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的喊聲傳遍了四周,喊得也很是奇怪,只是簡單的數字。
人們心中有了濃濃的好奇。好奇的原因不僅僅是那把突如其來的黑劍,更因為他喊得實在太過古怪。
喊到了四十六,雲峰所化的龍卷,便停住了旋轉。而天上的漫天劍雨也被隕星鯨吞一空,隕星輕輕的晃動了幾下,如同打了個飽嗝一般,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父親,我還沒修煉完呢,我可是偷跑出來的哦。快了,要不了多久我就能陪在你身邊了,你可不要老這麼調皮,玩這麼凶險的遊戲,那是會出事滴!」
雲峰腦海中傳來了女兒運行的聲音,這聲音帶滿了責怪。
他頓時露出了滿臉的苦笑,
「這孩子,怎麼說話的這是?好吧好吧,我知錯了,以後乖一點就是了。」
雲峰心中充滿了暖意,女兒雖然出口責怪,但對他這份關心又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呢?
「偷跑出來的?估計是修煉途中感覺到我有了危險,直接大搖大擺的跑出來的吧,你那個師傅能管得了你才叫怪事呢!有了貼心的小棉襖真是舒坦啊。」
感歎中龍卷越來越淡,最終露出了雲峰的身形,他將手中的利劍直接丟在了地上,下了擂台。
場上想起了震天的驚呼,擂台之上,幾個被刺成篩子一般的內門弟子淒慘的躺在了地上,汩汩鮮血不停地冒出。
有好事的弟子強忍著嘔吐的**,豎起了他們身上的血洞。
可是怎麼數總是對不上雲峰喊的數字。明顯多了太多。
雲峰看著眾人的驚愕的扳著手指頭。心裡忍不住想笑。
「之前刺的洞那能算嗎?當然只能從後面開始算。至於為什麼多出來這麼多?嘿嘿,有時候沒刺透,那當然不能算了,咱從來都不玩虛的,每個血洞必須前後貫穿才算數!」
幾個內門弟子經過搶救總算是保住了性命,至於以後還能不能修煉,那只能靠個人的造化了,目前看起來這種可能微乎其微。極其的渺茫。
雨槐呆了,驚得目瞪口呆,怎麼樣都沒想到會是如此的結果。
從震驚中醒悟過來的他,騰地站起了身,指著雲峰就開始了吼叫。
「無視門規,私上擂台向內門師兄挑釁,還如此殘忍的加害師兄,此等大奸大惡之徒,必須嚴懲!」
身後的幾個長老也分分開口做出了響應。
雨元撇了撇嘴,冷哼著出了聲。
「私上擂台?他是不是外門弟子?此次考驗是針對外門弟子的。他為何不能參加?」
他一出口,便把雨槐等人駁得啞口無言。
「至於加害師兄殘害同門。那更是荒謬至極,前面內門弟子如此針對外門弟子,你們為何不曾出聲?現在倒好了,內門弟子一吃了虧,你們一個個就跳出來了。這就是你們的公允?」
雨元越說越氣,直接拍起了桌子。
「雲峰他上台怎麼喊得?言明這是場生死搏殺,生死搏殺的意思你們難道不懂?那幾名弟子既然聽到後,還依然主動發起了攻擊,那就是默認了生死決戰!」
雨元的話擲地有聲,幾位長老頓時無力的坐回了靠椅上。
「沒事少扣點大帽子的好,這生死搏殺的規矩,貌似還是你雨槐提議的吧,怎麼有對這規矩心存不滿了?」
雨槐滿臉的肌肉開始了哆嗦,嘴唇蠕動了半天,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憋屈啊,此時的雨槐憋屈到了極點,那些弟子可都是伏龍洞費勁了周折才埋上了沉睡的種子。
花了這麼大力氣,這才剛剛被自己喚醒,就他娘的廢了,全被雲峰廢了!這叫雨槐如何能不憋屈?
他恨不得現在就衝下台去,把雲鋒撕成碎片,連碎片帶骨頭都熬成湯,喝一個乾乾淨淨!
可是能嗎?有雨元在身邊,他根本就沒有機會。
即使僥倖躲過了雨元的阻攔,雲峰身邊還有著早已拔劍出手的雨辰和雨落,自己的記憶中,可是吃過兩人的大虧的。
可是心中的憤怒令他忍無可忍,他噌的站起了身,磨著牙衝下了高台,衝向了自己家裡。
火大傷身啊,必須發洩,可著勁發洩,可找誰發洩呢?家裡不是還有了受氣包雨浩嘛
片刻功夫,他的小院中就想起了乒乒乓乓的痛揍聲,好半天後,這聲音才停了下來,雨槐終於吐出了胸中的惡氣,遙望向擂台的方向,
「孽種,你個孽種也得意不了多大一會了,一旦進了秘境,你必死無疑!」
此時雲峰正圍在雨哲身邊,而雨哲體內的藥性以發揮出了作用,他身上的血洞雖然還未消失,明顯已經結了疤,只需靜養一段時日,便可完全恢復。
雲峰餵給他的可不是普通丹藥,最近跟著師傅雨火已經開始學習高級丹藥的煉製,那他餵下的那一把丹藥,顆顆都是最新的成果。這麼多高級丹藥,別說身上有些血洞,就是被打的骨骼粉碎,也一樣能恢復如此。這些丹藥的價值,要遠超過找伏龍洞換一具肉身需要付出的代價。要是這樣還好不了,那可真的沒天理了。
清醒過來的雨哲,全身舒服到了極點,體力的經脈根骨似乎被重塑了一般,連丹田中的元氣,也有了數倍的增加。
雖然身上還有些疼痛,但被他直接忽視,帶著無比滿足感受著體內神奇的變化。
片刻後,似乎有些意猶未盡,他忍不住砸吧起了嘴,舌頭靈活的把嘴角舔了個遍,似乎想收集那丹藥的殘渣。最終卻失望透頂。
他怨尤的睜開了眼,望向雲峰的眼神火熱無比。
「老大,剛才那糖豆還有木有?再來幾顆唄,剛才那些明顯的不夠勁,我可是重傷員啊!」
雲峰樂了,這次是被氣樂的。
「糖豆?還想吃?想不想知道那是什麼糖豆?」
雨哲有了好奇,忙不迭的把耳朵湊了過來。
雲峰一陣嘀咕後,雨哲如遭雷擊,變得呆呆傻傻。
「高級丹藥,洗筋伐髓丹?我滴個親娘哎,那麼金貴的東西,被我當成了糖豆?」
雨哲蹭的一聲從地上躍起,隨後便貓著腰開始在地上仔細尋摸,感情這貨到現在都還沒死心,還想找點殘渣呢
兄弟們聽到雨哲的念叨,個個眼中都冒起了狼光,紛紛湊到了雨哲的身旁,擼起了雨哲的衣袖呲起了大牙,看架勢是把雨哲整個人當成了「大糖豆」,雨哲現在被說成藥人那顆一點都不過份。
這麼多高級丹藥,又豈能短時間消化的了?要真把這小子啃了,不說能找回全部藥性,七八成那鐵定是少不了啊!
雨哲毛了,下意識的摀住了前胸,鬼叫著拔腿就跑,可他怎麼逃得出重重包圍呢?
眨眼間,便被一夥惡狼摁倒在地,就是一陣咬,會會功夫全身都是牙印,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連他的屁股蛋子也不放過,硬是給咬破了皮咬出了血
兄弟們是真的羨慕啊,那可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摸不到的高級丹藥。
別說是外人,就是聽雨閣內門弟子,有機會服用高級丹藥的也絕不會多。
「你說說雨哲這貨的命怎麼就這麼好呢?被刺了幾十個血洞,就吃了那麼一大把,嘎崩嘎崩的就是一頓嚼,就他娘的是在嚼糖豆啊。」
兄弟們越想越羨慕,看著雨哲的眼神又冒起了綠光。
「早知道如此,別說幾十個血洞,就是把俺釘在鼎板上俺也認了,一個丹藥就能把俺恢復如初,其它的可都是賺的啊!」
他們心裡充滿了哀怨,哀怨的對象自然是雲峰童鞋。
雲峰毛了,全身的汗毛都一根根乍起,不能不毛啊,攤誰誰也受不了這樣的眼神。
一個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那眼神個個都跟怨婦似得,真真是令人無法忍受。
被這殺傷力超強的眼神刺得坐立不安,雲峰童鞋一咬牙一跺腳,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有,人人都有,都叫你們當糖豆吃!管飽管夠!」
這句話一出,哀怨木有了,換來的就是兄弟們一陣擁抱,或許是太過激動,對著雲峰也是一頓亂啃。
「這才是真正的大補,就是個藥堆出的傢伙」
聽著雲峰的允諾,雨辰和雨落被驚得心驚膽顫,
「這貨還真敢說啊,當糖豆吃?還管飽管夠?就是閣主雨傑,長老雨元,他們敢不敢這麼放話?敗家子,就是個超級敗家子。瘋子,真真就是個瘋子,我倒要看看你最後怎麼收場!」
感歎的同時,兩人心中湧起了陣陣的溫暖。
「有這麼個掏心掏肺對自己的朋友,值了,這一輩子沒白活!」
雲峰雖然臉上苦澀無比,心裡卻偷偷直樂,樂的屁顛屁顛滴。
「一群傻貨又被我忽悠啦,狗屁的金貴,小爺我現在學會煉製高級丹藥了,那高檔藥材早就放的快發霉了。」
他越想越樂,忍不住把嘴咧到了耳朵邊。
「想當年小爺在秘境時,天天把高檔藥草當野菜吃,連引火都是用他們,高級丹藥對小爺來說,那屁都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吃,叫你們可著勁的造,不撐死你們這群混蛋,絕不罷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