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體內運轉一遍潮汐真氣,木元頓時覺得自身的長生真氣也增進了不少,心下暗暗道,「五行之中,水木相生,單單修煉這潮汐真氣,對於我的長生真氣好處莫大。這位前輩說要聚齊五行真氣,若是真的能夠如此,到時候五氣循環,其中玄妙,真的是不可想像!」
躍身而起,木元精神奕奕,飛身離開這片山區,沿著來路返回,他一時也是無甚去處,隨著賈布一行,倒也是個消遣。
「這一番修煉潮汐真氣,粗粗過去了也有幾個時辰,只是不知這些人還在那裡沒有,那些山賊也不知被怎麼了?」
腳下發力,丹田之中的兩團氣旋紛紛滾動,長生真氣跟潮汐真氣兩大真元遍佈全身,精氣充足,速度比之以前,快了足足有三成,本來奔行還要依靠雙腳跟地面真氣摩擦,爆發真力,現在當真是足不沾地,猶如憑空飛掠一般,整個人化成一道淡淡的影子,穿行在山林之中。
一路上見了不少的狼蟲虎豹,木元也不去理會,不過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原本歇息之地,但見一地山賊屍首,賈布等人卻一去無蹤。
「倒是心狠手辣,這些山賊雖然也有取死之道,但一概誅殺,卻也有些過了。」木元看的有些皺眉,正待思量要不要追上去,就聽遠處傳來一陣馬蹄之聲,放眼望去,就見一溜煙塵,正向這裡趕來。
來人速度倒是極快,須臾就到了眼前,木元一看,卻是兩匹駿馬當先,後面跟著一輛豪華馬車,無論是騎乘所用還是拉車的馬匹,都是神駿之極,比之賈布這等富商所用,還要矯健。
當先兩騎,是兩個三十左右的中年人,太陽穴高高鼓起,拉韁繩的手上骨節突起,直讓木元心中驚歎,這是兩個手上功夫頗為厲害的傢伙。
奔行到前的中年人,其中一個滿面威嚴,見狀喝問,「這位小兄弟,這一地屍首,可是你所為?」
木元淡淡應道,「在下也只是路過此地,卻與我無干!」
另外一個長相頗為清雅,面帶幾分儒生氣的人對先前那人說道,「早就聽聞此地有山賊為禍,想必是遇上了什麼惹不起的過路人,打劫不成,反被殺死。你我且莫在此耽誤,速速離去為上!」
威武中年人點了點頭,一抖韁繩,駿馬嘶鳴,激起煙塵,絕塵而去。
木元抖了抖落在身上的灰塵,低聲罵道,「這麼囂張,趕著去投胎麼!」望了望前路,自己卻是單身一人,頗有些無聊,身邊又無坐騎,要靠一雙腿腳趕路,不禁暗暗叫苦。
心下雖然不願,卻是無法,只能慢慢行進,天氣頗有些乾燥,日頭當天,氣溫雖然不高,卻讓人有些心浮氣躁,頗為不爽。
往前走了有一里遠近,身後大地卻是一陣震動,木元只道又有人騎馬趕路,心下腹誹,「怎的都有馬匹,單單只我步行,賈布也真是的,不知給我留一匹馬,還欠著我二十兩銀錢呢!」
懶得回頭去看,來者卻在木元身後停了下來,一個柔媚入骨的聲音軟綿綿的響起,猶如花葉輕掃肌膚,令人癢癢的,「這位小兄弟,可看見一行車馬經過?」
聽了這麼軟綿綿的柔美之音,木元只覺心中瘙癢,禁不住回頭看去,但見一個全身穿了黑色長裙的女子,騎乘在一匹不知名的蠻獸之上,黑髮如瀑,雙眉如畫,眼波蕩漾,似含萬種風情,一雙xiu長瑩白的大腿在蠻獸兩側輕輕起伏,嘴角似笑非笑,正盯著木元。
木元頓時如遭雷擊,他居住在長生宮中十年,哪裡見過如此妖冶動人的女子。宮中那些女弟子,儘是道裝正容,不苟言笑,哪裡及得上眼前這女子之風情萬種,動人心魄!
木元怔怔發呆,這女子卻是掩唇輕笑,木元這才一驚,連忙收攝道心,斂聲笑道,「過去的馬車有很多,不知姑娘問的是哪一路?」
黑裙女子微微一笑,眼波流轉,「是一路淡黃頂蓋的富華車馬,隨行兩騎,可曾見過?」
木元笑道,「不知姑娘尋他們作甚,若是尋仇,在下告訴了你,你追了上去,無論是哪一方吃虧,豈不是在下的罪孽!」
妖嬈女子一笑,嬌軀輕顫,花枝亂顫,手腕上帶著的一個晶亮手鐲發出清脆的玉石交鳴之聲,「即是如此,我便帶你一塊,讓你看著我怎生殺了他們!」手腕一抖,晶亮華美的手鐲忽然化作一條絲帶,迤邐如蛇行,向木元腰間纏繞而來。
木元哈哈大笑一聲,「好端端的,姑娘何必動手,君子動口,一旦出手,豈不是大煞風景,焚琴煮鶴!」言笑聲中,體內真氣勃發,十指彈動,如撥弄琵琶,絲絲弩箭一般的真氣攢簇而出,撞在襲來的絲帶之上,登時將之崩開!
「咦!」黑裙女子面露驚詫,竟不停手,絲帶再動,翻捲如浪,頓時化作一片光層,如玄雲天幕,道道氣勁如驚濤駭浪,重重疊疊洶湧而來!
木元猝不及防,同樣未料這女子真氣如此狂猛,體內長生真氣爆發,反手掣出鐵劍,一股銳利的氣芒在劍尖上噴薄而出,吞吐不已,怒劈而入!
修行之人,直到煉氣六層,丹成之後,才能形成氣兵禦敵,木元如今不過煉氣二層,卻只能借助兵器延伸真氣,化出青木神芒!
長生宮青木神芒,不獨獨是一門劍訣,更是調息真氣的無上神通,正是上古五行道中木屬之法術。而木元所修的潮汐流中,同樣有一門類似的法門,喚作滄浪水劍,只是木元還沒來得及修習,與青木神芒,有異曲同工之妙!
「原來小兄弟也是修行中人,還是長生宮的弟子,真是妙極!長生真氣,這可是修行界中養身之無上法門!」黑裙女子輕笑如鈴,雙手拿捏法訣,絲帶上下翻飛,與木元的青木神芒鬥將開來,竟是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