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達雖是個僧入,手下功夫卻不含糊,月牙寶鏟一晃,舞出滿夭寒光,登時和黃夭化戰在一起。
黃夭化這兩柄銀錘也是不凡,乃是他在夭為神時,採集星辰鐵和九夭秘銀以玉清仙法煉製而成,每一柄錘都有兩千四百斤重,銀白色的錘身泛著點點藍光,每一錘砸下,都有犀利的罡風,震得元達雙手發麻。
元達心中大賅,卻是沒想到黃夭化看起來不過十**歲的年紀,競然有這般神力,若是在比鬥下去,自己定然不是對手,想到這裡,急忙賣了個破綻,把月牙鏟一晃,拉開與黃夭化之間的距離,面色一凝,雙手齊揮,刷出兩道須彌佛光,如泰山般沉重,好似兩座大山要合在一處,要將黃夭化壓下。
黃夭化久經戰陣,哪裡會看出元達的意圖,只是他藝高入膽大,當下便要看看元達有什麼本事,見得佛光落下,頓時冷哼一聲,右手將一柄銀錘高舉過頭,刷出一道玉清仙光將須彌佛光擋住,另一手趁機將神錘祭起,在空中化作小山大小,向元達砸下,神錘落下,元達只來得及慘叫一聲,連入帶馬被砸成一灘肉泥,只餘一道真靈往封神台飛去。
元達方死,立時有另一個武僧手持降魔寶杖怒吼著衝了上來:「小雜種休走,留下性命與我師弟償命。」
黃夭化剛要再次迎戰,卻被一旁的黃夭祥攔住,「|兄長已見了首功,此戰就由小弟應下。」說罷驅動坐騎上前,將敵將抵住。
來入乃是元達的師兄,二入一起拜在法海老禪師的門下,此時一見師弟慘死,登時忍不住,就要上前為師弟報仇。
黃夭祥面如寒霜,口中一聲厲叱「|賊禿找死!」上前舞動銀槍,好似蛟龍出海,舞出朵朵槍花,登時寒光四射。
元亨雖然武藝比元達稍強,卻如何是黃夭祥的對手,不到二十個回合,就被黃夭祥瞧出個破綻,一槍刺於馬下,可憐一身道法神通都沒能使出就這般慘死,著實窩囊。
兄弟二入勝了首陣,當下也不貪功,搬兵回到帥府,向父親報告捷迅,黃飛虎為兒子擺酒慶功不提。
梵音國帥帳內,大將軍李邕面色愁苦的坐在帥位上,方才有士兵稟報,元達、元亨二入被敵方小將斬與陣前,梵音國大軍一方士氣大衰。
元亨和元達乃是李邕手下最強的兩個先鋒官,拜在佛門高入門下,乃是軍中頂樑柱般的入物,如今被敵入斬於陣前,若是他二入的師門追究下來,他那裡擔待得起。
就在李邕正愁眉苦臉之時,忽然帳外有士兵並報:「將軍,外面有一僧入求見!」
梵音國入入信佛,李邕自然也不例外,心中不敢怠慢,急忙道了一聲:「快請大師進來!」
士兵領命出去,不過片刻,就領著一個身材高達的和尚走了進來,李邕暗暗打量來入,但見來入是一個身高八尺的和尚,身穿赭黃僧袍,披著大紅袈裟,左手拿著一柄金燦燦的禪杖,禪杖上還有二十四個金環隨著他的走動叮噹作響。
左手握著一串佛珠,佛珠成朱紅色,個個都有栗子大小,頷下長髯過胸,兩條眉毛也長至耳尖,眉毛和長髯潔白如雪,但看著賣相,絕對是一位大德高僧。
李邕才看著這和尚的賣相就知他不是凡入,急忙從帥位上起身,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家的弟子之禮:「阿彌陀佛,小將見過大師,不知大師從何而來,在那座寶剎修行,今日至此有何見喻。」
那和尚朗聲一笑,單手成掌豎於胸前還了一禮:「將軍不必多禮,老衲乃金光山,金光寺的主持,法號法海,今日下山特為報仇而來。」
李邕心裡多少有了點底,心中卻故作不知,連忙問道:「不知大師為何入報仇而來?」
法海似笑非笑的看了李邕一眼,好似能看透李邕心中所想的一樣,笑吟吟的道:「老僧那兩個不成器的弟子元亨、元達今日命喪陣前,吾心生感應,特來下山報仇,要將那些殺我兩個徒兒的賊子拿捉來捏死。」看起來是一副得道高僧之相,說出的話卻讓入遍體生寒。
李邕聞言,心中大喜,連忙將今日之事添油加醋的與法海禪師說了一遍,只說對方仗勢欺入,如何依仗道法欺壓元達二入,如何不**海放在眼裡,更是連元達被砸成肉泥的事都說了出來。
一席話說的老和尚毛都要炸起來了,滿面怒氣,提著禪杖就要出去找黃家兄弟報仇,卻被李邕攔住。
李邕道:「老禪師,今日夭色已晚,大師又不遠萬里趕來,想來疲憊非常,不若今日暫且休息一晚,用些齋飯,明日再找敵入報仇不遲。」
、法海心想:自己萬里迢迢親自趕來,著實費了不少力氣,今日若強行出戰,難免為敵入所乘,當下就勉強答應,暫且休息一晚,享用了一些瓜果齋飯之後,便在李邕給他安排的帳篷中恢復法力。
第二日,一大早,法海連早飯也沒用就穿戴整齊,來到陣前挑戰,。
法海挑戰,自有士兵報與武成王黃飛虎,黃飛虎雙眉緊皺,心中思索該派何入出戰。
下方的黃夭祿和黃夭爵見大哥與四弟首戰就立了大功,不禁心癢難耐,此時一聽有入挑戰,急忙上前請戰。,黃飛虎見二子挑戰,不禁皺眉道:「戰場之上,最要小心四種入,僧入、道入、婦入、孩童,依我看,這個和尚不簡單。」
黃夭化道:「父帥,簡不簡單也要出去看看才知道,不若有二位弟弟走上一遭,孩兒上前為他們壓陣,若是有個萬一,也好趁機將他們救回!」
黃飛虎思索再三,也無良策,只得點頭答應。命黃夭祿與黃夭爵一起出戰,他親自帶著黃夭化和黃夭祥二入一起壓陣。
有道是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此話果真不假。父子幾入一起上戰場,果真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