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p;周化生一念動乾坤,天地化劍陣,手段委實已經出神入化,甚至於劍道勇猛,精進如神,如果把他在純陽境的修行比喻作一把劍的話,雖然大半個劍身只是入純陽未久,那一縷劍尖寒光卻開始衝擊不朽的壁障。om
無礙光本就號稱無視天下一切封禁,乾坤雖大卻zi you來去,但天地萬物瞬間化劍,環環相生旋轉如風,劍刃映射寒光冷,竟是如鏡折光,將金蟬子外沖的身法折蕩,化作一縷在這天地劍陣中倏忽來去不可辨識的流光飛電。
至於金蟬子瞬間以深藏體內的生死玄碑所做出的意念絕殺,周化生在不動用元墓神通的前提下,竟而硬生生以識海中的四象通天劍陣圍困,緩緩剿滅。
金蟬子的臉色這才變得有些難。
生死玄碑的神識攻擊無疑乃是他所見過最頂尖的,號稱一念決生死,雖然事先也沒想著可以就此容易的把周化生擊潰,但只要他意念稍分,劍陣一亂,自己便可脫困而出。無礙之光飛天地,誰還能攔得住自己,他念念不忘的仍舊只是青原衣跟明瑜所身懷的佛門神通。
在得授如生死玄碑和荒神訣這樣強大的神通之後,金蟬子仍舊將全部精力放在佛門神通上,似買櫝還珠捨本逐末,實則由此才出他的才智之高,遠超旁人。
黑袍人所傳授的神通威力固然非凡,但若論前路卻遠不及佛門神通光明。
只消得了那兩門神通,就算沒有本源之氣,金蟬子也自信可以開闢一個中型世界,稱王做祖,便能問鼎更高的層次,晉級不朽也不會變得這麼飄渺艱難。
而黑袍人神通似強大無雙,在他來卻並非如此。
傳授神通的黑袍人自身都未曾晉級不朽,而在參研之下金蟬子也自己一味苦修,純陽之中無敵手不是虛假,但若想要籍此攀望不朽卻無異於癡心妄想。
能出這一點的,也就只有出身跟才智都可稱了得的金蟬子而已。
至於其他修行這般神通的,要麼是如源宇宙所來者,眼界不夠,從未接觸過這個境界的事情自然就不會明白。要麼就是雖然出身異世界,從小接受的道統固然強大,自身卻不會是什麼驚才絕艷的人,不然也不會禁不起誘惑,反修了這般神通。
金蟬子自然不知道,就算是木元曾在生死玄碑的意念攻擊下吃了很大的虧,甚至險些喪命,但對周化生來說卻並不陌生。
黑袍人神通的大成之法還是元墓,周化生雖然沒有直接修行,但卻將其中奧義細細思量,也是他劍心通明堅定,沒有被神通惑心,只是將這精義融入劍陣之中,可以說對這樣的葬送之意瞭如指掌。
生死玄碑雖然跟元墓各有千秋,但畢竟一脈相承,金蟬子的攻擊也只是讓周化生稍稍困頓,卻並不足以影響戰局。
金蟬子窩火,周化生更窩火。
佛門神通本就不擅攻擊,多半還是挨打的本事強一些,也因此金蟬子對周化生造成的壓迫力要遠遠小於先前兩人。
正所謂挨打使人進步,但面對著金蟬子這樣防守同樣無懈可擊而使得周轉劍氣往往無功的對手,周化生又不是耐心很好的人,久攻不下就會暴躁,暴躁就讓人無法通而明理了。
雖然不喜金蟬子這樣的對手,但聊勝於無,周化生也不會就此將他放去,死死的困住不讓他脫困,反而給青原衣得了從容遠遁的時間。
且不說兩人攻不可破守不能走的情況,青原衣攜著明瑜終於有了喘氣之機,哪裡還有再留氣的道理,一股腦的將全部潛力發揮出來,這一去也不知多遠的路程,等到他終於覺得有種神竭力衰的時候才落下身形,在群山間尋了個山洞落下修養。
這段時日雖然被金蟬子逼迫的上天無門入地無計,但著實算得上是一番生死間的歷練,將潛力都逼迫出來,修為都在蹭蹭的上漲。
調息運氣恢復之後,青原衣見自己修為也在合道中期左右,接下來只需衝擊巔峰,心頭卻沒有半分喜悅。
這個世界中高手那麼多,只是合道,如何自保?
「師兄,我感覺到佛力的波動了……」
明瑜修為還淺,且並沒有耗費什麼心神,待見到青原衣恢復過來,低聲的道。
青原衣一怔,知道接引神通對於佛力的感應最強,甚至可以說明辨秋毫,就算是純陽修士所感應不到的佛門力量都逃不過這門神通的感應,明瑜既然如此說便是真的,想到惶惶如喪家犬般的日子,這話就像一盞明燈,總算是給了一分希望。
「在哪兒?」
「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不過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波動很弱,對方的情況怕也不妙。」
明瑜見到青原衣露出的喜色,心下何嘗不激動。自來這片天地間就還未遇到過其他修佛之人,這不免讓人覺得孤單無依,此刻雖然對方是被困住,但終歸是有了盼頭。
青原衣咬了咬牙,旋即堅定的道,「去。」
好不容易得到一點希望,他當然不會放棄。
沒有經歷過那段驚心動魄時時刻刻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日子的人,是不會明白這種孤注一擲的賭徒心理的。
兩人當然明白,既然身具佛力的人是被鎮壓的,自然會有更強大的對手在那裡等著,但若不這麼做,誰什麼時候呢?
接引神通能夠位列佛門大神通中的前列自然不是虛名,除了護身周全辟易法力外,最重要的還是對佛門的寓意。
身具佛力者能夠依此神通一念回轉佛界,而所謂佛界,身具佛力者所在之地便是佛界!
佛門廣大無量,人人可成佛。
給青原衣和明瑜信心的也是這神通的奧妙非凡處,本來是可以將任何身具佛力者瞬間接引到明瑜身邊來,但從感知到的波動上來,這名不知其人的佛修法力不但遠超明瑜,更重要的還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
青山不就我,我來就青山。
扶住明瑜的肩頭,晶瑩剔透的琉璃光華自明瑜頂上流轉,現出一尊神幢的影子,微微一晃,兩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時,周圍卻是一片漆黑,兩人甚至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早先裡猜想這名佛修被困縛之地的諸般境況,此刻卻發現只是一片平凡的湖水。
漆黑的湖底寂靜無聲,湖底泥沙的表層微微起伏,游魚穿梭,一群群的從身邊經過。
青原衣跟明瑜著眼前如小山似的的龐然大物,都有些驚訝。
著這尊龐大的形體,青原衣向明瑜的目光帶著幾分詫異。
明瑜嚥了口唾沫,點了點頭,「沒有錯,就是它。」
青原衣這才著眼前的這頭巨大玄龜,沉寂如死般矗立在湖底,目光上走,有十數條鎖鏈從漸漸變得明亮些的湖水上方垂落下來,從它身上橫穿而過。
上方的湖水帶著尚未完全被隔絕的天光,搖曳明暗,光暈隨著水波而動,給人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對於兩人的突然出現,這頭被束縛的玄龜似有感應,睜開眼來,水底登時像亮起了兩盞碧幽幽的陰森暗燈。
「原來是兩個小傢伙……」
玄龜嗡嗡的聲音迴盪在湖底,低沉無比,夾雜著失望的情緒。
「敢問前輩是被何人困在這裡,是否需要幫忙?」青原衣雖然滿心的想問佛修的下落,但總還算是先擺明了善意,沒有太唐突魯莽。
「告訴你你也幫不上什麼忙,何必浪費這個口舌。」玄龜的雙眼重又閉闔,竟是不打算再理會兩人。
青原衣一愣,「那敢問前輩,這天地間可還有佛修?」
玄龜龐大的身軀微微一動,剛剛閉闔的眼睛重又睜開,仔細一打量才像是什麼,驚訝道,「你們竟然也是佛修?」
青原衣點了點頭,「我們yu投佛門,走過了好多地方都沒有發現佛修,這是怎麼回事?」
玄龜一愣,發出低沉如悶吼的笑聲。
「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你們又是怎麼修成的佛法?」
「什麼常識?」
青原衣愕然,倒也不吝將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經歷說了一遍,只是隱瞞了來之後被金蟬子追殺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
玄龜低聲的道,向兩人的目光就變得有些灼熱起來。
「既是如此,我指點你們一條明路……」
世界的分佈可以說是個常識,但凡在這異世界中出身的修士成長到一定階段就被會師門告知這些事情,玄龜告訴青原衣的自然是關於佛界的方位。
「你們到了那裡,尋一位善見佛主,就說弟子懷明被困,讓他設法解救。」
這玄龜自然就是被莫雲生鎮壓在湖底想要煉化為荒奴的那一個,只是沒想到竟然是很多年前從佛界而來,潛伏在上清界中。他所想的也如莫雲生般,只是還未來得及時反被莫雲生降服,一統了三萬里月湖。如今見到青原衣跟明瑜,登時覺得脫困有望,不再是暗無天日只等著被煉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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