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一見十八羅漢全力出手,如銅鐘般的牛眼中閃過一絲肅然之色,雙手緊握驚仙槍,舞出朵朵槍花,一條驚仙槍劈、斬、挑、刺、彈使出十八般武藝,槍如怒海蛟龍,舞的密不透風。
外圍的十八羅漢布下十八羅漢陣,俱都雙手急舞,或是直接刷下佛光,或是將佛光凝成金山、寶杵、木魚,不停地從青牛頭頂落下,一時間青牛壓力大增。
青牛雖然有大羅金仙巔峰的修為,但是十八羅漢也不是吃素的,個個都有大羅金仙初期的修為,十八人布下陣勢後,威力成幾何倍增長,連斬去一屍的准聖都有一戰之力,當然,向凌霄那樣的例外。
就在眾人拚鬥,青牛落入下方之際,忽然一陣嬌笑聲傳來,聲音銀鈴悅耳,讓人自心底一陣舒暢。
雖然笑聲悅耳,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令在場的眾人勃然色變:「呦!今天是什麼日子呀,怎麼此處這般熱鬧,二十個禿驢以多欺少,欺負一個小孩子,今日姑nǎinǎi我看不過去,說不得要管管了。」
正憋了一肚子火又無法插手的蓮池海會佛一見此人出言不遜,頓時大怒,抬手將方纔敲木魚用的棒槌祭起,向聲音傳來之處打去,口中怒罵道:「那裡來的賤婢,竟然敢管你家佛爺之事!」
蓮池海會佛剛剛罵完,立時便聽到方纔的哪個話音尖厲起來:「禿驢無理,竟然辱罵你家姑nǎinǎi。且吃你家姑nǎinǎi一扇。」
隨著這個尖銳的女聲落下,天地間的靈氣猛然一蕩,旋即刮起一陣颶風,蓮池海會佛祭起的棒槌吃神風一吹,立時被風刃絞碎成一堆木屑,餘下的風力威勢不減,向他蓮池海會佛繼續吹來。
蓮池海會佛一見這風如此威勢。頓時大驚,失聲道:「是三昧神風?」說話間腳尖點地,全身化作一道金光就要逃走。
若是他在神風刮起的那一刻轉身便逃。興許他還能逃出一條生路,只是此時在想逃,終究是晚了一些。三昧神風何等迅速,豈能容他逃脫?
神風吹過,蓮池海會佛和剛好到他身邊倒霉的挖耳羅漢兩個倒霉蛋直覺渾身一震劇痛,俱都被神風吹散肉身,只剩兩顆舍利子也不知道被吹到那裡去。
一直跟蓮池海會佛站在一起的孫悟空也受了池魚之災,只是他精修**,神風臨身,雖然被風刀刮得抽痛,卻全身無損。
猛然間只覺一股巨大的推力傳來,身子不由得倒飛而起。眼前景色猛然變換,如播放幻燈片般迅疾無比,待他沖重新將身體穩固下來之時,在看周圍景色,卻早就不是金兜山地界。不知道被神風吹到何處了。
十八羅漢少了一人,十八羅漢陣立時被破,青牛頓覺壓力大輕,雖然仍舊處去下風,但是卻無身隕之災了。
坐鹿羅漢一見自己一方連人都沒看見就被對方吹死兩個,吹跑了一個。頓時大怒。
他橫眉豎目,做怒目金剛狀,莊嚴出聲:「咄!是何方道友要插手我佛門之事,還請出來現身一見。」
方纔的女聲再次響起,她嬌笑道:「你這大和尚,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本仙子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麼,哼!趁本仙子現在心情好,你們立刻滾蛋,若不然,剛才那兩個禿驢就是爾等的榜樣。」說的自然是倒霉鬼蓮池海會佛和挖耳羅漢了。
坐鹿羅漢聞言大怒,想他們十八羅漢在佛門地位尊貴,何時被人這般辱罵過,當下把坐下的仙鹿一拍,仙鹿四蹄一躍縱身而起,托著坐鹿羅漢怒喝道:「賤婢,你如此執迷不悟,須怪不得貧僧心狠!
他伸手往頭頂一指,現出一個小兒拳頭大小的舍利子,在頭頂上方三尺處爍爍放光,垂下九道舍利元光凝成瓔珞將週身護住,自袖中又取出一件法寶,乃是一柄伏魔長劍,伸手往空中一拋,坐鹿羅漢怒喝一聲:「疾!」
伏魔寶劍金光震盪,瞬間破空飛起,化作一線金光,好似一道金色的閃電,飛快的朝聲音傳來處斬去。
就在伏魔劍剛剛飛出百餘米,方纔的女聲頓時一聲冷哼,隨著冷哼聲響起,在伏魔長劍前憑空出現一柄尺長的芭蕉扇,那寶扇好似有人在空中握住,輕輕一扇,刮起漫天神風,伏魔神劍吃神風一吹,頓時不能落下。
將伏魔劍擋住,那女子譏笑道:「你們這些禿驢如此不知進退,今日邊讓你們看看姑nǎinǎi的厲害!疾!」
隨著一聲敕令,芭蕉扇輕輕一躍,飛到伏魔劍上,扇面一揮,不給伏魔劍躲閃的機會拍在扇上,扇面三昧神風發作,威力一絲不拉的全部作用在伏魔劍上,頓時將此寶外面的佛光磨碎,隨後被神風一絞,頓時碎成漫天鐵渣。
坐鹿羅漢一見法寶被毀,氣的眼睛都紅了,伏魔劍被毀,卻也並非沒有價值,他終究將來人的身份認了出來,畢竟這件芭蕉扇太過有名了:「鐵扇公主,你竟敢毀我寶物,我佛門與你火焰山一脈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安敢如此欺我。」
鐵扇公主羅剎女一聽被人叫破了名字,當下也不再隱藏身形,從風遁中顯出身來,手握芭蕉扇,笑吟吟的看著對方:「欺你?你們這些臭和尚欺負我孩兒的時候怎的不說?今日老娘還就要欺你!你能如何!」
說道最後,聲音徒然轉厲,隨著最後一個字話音落下,手中的芭蕉扇已經怒揮而出,瞬間刮起漫天神風。
其他的十六位一見鐵扇公主現身,不由得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明面上的敵人總比暗地裡的敵人好對付,不過在看到鐵山公主揮舞芭蕉扇時,連同和他們正在纏鬥的青牛俱都變了臉色。
眾人急忙將法寶祭起,將週身護住,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神風吹走,青牛也是將金剛鐲祭在頭頂,垂下道道功德金光,將週身護住。
眼角的餘光見旁邊的大小禿驢都將法寶祭起護住週身,一雙牛眼骨碌碌一轉,嘴角微微抿起,勾起一絲壞壞的笑意,頓時有了蔫壞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