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突然一聲爆響,正在閒聊的月兒姐妹嚇了一跳,他們第一時間衝到凌凡的住處,只看到大門已經消失,門口一地的木屑和煙塵——%網
「喲。」凌凡苦笑的從房內行出,略顯抱歉的對兩女攤了攤手
兩女白眼連翻,就差要爆粗口了。你說把自己關在房間足足三天也就算了,出場還搞個大爆炸,想嚇死人嗎?
「什麼味道?嘔……」兩女正嘟著小嘴一副生氣模樣,俏鼻微微一動,發現這周圍味道瑟瑟的,只是聞了一下,就差點嘔吐出來。
兩女捏住鼻子,哪裡還管和凌凡算賬,當下化作兩道急速旋風,「唰」一下便失去了蹤影。
凌凡汗顏,他捫心自問,似乎自己都做不到這樣的速度。然而當他嗅了嗅自己的手臂時,差點沒一口氣憋死,這實在是太臭了。
以最快的速度將身上的惡臭洗去,當凌凡出現在客廳時,兩女依舊面色蒼白,俏鼻動了好幾下發現沒有異常後,竟是如逢大赦,同時呼了口氣。
「呵呵,修煉時排出了體內雜質,有點臭是正常。倒是你們,跑的和兔子一樣,有沒有想過去參加跑步比賽?」
見氣氛有些尷尬,凌凡想了老半天,竟然打趣起來,不過他明顯不擅長說這些話,一臉肅然,卻和人家小姑娘說笑,不知為何,原本不想笑的兩女,竟真的「噗嗤」笑了出來。
看他們笑的花枝招展,凌凡苦笑的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除了和真正的朋友在一起他會真的開玩笑外,其他時間都很嚴肅,不能說一直板著臉,至少在他面前,很少人會感覺輕鬆,包括月兒姐妹。
「前輩。你閉關了三天,這些日子都沒人來斗印房找茬,看來那些人都怕了鬥力。您就放心在這住下,等有機會了,就偷偷離開馬裡賀吧。」
月兒突然凝重的開口了,這三天。他們姐妹對海寧城發生的事情已經十分清楚。心中對凌凡實力震驚的同時,也不由為他擔心,要知道凌凡可是教導了他們不少斗印知識,就說是他們的師傅也不為過啊。
三天前的晚上,那五百多人的隊伍依舊記憶猶新。好在對方不敢進攻海卓斗印房,凌凡倒算暫時安全。
「呵呵,我什麼時候說要離開馬裡賀了?恩師大仇未報,豈能隨便離開?再說了,就算離開,那些人也不會放過我,與其整日被人惦記,不如一次性把事情解決。求個安心。」凌凡多看了月兒一眼。心中暖流流淌。
「可是前輩,你只有一個人啊,怎麼解決?」月萊美目一眨不眨的盯著凌凡。
凌凡聳了聳肩:「總有辦法解決。」說的好像很有自信,其實心裡沒底。
兩女對視一眼,顯然知道自己無法勸說凌凡,當下月兒使了個顏色。月萊想了想,竟將一個紙條遞了過來:「前輩。這是一個陌生人讓我交給你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更不知道會不會害了你,不過你既然決定不走,我想這紙條還是得給你看看。」
凌凡一怔,連忙接過紙條:「什麼時候的事?」
月萊俏臉一紅:「是你閉關之前,我怕會害了你,所以……」月萊低下了頭,她知道擅自做主不好,可是又怕害了凌凡,所以將紙條暫且留下,今日兩姐妹就是試探凌凡的口風。
若他決定離去,那這紙條自然就沒用,直接毀了便是,可是若他堅定報仇的信念,那這紙條還是得交給他。
凌凡早已打開了紙條,方一看便笑開了花:「原來如此。」
「前輩,什麼原來如此?是大喜事嗎?」月兒姐妹眨著水靈靈的雙目,一臉好奇。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凌凡當頭一敲。
「哎喲,前輩你幹嘛……」
兩女捂著額頭,一臉委屈,凌凡肅然道:「發生這種事情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否則你們若是因為受到傷害,讓我情何以堪。」
「哼!紙條是月萊藏的,你打她就好,打我幹嘛。」月兒卻是不依,一副要你賠的可憐模樣。
「你們兩姐妹一個鼻孔出氣,還敢狡辯。這些日子教給你們的東西夠多了,一時半會也消化不完。現在可不是一味增加知識的時候。」
房內,凌凡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暈了,不過就是出手稍微教訓一下兩女,結果兩女嬌嗔不依,非得讓他賠償,還說要他親自下廚賠罪。
凌凡哪裡懂得廚藝,最後實在擰不過兩女,只能又教導了他們一番,從此以後,他發誓再也不隨便打女人,這女人啊,有時候比殺手還可怕。
換上了一身黑衣,今晚,他便決定要去城鎮一趟!月萊所給的紙條,上面竟然同時有公孫屠和陸老的書名,除此之外,只標注了一個地名——東方酒樓。
附近監視的人很多,不過凌凡要走,還真沒什麼人能夠發現。之前所以一直留在斗印房,一是療傷,二是讓監視之人等個幾天,也好讓他們稍微放鬆警惕。
畢竟都是人,又是不鐵造的,連續數天沒有動靜,他們的注意力也不可能一直保持最佳狀態,而今凌凡實力再次提升,配合上夜幕的掩蓋,悄悄逃出去倒是不難。
他相信,這一路上不會再有埋伏,畢竟所有埋伏自己都闖了過來,除非他們大費周章,設下巨大的埋伏,但那樣人力物力都消耗的太大,而且還不知道凌凡什麼時候會出來,他們根本耗不起。
而且別忘了,這裡雖然略有偏僻,卻不是無人來往,一直設伏的話,豈不是要影響居民生活,而且也不可能一直不被發現。
至少月萊這幾日的進出沒有發現異常,那麼肯定就是沒有埋伏了。
只要沒有埋伏,一些暗哨還難不倒凌凡,現在要等的就是天黑。
月如銀盤,今夜夜空特別爽朗,萬里無雲,這樣的好天氣,街道上自是人來人往,吆喝聲都傳到了海卓斗印房來。
凌凡並沒有和兩女打招呼,他穿著一身黑衣,精神力完全放開,一個閃身,化作一條黑影,融入了夜色當中。
不得不說,敵人的監視手段頗為高明,所安排的數十個監視點,基本上將海卓斗印房的一切都看在眼裡,竟沒有任何死角。
只可惜凌凡竄出斗印房時,還是沒人發現,因為他使用精神力,讓某棵樹叢後方的兩名斗修腦海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當他們不知所措的回過神來時,凌凡早已消失無蹤,他們則是迷糊的拍了拍鬧大,繼續監視。
凌凡瀟灑的走在馬裡賀的大街上,精神力在海寧城再次提高後,小小的精神風暴使用起來簡直得心應手,輕而易舉的就逃了出來。
「東方酒樓,這鬼地方怎麼也這麼多探子?難道是知道我要來這?紙條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距離東方酒樓三十米外的一處小攤位,凌凡戴著一頂大草帽,經過一番觀察,發現東方酒樓四周有許多形跡可疑的人。
有的明明是路過此地,幾分鐘又回來,再路過一次。
有的則是在暗處一直觀察東方酒樓,更高明的是一些打扮成攤主的小販,即便是凌凡,也找不出全部的探子。
那紙條上有公孫屠和陸老的名字,但是不能確定這不是城主的陷阱。畢竟自己在泰和城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大秘密,若有人去泰和城打聽的話,設計出這個陷阱也是非常正常。
凌凡不得不小心,在沒有確認消息前,絕對不會進入東方酒樓,小命只有一條,要好好珍惜呀。
不一會,酒樓內行出的一人讓凌凡眼前一亮,那是一名身穿紅衣的女子,滿臉傲然之色,不正是雷安大師的弟子,萬琳嗎?
這妮子的出現,打消了凌凡的顧慮,至於那些探子,恐怕是另有所圖吧。
「天氣真不錯,馬裡賀的空氣比泰和城還要新鮮,嘻嘻,今晚去哪裡玩呢?」萬琳帶著一張迷人的笑臉,踏出酒樓後便漫無目的的到處晃悠。
那些探子看了她幾眼,便若無其事的繼續監視酒樓。
「哇,這對耳環真漂亮,多少錢。」
「咦,這衣服好可愛。」
「哇哇,好迷人的木偶娃娃,怎麼看怎麼像本姑娘,你說是嗎?」
萬琳簡直就是一隻兔子,這裡蹦蹦,那裡看看,不一會已經買了一大堆東西,那細小的手臂,都快提不動了。
「姑娘,需要幫忙嗎?」
「切!本姑娘當然不需要幫忙,我自己能行。」
「哦?真的嗎?真的不需要幫忙嗎?」這句話,萬琳卻聽出了幾分熟悉的感覺,小小的腦袋探了出去,正看到一張草帽下方的笑臉。
「凌……」
凌凡摀住她的小嘴,輕聲道:「姑nǎinǎi,我現在可是全城通緝的要犯,你想害死我?」
萬琳眼巴巴的看著凌凡,示意他將手拿來,可是凌凡怕她出聲,看了看四周,將她拖到一處安全之地,這才把手拿開。
「呼呼呼……你想憋死本姑娘啊。」萬琳彎腰喘息,早已臉紅脖子粗,就差沒找凌凡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