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塊錢,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感到好笑,開玩笑,在這裡玩的人雖然說不上有錢,但是至少手中有個幾千上萬,不然真的拿不出手。五十塊錢對於在場的人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五十塊錢?!哈哈,這是我在這裡見過最好笑的笑話,小傢伙,在這個桌子上,一局的賭注可不止五十塊錢,你覺得你的這五十塊錢能夠支撐幾局?」刀疤男瞟了一眼張晨手中的五個籌碼,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笑意大小的說道。
粗獷男人的聲音很大,即使在這個喧鬧的環境中,其他桌子上的人也能聽到這樣粗獷的聲音,小胖嚴靖也是注意到這裡的情況,皺了皺眉頭迅速地來到了張晨的身邊。看到這個中年人男人竟然對著自己兄弟大喊大叫,小胖決定替自己的兄弟出頭。
然而張晨注意到了小胖已經來到了旁邊,伸出右手攔住了小胖,一臉微笑的搖了搖頭,小胖只好停下了腳步。然後張晨對著中年男子笑著說道:「既然你覺得五十塊太少了,不如你借點我,如何?」
「哈哈,小朋友,玩不起就不要玩了,還借錢,不怕你到時候輸的連褲子都沒有穿的,到時候回去你的父母肯定會教訓你!」刀疤男聽到張晨的話,更加覺得好笑,毫不掩飾自己的對張晨嘲諷。
可能是這個男子還算有點勢力,在這個地方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大笑,笑聲很大,幾乎吸引了這個賭場大部分,連這裡的負責人也被吸引了,小胖也是在此時慢慢退出了中央,來到外圍一個高瘦男人旁邊。
「難道你不敢借?好吧,我兜裡所有的家當有五百塊,一個月的生活費,跟你賭一局,這一局五百!如何?」張晨從兜裡拿出五張一百塊,在手中晃了晃。
中年男子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地侮辱,竟然被一個小子挑釁,五百塊,說實話,中年男子根本就不屑,但是被張晨說不敢,頓時激起了中年男子的血性。
「小子,你太囂張了。本來本大爺好好勸你不要賭博,你小子不知好歹,竟然還想和本大爺賭一局!好,本大爺陪你賭!到時候輸了可不要哭鼻子!」刀疤男雙手撐在桌子上,一臉怒氣的吼道。
其實張晨本身只是想玩一玩梭哈這玩意,然而這個刀疤男卻直接一句話諷刺過來了,這就像走路走的好好突然一條狗對自己亂吠,張晨很不爽。
「輸了也是我學藝不精,就怕某些人這不敢那也不敢!」張晨用五張紅色的老人頭拍了拍手掌,一臉戲謔的說道。
「我不敢?!笑話!小子,你是我見過最好笑也最囂張的小傢伙,好,既然如此,今天本大爺一定要好好的替你的爸媽好好地教育你一下!」中年男子桌子一拍,指著張晨大聲吼道。
看著刀疤男這個姿勢,張晨眼中閃過一絲為不可見的寒光。
「胖子,那小子就是你的兄弟?」站在嚴靖旁邊的那個瘦高的沉穩中年男子瞇著眼睛盯著張晨,淡淡的說道。
小胖擔心的看了一眼張晨,微微點了點頭:「老爸,是的,他就是張晨,身手不錯,腦子也好使,至少我是比不上!」
原來這個瘦高的男人就是嚴靖的老爸,這組合太奇特了,嚴靖矮胖矮胖的,他的老爸竟然瘦高瘦高的,真不知道嚴靖的老爸是如何生出這樣一個矮胖的孩子。
「看這小子的言行舉止,相當的成熟,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九歲的學生,胖子,你要好好的學學!現在只是在小小的安路,以後這小子要是出去了,前途肯定不簡單,我們的戰場也不在安路,你有這樣的兄弟要好好的相處!」瘦高男子果然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張晨不簡單,看來張晨的道行還是不夠高。
「我們現在該不該出手,以刀疤的個性,一旦張晨惹怒了他,肯定不會放過他!」小胖看著已經準備和刀疤男交手的張晨,擔心的問道。
「刀疤想在我的地盤上動手,呵呵……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還是先看看如何發展吧。」瘦高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張晨身上。
小胖點了點頭,不過眼中還有些不放心,他決定只要刀疤男敢動手,保證會讓刀疤知道自己的厲害。
張晨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小胖的老頭子注意到了,此時在一張直徑兩米的桌子與刀疤男相對。雖然喜歡看熱鬧都是大家的傳統,可惜沒人會認為張晨會贏,畢竟人們總有先入為主的想法。
看張晨的年齡就知道不是經常賭博,而刀疤男經常在這個賭城活動,大多數人對刀疤男的手藝很瞭解,所以眾人都不看好張晨。
刀疤男從桌子旁邊撿起幾個一百塊的籌碼,隨意的扔到桌子中央,接著淡淡的說道:「小子,算本大爺讓你的,你想玩什麼我奉陪到底。」
張晨攤了攤手笑著說道:「竟然這是梭哈的桌子,那麼就玩梭哈吧!」
「梭哈,呵呵……你膽子可真不小,即然這樣,荷官!發牌!」刀疤男對著桌子旁邊的荷官打了一個響指大聲喊道。
「我覺得那小子完全是找死,竟然和刀疤玩梭哈,要知道在這個廠子裡,沒有幾個玩的過刀疤……」旁邊的觀眾越來越多,其中一個對著旁邊另一個人搖著頭說道。
「可不是,不過刀疤也是的,欺負一個小孩子,哎……」另一個人也是惋惜的說道。
「小聲點,你想死啊!要是讓刀疤聽到了,小心他帶著他的弟兄搞死你!」這個人壓低聲音拉著另一個人說道。
「……」
或許在此圍觀的眾多的觀眾心裡都是這樣想的,但是這也無法影響到張晨陪刀疤玩梭哈的興致。
荷官在兩個人面前洗好牌,接著準備發牌,刀疤一手撐在下巴上,一隻手不斷地用手指敲打的桌子,眼中儘是不屑:「小子,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只要你恭敬地對本大爺叫一聲爺爺,這五百塊錢還是你的。」
在說話的時候,荷官也開始發牌了。張晨雙手疊放在一起,右手食指摩挲著左手臂上的手錶一直掛著一絲微笑。
「剛才來賭場的路上我遇到了一個乞丐,但是我沒有給乞丐施捨任何東西,現在我卻心裡有愧,為了讓自己心安,現在我的面前正好有一個很好讓我自己心安的機會,大叔你說我會放過嗎?」張晨瞇著眼淡淡的說道,荷官洗牌發牌的每一步動作都清晰的呈現在張晨眼前,憑著未來號的複製功能,剛才洗牌的順序全部像刻在張晨的腦海中。
「撲……咳咳……」張晨話音剛落,在旁邊觀戰很大一部分觀眾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著這小子竟然調戲自己,雖然沒有明說。下面每一個人都聽懂了張晨的意思,不帶一個髒字卻是將刀疤罵得狗血淋頭。刀疤瞬間暴怒了,自己叱吒一生,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嘲諷。
「臭小子!你罵誰是乞丐!草!你信不信老子隨時可以擰爆你的腦袋!」刀疤沒能忍住暴脾氣,直接拍著桌子站起來指著張晨怒吼道,其怒氣程度已經達到了極點,好像隨時都要動手似的。
看著刀疤臉色憋得通紅,張晨就感到好笑,年齡不小脾氣還這麼大。
「大叔。你想打架嗎?生這麼大的氣,小心氣壞了身子!」張晨置若罔聞,好像沒有見到刀疤男的威脅一般,繼續刺激著刀疤男的神經。
然而憤怒是憤怒,刀疤男當然知道這裡是什麼場合,為了一個小子,如果教訓這個小子,必然會壞了這裡的規矩,得罪這裡的老闆,有點得不償失,不過刀疤想了,現在不教訓張晨,待會一定要好好地替他爸媽教育教育張晨。
「臭小子,本大爺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你小子只會耍嘴皮子,最好給我說話小心點,有些人不是你小子能惹的!小心待會本大爺讓你哭!」刀疤男重新坐了下來,晃了晃腦袋,將捏了捏指頭卡卡直響。
對於刀疤男的威脅,張晨不會放在心上,這裡是小胖家裡的勢力,量刀疤再大的膽子他也不敢造次。不過最關鍵的是,張晨對自己有自信,刀疤男很囂張,如果不是剛才刀疤男對自己態度太囂張,張晨才懶得理會這樣的亂吠。
在說話時候,第一張牌已經發下來了,翻蓋在兩個人桌前,第二張則是正面對著兩個人。張晨上面的一張牌是紅桃3,而刀疤男上面的一張牌卻是黑桃A,很顯然,刀疤男的牌比張晨上面的大得多。
「哈哈,小子,你囂張啊,一個紅桃3,如何和本大爺鬥?!」刀疤男可能實在是被張晨剛才給壓抑了,此時見到這樣的局勢,頓時拍著大腿大笑的發洩心中的不爽。
張晨平靜地看著雙方的局勢,並沒有回應什麼,給人一種認輸的感覺,可是沒人知道的是,在這場賭局開始的時候,結果已經注定。
第二張牌又發下來了,這一次讓周圍的觀眾都為之動容,刀疤男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竟然又是一張方塊A,而張晨則又是一個小小的黑桃5,很顯然,這一張牌,張晨又落了下乘。
就連在外圍觀察的小胖和他瘦高的老爸也是皺了皺眉頭,局勢顯然很不好,但是張晨卻是仍然瞇著眼睛看著刀疤男嘲諷的眼神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