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完整的掌控了他的靈魂,你想怎麼玩,我都不攔你,現在讓我們快點結束,我要休息了。”
攝魂令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卻是沒有理會宗隱的廢話,無數黑色的光芒從攝魂令上沖了出來,將整個密室都包裹在其中。
“這是活的?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和它建立聯系的?!”
在攝魂令出聲的那一刻,國師就滿是驚恐的將攝魂令丟的遠遠地,滿是不可思議的盯著宗隱,一直在他手中是一件死物的攝魂令,突然之間開口說話,著實是狠狠的嚇到了國師。
更加讓國師感到不妙的是,聽攝魂令的意思似乎它和宗隱很熟!
“暗狼!斷影!毀了它!”
在將手中攝魂令丟出去的第一時間,國師就愛發出恐懼的驚叫,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感覺從國師的心底升起,仿若他此刻已經變成了砧板上的肉,隨時能夠任人宰割。
隨著國師的話音落下,暗狼瞬間就抽出了腰間的兩柄精鐵彎刀,狠狠的斬向還在半空之中的攝魂令。
不單單是暗狼,只見攝魂令前方的空間也是一陣扭曲,一個就連是臉都被黑色的布包起來的人出現在攝魂令的正前方,兩柄匕首,帶著閃爍的魂技紋狠狠的斬向攝魂令。
這名被國師稱為斷影的人,就是國師真正的殺手鑭,和暗狼一樣他們都是國師的死忠。
暗狼是明面上保護國師的人,和斷影則是暗地裡保護國師的人。除了國師和暗狼,沒有人知道斷影的存在,所有見過他的人都已經變成了屍體。
這些年想要殺國師的人比比皆是,但是最終沒有人成功,所有人都以為這是暗狼的功勞,但是實際上卻是斷影出的手。
這個時候,國師已經顧不得其他,就算攝魂令真的還有算妙用,他也要毀了攝魂令,一件不被自己控制的寶物。還沒有一件順手的普通武器來的好。更何況,現在攝魂令已經讓國師感到了一絲的不安。
雖然暗狼比斷影先出手,斷影的速度卻是快的難以想象,他手中的兩筆匕首幾乎和暗狼的彎刀同時抵達攝魂令的前面。
“叮!”
兩柄彎刀和匕首同時斬在攝魂令上,只是令暗狼和斷影神色大變的是,攝魂令居然沒有絲毫的變化,連一絲的斬痕都不曾出現。
暗狼沒沒有動作,斷影卻是匕首一轉,黑色的魂技紋大亮。匕首像是一個鑽頭一眼旋轉了起來,頓時攝魂令上就出現了一個裂痕。
只不過斷影卻是沒有機會擴大自己的戰果了。
之前攝魂令放出去的黑光猛然收了回來。當黑光從暗狼和斷影身上經過的時候,一道灰色的影子從兩人的身上脫出,跟著黑光一起,進入了攝魂令之中。
暗狼和斷影身子都是一僵,面色頃刻之間變成慘白色,眼神呆滯,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娃娃一樣,一頭栽倒在地上。
暗狼和斷影出手的同時,國師也沒有閒著。五根利爪彈出,一爪抓向宗隱的喉嚨。
在國師看來,既然宗隱能夠和攝魂令溝通,那麼只要就宗隱殺了,同樣能夠解決面前的危機。
然而之前就已經潛入在國師體內的勾魂索卻是率先從國師的體內沖了出來。
只見無數的魂脈浮現在國師的身上,像是荊棘上的刺一樣刺入國師的體內,國師體內所有的力量和飛快的被魂脈吸收殆盡。同時無數曾經束鎖過宗隱的靈魂鎖鏈出現在國師的靈魂表面開始不斷的收緊。
如潮水般的疼痛瞬間就將國師擊垮,癱倒在地不斷的抽搐。
靈魂撕裂的痛苦即便是已經存在了萬年的國師也承受不了。
良久之後,勾魂索才將國師體內的能量吸收干淨,靈魂鎖鏈也不在繼續運動。慢慢的停歇了下來。
國師像是一只受傷的野獸一樣,沉重的喘著氣,渾身已經被汗水打濕。
萬年的時間,特已經忘記有多久沒有這麼狼狽過了,似乎除了當年,被那幾個該死的背叛者從身後捅了一刀,從他的手中奪走封印石之後,就再也沒有這麼狼狽過。
眼中泛著凶狠的光芒,國師緩緩的抬起頭,映入國師瞳孔的是,宗隱那麼滿是仇恨的臉。
“當年我就在心裡發誓,等我找到你的時候,我一定要將我所受的苦,全部,不!十倍倍的還給你!現在是時候履行我的誓言的時候了!”
宗隱的面容在國師的眼中猶如來自深淵的惡魔,國師已經萬年沒有感到害怕的心,不由自主的一顫,從心底深處升起了一絲的恐懼。
隨著宗隱說完,他慢慢的將手伸向國師,國師本能的向後躲了躲。
被勾魂索吸收了所有魂力和體力的國師,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剛剛誕生之際,面對那個恐怖的男人時的場景,在對方的面前,他就猶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找不到任何反抗的余地。
“啊!!!”
當宗隱的手覆蓋在國師身上的時候,魂脈自動扎根在宗隱的手上,開始從宗隱的體內抽取力量,同時束鎖了國師靈魂的靈魂鎖鏈也開始再次運動起來。
淒厲的慘叫,在密室之中久久回蕩,卻無法傳出密室一分一毫。
宗隱的面孔猙獰至極,雖然魂脈從他的體內抽取力量也會讓他感到十分的難受,但是每當看到國師淒慘的模樣,一種前所未有的爽感,就從宗隱的每一個毛孔之中抒發了出來。
“痛並快樂著。”這就是眼下宗隱唯一能想到的形容。
半個小時之後,宗隱和國師同時癱軟在地上,密室的地面上已經被兩人的汗水所浸濕。
只不過兩人的表情卻是截然不同,國師滿臉的死灰,這一輩子他只失敗過兩次,一次是被那個大地一族的大地之子在實力上徹底的碾壓了一遍,從正面完完全全的擊敗了自己。
還有一次則是眼看就要解除靈族的封印,釋放出族人的時候,被同伴從身後狠狠的捅了一刀,讓他所有的計劃全部破滅。
只不過這兩次失敗都是萬年之前的事情了,萬年之中,國師一切都順風順水,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按照他的計劃在前進,雖然宗隱脫離靈魂鎖鏈的確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但是卻不會影響他的大局,最多讓他的計劃延遲幾十年而已,並不算是失敗的例子。
對於國師來說,時間是最多的東西。
然而就在今天,國師卻是經歷了第三次的失敗,而且是從他最得意的方面擊垮了他。
就在國師以為一切都已經掌握在他的手中的時候,宗隱居然將曾經施加在他身上的靈魂鎖鏈,加在了自己的身上。
整整半個小時的折磨,讓國師充分的認識到自己的靈魂已經被宗隱所掌控。他所有的計劃,所有的安排都將成為泡影。
只不過在想到那些曾經背叛了他的族人之後,國師滿是絕望的臉上突然升起了一絲憤怒的潮紅。
熊熊的怒火一下子將國師心中的絕望沖去,那股絕望反而變成了怒火最好材料,讓它在國師的心中越燒越旺,變成了一種偏執。
國師的臉上是被絕望助燃的怒火,而宗隱臉上則是無盡的落寞和空虛。
一直以來,堅持宗隱走到今天的就是報仇,將他曾經所受過的所有痛苦都返還給國師。
的確在復仇的過程中很爽,讓宗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只不過當心中所有的執念被沖去的時候,宗隱卻不知道接下去該做些什麼,殺了國師之後,去干嘛呢?
找個女人發生一段纏綿的愛情?然後找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過著隱居的生活?生一大堆的孩子,將他們養育成人?
一想到這些,宗隱突然之間不起興趣了。
宗隱發現,自己始終有著一顆激情、躁動的心,自己所向往的是刺激的冒險生活,那些能夠讓他心情跌宕起伏的冒險,才是他想要的。
想到這裡,宗隱就想到了神獸爹,似乎他拉著混玉去干什麼神秘的勾當了,被稱為大陸最強男人的神獸爹在謀劃的事情,一定很有趣。
微微的一笑,宗隱疲憊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准備將國師擊殺之後去找神獸爹。
“不要殺我,留著我對你絕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然而宗隱還沒有動手,國師就率先開了口,目光之中帶著堅定的難以置信的神彩。
“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說服我。”
或許是被國師眼中的神彩感染到,宗隱很清楚的明白那一抹堅定的神彩意味著什麼,很難想象是什麼東西支撐著國師堅持下去。
“我可以成為你的奴隸,幫你辦事。我的身份和實力能夠幫你做到很多事。”
“攝魂令顯然還沒有完全修復,需要大量的能量,我能夠不斷的為攝魂令所需的能量。”
國師沉吟了一番,僅僅只說了兩個理由,但是無疑這兩個理由都令宗隱心動不已,且不說國師的身份和實力問題,光是為攝魂令充能這一點就已經打動了宗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