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白辛苦的契約四
雖然換了潔絲雅來教授修劍的精神力是使用方法，但都到了這一步，潔絲雅也不相信自己能起到什麼作用了。雖然存在因為想像的方式的問題而無法將力量發揮出來的可能性，但是，到現在為止，修劍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絲的魔力波動，要不是知道修劍和大精靈簽訂了契約，早就把修劍當作一般人了。
更準確說還不是一般人，是魔法才能比一般人還要低下、低到忽略不計的奇葩。這當然是修劍的身份決定的，他並非出生在范塔西的人類。
教授修劍精神力的控制的先決條件就是默認修劍簽訂大精靈契約所得到的力量是接近於魔法的力量，但現在看來這個先決條件能不能成立還是問題。
不過，話說回來，摩斯瓦爾是魔斗系的魔法師，用精神力來操縱魔法元素的能力已經是融入到了**當中，這對於初學者的修劍而言級別實在是太高了。從這個角度出發，吟唱系的潔絲雅更能把握難度。
潔絲雅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在潔絲雅的手上，純白色的冰之魔法元素匯聚成一個小球，閃著冰冷的微弱的光，浮在半空中。
「修劍大人，試一試感受這個魔法元素的集合，感受它的形狀，感受它的溫度，感受它的質地。」潔絲雅回憶著自己初學魔法時的教程，做出了個非常形象的魔法元素的球。
突然間，修劍覺得潔絲雅托著魔法元素球的樣子變得讓他不認識了，如果用顏色來形容他來到范塔西後相遇的少女們的話，可以說，蒂琺是聖潔華麗的金色。莉莉絲是熱情躍動的緋紅，蓮華是溫暖明澈的水藍，那麼眼前的白髮少女的話，應該用什麼顏色來形容呢。
清冷孤獨的白色，修劍覺得用這種顏色來形容潔絲雅真的是太合適不過了。
「修劍大人。你怎麼了。」眼見著修劍伸著手僵住那裡。潔絲雅不禁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趕快開始吧。」修劍回過神來，和潔絲雅在如此至今的距離，在過去的幾個月的時間是幾乎沒有的事。
修劍把手伸向白色光球。很冷。似乎在這個光球中正在起著一場暴風雪一般，冰冷的粒子撞擊著手指，修劍想潔絲雅說得那樣，感受著魔法元素所凝成的冰之魔法的形態。
「然後試著想像一下。先把這個光球複製出來吧。」看到時機差不多了，潔絲雅開始提出要求。
修劍閉上眼睛。調取著腦海中的印象，想像著光球的形狀、溫度、質感，拚命在想像。
但現實非常殘酷，修劍干舉著的手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魔法元素的彙集，儘管修劍不時睜開眼睛溫習潔絲雅的光球，但是結果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接下來的課程也是如此，多方驗證下來，修劍不管**強度還是操縱魔法元素的能力都沒有絲毫進步，契約前的修劍是什麼，契約後的修劍還是什麼樣。
不多時，天空已經現出魚肚白，一夜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修劍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了，從希望的頂點摔下的感覺再加上一晚上的無用功讓他有一種想要發洩的感覺。修劍喘著粗氣，半跪在地上，額頭上冒出青筋。
潔絲雅和摩斯瓦爾看著這樣的修劍，也只能無奈地退到一邊了。昨天的一個晚上的時間，修劍真的是在拚命地練習了，反覆數百上千次的演練，除了用拳頭打到牆上那次，幾乎沒有休息過。
「烏娜麗斯，你這個騙子。」突然間，修劍吼了出來，如果要發洩的話，對像當然是這個騙他差點送命簽下大精靈契約卻又毫無效果的二貨女神。
但是，昨晚一直站住牆邊看修劍的練習、直到剛才還好好地站住那裡的烏娜麗斯卻沒了影子。
「烏娜麗斯呢？」修劍環視周圍，房間裡已經沒了烏娜麗斯的蹤影。
潔絲雅和摩斯瓦爾的手指不約而同地指向了門口。
烏娜麗斯並不傻，剛才看到修劍的情緒到了即將爆發的極點，估計接下來就要找她算賬了，乾脆趁著修劍還沒發作的時候先溜了再說。
「烏娜麗斯，你這個騙子。」修劍舞著拳頭衝出房間門。
房間總算安靜下來了，只留下潔絲雅和摩斯瓦爾。
「你怎麼看？難道真的是契約無效嗎？」摩斯瓦爾問潔絲雅。
「或許是哪個環節還沒有考慮到，啟動修劍大人的力量的條件還不具備。」潔絲雅淡淡答道，似乎對於修劍很有信心的樣子。
「如果不行的話呢。」
「到那時候，就由我們來戰鬥了。」潔絲雅的回答沒有半點的猶豫。
「說的也是。」摩斯瓦爾笑道。
雖然哪怕與整個世界做對也要跟隨修劍戰鬥的決心不變，但兩人同樣也知道，現在外部的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一點都不知道，所謂的幕後黑手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力量也一無所知，就憑他們的力量，根本不值一提。更不要說，就算不是面對幕後黑手，按照現在的情況，四大主教、甚至莉莉絲都有可能會站到他們的對立面上。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潔絲雅和摩斯瓦爾無所事事地思考著最壞情況下方針，修劍和烏娜麗斯就在廝打中度過了這一整天的時間。
到了晚上，烏娜麗斯來到他界之舟，這不僅是與邊界空間的交通工具，還是她與大精靈的通信道具，更是現在的她介入范塔西的系統的重要媒介進行調查，雖然憑她現在的力量已經不能改變什麼了。
關於簽訂大精靈契約卻無法帶來力量上的一點加成，烏娜麗斯只是稍感意外，估摸著肯定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
說實話，讓修劍簽訂大精靈契約有那麼一點想當然的因素在裡面，世界管理系統的改變需要考慮的因素繁多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哪怕是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都會導致災難性的後果。這也是系統的使用存在諸多規則的原因所在。
只要給她時間的讓她調查的話，烏娜麗斯還是有希望能調查出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導致無法使用大精靈的力量。
但似乎修劍並不願意給她足夠的時間，修劍把在菲尼克斯的考驗的時候被凍成冰棍的這筆帳直接算到了烏娜麗斯的頭上。
烏娜麗斯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無奈地歎氣，修劍這混球還真下得了手，自己的臉蛋都被修劍擰的腫了起來，腦瓜上也被敲出了幾個腫塊，紫色的長髮也被揪得凌亂不堪。當然，自己也沒有坐以待斃，撓了修劍幾爪子，又咬了修劍好幾口。
今天一天的時間對烏娜麗斯來說簡直就像是噩夢一般。
但就算這樣，烏娜麗斯和修劍之間的合作關係仍然是牢不可破，修劍的身份讓他能遊走在范塔西的系統的規則邊緣，從而創造出無限的可能性，這點正是烏娜麗斯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