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曄,你居然打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你居然敢打我!」朱茵怎麼也沒想到,楊曄居然真的敢打她,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她的屁股,儘管那板子並不厚重,只是一薄木片子,而且楊曄也沒怎麼用力氣,但哪怕是象徵的打在身上,卻依舊讓朱茵面如火燒,憤怒不已。
朱茵自然不會這般坐以待斃,隨著憤怒值暴增,身體上紋刻的金色圖騰紋紛紛浮現,體內,火焰魂力就如同火山一般的噴發而出,然而這一股狂暴的火焰力量還沒發作出來,楊曄的胸前,就鑽出一條有著鼠頭,龍蛇之軀的暗月龍鼠。
暗月龍鼠就如同一條蟒蛇,繞著朱茵纏了四五圈,捆綁的結結實實,朱茵身上那迸發出來的魂力,直接被暗月龍鼠身上逸散出來的黑暗迷霧給罩住,就好似氣球一般,瞬間脹大,但旋即,又癟了下去。
「啊,楊曄,你個混蛋,你不得好似,還不將這隻老鼠給我拿開!」儘管暗月龍鼠挺萌,挺可愛的,但是依舊是隻老鼠,而朱茵似乎很怕老鼠,居然大聲的尖叫出聲,連掙扎都忘了。
「呵,原來你怕老鼠,不過為了防止你反抗,暫且就將就一下吧,而且你沒發現我這只龍鼠還是很萌的?」
「楊侯,你這是在做什麼,朱茵可是朱雀帝國的蒼炎大公之女,你這樣做,不太好吧!」聽到朱茵大喊大叫的四國學員代表很快擠入人群中,看到被「打」的朱茵。當場就有人站了出來,大聲的呵止的道。
「快來救我,他就是個變態,嗚嗚嗚,救我啊!」之前還嘴硬,就差問候楊曄全家的朱茵,頓時眼淚奪眶而出,那叫一個楚楚可憐,渾然沒了之前的任性霸道脾氣。
「楊侯,欺負一個弱女子。似乎不是一個貴族所為。您這麼做,傳揚出去,可是會毀了沐天侯府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名聲跟榮譽!」
楊曄卻是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道:「弱女子。你還真敢說。還有我只是處置我自家的犯了錯的女奴而已。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諸位家裡有這麼一個越主代庖。不聽話的奴僕,可不只是教訓教訓了事,我這不過是略施懲戒,讓她懂點規矩,跟諸位沒什麼關係,還是去帳子那邊休息去吧!」
「楊侯這話是何解?朱縣主一路跟我們而來,似乎並沒有什麼觸犯了楊侯的舉動,何況朱縣主並非是一般的女奴,何至於在眾目睽睽之下施以教訓,這般做,可是羞辱太過!」
「可我怎麼聽說,在殺劍戟獸王時,朱縣主可是大言不慚的說有什麼事她都擔著,這話可不是我胡謅的!要不要我將證人帶上來,當場對證!」楊曄望向那站出來的人,冷笑的道。
「楊侯是在為我們違犯了禁獵令,而責罰朱縣主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也都有份!是不是該一併責罰!」金氏兩兄弟的老大金逸站了出來,卻是對視著楊曄的眼睛,顯然對楊曄這般行為,很是不屑的道。
「哼,如果只是狩獵一頭劍戟獸王,我楊曄還沒那般小氣,但是,你們居然為了一頭劍戟獸王而丟掉了那些築城的石料,可是讓我很生氣,你們是客人,我不好責備,但朱縣主現在可算是我這領地的一員,所以這責任只有讓她代領了!讓她長點記性,這裡可不是蒼炎大公府!」
「楊侯只是為了那十幾塊巨石?這理由可是夠挑剔的,我看是楊侯故意指桑罵槐吧!」
「哼,你們想怎麼認為都好,但現在,要麼回去帳子裡歇著,要麼就站在那看著,別跳出來充英雄!」楊曄冷眼掃了一眼金家兄弟,卻是哼了一聲,看向朱茵道:「有功賞,有錯罰,當日你跟我決鬥的賭約,可是神聖的,你既然認了,這一年在我這盤龍原,你就別在拿你朱縣主的架子,做女奴就要有做女奴的本分。」
楊曄說著,再起揚起木條,對著朱茵的翹臀抽了下去:「楊曄,早晚這筆賬我要跟你算清楚,然後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那我就等著你來討回!」楊曄一邊說著,卻是一邊揮著木條,啪啪,啪啪,接二連三的打了下去,二十下板子,很快就打完,朱茵倒也有幾分脾氣,開始還大喊大叫,後來乾脆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心裡卻是將楊曄給恨上了。
「帶去那邊,站樁一個小時!」楊曄打完之後,卻沒有立刻罷休,而是對著身後的侍衛吩咐道。
「太欺人太甚,我看不下去了,他這是什麼意思!」四國學員裡頭頓時有人不忿了,連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雪蓮都微微皺了下眉頭。
而同為朱雀帝國的另外一人,土司世子巴庫卻直接用衝出了人群,畢竟朱茵是朱雀帝國的貴族,儘管平時經常被朱茵擠兌,但這個時候,卻是一條船上的,如果還不站出來,豈不是要被其他幾國的人看扁了。
「欺我朱雀無人乎!」巴庫可是人高馬大,虎背熊腰,一身的腱子肉條條分明,此刻一怒,頓如瘋虎,咆哮一聲,居然揚拳襲向轉身欲走的楊曄。
巴庫的拳,可謂是勢大力沉,揮舞間,已是勁風呼嘯,拳上更是赤紅一片,如同熔岩,炙熱的溫度點燃了四周的空氣,缽大的拳頭,頓時化作一道火焰流星,眨眼間,已直襲楊曄的後心。
而拳上灼熱的氣勁,捲起的亂流風旋捲著楊曄的頭髮,甚至拍打在楊曄的鎧甲背心,微微赤紅,眼看著拳已至,千鈞一髮之際,楊曄的身體卻如鬼魅一般的側讓而過,巴庫這一拳熔岩爆炎直接擦著楊曄身側轟出。
「不自量力!」楊曄低聲的冷哼了一聲,腳下碎步連踏,身影如鬼魅,閃過一串的影子,轉到了巴庫的身後,探手印在巴庫的背心,頓時一抹夾雜著白焰的赤焰從掌心中迸出。
蓬,披著一襲厚重犀甲的巴庫在被如炸藥猛烈爆炸後產生的衝擊波下,直接朝前踉蹌兩步,噗通一下倒下,背後,那犀甲已炸裂開,雖沒傷到皮,但是才跪倒在地,噗的一口,鮮血噴出老遠,卻是受了內傷。
楊曄卻是掃了一眼巴庫,扭過身,看向那一個個憤憤不平的四國學員代表,道:「托你們的福,我現在有了點空閒,還有誰想打,站出來,今天就一併解決了,也省的給我沒事找事!」
「好,好,我來!」金逸看著囂張無比的楊曄,卻是早就按捺不住,話音還沒落,人已閃過一串的殘影,撲向了楊曄。
有朱茵的前車之鑒,金逸可是沒有半點疏忽輕敵,殘影之中,一道金光亮起,就如同那劍士書中突的出鞘的劍,劍光冷冽,寒徹骨,那一絲璀璨的光,剎那而至身前,快,快的讓人肉眼都跟不上人影。
金逸的話音還猶在耳,人已站在楊曄面前,整個人如出鞘的劍,直刺向楊曄的胸前,並且,噗的一聲,那如劍一般鋒銳的刺掌直沒入了楊曄的胸口之中。
一切發生的都快若電光,而四周的人目光幾乎在移動中,最後落在了兩個近在咫尺,似乎貼在一起的人身上,金逸那如劍般的刺掌直接透穿了楊曄的心臟位置,那一剎,幾乎讓四周的人心臟都陡停了一下。
不會是,死了吧!
儘管這是比武,受傷在所難免,但是死了,可就是大事了!
「好高明的水分身術!」而在人群裡,冥千軍卻是低聲的道了一句,而眼中卻是透著一抹複雜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