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了眼兒子,微微點頭,讓開一步,「虞恩公,請……」
虞昊聽邪劍說起過這女子,他也是沒想到一向冷漠的竟然會動情,不得不感慨,愛這東西,還真是無常啊,能讓石人流淚,讓邪劍也有了柔情。я .я
不過,因為女子出身風塵之地,雖然修為不俗,卻是有些自卑,說起話來,難免有些不自信。
「朕也只是看看,並非圖謀西門家的傳承。」虞昊微微笑道。
走到劍碑前,西門驚天又閉上了眼睛,體悟著劍碑上的劍道,這小孩和邪劍很相像,都是外冷內熱的,喜歡用冷冰冰的表情來偽裝自己。
當然,這也怪不得西門驚天,因為邪劍就是這麼一副表情,任誰面對這麼一副表情久了,自己也會變成那副表情,更何況西門驚天這樣的小孩子?
虞昊也閉上眼睛,將意念投在劍碑上,恍惚之間,自己似乎經歷了無數流年,來到一個虛幻的時空,在這裡,整片空間都是由劍構成,每一柄劍,都有著一股劍意,這些劍意,各不相同,在這些劍影之旁,都有著一道白袍如雪的身影在舞劍,將劍意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而在這個時空的最zhōngyāng,有著一柄巨大無比的石劍,細看之下,卻是和劍碑一模一樣,只是上面少了「劍塚」二字,而在這巨大的石劍一側,同樣有著一道白袍人影揮舞著巨大的石劍,劍意猶如磐石,堅定無比。
而西門驚天就盤膝坐在這邊石劍之前,看著那道身影不斷的舞劍,就連虞昊站在身邊也未感覺到,只是微微看了眼那舞劍的人。虞昊就將目光轉向其他地方。
虞昊的確不是來看什麼西門家族的劍道傳承的,他修煉的不是劍道,或者說,他的劍,只是用來達成殺人的目的或者更多的目的,和劍修專門為了劍而生的意念是截然不同的。
在這石劍四周。還有著十八柄不同顏se的長劍,形狀各異,有的厚重無鋒,有的細長如棍,有的好似靈蛇,有的琉璃神光閃耀,有的古樸無華,每一柄劍,都繚繞起驚天的劍氣。形成沖天的劍形天柱。
十八柄劍,就是刻畫在劍碑上的十八柄劍影,十八個白袍人各握著一柄劍,每一柄劍,都只出一劍,一招過後,還是同一招,和其他劍意不同。
其他劍意每一道劍意就是一套劍法。虞昊甚至看到了飄雪、冰魄、吹雪、落雪、化雪這樣的劍道,唯有這十八柄劍。一劍就是一招,再結合石劍的一招,一共十九招。
虞昊看了一遍,發覺這十九招雖然是由十九種不一樣的劍意構成,但招式之間卻是連貫的,也就是說。一套劍法之中,蘊含了十九種世間最為強大的劍意。
看完這個時空,虞昊都是被震驚了一下,這就是西門家族的先祖,天縱之才。劍道無雙,劍中封神的存在,這裡一共有著三千種劍道,都是由其一手衍化而出,也就是說,他一個人,就jīng通三千劍道,甚至,還將十九種不同的劍道,編成一套劍法,一劍出,卻是十九劍同時使用。
劍道修士,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獨一無二的劍道,畢生jīng力只追尋一道,而西門先祖,直接是jīng通三千劍道,何等天資?
要知道,就連護劍長老也只敢說學了西門先祖的皮毛,遠遠達不到jīng通的地步。
剛才虞昊還在懷疑西門先祖是否真的會「一劍道」,因為如虞昊發現的,「一劍道」有著巨大的弊端,西門先祖的敵人不可能不清楚。
但現在,看到三千劍道,虞昊無話可說了,天才,甚至可以用妖孽來形容啊,三千種不同的劍意轉化,一劍道完全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有的人生來就是不凡,年紀輕輕就表現出不同於常人之處,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做「天才」,虞昊也被冠以「天才」稱謂,只不過隨著他的威名越來越重,很多勢力已經不再用天才來稱呼他了,而是當作對手,可以一戰的對手。
如果說虞昊是天才,那西門家族的先祖就是絕世天才,絕世妖孽的存在。
只是在劍碑上感悟片刻,虞昊的意識就如chao水般退了出來,西門家族的先祖再天才,道不同不相為謀,虞昊的道不是劍道,對那些劍意也沒什麼興趣,
劍碑對那些劍修,或許是至寶,可對虞昊來說,一文不值,正如他說的,也只是看看而已。
睜開眼睛,虞昊看了眼劍碑,輕輕歎一口氣,不過,他知道西門家族的先祖還沒有死,沉睡在某個地方而已,將來天地大劫來臨之時,一定會再見到那個絕世劍神的風采。
「不知道劍神和萬劍道君,誰更強?」
想到夫子說的那個一劍霞光照九州的秦州劍修,虞昊不由得閃過一抹期待之se,武無第一,特別是驕傲的劍修,更是對強弱十分介意。否則,曾經的劍皇,如今的劍老人就不會一千多萬年來還對萬劍道君的事情耿耿於懷,並非他心胸不夠開闊,而是一種傲骨,讓他不願意居於人下。
劍神現世,和萬劍道君絕對會有一戰,或許不是生死戰,但一定是jīng彩的一戰。
不過,這還需要虞昊能先渡過不久後的逆天之劫,成,則一步通天,敗,數百年努力,都將在大劫面前化為灰飛,更不可能見到什麼對決了。
雙拳一握,自己將來也會如這些強者一般,縱橫天地間,留名萬古,一股強大的信念湧出,虞昊深吸一口氣,看了眼敖力和綠皮小魔人。
「你們在這裡守著,別讓人傷害了他們,朕進一趟劍塚……」
「喏,大帝……」敖力恭敬道。
綠皮小魔人諂媚道:「偉大而尊敬的主人,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會照顧好她們的……」
虞昊一愣,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自己又不是去送死?
也沒多想,虞昊一擺龍袍,朝著血水浸染的劍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