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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2章黯然收場
木元顧不上再去計較別事,先把心神完全投入到那一點驚鴻乍現卻被他緊緊鎖住的靈光一念中d贏Q幣,
那是催動元神中天柱的訣竅
至於能不能立刻把武宮這幾大星君斬於手下,木元倒並不怎麼在乎,只因並不懼怕就算走脫了他們之後前來復仇,所以很多事情就變得無所謂起來眼下他最關心的還是自身實力的增益
轟
少了他的壓制,單憑帝江魔神一人便再也束縛不住三人,虛空崩碎,天蹋如山崩,三人各自從不同的位面深處跨界而來,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憤怒
自從踏入不滅境來,何曾被人這般壓著打,竟然連敵人的身邊都湊不到跟前
一旦突破樊籠,除了被天柱一擊而臉色有些白氣血浮動甚至剛剛凝聚的不滅魔靈都震盪不休的畢清月,御天敵跟琅天問竟是不由自主的同時一聲呼嘯,腳下步伐看似凌亂卻踩踏著武宮不傳之秘的無上身法,左手豎指右手立掌,俱是武宮賴以成名的殺伐神技
帝江魔神乃是木元演化而出,一應動作也都歸於木元心念,此刻也只是在桀桀怪笑聲中旁觀,煌滅在他身外盤旋,激盪出劍氣成圈,並不擴散
木元微笑出手,雙掌輕揮,各自聚斂金光,剎那間凝成兩截天柱,轟隆隆壓破虛空
御天敵跟琅天問精研行者無疆,全力施展下比起木元貪多混融的身法猶勝在小巧騰挪趨退如神上,以木元此刻並未刻意以一念萬法境窺破兩人身法的狀態還真不能準確的拿捏其存在,有心試演天柱之威,身外卻也流轉出絲絲玄黃之氣,先求穩妥自保
不過顯然他是多慮了,低估了這念動神的天柱之威
兩截天柱在他掌心以不可思議的度膨脹成數百丈長短的巨大形體,甚的是那一股作為撐天支柱所獨有代表著天道顯化的無上威能,雖然不能與真正的天柱相提並論,卻仍舊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雖然木元凝聚出的天柱並未與兩人有真正的接觸,卻自有一股浩蕩霸道的氣勁威能直接凍結虛空,讓兩人迅疾如雷電不可捉摸的身形出現了剎那的遲滯
隨即,天柱便似能夠自動迫擊敵人,一鼓作氣便轟在了兩人身上
金光刺目,凝聚成的氣芒徑直洞穿了兩人身軀
這威能大到不可思議,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卻仍舊出了木元的意料
御天敵跟琅天問踉蹌而退,傷勢比畢清月還要嚴重,臉色臘白,翻滾著跌落出百餘里外,手臂都在輕微的打顫,帶動衣襟簌簌而響
元神中以拓印的紋理自行絞纏而成的天柱曾三次展現威能第一次是被龍域四大部主的氣勢激,後兩次則是無意被木元觸動,但顯然都不及這一次木元有意操縱駕馭下來的厲害
就像畢清月被天柱擊中只是氣血浮動,御天敵跟琅天問卻真切的感受到筋絡之間流淌的真氣逆沖暴亂起來不說,有一絲金焰從虛無中生出,自身苦修的所有真氣竟而都如滾油般把這一縷金焰助長成潑天之勢
「你……這怎麼可能?」
琅天問把古木植入泥丸,全身穴竅都激射出飄搖如花朵般的火焰,把體內暴躁的金焰或壓制或汲取,再加上木元拓印的天柱並不能如真物般勢不可擋,便被他緩緩消除隱患,卻仍舊損失了大量元氣,顫抖著雙手指著木元,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叫道
木元臉上露出歡欣的笑容,看著驚怒交加簡直有些暴跳如雷的琅天問,只覺得這一番功夫沒有白費,心中的歡暢簡直無法用筆墨來形容,反問了一句,「我怎麼了?」
畢清月勉力收束著體內浮動的真氣,又把那股有些蠢蠢欲動想要趁著真氣空虛逆衝入腦的墨毒重壓制下去,心裡浮起了深深的絕望
天蒼星君也壓制著心中的震驚,如果說先前對於輿冠那一番好心說出卻覺得刺耳而心忿不甘產生的怒氣也如煙消雲散般消失無蹤,歎了口氣,第一次有了雖滿心不甘卻束手無策無可奈何的感覺
「道友先前說的話你能做的了主麼?」天蒼星君問的是輿冠
輿冠也歎了口氣,如果說先前大戰下來就算能夠剿滅武宮這幾大高手恐怕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四大不滅境若是瀕死無望肯定也能對他們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嚴重傷勢,那時候提出這個建議而武宮人能夠同意無疑是皆大歡喜,現在木元忽然施展這種手段,可以說滅殺變得簡單了許多,自己再這麼勸諫便有婦人之仁了
但作為存活了許久的合道存在,輿冠深知修行的不易,能夠走到這一步無不是有大機緣大氣運加身,若是一下子損失這麼多,亦不單單對武宮是一種打擊,就算對全體的修行者來說都是一種值得哀慟之事
看著昔日高高在上的武宮星君如今卻是這般窮途末路,不免有些兔死狐悲,只能說道,「我不敢保證,只能試一試」
天蒼星君點了點頭,腰背卻挺得筆直
若是先前,輿冠肯定是要此刻公然宣稱,能夠理直氣壯的自己就把讓武宮中人識時務退去的話說出來,現在卻不想招惹木元不快而生不必要的一些糾葛
「道友,若是這些武宮人肯自動退去,我看不如就饒過他們性命,也省不少功夫」
木元偶然展露了驚天動地的實力,輿冠雖未有懼怕之心,但言辭間便不免多了幾分小心
「自是無妨」
木元點了點頭,事到如今,對武宮四大不滅境修士完全沒有了擔憂之心,即便日後四人聯手找上門來,他獨身一人也已然不懼
天將星君臉上怒色不減,卻沒有再出手
實力差距太過懸殊,再出手也不過自取其辱
「走」
天蒼星君一揮手,穹廬籠罩,把殘存的武宮人等捲入,朝著琅天問幾人點了點頭,滿是無奈跟悲愴
諸犍老魔殺的爽快,輿冠阻攔他時尚且能夠爭持一二,待到天蒼星君的穹廬忽然綿延,他卻悚然一驚,沒有敢立刻出手,待看清了形勢雖然有些不情不願的褒貶木元不夠狠辣無情,但他一人獨木難支,也不敢阻止
待到武宮諸人消失在視野之內,木元朝著幾人一拱手,沒有說什麼,直接立於天柱下一點一點的拓印紋理
少了武宮眾人,天柱旁登時便顯得寥落冷清了許多,除了觀摩入神心無旁騖的木元,旁人心思都極是複雜
不久前的一場激戰待到時候回想起來就如一場夢幻,任誰似乎也不能置信,武宮是真的退走了
「若是一開始武宮便能接納所有人,也不至於落得最後連自己都沒有機會再次靠近天柱,嘿,不過誰又能想得到未來沒有生之事天下神物有德者居之這句話不過是冠冕堂皇的遮羞布,事實仍是我們這些人鳩佔鵲巢,奪人之物,與入室搶劫的強盜也沒什麼分別……」
輿冠心中滿是感慨,最後雖是自己押對了籌碼,仍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繚繞不去,反而似佛家所說的堪破虛妄參透世情大徹大悟後的那種並不欣喜只有無奈的感觸
獬豸辨是非分曲直,但這一次無論怎麼說似乎自己這些人都是屬於「黑」「非」「曲」「惡」這一類的
他怔怔的看著天柱,目光卻漫無目的的散出去,過了不知多久,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站起身來,緩緩走近天柱,剝絲抽繭的分析著上面的紋路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這話雖然糙了些,理卻極對我雖有主持公道之心,悲天憫人之意,斷是非曲直黑白善惡之願,到底沒有能無視一切來達成這些的實力,一切都是白想」
當輿冠靜下心來如已經做好了準備當一名如苦行僧般開始一場不知何時結束的修行時,木元已經從兩人這裡分拆完了紋理完全拓印下來,接著步入了原本武宮所佔據的那廣闊地域
兩大魔頭很是詫異木元並沒有對天柱的觀摩劃分開彼此地域,只是自己獨身一人未曾停留的始終緩步而行,對這種情況他們不免心生竊喜,亦如當初的武宮般對那些後來的修者並不待見,全數擋在了外面,若有些不知死活一味向前的也並不留情,全數殺了了事
就像歷史上重複了無窮次的朝代迭,無論是懷著怎樣美好的理想去揭竿而起為民請願最終推翻了腐朽的皇族,接任的一代人等也並不會如之前所說的那般做到曾經許下的承諾,多的還是如曾經所有的皇族般維護自身的利益
世事從來沒有例外,只是當事人做的明顯或者隱澀,外人能夠察覺或者不知抑或只是有些人追逐的是世人眼中所並不理解的利益和需求而讓絕大多數的人都以為他是如何的大公無私無慾無求罷了
就像諸犍跟玄蜂兩魔頭眼中的木元,費盡心思之後卻並沒有霸佔天柱哪怕一分不容外人進入的地域,這在他們眼中便是不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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