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這一章機械寫的很用心,甚至自己寫的時候都感覺到了壓抑,反覆思考了n種方法,最後想的頭都疼了,反而有些茫然,不知道寫出來以後大家能否身臨其境,若是不能,只能說我的文字駕馭能力太差了……
雲紋王國距離聖殿足有萬里之遙,而白山城則是雲紋王國的王城。
此刻,在白山城城南有一處佔地面積極廣的大宅院,大宅門口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燙金匾額上書「周府」二字,只是無論匾額也好,大門也罷,都彷彿沒有了昔日的光輝,變得有些老舊,陳腐。
此時已是日薄西山,蕭瑟的秋風吹過,給整個大院中都增添了一抹涼意。忽然,周府的大門打開,裡面有一道人影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翹首以盼。她的衣著華麗,看起來雍容而高貴。
若是孔鈞等人在此,必定會認出此女就是那已經讓他恨之入骨的周敏!
這個出賣同窗,還得孔鈞,還得林輕煙,還得獵鷹小隊的人數次陷入生死之危,更是害得蕭桑整整蒼老的三十歲!!
沒有她的洩密,獵鷹小隊就不會早已截殺,蕭桑就不會冒死重回流光境!
所以,孔鈞現在可以說恨周敏入骨。若是鐵蠻再有什麼意外,他更是不會放過這個邪惡的女人!
周敏靜靜的站在門前,沒過多久,當天邊的月亮悄然爬上枝頭的時候,街道盡頭,一群衣著襤褸疲憊不堪的人影相繼出現。這些人有老有少。但卻每個人都全身髒亂無比。而且他們都統一穿著一樣的衣服,一個大大的「囚」字印在上面,似乎在宣告他們的身份。
雖然沒有帶著手銬腳鐐,但是卻有著幾個身材魁梧實力不俗的錦衣護衛跟在他們身邊,隨時監督他們的動作,甚至有人走的慢了,幾個錦衣人也會不耐煩的拳腳相向。
看到他們,周敏立刻迎了過去。遠遠的,衝著為首的幾個人喊道:「爺爺,父親,你們回來了?家裡已經準備好晚餐,快回去吃些休息吧!」
只是面對她的熱情和期盼,那些身穿囚衣的人卻對她置若罔聞,彷彿他們面前根本沒有站人,只是一團空氣。
甚至在幾人身後,還有一些脾氣差些的暗自罵道:「不要臉,認賊作父的下賤坯子。周家怎麼出了這麼一個賤人!」
周敏聽到咒罵,臉色一白。卻仍舊強顏歡笑,絲毫沒因眾人的冷漠和咒罵表現出不滿,繼續道:「爺爺,我讓人做了您最愛吃的紅燒獅子頭,還有父親母親喜歡吃的糖醋裡脊,我……」
「郡主殿下,我們是待罪之身,還請您自重,我們不配與您交談。」沒等周敏說完,為首的那位花白頭髮的老者已經開口。
周敏笑容僵在臉上,僅僅咬著下唇,眼中淚水湧動。
老者旁邊,那個中年男子,也就是周敏口中的父親,這時候也開口說道:「郡主殿下,以後還請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了,您身子尊貴,我們這些下等人不配見您。我以前的確有個女兒叫周敏,但是兩年前她已經死了。」
周敏身體劇烈的一顫,淚水終於決堤而下滾滾滑落。
那些錦衣人當中見周敏落淚,紛紛怒罵起來,提著手裡的鞭子就打,可是那些囚衣人卻都忍著疼痛不吭一聲,看向周敏的眼神中更添了一份仇恨和厭惡。
周敏連忙喝斥那些錦衣人道:「住手,不許你們這麼對待我的家人!」
錦衣人罷手,反倒是周敏的爺爺冷笑:「家人?你的家人是攝政王!」
周敏身體再顫,不再開口,這時候,周家人也都邁步向著周府而去,但凡路過周敏身邊的人要麼狠狠的瞪她,要麼直接朝著地上吐口水。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在母親的懷裡抱著,路過的時候更是拿手中的一塊小小石子去丟周敏!
碰!
周敏沒有躲閃,任憑石子砸在臉上,疼,卻能夠讓她感覺到自己還活著,而不是一具行屍走肉。
……
待所有周府的人都走進去之後,周敏深吸一口氣,向著白山城中央走去。那裡,是王國和核心,是最高統治者所在的王城,而那個男人,如今也在那裡。
……
白山城某個客棧當中,三個人正聚在一個房間,三人年紀都不大,也就在二十歲的程度。其中一人妖美到足以羞煞無數女子,雙目緊閉,另外兩人則是一個魁梧高大,一個粗狂豪邁。
這三人赫然便是童虛,蛟肌和蠻泰。他們三人比孔鈞他們提前走了一個月,如今也剛剛到達白山城。到這裡他們舉目無親誰都不認得,只能通過多方面打聽才能知道些消息。
碰!
蠻泰一拍桌子,怒道:「這周敏真是一個賤女人,這種事竟然也做得出來,認賊作父,為虎作倀!」
童虛沒有說話,蛟肌同樣面色不善,喃喃道:「不過想不到他們周家竟然如此倒霉,這種突如其來的厄運肯定是幽冥教的人計劃好的。」
「唉!」童虛緩緩開口,道:「人世間世事變幻,曾經盛極一時的周家,卻在一夜之間全部淪為下等囚犯,這種痛苦恐怕比直接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蠻泰哼道:「攝政王害得周家傾家蕩產,全族淪為囚奴,周敏竟然還認攝政王為乾爹,這種女人豈不是更讓人厭惡?枉我們還拿她當朋友,鐵蠻還對她一往情深!呸!」
蛟肌皺了皺眉,道:「只是如今不知道石頭身在何方,周敏回來以後就沒有人再見過她身邊跟著的黑炭頭了。」
童虛沉思,最後語氣有些低沉的道:「恐怕情況不容樂觀。」
房間當中的氣氛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
白山城正中偏北一點的位置,便是坐北朝南的雲紋王宮。因為雲紋王國的國王年齡尚幼。這些年一直都是攝政王把持朝政。幾乎是權傾朝野,即便是國王見到他都要忌憚三分。甚至於,攝政王已經乾脆把自己的辦公地點改在了王宮當中,其野望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此時,在只有國王能夠使用的御書房當中,攝政王正低頭看著一卷地方上報上來的奏折,忽然門口響起輕輕的敲門聲,那敲門的聲音三長兩短十分規律。攝政王眉毛一掀,抬起頭來。
那是一張方方正正的臉龐,整個人看起來頗為正派並不像是謀朝篡位的模樣,可是這個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夠從臉上看出內心來的?
只見攝政王開口說道:「進來吧!」
吱嘎。
御書房的門打開了,門口卻空無一人。只是對於這種情況,攝政王似乎早就知道,看向身側,果然那裡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人,正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裡,見攝政王看過來。他躬身說道:「堂主,初代的情緒有些控制不住了。是否讓周敏過去安撫一下?」
堂主?
對攝政王稱呼為堂主,可是攝政王卻並且惱怒不悅,而是點頭道:「可以,她也應該快回來了,你到時候帶她過去就是。」
那人點了點頭,剛要告辭,卻聽攝政王問道:「初代的身體血脈分析的怎麼樣了?祖上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們,萬萬不可出現閃失,務必研究透徹,還原當初初代血脈的諸多神奇之處,若是能夠將初代血脈徹底解讀,我聖教一統天下的大業指日可待!」
聖教!
幽冥教!!
攝政王竟然是幽冥教的一位堂主!!
那位屬下聞言,輕聲笑道:「這一次真是天賜良機,北域蠻疆戰況吃緊,恐怕要前功盡棄,祖上正是怒火難平的時候,我們卻發現了初代的後人,這一下堂主在聖教中的地位又要提高不少了,還是要恭喜堂主賀喜堂主才是。」
攝政王的心情也不錯,笑了笑,道:「不管怎麼樣,要把初代的血脈給我還原出來,若是能批量製作出初代那樣的怪物,我聖教必可橫掃天下!」
「是!」那人恭敬答應一聲,再次化為一陣風消失了。
周敏這時也正好步入王宮,沒走多遠,就見到有大內侍衛急匆匆的走來,看見她明顯鬆了口氣,上前道:「郡主,你帶回來的那個犯人正嚷著要見你,而且看樣子他的情緒就要失控了……」
周敏沒等他說完,就厭煩的擺了擺手,道:「住口,他不是犯人!」
「是是,屬下該死,只是王爺讓屬下請郡主移步去那犯……哦,是那位客人的所在,安撫一下他的情緒。」那侍衛低頭說道。
周敏皺了皺眉,但還是說道:「走吧。」
侍衛連忙答應一聲,轉身帶著周敏往王宮左側一處地方走去。那裡並不是天牢的方向,而是一處秘密的院落,是攝政王嚴令任何人不得入內的地方。
來到這裡,那侍衛亮出一塊令牌,守門的護衛立刻讓開道路,進入院中,周敏隱隱聽見那種令人心頭發麻的嗚咽哭泣聲,那聲音正是鐵蠻的。
即便周敏再怎麼鐵石心腸,心中也沒來由的震了震,腳步也有些遲疑,不過最後她還是再次邁步跟上。
進入最內的一間大屋當中,周敏看見了鐵蠻,那個一直纏著自己說喜歡自己的傻大個!
看見鐵蠻,周敏的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下來了。
只見此刻的鐵蠻,模樣極其淒慘,頭頂被人生生削去一層頭皮,掌心,手背,胳膊,胸腹,大腿,腳背,腳心,到處都是被切下的皮肉,甚至於在他的左手小臂上,更是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那傷口當中插著一根細細的管子,裡面正有乳白色的流體狀東西在向外被引導出來!
那,是骨髓!!
鐵蠻一生最是怕疼,受到些過於疼痛的傷害就要爆發為蠻魔狀態瘋狂攻擊,可是不知為何,他如今竟能人手這樣剜心的劇痛!
周敏進來的時候。鐵蠻在哭。他嘴裡一邊喊著疼。一邊嗚咽著無意識的哭著,那種哭聲聽起來格外瘆人。
只是在周敏進來的時候,鐵蠻卻將哭聲收了,抬頭看向周敏,已經整整瘦了一圈不止的黝黑臉龐上還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他的嘴唇發白而乾裂,配合頭頂上淒厲的傷痕,顯得扭曲而猙獰。可是這一切。落在周敏眼裡,卻格外的可愛,格外的惹人疼惜!
她幾乎下意識的就要撲過去救鐵蠻,只是那腳步剛剛抬起,又輕輕落下,最後,連眼中的淚都止了,只是靜靜的對鐵蠻說道:「你放心,他們沒有為難我,你看我現在的穿著。他們待我很好的。你要配合他們,不能發怒。否則他們真的會殺了我。我已經服下了他們給的毒藥,你一旦不聽他們的,他們就不會給我解藥了。」
鐵蠻見周敏不僅沒有受到傷害,而且還錦衣玉食,心中也放下心來,重重的點頭,沙啞著聲音說道:「你,你回去告訴他們,我一定配,配合他們,讓他們別忘了給你,給你解藥。」
聲音斷斷續續虛弱無比,周敏聲音發顫,道:「那好,我不能出來太久,要回去服藥了。」
鐵蠻咧嘴,這一咧之下,乾裂的嘴唇上再次崩開了幾道血痕,虛弱的笑著,目光卻多了幾分明亮,對周敏道:「今天你,你,穿的真,真漂亮。」
周敏的淚水再一次留下,下一刻他轉身就走,她真的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忍不住衝過去救鐵蠻,這一刻,周敏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鐵蠻的幾句話生生的撕碎,一片一片墜落在地上……
疼,撕心裂肺的疼。
「鐵蠻,你等我,救出我的家人以後,就是拼了命我也回來救你,哪怕救不了,我們死也要死在一塊。」
周敏的腳步再次堅定,這一刻,她在心裡下了一個最重要的決定。
……
來到御書房,周敏站在門口輕輕敲門,道:「父王,還未休息嗎?」
正伏在案上批改奏折的攝政王嘴角彎起一抹冷笑,然後又馬上變回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道:「是敏兒吧?進來吧。」
周敏推門而入,走到案前衝著攝政王行禮,攝政王道:「怎麼樣?初代安靜下來了?」
周敏點頭,眼底不易察覺的閃過一道痛楚,道:「父王,孩兒今天來是有事求您。」
周敏看著面前這個國字臉,一派正氣的義父,心中卻是充滿屈辱。這個男人翻手間就將本來是白山城中大世家的周家攪得雞犬不寧,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周府上下全都淪為囚奴,周敏對他的恨比天高,比海深!可是,為了救自己的家人,她又不得不聽從這個男人的話,認賊作父,為虎作倀!
攝政王也同樣在打量著自己這個義女,心中卻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肆意玩弄下賤百姓的那種得意和暢快,他明知道周敏是迫不得已認自己做的義父,但他卻十分享受這種將人命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快感。
「這就是權力的魅力啊……」攝政王心中感歎,口中卻說道:「什麼事?」
周敏道:「當初孩兒與父王擊掌為約,我在聖殿中為父王提供一些情報,只要我在聖殿四年為父王一直提供您需要的情報,您就會在四年之後放了我的家人,赦免他們的罪過,還他們自由之身。父王可還記得?」
原來如此!
周敏充當幽冥教的臥底,竟然有此緣由!
攝政王似乎早就料到周敏找自己來的目的,聞言毫不意外,仍舊笑著道:「沒錯。父王記得。而且我還讓你不得告訴你的家人,這樣會有可能洩露你的身份,讓你被聖殿發覺。」
周敏見他承認,心中也略微鬆了口氣,然後又道:「只是前段時間,我講鐵蠻的情況傳回父王這裡的時候,父王卻說,只要我將鐵蠻帶回白山城交給父王,就抵過我四年的聖殿臥底,可還我家人自由,父王可還記得?」
攝政王仍舊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濃,道:「沒錯,父王記得。」
周敏再次開口,道:「如今鐵蠻我已經帶回,父王是否也該兌現您的承諾。還我家人自由了?」
不料。攝政王卻忽然站起身來。從案桌後面走出,來到周敏跟前,幾乎貼在她的身上,輕聲道:「這可不行呢。」
周敏頓時大怒,可又發作不得,她只能瞪著眼睛向後退開一步,看著攝政王道:「父王這是出爾反爾嗎?」
攝政王卻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當中帶著一種戲謔。一種玩弄他人的爽快,道:「出爾反爾?我的乖女兒,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你把個大塊頭帶回來,我就放了你家人了?我只說你帶他回來,可以抵得上你在聖殿四年的臥底。也就是說,你以後可以不用再給我提供消息,四年以後,我自然放了你的家人!」
「你!!」周敏頓時知道自己被面前這個狡猾陰險的男人騙了,不僅可能要賠上鐵蠻的性命,連自己的家人也沒有得到自由!
這一刻。周敏感覺天似乎都塌了,面對這個完全有能力玩死自己的男人。她敢怒,不敢言,她有著太多的顧忌!顧忌攝政王的恐怖實力,顧忌他手中掌握的自己家人的性命,也顧忌他手中鐵蠻的生命!
可是,他能夠騙自己一次,難道就不會騙第二次?等到自己從聖殿畢業,他是否還會以其他的理由無限制的欺騙自己,永遠把自己牢牢的控制在手裡?他是否會以自己家人為要挾,永無止境的讓自己為他賣命?
一想到自己還得鐵蠻如此單純的人到了這等淒慘的境地,想著他那慘不忍睹的模樣;再想到自己冒著天下之大不義,頂著家人的誤解和辱罵,認賊作父,給面前這個男人白白支配了近兩年;再想到她騙走鐵蠻早晚會大白於天下,到時候孔鈞他們,林輕煙她們,甚至聖殿恐怕都不會放過自己,這天下之大恐怕也再無自己容身之所。而她付出了這麼多,這麼慘重的代價,最後換來的,竟然是一場空!
此時此刻,周敏萬念俱灰,她知道自己錯了,從最開始就被這個陰險的男人騙了!他永遠不會還自己和家人的自由,永遠!!
所以,周敏的意志在這一刻徹底崩潰,她再也偽裝不住心裡對攝政王的厭惡和憎恨,她歇斯底里的指著攝政王道:「你這個騙子,陰險狡猾的無恥之徒!你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上天會對你進行懲罰,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對周敏的爆發,攝政王不怒反笑,甚至伸手在周敏圓潤的臉蛋上摸了一下,道:「我的乖女兒,給父王裝了幾年的孝子,終於裝不下去了嗎?原形畢露了吧?」
周敏狀若瘋狂,一把拍開攝政王的手,道:「我現在就回周府,去和爺爺父親他們解釋,他們一定會相信我的,就算是死,我也能和我最至親的家人在一起,你呢?攝政王,你連個親人都沒有,你比我更可悲!!」
攝政王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周敏的話戳到了他心中最痛的地方!因為投靠了幽冥教,尤其還做到了一堂之主的地位,幽冥教是不允許攝政王自己擁有家世的,除非幽冥教中有所安排,可直到今天,幽冥教都沒有合適攝政王的配偶,所以,攝政王已經一把年紀卻仍舊孤身一人,他也很擔心自己有一天恐怕要孤苦終老無人送終。
周敏的話的確讓攝政王怒了,他也終於扯掉了偽裝的面紗,面目變得猙獰,一把掐住周敏的脖子,發出桀桀怪笑,道:「你要見你的家人?好啊,本王帶你去!」
說完,他竟然伸出舌頭在周敏的臉上,嘴上,脖子上一陣狂舔,口水佔了周敏臉上脖子上都是,周敏自然瘋狂掙扎,但是她的修為和攝政王這位幽冥教堂主有著天壤之別,根本無從反抗,她只能留著屈辱的淚瘋狂的咒罵。
攝政王舔完周敏之後,說道:「我的乖女兒,你的身子乾淨,為父早就惦記很久了。我雖然不能娶妻,但玩一個即將死去的女人還是不算違反規矩的。你不是要見你的家人嗎?好啊,為父這就帶著你去周府的,當著他們的面,好好疼一疼你。放心,父王的經驗很豐富的,保證讓你不會在開苞的時候太疼的,哈哈哈……哈哈哈……」
攝政王那瘋狂而陰森的怪笑迴盪在整個王宮的上空,只是卻沒有一人敢來這裡詢問。
下一刻,御書房的門從內而外猛地崩飛,攝政王如同一隻黑夜中的巨大蝙蝠,拖著長長的王爺袍子提著不斷掙扎喊叫的周敏飛上天空,然後向著周府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