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大概懂了。」王蠻聽了花妖的話,點了點頭,「那我要化氣到像扎克那種程度,要多久。」
「要不了多久的,修煉就是化氣的過程啊,世界上化氣的功法萬萬千千,高等級的無非就是化氣的速度更快,修行之中屏障更少而已。因為高級的功法其實就是更好的運氣法門,你想化氣到扎克那種程度,只需要比他多花費幾倍的時間而已。因為他的資質比你好。」
「唉,真不公平。」王蠻歎道,「別人幾天就能做好的事情,我得十幾天,化氣速度還比別人天生慢上好幾倍。唉……」
「別歎氣,修煉這種事情本身就沒有丁點的公平可言。十幾倍算多?你可以跟我比較一下,我可比你們慢上千倍萬倍的。」花妖笑了笑,「而且你也不用急,現在修煉速度快慢都無關緊要,在元神之前,一些速度都是浮雲。能不能跨入元神的門檻,才是最重要的。某些人一開始修煉再快都沒有用,從化氣到煉氣是個坎兒,很多人困在這很久都止步不前。而從煉氣到元神更是一個大坎兒,心性不到,毅力不到,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練不出元神。」
「是這樣。」王蠻點了點頭,他其實嘴上說的好,但是本身也不是太在乎煉氣的速度,能趕上中上游水平他已經很滿足了,畢竟他真正要修煉的地方是身體——那套《猿魔九道》功法,才是真正能讓他站在巔峰的東西,其他都是掩人耳目的旁枝末節。
所以,自王蠻第一次化出真氣之後,而後幾天之內他也找到了《睡夢壯氣訣》的真正修煉方法,也就正式告別了花妖,離開了黃字班的學習。
隨後數月之間,王蠻就在山間不再出現,每天白天就是煉體,餓了就打獵來吃,渴了就去山溪泉水之間弄些來喝,晚上的話,就不斷的修煉真氣,修煉之途可謂雙管齊下,穩步上升。
而這段日子來,水東流就在王蠻的身旁沒有走過,他幾乎無論白天黑夜,都在看書——各種類型的,奇形怪狀的,從《山海志》到《女性面相學》這傢伙都看,而且看書還很慢,明明有的書頁一頁只有幾行字,他都能盯著看四五個小時——倒是省了來回借書的功夫。
但是即使如此,即使看書再慢,也擋不住日益激烈的看,鐵杵磨成針,數月來,水東流仍舊是閱覽了無數本典籍,看了很多的東西。
然後這天,他又看完了從藏經閣借來的幾本書。
「陪我去換書吧?」收起書本,天色已經接近太陽落山的時候了,水東流看了看剛剛練拳完畢的王蠻,走到了他跟前。
「去唄,反正我也沒事兒,你走路慢得跟烏龜似的,我帶你過去。」王蠻走路之間,伴隨著「嘩啦啦「流水的聲音,就到了水東流的面前。
「你練的究竟是什麼邪門功法,身上怎麼這怪音?」水東流說話之間,摸了摸王蠻的手臂,然後感覺到了手指的微微發麻——那種微微酥麻的感覺,就好像摸到了一個被皮草包裹住的大江一半,外面風平浪靜,裡面浪水翻騰。
「你血液流速怎麼能這麼快?你身體受得了嗎?」水東流感受著手指的微麻,就算是心中有定數,仍舊是疑惑加驚訝。
「凝血成汞,其實這血並不想你想的那般快速,只不過質量太高,所以,會發出水流的聲音罷了。」王蠻說話之間,握緊拳頭,根根血管在上面噴張而出,不斷的蠕動著,如同怪物——幾個月前開始,他就已經開始進入猿魔九道第五道——凝血層次的修煉了,而九道為九,修煉到第五道,已經接近一半兒了。
所以,從這一道功法開始,王蠻也感覺到了格外的難度——雖說隨著凝血開始他身體力量和素質仍舊在不斷增強,但是王蠻卻感覺想要完成這一道功法的修煉,是要比前面那些付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的。
旁的不說,現在開始凝血期的修煉也有接近四個月了,他不可謂不刻苦,但是卻仍舊只是初期階段——四個月的時間,就算是上一個層次的鍛骨期,也早應該大圓滿了,就算從零開始也用不了四個月的時間。
可現在凝血期四個月,僅僅還是初期,連一半兒都沒達到,王蠻感覺,想要完成這一階段的修煉,至少要一年的時間。
不過修煉這事兒不能急,yu速則不達,越急心態就會越浮躁,所以沒事兒靜下心來,他也會做些修煉之外的事情——比如,送水東流去取書。
背著水東流奔跑在山間之上,王蠻說道:「我先前被我們那個地方的監察使送過來的時候,做過一種妖獸大鷹,速度真的很快,什麼時候我也能馴服個妖獸就好了。」
「想要有妖獸當坐騎,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除了巫蠱之道,其他的手法想要馴服一個妖獸是很困難的,得熬,就算你比他厲害很多,想要讓一個妖獸徹底折服你,也得很長時間。畢竟想要馴化個野獸都那麼困難,妖獸更是有些許神智的。如果碰上那些天生通靈的,比如狐狸什麼的,智慧並不比人類差!」
「嗯,我只是這麼隨便一說,任何東西都不是那麼容易的。」王蠻搖了搖頭。
「不過聽說有人會賣馴服好的妖獸,有那些陣法大師能馴服妖獸然後把陣石交給你,就能讓妖獸成為你的所有物,但是我沒見過。」水東流繼續說道:「外面的世界大著呢,天機門這邊術數之道通神,聽說在東方的三十三陣宗那邊,各個弟子都會馴服妖獸,還會煉器煉丹,手裡的傢伙,胯下的坐騎,要比這邊的好上無數倍。」
「六扇門還真是一個門派一個風格,也不知道怎麼組建到一起的。」王蠻笑了笑,然後猛然向前竄行了一段之後,趕在日落之前,來到了藏經閣所在的山峰之下。
而正直上山之際,他幾個月來的好運氣也終於到了頭——他看見了一個熟人,一個幾個月前差點被他一腳踢死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