛快滑出一根火柴,在燒火棍上一劃。
火光一閃,和尚頓時看見了照片上的人,照片上的人是唐逍炎,這些天和尚天天和唐逍炎說話,一眼就認出了他。
「何事?」和尚問道,他不大會撒謊,沒有說唐逍炎不在,而是問什麼事。
「我們在找一個女孩,有人看到飛機上看到她們在一起。該女孩身份極其貴重,而且年紀幼小,我們要找這個男人問這個女孩的下落。」那女子道,接著又遞過來一張照片。
和尚依舊用燒火棍將照片接過來,頓時看到了一張精緻絕美的面孔,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如果唐逍炎看見肯定能夠認出這就是在飛機上遇到的那個女孩。
看完照片後火柴未滅,和尚便微微抬頭,在殘弱的火光頓時看到了眼前這個女人的面孔。
金髮碧眼,肌膚雪白,美不勝收,是一個白人女子。
那白人女子微微一笑,道:「這個女孩身份非常高貴,假如再找不到她的話,就會發生很大的事情。這裡有一張她們在飛機上一起的照片證明她們曾經在一起過。」
女人又從胸部位置掏出一張相片遞過來,此時火柴滅了,周圍陷入黑暗。
「嘩嘩嘩……」頓時,那照片猛地碎裂開,變成無數道鋒利的碎片朝和尚滿頭滿臉灑來。
好狡詐的女人,前面兩張照片都沒有問題想讓和尚放鬆警惕,第三章照片確實沾毒的暗器,讓人防不勝防。
和尚燒火棍猛地一點地面,身形飛快爆退幾米。
那女人趁機而上,手中利劍直刺和尚頸部。
她的劍術有著很強的西式風格,很刁毒,很直接,沒有多餘的花招。
和尚一聲大喝,猛地伸出大手抓住女人刺來的細劍,猛地猛地便要折斷。
女人手腕猛地一抖,和尚抓在手裡的劍刃頓時如同毒蛇一般刁鑽抖動,將他滿手割得鮮血淋漓。
和尚心中大驚,他這雙鐵手練得幾十年了,厚厚的繭子幾乎讓他的手掌連刀子都割不進去,而且他抓得很有技巧。所以空手抓白刃從來沒有被傷過,沒想到今天竟然傷了。
他是唯一跟在大師身邊的人,很顯然他可不是庸手,是個有數的高手,但是現在卻被眼前這個女人一招傷到,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
儘管手掌被割傷,但和尚依舊不敢放手,猛地一折細劍,接著劍刃的彈力猛地騰空而起,另外一手燒火棍猛地朝她腦袋砸落。
白人女子看起來格外嬌弱的手掌猛地接住怒砸而下的燒火棍,借勢一橫。
「卡嚓……」和尚結實的燒火棍猛地被撕裂開。
這女人另外一隻手戴著鋒利的手刀。
『卡嚓,卡嚓……」女人手刀不住地揮舞,將和尚的燒火棍一段段切斷,接著手刀猛地朝和尚心臟位置一絞。
和尚驚地一陣打滾,雙足借力飛快後退到寺廟門口。
「大師,來人厲害,快走……」和尚朝裡面大聲喊道。
「連你都敵不過?」大師問道。
「敵不過。」和尚道。
「那去叫右邊石屋的那個凶人出來,記住,制服敵人就可以了,不要讓他再開殺戒。」大師道。
接著,大師朝外面道:「遠來的客人快快離去,那凶人天下罕有敵手,走得晚了,只怕你們丟了性命。」大師又朝來人溫慈道。
「是嗎?那我正好會會你們東方的高手。」女人冷笑道。
「唉……」大師一陣歎息。
「事關重大只能從權,不得已放出那凶人,真是罪過罪過……」大師微微懊惱到,此時唐逍炎正在進入深層次冥想,假如被打擾的話,後果完全不堪設想。
「快去叫那凶人醒來。」大師朝和尚道。
和尚面色頓時一苦道:「是。」
「大師,您先進您的密室去吧,外頭有我們來應付。」和尚道。
此時,那女人又逼了上來,刷刷刷,又是幾劍。
和尚沒有了燒火棍,心神又不寧,頓時連著被刺了幾劍,頓時血如泉湧……「還不快跑,去叫那凶人。」大師聽到和尚受傷的聲音,頓時聲音拔高了幾許,他一貫來都是風吹不動,波瀾不驚,淡定從容的,此時聲音拔高幾度已經說明內心情緒。
「大師,你快走,你快走,快進密室,快進密室……」和尚大聲吼道,飛快地將寺廟門關上,然後渾身鮮血如同門神一般守住寺廟的門。
「東方的武學也不怎麼樣。」白人女子不屑地撇了撇嘴,手中細劍如同毒蛇一般飛快連挑十幾劍。
和尚身上的肉塊被活生生挖出十幾塊,每塊一寸大大小。
一時間,和尚全身上下如同被血淋過一般。
「快叫那凶人……」裡面的大師聲音微微發出了顫抖。
「大師,快進密室……」和尚嘶聲力竭吼道,猙獰雙目,四肢大張,渾身鮮血朝白人女子衝來,要與她同歸於盡。
「砰……」白人女子飛快一劍,猛地刺穿他的身體,將他釘在門上,然後腳一踢,將寺廟門踢開,然後一手抓住劍柄將細劍從門上拔下來,但是那劍有很大的倒鉤,劍拔出來後依舊卡在和尚體內。
白人女子抓著劍,拖著和尚的身體往寺廟裡面走,和尚身上鮮血洶湧,都是把地面全部染紅。白人女子進入寺廟後又踢開了一道門,頓時看到了盤坐在地上的唐逍炎和一個老和尚,接著頓時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
「你幾歲?」女人朝大師問道。
大師望著地上鮮血淋漓的和尚,頓時痛苦地閉上雙目,飛快地默唸經書。
「我問你,你幾歲?」白人女子怒問道:「殺老人不吉利,我不殺80歲一樣的老人。」
「忘記幾歲了。」大師慢慢道。
「那你就給我滾開,我要帶這個少年走。」白人女子一直唐逍炎。
「他現在不能打擾,一旦打擾後果不堪設想。」大師道:「麻煩女施主再等待片刻,讓他自己醒來後與你交流。」
「滾開……」白人女子抽出利劍,一劍橫在大師的脖子上,冷冷道:「我說過不一般不殺老人,但是這些念頭可敵不過我的不耐煩。」
「我是不會讓的。」大師道。
「莫非,你能攔得住我?」白人女子道:「你們東方武學完全不堪一擊,你莫非也是傳說中的高手。」
「我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女施主對於東方武學的話說得有些武斷了,不說住在我右邊石屋裡的那位凶人,單單山腰上的那個居士,也要遠遠遠遠超過你。」大師道。
「你說的石屋我沒有去看過,但是山腰的那間屋子我進去了,裡面什麼人都沒有,只有一條狗。吵得很讓人討厭,被我一劍殺了。」女人道。
「罪過,罪過……」大師滿臉悲痛如絞,臉上的皺紋都在不住地抽搐。
「你說的那兩個所謂的高手,我一會兒再領教,但是現在你趕緊讓開,讓我帶這少年走。」白人女子道:「否則,我就一劍將你的腦袋切下來。」
大師緩緩閉上眼睛,不再理會。
白人女子的劍一切,大師的脖子頓時破開,鮮血湧出。
「只要再往裡面兩毫米,就能切開你的大動脈了,在這個環境被切開了大動脈,你必死無疑。」白人女子冷冷道。
燒火和尚微微身上的血流得太多,現在已經處於半昏半醒之間,見到大師脖子上洶湧而出的鮮血,頓時猛地驚醒過來,道:「大師,快還手啊……」
「我又不會武,怎麼還手?」大師道。
「您會的,您會的……」和尚哭道。
「已經忘記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師道。
『好吧,你贏了,我破戒了。」白人女子細劍一抬猛地揮下,猛地要將大師腦袋砍下。
此時,劍上的鮮血猛地甩在對面盤坐的少年臉龐上。
忽然,她心中一驚,見到一直閉目冥想的那個少年猛地睜開雙目。
昏暗的室內彷彿猛地一亮,那目光冷酷,殘忍,高傲,淡漠……他第一眼看到了流血的大師,看到了手中握劍的白人女子,還有她伸手的十幾個穿著披風的神秘殺手。
「呼……」他猛地站起,直接走到一名殺手面前。
眾人微微驚訝,卻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只見他輕描淡寫地伸手掐住一名殺手的喉結,猛地一捏。
「啊……」一身慘號,斃命。
他剛才明明想躲的,也覺得能夠躲過去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全身好像被鎖住了一般。
一把奪過那名殺手的長刀,左一刀,右一刀。
「唰,唰,唰……」
刀光雪白,三名殺手被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