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殷洪,紙天老祖陰陰的冷笑幾聲,又看了一眼不遠處隨殷洪一同出戰的數千兵將,頓時獰笑一聲:「爾等此番出來,合該死於我手!」
他雙手一揮,無數道白色的匹練電射而出,好似群龍鬧海,又如虎入羊群般落入那數千士兵之中,只聽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陸續響起,只是眨眼的功夫,那隨殷洪出戰的三千兵馬竟然在眨眼間被紙天老祖盡數殺死,讓聞仲等人連營救的時機都沒有。
殺了這三千士卒,紙天老祖這才滿意的大笑幾聲,伸手一指,自有一張白紙托於腳下,送他往首陽關中向姜子牙報捷。
不說紙天老祖向姜子牙報捷,且說殷洪被殺,連那隨同出戰的三千凡人兵馬也一個未回,有士兵在箭塔上看的清楚,頓時大驚,連忙來向聞仲稟報。
聞仲接到殷洪與三千兵馬全軍覆沒的消息後,氣的眼都裂了,一掌將身前的木桌拍碎,他指天怒吼:「天山妖道猖狂,不識天數,亂殺凡人,吾聞仲在此發誓,日後勢必殺你,若違此事,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一旁的殷郊聽到弟弟被殺,剛毅的臉上如同充血一般,他雙目赤紅,射出仇恨之光,恨聲道:「妖道害我兄弟,若不殺你,難為人兄!」他轉身看向聞仲:「老太師,還請老太師准許,明日讓弟子出戰!為洪弟報仇。」
聞仲知他為弟報仇心切,銀鬚一抖,氣的連聲音有些顫抖:「郊兒,此番來人十分厲害,洪兒有五行輪護身,卻仍然隕落於對方手中。可見對方厲害,你道術高明,勝過洪兒十倍,絲毫不在老夫之下,明日有你出戰,當暗中提防,小心行事,老夫會派天陽與雪晨為你壓陣!」
殷郊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滔天怒火,抱拳道:「定不負老太師之托!」
聞仲點點頭。想了想,又從袖中取出紫陽鍾交與殷郊:「此寶乃是大師伯所賜的先天靈寶紫陽鐘,攻防一體,頗有妙用,今日便借你護身。以保你明日周全。」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殷郊騎著黑豹。他怕自己落得昨日殷洪的下場,當下也未讓兵馬跟隨,單人獨騎來到首陽關下。
看著眼前巍峨古樸的城牆,殷郊雙目中射出森然的殺機,他氣沉丹田,舌綻chūn雷:「昨日傷我兄弟的妖道速速出來受死!」巨大的喊話聲響傳出老遠。清朗的聲音好似滾滾炸雷般像個不停,許久才消失。
正在與天池十二煞其他兄弟飲酒的紙天老祖聽到殷郊這般呼喊,頓時大怒,轉身對眾位道友說:「諸位道兄先在此飲酒。待貧道去去就來!」
說罷也不待眾仙答話,把身一轉,全身化作一道黃光,借土遁而走,下一刻已然出現在殷郊的眼前。
殷郊見一打扮怪異的老者突然出現,心中猜測此人便是殺害殷洪的兇手,,銀槍一指,冷冷的道:「妖道,昨日便是你傷了我兄弟麼?」
紙天老祖怪笑一聲:「可是說的昨天出戰的那個小毛孩?嘿嘿,武藝不錯,可惜還是死於我手,小白臉,你是那個小毛孩的兄長?也好,今日正好也將你殺了,讓你們做一對亡命兄弟。」
殷郊聞言勃然大怒,把坐騎一拍,搖槍直取紙天老祖,紙天老祖不敢怠慢,急忙自袖中取一柄寶劍相還,二人交手不過片刻,紙天老祖便跳出戰圈,大袖一揮,便有一道白色毫光破空飛斬。
殷郊見紙天老祖祭起法寶,在一旁早有防備,右手虛托,往上一頂,一柄雪白的寶傘憑空升起,雲海水汽凝結成九條水霧瓔珞條條垂下,又有一朵藍晶水雲托於傘下,在藍雲四角有四盞水晶燈,閃爍著藍幽幽的光芒。
那白光好厲害,滄海雲陽傘防禦不凡,只一下便將這寶傘瓔珞斬斷了七條,四盞水晶雲燈也碎了一盞。
殷郊心中大吃一驚,口中厲嘯一聲,連忙伸手一指,滄海雲陽傘在空中快速的旋轉起來,自傘中飛出九道冰霜凍氣,在空中化作就九條冰霜神龍,張牙舞爪,口吐白光,向紙天老祖飛來。
紙天老祖一聲厲喝,雙膝向後微曲,身往後仰,雙臂一震,數十張好似如玉一般的白紙自他身下眼神而出,好似無數張地毯,隨著他一個猛地轉身,漫天紙張電射而出,向九條冰龍飛去。
白紙與神龍在空中相撞,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煙塵消散後,九條冰龍已經完全消失,只有九張長達數十丈,寬只一尺的紙張,好似九條矯健的神龍,在空中不停的轉動。
「噗嗤」,殷郊一口鮮血噴出,臉上閃過一絲蒼白,紙天老祖獰笑一聲:「小輩,憑你微末道行也敢跟老祖動手,今日你非死不可!」大袖一飄,又是數百到白光電射而出,往殷郊捲去。
「咳咳!」殷郊又咳出一口鮮血,強壓住體內的劇痛,將臨出戰前聞仲借與他的紫陽鍾祭在頭頂,那寶鍾飛在空中,發出一聲悠揚的鐘鳴,微微一轉,自鍾口飛出一朵籃球大小的紫色火球,那火球一分為九,飛在紫陽鍾外面,紫光爆發,登時將飛來的數百張白紙盪開。
這紙天老祖所發的白紙也著實怪異、厲害,若是尋常白紙被火一燒,定然會化為灰燼,卻不知他這法寶白紙是如何煉就,被那麼厲害的紫陽真火一燒,也只是燒燬了數十張。
有紫陽鍾這件防禦至寶一緩衝,早在身後見得殷郊遇險的曹雪晨與聞天陽二人一聲大喝:「妖道,休傷我道兄!」
二人一起從後面衝出,聞天陽當先出手,一揮手便將凌霄送他的三光神水放出,化作紅白藍三色水龍向紙天老祖捲去,曹雪晨卻趁機借土遁來到殷郊的身邊,將他一把抱起,帶回城中。
紙天老祖一見到嘴的鴨子飛了,勃然大怒:「哪來的小輩,也敢在老祖手下救人,伸手一指,一張白紙破空飛起,在空中完全展開,長有數百丈,寬不過三尺,好似一條游動的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