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決賽了,從開場球迷鬥毆,再到豪格一系列錯誤,導致阿森納球員集體抗議,我不知道歐足聯是怎麼安排?」
「真是可恥的犯罪,這樣的決賽,這樣等級的對決,如此華麗的兩隻球隊,竟讓一個裁判搶了風頭,真是歐足聯的恥辱,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賽前就停止這場比賽,換個地點、換個裁判。」
「毫無疑問,豪格是整個歐洲甚至是世界上最爛的裁判,沒有之一,他本來可以和他們任何一支球隊享受的榮耀,現在,沒有機會了,我想再也沒有哪個球員願意在賽後和他站在一起了。」
「真是史上最大浪費,再也沒有比歐足聯這次的決賽安排更糟糕的方案了,為什麼選擇法國?為什麼選擇豪格?又為什麼選擇重新比賽?他們必須給出有說服力的證據,否者,我們有理由認定他們實在操控比賽。」
「呼,**,這是蕭本賽季最後的一場比賽,為什麼會是這樣,難道歐足聯內部有什麼協定,該死的,我都懷疑有人不想讓蕭拿到這個冠軍。」
「難以理解、實在太難以理解了,從上半場來看,挪威人一些做法都讓人無法想明白,甚至讓人感覺他受到了某些人的指使,這是個糟糕透頂的感官了。」
雖然阿森納隊員被勸回半場,但是那些媒體並沒有停止對於豪格的抨擊。以英格蘭媒體為首,他們將矛頭直指歐足聯,作為中立的權威的存在,歐足聯的安排顯然並沒有拿出足夠的說服力,反而授人於話柄,這些媒體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各種大膽的質疑和猜測瀰散開來,在一些人的帶動下,語言越來越暴露,雖然面臨著可能的封殺。但是一種撕裂缺口痛快感在這些媒體心頭湧動。
挑戰權威,是廣大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娛樂活動了,當然了,這是在西方,東方那邊,你稍微冒點頭,就要挨雷劈,雲層太厚了。
「該死的,那個怎麼不出幾張紅牌。他可是裁判啊。」
「出牌?怎麼出,難道你沒有發現豪格已經失去了場上的威信力。」
「也是啊。現場的氣氛實在太糟糕了,英格蘭的球迷真是全世界最糟糕的,聽說剛才醫院裡那些球迷又打上了,這裡剩下幾萬人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豪格真是的,搞什麼。」
「話不能這麼說,裁判才是制定規則的人,他們難道不想比賽嗎。」
「切,你好沒睡醒吧。看看前面那位。」
「哦,當我沒說過。」
對於豪格在場上的做法,歐足聯內部那些官員同樣是有些看法的,不過對於阿森納的球員圍攻豪格的做法,更多的是不滿,不過也難怪,屁股決定腦袋。身在這個規則制定圈內,他們必須維護自己的權威利益,而且他們面前還有個大腦存在,他們也不敢過多的非議豪格。畢竟這個丹挪威人是他向執委會力主的。
隱隱約約,普拉蒂尼還是略微聽到一些,現在不只是球迷,自己這邊的人對豪格的表現也是有頗多不滿,而且現在全世界媒體的鏡頭都在豪格和自己之間不斷的切換,是個人都會明白,就算這場比賽結束了,圍繞在自己身上的質疑絕對很難消失。
一想到自己成為那些媒體的目標,尤其那些興風點火的英國小報的記者,就算是定力十足的普拉蒂尼,也有牴觸和心虛,局勢顯然超出了自己的意料,或者說這場比賽所寄托的期許。
英國的狗仔隊,別說招惹他們,就算沒有,一旦有啥新聞,他們總能將你噁心個半死,何況阿森納可是英國足球在世界最著名兩個代表之一,還有那個全世界最風頭的球員也在其中,那些媒體怎麼能不『挑撥』,現在鏡頭頻頻的拉到自己的身上,這些記者對自己已經不加掩飾了。
就算是法國的電視台解說室,現在對豪格也是充滿了斥責,別忘了,豪格坑掉的那個球,是誰進的,亨利可是這支世界盃法國足球的支柱之一,隨著齊達內退役,處在巔峰期的亨利當之無愧的是法國足球舵手旗艦,看台上不斷髒話連篇的可不僅僅的英格蘭的球迷,更有法國球迷,場邊那個yīn沉著臉的男人可是法國人心中征服英格蘭的英雄。
普拉蒂尼更擔心的是這件事在內部造成的影響,賽後恐怕對自己上下一致交口稱讚的局面將很難看到。
如果說外界的質疑是能夠找替罪羊的話,那麼在歐足聯內部,就沒那麼簡單了,他們都是老狐狸,糊弄不過他們。
雖說隨著約翰松逐漸衰老,在歐足聯內部普拉蒂尼的權威已經是日漸加重,接位已經是順利成章的事情,但是約翰松還沒有老到走不動道的地步,老爺子看樣子撐個**年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這件事之後,如果沒能有個好的結局,恐怕自己在歐足聯內部勢不可擋的態勢是要緩一緩了,那些大佬恐怕已經對自己有看法了。
「先、先生,主席的電話。」
果然不出普拉蒂尼的意料,當巴塞羅那隊員剛剛將阿森納隊員勸回他們半場之後,他的頂頭上司就打電話過來,顯然這個警告意味相當的明顯。
「抱歉,先生。」顯然,普拉蒂尼也擁有著能屈能伸的個性,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之後,立刻就能收回來,而且對於約翰松,普拉蒂尼很明白他對於自己的價值所在,正是他默許自己『王儲』的地位,自己才能經營自己的實力。
「米歇爾,我要提醒你,已經有不少人對你這次表現提出了質疑,從一開始他們都在質疑你繼續比賽的目的,顯然比賽的節奏讓所有人都不滿意,包括我在內。」
約翰松雖然看重普拉蒂尼的鐵腕,但是他絕對不希望看到有破壞規則的人存在,普拉蒂尼的鐵腕的讓人感覺太過獨斷了,約翰松相當的不滿。
「嗯,我現在就回去解釋。」普拉蒂尼自然聽得出來約翰松語氣中的不滿,似乎也感受的了來自歐足聯那頭的壓力,立刻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你過來接手一下我剩下的工作。」「好的,我來安排一下。」
「一切都按照你的步驟,我只是最後過來頒獎而已。」
很多話不用說的很明白,也不能說的明白,普拉蒂尼掛上電話之後,沒有猶豫,低頭立刻離開了貴賓席,將這裡的一切交代給自己副手,讓他靜待約翰松的親自到來,之後他便搭專機回到歐足聯的本部去了。
這意味著這屆歐洲冠軍聯賽的一切再也和普拉蒂尼沒有任何的關係,他為這屆歐洲冠軍聯賽所做的一切功勞都將被抹去,宣告失敗,至少在歐足聯內部是如此,取而代之的則是約翰松出面維持秩序,至少在等級上,他配的上這個號稱史上冠軍稱號,王中王封號,將由他來「冊封」。
「該死的,我真想給他一拳。「嗨,蕭你怎麼了?」
即使回到了自己半場,全場都給豪格無盡的噓聲,但是范佩西心中不甘絲毫沒有減弱,如同一隻憤怒的雄雞,火氣十分的大,但是看到蕭歌只是默然的站在那裡,有些不高心的推了他一下,蕭歌的態度十分的奇怪,范佩西多少都有些不安。
「我沒事,放心吧,羅賓,你該知道的,這場比賽沒有人比我更想贏。」
蕭歌搖了搖頭,眼神極為的平靜,投入到最後,蕭歌反而愈發的清醒,同時,蕭歌的自信也從來不會被豪格的判罰給擊潰。
「哦,你這個混蛋!記住,沒有這個冠軍這個夏天我不會放過你的。」
看到蕭歌明亮如洗的雙目,范佩西心中一定,只要這個傢伙沒有被擊潰,還正常的話,那麼,一切都還沒有失去,一個賽季,范佩西已經習慣了蕭歌的存在,就像球場表現出來一樣,雖然范佩西時常沖在第一線,但是很多時候,范佩西陷入對方防守之後,他總會尋找到蕭歌,相信並堅信。
「放心吧,是我們的,終究是我們的,羅賓,給我表現好一點。」
回擊了范佩西一拳,帶著自信而認真的微笑,蕭歌同樣明白自己身上承承擔著怎麼樣的隊友的期待,他也願意承擔並踐行這個期待。
「嗯,該死的,讓那個挪威人見鬼去吧。」狠狠的點著頭,范佩西一腳踢開草皮,臉上顯露出幾分痞氣,卻也多了幾分堅毅。
「羅賓,記住這是我們的比賽。」蕭歌沒有阻止范佩西咒罵,只是希望這個傢伙不會被情緒所控制。
范佩西就是這樣,想到哪裡說哪裡,直來直去,他不喜歡玩心眼,更討厭別人對他耍心眼,一旦他付出了,他希望得到身邊所有人的認同,自傲甚至是內心極為的桀驁,因此也容易走極端,這種人,即使在這麼成長,骨子裡的孩子氣卻是絲毫不會退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