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聽了凌霄所言,微微歎了口氣:「凌霄師侄,你可知道,此話也就是你敢講,若是換了第二個人,貧道早就將其打了出去,我知道你有十二品輪迴黑蓮,防禦縱是不如這玲瓏寶塔,卻也差不了多少,何必要來換貧道這伴生之物呢?」
凌霄也是歎了口氣:「師伯,弟子換這玲瓏寶塔確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我師父來換。」老子聞言,面露驚奇之色,好奇道:「你師父要這天地玄黃玲瓏塔何用?他乃貧道三弟,為何不親自來向貧道討要呢?」
凌霄聽了,搖頭苦笑:「師伯,你也知道我師父的性子,我師父性格剛硬,若是讓他求人,比殺了他還難,不瞞師伯,弟子已經知曉二位師伯與我師父的成聖機緣,此寶就是交予師父成道所用。」
老子聞言大驚:「你說你已知曉我等成道機緣?此話當真?」凌霄正臉色一正:「自是不敢欺瞞師伯,懇請師伯看在弟子一片孝心的份上,與弟子換了寶物,師伯有太極圖護身,又有離地焰光旗,縱然沒有天地玄黃玲瓏塔,也差不多多少,求師伯成全,此事無論成與不成,弟子定當將師伯的成聖機緣告知師伯。」
老子深深的看了凌霄一眼,一聲歎息:「真是羨慕三師弟收了你這麼個徒弟,也罷,看在你這一片孝心的份上,貧道就成全於你。」說完,伸出右手,手上金光一閃,一座玲瓏金塔已經出現在了老子手中。
老子左手輕輕撫摸寶塔,滿臉不捨,歎息道:「自貧道化形以來,此寶已跟隨貧道億萬年,無數次救貧道性命,不想今日卻要分別。」說著將玲瓏塔交予凌霄:「塔中的烙印貧道已經取出,你拿去吧。」凌霄雙手接過玲瓏寶塔,將弒神槍交予老子,拜道:「弟子多謝師伯。」
老子擺擺手:「罷了罷了,反正也不是白送你的,這弒神槍位列十大靈寶之列,雖然稍稍遜色那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一籌,卻也是見不可多得的攻擊之寶。剛才你說你明白吾等成道機緣,不知機緣何在?」說完,縱是老子這般心性,雖然竭力不讓面上顯露急色,卻也忍不住袖中的手微微顫抖。
凌霄不問反答,對老子道:「敢問師伯,師祖賜予師伯與師父鴻蒙紫氣之時,所說之話師伯可還記得?」
老子點了點頭:「老師教誨,貧道自然記得,老師曾說吾等三人當教化天下。當時你也在場,又何須來問貧道?|」
凌霄笑道:「師伯與師父機緣正在此處。」老子聞言,搖了搖頭:「貧道與你二師伯和你師父也常在山上講道,教化生靈,卻也不見有什麼機緣成聖啊?」
凌霄點點頭道:「天機不可洩露,弟子就多說一句,師伯的機緣怕是在山下那群人族之上。」老子聽了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凌霄見狀,沖老子再行一禮,便離了首陽山,騎著水麒麟往金鰲島飛去。
此次回島,凌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求師父靈寶道君立下大教,庇護教化人族,回來的路上,凌霄發現無數次或是人族或是被妖族當成口糧任意殺死,或是遭到巫妖兩族的戰鬥遭到波及,屋毀人亡。每當此時,凌霄總是將人族用神通移走,對於膽敢殺戮人族的妖族直接打殺,連真靈都不曾留下。
另外令凌霄驚訝的是,人族已經開始和巫族混居,人族弱小,巫族就保護人族的安全,人族靈巧,便負責巫族的一些雜物,並且兩族開始通婚,巫族繁衍能力低下,這個缺點在與人族混居之後得到了改善,雖然剩下的後代不像純粹的巫族血脈那樣先天就擁有強悍的肉身,卻能通過後天修煉出元神,這一發現倒是令巫族大喜過望,讓凌霄擔憂的是,在這樣下去,怕是在有幾百年,人族就徹底成了人族的附庸了。
到了金鰲島,從童子口中得知又逢師父千年一次的講道之期,凌霄駕雲來到紫芝崖,見靈寶道君在台上高坐,下面數千神仙在聚精會神的聽道,朝師父行了一禮之後,便回到第一排的首位坐好,靜心聽道。上首的靈寶道君看見凌霄回島,原本緊閉的雙目瞬間盛開,眼中閃過一絲喜意。隨即雙目重新閉上,繼續講道。
時間一晃有過了四百年,這一日,靈寶道君停下講道,吩咐各洞神仙,各自回山參悟此次聽道所得,,只將包括凌霄在內的十大弟子【凌霄,多寶道人,無當聖母,金靈聖母,龜靈聖母,趙公明,雲霄,瓊霄,碧霄,孔宣】和葫蘆娃留在原處。
靈寶道君坐於上首,看著下面眾仙,開口道:「此番講道,你等可可有不懂之處?」
眾仙齊齊躬身:「此番老師講道,細微入境,我等盡皆明瞭。」
靈寶道君點點頭,從上往下打量著自己的十個親傳弟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最終將目光停留在凌霄身上:「凌霄徒兒,你乃貧道坐下大弟子,日後當督促師弟師妹們潛心修煉,早證大道。」
凌霄出列,躬身稱是,靈寶道君再次點點頭首年長鬚笑道:「既然如此,你等就回去參悟此次聽道所得吧,貧道近日有感,怕是成聖之機將至,也要回去閉關了。貧道閉關期間,爾等一切聽從爾等大師兄之命令。」
眾仙齊齊拜倒,應聲稱是,靈寶道君揮揮手,讓眾仙散去。
就在此時,凌霄出列拜倒:「師父,弟子有話要說。」
靈寶道君停下身形,笑道:「你有何事?且說出來。讓為師聽聽。」
凌霄是他的大弟子,也是三清首徒,自己門下最成器的人,靈寶道君一直視之如親子,因此,靈寶道君對凌霄一直很重視。
凌霄跪在下面,朝靈寶道君施禮道:「弟子此番有一寶物要獻與師父,還望師父收下。」
上方的靈寶道君搖頭失笑道:「你這孩子,貧道已經收了你一件烽火百煉衣,怎麼今日又要獻寶與我?」
下方的凌霄神情嚴肅,臉上不見絲毫笑意:「師父,此寶師父一定要收下,不然弟子再此長跪不起。」說著朝靈寶道君深深一拜。
上方的靈寶道君笑著搖了搖頭,以為凌霄又要獻什麼先天靈寶了,想到這裡,笑道:「罷了,貧道收了,是何寶物,拿上來吧。」
凌霄聽到靈寶道君應下,面上表情這才放鬆下來,看的一旁的眾仙眼睛都直了,送寶的還要一直哀求的,收寶的一臉勉為其難的樣子,這什麼世道啊都。
凌霄不管下面眾仙反應,起身走到高台上,自袖中取出一物,雙手捧到靈寶道君身前:「師父,這就是弟子所獻之物。」
下面的凌霄倒是輕描淡寫,上面的靈寶道君卻驚的從高台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這,這,這物如何會在你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