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到底什麼原因讓你做出這個決定的呢?」
「是因為阿什利的原因嗎?」
「你和英格蘭隊中的哪些人有矛盾?」
「英格蘭隊中現在是不是很亂?」
「齊達內期待著和你的合作,你的想法呢?」
「德國球迷想要在主場迎接你,你會接受嗎?」
「據說羅賓邀請過你,這是真的嗎?」
問這些問題的,毫無疑問是英國以外的媒體,雖然英國媒體以刁鑽刻薄、唯恐天下不亂而聞名於世,但是現階段,世界盃眼看在即,他們絕對不會冒著被唾棄的風險再去給英格蘭國家隊添傷口,畢竟他們也是自己國家的球迷,更不會幫其他國家挖自己國家隊牆腳,何況是『國之重器』。
「蕭,你的決定讓太多人失望了,歐冠之後,你會做出改變嗎?」
「你對球迷要說什麼嗎?」
「能解釋你這個決定嗎?會有解決的途徑嗎?」
「拿到歐冠之後,你會立刻回到倫敦嗎?」
「世界盃如此重大,你不覺得遺憾嗎?」
「你決定什麼時候回到國家隊?」
「你和史蒂芬他們有接觸嗎?」
這個才是英國媒體所追問的問題,他們實在太迫切要蕭歌作出解釋,合理有據的解釋,甚至心底還在渴望著蕭歌能夠改變主意,因此探知蕭歌加入英格蘭國家隊的機會還有多大,才是他們現下關心的。
可是,不管是不是英國的記者,他們問的問題都是圍繞著蕭歌,他們都是衝著蕭歌而來的,甚至說這場歐冠賽前的新聞發佈會,更多的是為蕭歌而設立的。
嘈雜的現場,瘋狂的追問,所有的焦點只有一個人——蕭歌。埃托奧進來看到就這個場景。
當巴薩的隊員來到新聞發佈室。發現新聞發佈會早就開始了,或者說這些記者『我為歌狂』的精氣神壓根就沒褪去。巴薩全隊在新聞發佈室再一次遇到了冷遇。
看著自己面前只有冷冷切切的幾個西班牙的記者,再無其他人。而在另外一邊,全球的記者都恨不得鑽到蕭歌的褲腿裡般瘋狂追逐的嘴臉,天壤之別。
裡傑卡爾德和羅納爾迪尼奧俱是一臉鐵青的緘默不語。即使再大度。這種庶出一般的冷遇,還是讓他們心中充滿了的怒火。
無論換了是誰被接二連三的忽視,心中都會不舒服,何況他們還是世界足壇的明星。之前一年,他們還是全世界最好的球隊、最好的教練、最好的隊員,現在在這些媒體面前啥也不是了,這不僅僅是個人臉面的問題,更是事關巴薩以及他們個人的尊嚴。巴薩全隊的怨念無以復加的上湧。要不是歐足聯有規定。此時他們早就拂袖而去了,反正這些記者看起來也不是為了歐冠決賽而來的。
不過他們顧忌歐足聯,但是有個人確實沒啥顧忌了,那就是蕭歌,老頭在這之前早就給蕭歌意見——強硬。
「我想我們是來比賽的,這是歐冠賽前的新聞發佈室,我不想浪費時間,但是如果你們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話,我考慮退出新聞會。」
看著這些記者嗡嗡央央哄吵摸樣。蕭歌一開始就表現出不耐之色。
確實,蕭歌現在壓根就不想出現在這些記者面前,要不是這些記者實在『欺人太甚』,蕭歌早就進場訓練,對手已經出現了。蕭歌心中也有些急切,本能的甩著不滿的臉色。
「關於世界盃事情我會做出解釋,但是在這以前,請你們尊重這項賽事。也尊重我們這些比賽的隊員,更尊重你們的工作。」
蕭歌看到這些記者稍顯安靜下來。得勢的更加語氣不善,絲毫沒有往昔圓滑從容,已經受夠這種被記者潛在的束縛感,蕭歌大牌的氣場狂震。
「這個傢伙果然是個狂妄的貨色。」
「看起來,蕭還真不簡單。」
「該死的,他什麼時候在場外也變得這麼霸道。」
「這個傢伙看樣子不再繞圈了。」
「呼,挖到了、挖到了!蕭的本來面目。」
所有人都在驚歎於蕭歌的發飆,雖然蕭歌場上看起來霸道無比,像一隻雄獅一般的控制著場上一切,但是和蕭歌打了一個賽季交道,早就知道場下的蕭歌可不什麼猛衝的獅子,而是一隻狡詐的狐狸,繞彎他太擅長了。
現在雖然被蕭歌給呵斥,耍大牌了幾句,反而讓這些記者看到蕭歌在場外不同以往的張牙舞爪一面,倍感欣慰——起碼有料了。職業,操守都是一種可以妥協的理由。
不過為了避免讓蕭歌拂袖而去,最後弄個雞飛蛋打,這群記者還是老老實實的安靜下來,各個眼巴巴的盯著蕭歌,包括那幾個為數不多的西班牙記者,現場又一次將溫格、捎帶手的將巴薩那些人給忘記一邊了。
「我知道你們想知道些什麼,世界盃,是的,世界盃,正如你們之前所得到的消息一樣,我不會參加這個世界盃,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們,它根本就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霸氣的言語,最後一場比賽,蕭歌終於可以擺脫所有干擾了,負重了一個賽季,蕭歌完全是不再掩蓋的展露出自己的個性。
「轟」的一下,蕭歌那一口咬死的態度令在場所有的記者心口狂震,他們終於親耳聽到蕭親自說了,還是如此的不容置疑,絲毫沒有迴旋餘地的口徑,英國的記者真是如喪考妣,對蕭歌真是又愛又恨,恨不得咬上幾口,而除他們之外,那些記者則是興奮、遺憾、好奇、不滿相互看著對方,真是yu言又止,他們已經不知道為什麼了,蕭又一次將他們的話題提前給堵死了。
「蕭,難道你不擔心你的球迷失望嗎?難道你願意看到那麼多球迷失望嗎?」
「我熱愛阿森納,所以我可以為之奉獻一切,但是對世界盃。我沒有那種激情,那不是屬於我的舞台,我無法勉強自己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而且打了一個賽季比賽,我的身體需要休息。我也需要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我希望到這裡為止,這只是我個人的決定,並沒有任何因素在裡面,沒有!
世界盃是一個無比巨大的盛會。我也相信它是的,本屆世界盃也將是獨一無二的,但是這些對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或許其他人會為它而瘋狂,會視做生命。但是對於我來說,它更多就像一項賽事,和歐冠一樣,賽季結束了,我可以就是普通人一樣做個決定,這就是全部,沒有什麼特別,到此為止。」
平靜如水,和他的語氣一樣。蕭歌含義也是如此,蕭歌知道自己的決定也許在外人看來是石破天驚的事情,但是在他自己看來,這只是一次普通的決定,沒有任何被迫的意味。以及任何夾帶著私人情感的反對,只是單純的不想參加。
底下的記者們終於察覺出蕭歌語氣中的意味,這種平靜如水的感覺令他們抓狂,甚至是茫然不知所措。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堆人在聚餐,各個都是使用刀叉。可是突然他們發現人群中有個人在使用筷子,他們驚詫萬分、瘋狂的想證明那個人的錯誤,可是最終他們才發現,是自己大驚小怪,不是對方不知道,而是對方壓根就不想拿刀叉,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決定,卻被自己無限放開,到頭來反而將自己絆倒了。
這些記者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難受,他們無法說什麼,他們感覺到自己像是被剝離出蕭歌整個世界,雖然蕭歌這次沒有像以前那樣七繞八彎的,但是這種直白的無力感反而讓這些記者更加的囚困,像是熄了引擎一樣,終於是飆不起來了。
他們不知道接下去該問些什麼了,或許蕭歌在足總杯之後表現出的不同以往的一面是個看點吧,但是多少有些興致闌珊了,或許蕭是真的累了,他們從平靜中察覺出一點點疲憊,喧鬧了一個賽季的蕭神話終將有個節點。
※
「抱歉」「我不會再回答了」、「這是最後的答案」
蕭歌拒絕了一切關於世界盃話題,果決而直接,蕭歌否決一大串的記者,更是讓他們明白了蕭歌的決心。
看著蕭歌『固執』而頑固的態度,加上蕭歌之前的平靜的樣子,頓時讓這些人意識到,這個話題已經在蕭歌這裡宣佈總結了,沒有任何的餘地,充滿了苦澀,這是這群記者從業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有如此的感覺,當不管怎麼樣,他們只得調整了自己的思路,將目光投入到即將的到來的比賽中。
「埃托奧,在這場比賽中,你是兩支球隊中歐冠進球第二多的球員,請問,你覺得你會在決賽中進球嗎?和阿森納如此多的進球高手、尤其是蕭進行比賽,心理有沒有負擔?」
「我相信當機會到臨的時候,我會的,而且我也是一個創造的球員,我相信我能夠再次進球的,雖然阿森納之前防守表現的不錯,但是我相信我能夠在任何一場比賽中進球,包括待會這場,而且、這會是一場我重要的進球比賽。
沒有任何的壓力,怎麼會有,我並不在乎什麼進球第一、第二,這並不能說明更多事情,有時候進球過於集中並不是什麼好現象,我之所確定我們能夠獲勝,就是因為我們是一個團隊,一個每個人都能在每一場比賽站出來的團隊,不會因為一個人而失去動力,這場比賽我想我們更有優勢。
一個球員並不能說明什麼,我想比賽才是我們大家關注的一切,沒有比賽,你什麼也不是。」
終於輪到自己,埃托奧自然察覺出這些記者挑撥意味,但是對於這個桀驁的喀麥隆人來說,這根本就不重要,尤其是自己『委屈』了這麼久,需要宣洩一下,自己已經受夠了蕭,埃托奧要站出來捍衛自己的自信,召回這段時間來被『踐踏』的尊嚴,一段話之後,冷冷的看了蕭歌一眼。
「蕭,你會兌現你在半決賽時許下的諾言,在決賽中連進三球,將歐冠進球提升到二十粒嗎?」
「為什麼不,我說過對於歐冠我充滿了激情,這場比賽對我來說更是使命,因此我不會失去動力的,進球、進球。這是我給予所有人的答案。」
論自信,蕭歌豈能輸於對方,而且他更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