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被人威脅,特別是髒兮兮的野男人!」剛剛風情萬種,人盡可夫的蕩婦,眨眼間變身威風凜凜的冷艷女王。
「水大人!」高個女人從地上爬起來,晶瑩的雙眼裡滿是怨毒:「怎麼處置他們?」
看著華安躲躲閃閃的眼睛,望著躺在地上躺著的華揚,水遙遙眼中閃過貓捉老鼠般的戲耍,搖晃手指對華安和華揚說:「兩個只能活一個,心懷不軌的男人沒有浪費食物的資格。」帶著童音的腔調猛然犀利:「殺死弱者的強者,才有活下去的資格。」
周圍空氣猛然間凝滯,華安眼睛裡閃著遲疑,猶猶豫豫看著水遙遙,又看向躺在地上的華揚,一時神情異常複雜。
「殺了他!讓你活!」水遙遙聲音中帶著魅惑,這一刻她彷彿長出犄角和尾巴:「人的天性本就貪婪自私,是幫他解脫還是陪著他一起死,很難選嗎?」
「咳咳!」華揚緩緩站起來,嘴角浮出冷笑:「說夠了?胸大沒腦的蠢女人!」在華揚眼中水遙遙絕對是胸大無腦的典範:「我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嗎?你天真的愚蠢!」
「你說什麼?」水遙遙嘴角帶著冷笑,十指芊芊,虛空舞動。黑夜裡有團光,黑的發亮。隨著水遙遙的手指跳動,在華揚身前爆開,勁爆的氣流把華揚炸飛到地,震的華揚張口噴出一口黑血。
灰頭土臉從地上爬起來,華揚雙眸冷的發亮:「愚蠢的女人就這些手段?」說著身軀微微下蹲:「想讓我們自相殘殺,沒那麼容易!」
「滾開!」水遙遙氣的胸口起伏,本就巨大的胸變得更加龐然,雙手併攏,掌心閃過華光,一團空氣黑的像耀石,離開手掌如出膛的炮彈,對著華揚腦袋射去。
華揚也不閃避,左手成拳,對著那團耀石就砸。彭!轟鳴爆響,華揚摔在地上:「咳咳!」掙扎起身,看著一旁呆愣愣的華安,華揚露出潔白的牙說:「有我在,她傷不了你!」這句平實的話,像雙充滿魔力的大手,觸碰到華安柔軟的心,原本就呆愣愣的傢伙,現在更像是一隻原木雕刻的雞,定型了!
「哎!」奧普歎息一聲:「別死撐了!投降好不好?」
「投降會死,死撐說不定還能活。」華揚低聲說:「給我加點氣勢,看看能不能嚇走她!」奧普無可奈何,開啟三維投影。華揚頭上的頭髮無風自動,掌心冒出半尺長橘紅色的火苗,金燦燦像兩條靈蛇跳動。
「嗯?」水遙遙驚詫的後退半步,同時疑惑:「狂化變身?怎麼感覺不到戰鬥力遞增?」
覺醒異能的人類,有些天賦迥然,能透支生命狂化變身,變身後戰鬥力也隨之增加,增幅與透支生命強弱掛鉤,透支的越多增幅越大。
奧普焦急說:「三維投影很耗費能量,虛張聲勢嚇不走她。怎麼辦?怎麼辦?」
華揚雙手在胸前合十,繼而左右一分,拉開架勢,左手成拳,橘紅色火焰在拳頭上燃燒,右手成掌,焰火在掌心跳耀,遮擋臉前嘀咕說:「先唬了再說!」華揚受傷後戰鬥力從121下降到80,肋骨斷開插入肺葉裡,內臟持續出血,戰鬥力繼續往下跌。
黑夜一時靜寂,黑暗中兩團火苗跳動,水遙遙雙眼游移,身體四周的空氣層層疊疊,在火光下凝練出一副鎧甲,轉攻為守。心中一時詫異,狂化變身後華揚並沒變強大,反倒弱小了?這是不是陰謀?
思索中水遙遙認真打量華揚,一身衣衫乾淨得體,臉上肌膚粉嫩白皙。眉目稜角分明,一頭黑髮長度適中,被剪裁整理過,乾爽清亮,鬢角分明。不像別的倖存者,頭髮亂糟糟髒兮兮的像一團敗草。或如狗啃般坑坑窪窪,參差不齊。
看著華揚得體的外表,身後的嶄亮如新的道奇牧羊,水遙遙猛然想起公路上堵了幾公里的車龍,還有神出鬼沒的地鼠,不由得問:「你是怎麼過來的?」
「哼。」華揚毫不理睬,身體微弓,腳掌前踏,雙眼圓瞪若銅鈴般:「打?還是不打!別磨嘰,沒工夫跟你攀交情!」雙掌火焰往身軀蔓延,熊熊燃燒,轉瞬間火焰把華揚包裹。
「嗯?」再退半步,見對面烈火洶湧,水遙遙確信華揚還有再戰之力,心中萌生退意卻又怕華揚追擊,不得不翻出保命底牌。全身異能似大海般咆哮,身體周圍層疊的空氣再被壓縮,眉心前寒光四射,虛空裡多出塊六稜水晶,閃著冷光圍著水遙遙身體旋轉,水遙遙伸手指向華揚,口中發出一聲嬌喝:「去!」六稜水晶懸在半空,不緊不慢的往華揚撞去。水遙遙面色慘白,身體搖晃往後倒退,異能透支後她還不如普通人。
看著飛來的六稜水晶,華揚臉上擠滿苦笑。奧普在華揚耳邊吼:「讓你別裝,你偏要裝!這下玩大發了吧!怎麼辦?怎麼辦!」
「涼拌!」華揚雙腿用力,身體騰空往後退避,看著呆若木雞的華安,一時有了主意,把一瓶酒扔向華安喊:「喝啊!」
華安下意識的接住酒瓶,擰開瓶蓋往喉嚨裡灌,酒水辛辣,從喉結一路鑽燙進腸胃,熱血激盪,華安臉頰赤紅,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痛啊!頭痛啊!」隨著酒精在血液裡燃燒,華安赤裸的肌膚下肌肉鼓脹,脖頸上青筋根根暴起,近乎兩米的身高繼而挺拔,像魔神般屹立在黑夜中,鼓著一對大胸肌,發出野性的吼叫。
華揚帶著六稜水晶轉了一圈,見華安戰鬥力從131異變到262,完全狂化,立刻衝到華安身邊喊:「出拳!」
「哈!」華安揮動砂鍋大的拳頭,一身肌肉緊繃,拳頭呼嘯帶風:「彭!」砸在六稜水晶上:「轟隆隆!轟!」黑夜裡一團白光閃爍,遮掩住漫天星辰的華光。颶風飆起捲起陣陣沖天。大地劇烈搖晃,三分鐘後一切歸於平靜。
華安面紅若血,胸膛起起伏伏,揮出的拳頭僵滯在半空中皮開肉綻,殷紅的鮮血滾滾滴落,地面被炸出一個直徑三米,深達五米的大坑。華安站在坑邊,雙眼泛白,高聳如魔神般壯碩的身軀往後倒摔。
水遙遙的戰鬥力達到一百七,她透支異能發動最強一擊,戰鬥力飆升到近乎三百。而華安飲酒後戰鬥力翻倍,從一百三十一飆升到兩百六十二,雖然揮拳抗住水遙遙最強一擊,但也傷到筋骨昏過去了。
華揚站在大坑前,混身透著彪悍,望著脫力的水遙遙說:「你們只能活一個!弱者沒有浪費食物的資格。」同樣的話語出自華揚口中,多出三分金戈鐵鳴,殺伐果斷的味道。
獵人與獵物的角色轉換,本該煮熟的鴨子,卻變成廚師。水遙遙眉頭蹙起,感受到空氣中等若實質的殺意,又對著華揚拋了個媚眼說:「人家就在這裡,你想怎麼都可以。」
「真的嗎?」華揚扣住了水遙遙的脖頸,嘴角上露出一絲的邪魅。拳頭緊握猛然往前一揮,彭!完美的腦袋好似個爛西瓜般支離破碎。華揚把屍體丟在一邊,抖落手掌上的血紅,低聲喃喃:「蛇蠍心腸的女人都該死。」
殺紅眼睛的華揚雙眼發射紅光,既然開了殺戒,那就斬草除根。望著對面的倖存者,華揚的拳頭再一次緊握。
「嗖!」一桿木槍從黑暗中刺了出來,31斤的九歲哥從黑暗中冒出來,一雙眼睛閃著冷光,好似頭豹子般,帶著野性與凶殘一下躥到了華揚身邊。雙手抓緊木槍刺向華揚的胸膛。
「給我滾!」華揚拳頭揚起,彭的一聲!打碎了刺來的木棍,筆直往前就要打爆那顆頭顱時,猛然一驚,改拳為爪,扣住了孩子的脖頸。隨手拎起輕飄飄的孩子,望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瞳孔華揚錯愕。
「住手!」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好似懸浮在天空中般往這邊飄來。
「居然是戰鬥力達到200的進化者!」奧普聲音中帶著濃厚的驚詫。
華揚眼中閃過綠光,看到飄來的人頭頂上墨綠色的200,感染病毒的個體不管是喪屍還是變異獸,頭頂上的數字都是紅色。而倖存生物和進化者頭頂上的數字是墨綠色。
「我說!!住手!」飄來的女人聲音清冷,一身黑斗篷無風自動,斗篷下一雙眼睛閃著冷光,上翹的嘴角里,潔白的貝齒卻露出森然的光華。
華揚不言不語,雙腿發力,身軀如離鉉的箭,雙臂用力揮動九斤哥的木槍砸向黑斗篷。黑斗篷面色一冷,後退半步。華揚雙拳如電,一招雙龍出海砸出去,轟!爆響唔鳴,拳頭砸碎空氣中的屏障,擊碎這人身軀外面的黑斗篷。
這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子,卻有一對**,腰身纖細,皮膚白皙,那雙眼睛若同星辰般璀璨,就好似從卡通裡走出來的童話人物。
沒了黑斗篷偽裝,女孩眼底閃過慌亂,就像沒穿衣服站在大街上,覺察到華揚火辣辣的眼神,屈辱與憤怒兩種表情出現在她臉上。
莉安倔強的昂起頭顱:「如果你敢褻瀆我的身體,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女人不是男人的玩物!」
「就你!」華揚走到莉安身前,居高臨下看著漫畫裡才有的童顏**,揚起巴掌直接抽在童顏上,啪的一聲,打的莉安暈頭轉向。
莉安半邊的臉頰紅腫,卻依然昂著頭,倔強的看著華揚:「殺我啊!動手啊!」兩個女人跪在莉安的身邊,簌簌發抖,淚若雨下。
「你以為我不敢?」華揚滾燙的熱血緩緩變冷,單手前伸扣住莉安的脖子,森白的牙齒咬動,五指收攏用力,童顏上刷了層鮮紅,緩緩變成青紫。
莉安的嘴角含笑眼神平和。彷彿死亡是冰冷的解脫,沒了呼吸,血脈停滯,靈魂離開身體的束縛,自由翱翔在天地間,像微風吹動的蒲公英,徜徉在暖風中,等待適合的沃土生根發芽,週而復始的輪迴。本應該悲傷的氣氛,卻在青紫臉頰上的微笑中變得生機勃勃。
「要殺就殺我吧!別殺她,求你了!」矮個跪在地上哀求:「伏擊你們是水遙遙的主意,莉安只是想守護這個孩子。要殺你就殺我!求你了!」矮個子衝著華揚叩頭,蹦蹦蹦!腦袋撞在地上,黝黑的額頭流淌出殷紅色的鮮血。
「養活孩子?」華揚愕然望著瘦脫型的孩子,怒目圓睜對高個吼:「你說!」
高個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對華揚講了原委,不知不覺,華揚鬆開手掌,把莉安和孩子拋在一旁,一張臉神情變幻,一雙眼半信半疑的看著莉安,想不到在蛇蠍心腸的後面,還隱藏著憐憫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