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強往前邁了一步:「楊輝,你真是警方的敗類,你就這麼著急抓我?即使要抓人你也得問明白吧,顛倒黑白,無視法律,口口聲聲對得起頭上這枚警徽,我看你是他~媽亂放屁!」
楊輝被罵的臉一陣一紅一陣白,現在的形式和上次已然不同,你一個窮學生有什麼背景?開了個破拉運公司就以為自己是大爺了,老子就抓你,你能怎麼滴?他往後一揮手:「這小子辱罵警察,毆打工人,給我帶走!」
幾名警察跨步上前亮出手銬就要拘捕劉子強,劉子強明白,這傢伙是想公報私仇,找幾個人做偽證,指鹿為馬,只要進去,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根本沒希望出來,他誠然不怕,可是今天晚上自己還得參加校園歌手大獎賽呢,怎麼能被他們帶走呢?
因此劉子強怒聲道:「都別動,既然你們是分局的,我跟你市局的領導說,如果他們也同意把我帶回去我沒意見。」
幾人一聽他要給市局領導打電話就沒敢動,畢竟其他們和楊輝不同,沒什麼背景,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位市局領導,要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麻煩了。
而楊輝自忖又不是劉子強的對手,想上前又沒膽量,因此也看著劉子強,想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底牌。
劉子強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孫隊長,我是松江大學的劉子強……」
然後他又把現場的情況跟孫劍說了一遍,把電話遞給了楊輝:「你們領導跟你說話!」
孫劍因為上次破獲文物盜竊案有功已經被升為刑警支隊大隊長,為了表示感謝還請劉子強吃過飯,身在市局自然就是楊輝的上級。
楊輝接過電話,電話裡傳來深沉冷毅的聲音:「楊隊長,我市局刑警隊的孫劍,這件案子我看錯不在劉子強,這樣吧,其他人的責任我也不追究了,這件事你也別參與了,把他們都放了吧!」
楊輝一聽是孫劍,立即把本來哈著的腰挺直了,因為他和孫劍屬於不同的派系,雖然表面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是楊輝有自己的靠山,自己的父親可是市組織部部長,他根本就不把孫劍放在眼裡,而且他認為他們是刑警,而治安這塊是歸自己管,根本不用叼他們。
因此他很強硬的口氣道:「是孫隊長啊,呵呵,今天這事啊你沒在現場,而且我已經問明白了,就是劉子強聚眾打人,還砸了人家的車,像這種為害社會治安的害群之馬我必須把他抓回去,而且你們市刑警隊好像也管不到我們這吧,您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
孫劍一聽,對方明擺著是不給自己面子,立即沉聲道:「楊輝,你聽明白,既然有人受傷,而且還砸了車,這就不是一件普通的治安事件,已經上升到了刑事的高度,你要是不放人我立即趕過去對此事進行調查,然後將此事上報,我相信後果你比我清楚!」
楊輝一聽額頭上冒汗了,現場的情形他很清楚,這件事如果鬧大,雖然有父親罩著自己,但是讓上級領導知道是自己包庇虎爺,和黑社會勾結,父親也不好替自己說話,自己在警界的名聲就更糟糕了,因此他很快換了一副口氣:「孫隊長,既然你說話了我就賣你個面子,我看你也不用過來了,也沒出什麼大事,我處理一下就行了,人呢我也不抓了,你們刑警隊大案要案比較多,何必為這點小事勞師動眾呢?你說呢?」
那邊孫劍見他不再堅持抓人,也不想和一個背景強硬的太~子~黨鬧的太僵,他也就沒過來,畢竟一名刑警隊長參與到這件事裡來,有點大材小用,羅教授讓自己照顧劉子強一下,自己既然已經做到了就不用再跑一趟了,因此表面上和楊輝客氣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
楊輝鄙夷地看了看劉子強:「小子,這次算你走運,不過你最好給我小心點,只要有把柄落在我手裡,我絕饒不了你,收隊!」
看著幾個警察要走,一幫流氓唯恐劉子強再找他們麻煩,趕緊先跑了。
汽車裡猴子滿臉的陰靄,撥通了虎爺的電話:「虎爺,沒想到劉子強那小子在市局還有人,這次沒能把他怎麼樣,您看咱下步怎麼辦?」
那邊虎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從上次吃了癟,虎爺也一直在調查劉子強的背景,後來終於調查清楚了,對方就是一個窮學生而已,而後來的那七八十人都是龍哥的人。
前幾天阿飛又來向自己訴苦,說自己在麥道勞因為一個女人被劉子強給打了,自己在頤水園小區的土石方生意也被劉子強搶了,盛怒之下他決定對劉子強動手,砸車打人只是開始,虎爺還有後續手段。
為了不讓龍哥出手,他將自己名下的一塊地盤讓給了龍哥以表投誠之意,就是為了在自己對付劉子強的時候不讓龍哥的人出手,而龍哥根本沒聽說過劉子強這個人,又白得塊地盤所以很爽快地答應了。
龍哥不和自己作對,虎爺就不把劉子強放在眼裡了,一聽劉子強在市局有靠山囂張地笑了:「市局也沒什麼,道上的事咱們用道上的規矩解決,你替我給劉子強帶個話,星期天早上五點,我們在七里坪碰一碰,如果他贏了,道南區的土石方生意有他一席之地,以後他接手的生意我不再參與,如果他輸了,哼,後果他自己清楚,讓他永遠滾出松江市!」
說完虎爺直接掛掉電話。
猴子發動汽車來到劉子強身邊, 降下車窗滿面笑容道:「強子,我們虎爺讓我給你帶個話,週日早上五點,你的人和我們的人在七里坪碰一碰,誰贏了道南區的土石方生意就歸誰,怎麼樣,有膽量嗎?」
劉子強明白,虎爺要和自己動真格的了,說的好聽碰一碰,其實就是決鬥,如果自己輸了,想離開松江市都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