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眼中帶滿了得意,看著重重刀網一層層罩向了雲峰,滿心期待的等待著傾聽那「悅耳」的慘叫。
動了,再次感覺到危機到來,雲峰開始了急速旋轉。此時的龍卷只是在原地一次次加速,沒有絲毫的躲避閃爍的意思。隨著旋轉的加速,龍卷似乎化身為一桿長槍,離地而起竟然主動迎上了刀網。
黑衣人頓時喜形於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我看你這下還不死!」
看著龍卷即將和刀網撞在一處,那帶頭的女子笑了,眼中充滿了笑意。可還沒等笑意徹底綻放,就被濃濃的驚駭所取代,她再也忍不住心頭的震驚,驚叫出了聲,
「不可能,怎麼可能!這不是真的。」
他眼睜睜看著雲峰所花的龍卷撞向了刀網,原以為必定會被刀網撕碎,可萬萬沒想的是,撕碎是被撕碎了,可撕碎的不是雲峰,而是那鋪天蓋地的刀網。
龍卷如長槍一般刺破了刀網,還不止如此,竟然裹挾著斷刃在龍卷外圍形成了新的護罩,隨著龍卷越升越高,這個由斷刃形成的護罩越發壯大嚴密。
一直突破了最後一層刀網,也沒有停下的意思,直接升到了空中,也就在此時,斷刃組成的護罩一圈圈的開始了四處漫射。鋪天蓋地的籠罩了整個山頂。
看著呼嘯而來的刃雨,黑衣人驚的是亡魂大冒,腳一跺地竟然隱沒在了地面之下。他們剛一消失,斷刃便呼嘯著轟向了地面,將地面紮成了馬蜂窩,一個個深不見的的小洞緊緊相連,幾個小洞中,汩汩鮮血開始了噴濺。鮮血中還夾雜著絲絲碎肉。
一道道青煙從孔洞中顫顫悠悠的飄起,隨後便聚合在了一起。聚合在一起的青煙顯現出一個女子的模樣。
青煙組成的女子猙獰如同厲鬼,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嘶吼,湧動著黑霧撲向了雲峰,可稍一接觸,黑霧稍一接觸雲峰便如同雪花遇到了熔岩一般,被消融的一絲不剩。
青煙組成的女子似乎小綿羊看到了狼群一般,開始了瑟瑟發抖。
「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擋得住我族的噬魂秘技!」
驚叫後,那股青煙如同驚嚇過度的兔子,一蹦一跳歪七扭八的逃向了遠方。
「雲峰你個孽種,又毀了我的肉體,你等著,我會回來的,下次必定奪你肉身!我一定會回來的·····」
娘滴,這貨難道是灰太郎轉世不成?連最後的拖長音都一絲不差····
空中的龍卷越轉越慢,最後徹底消散,懸在半空中的雲峰臉上露出了濃濃的詫異,似乎對這一切一無所知,若不是那女子離去前的慘叫,很有可能到現在都不曾甦醒。
帶著詫異,他兩眼一黑昏了過去,砰地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他體內的小毛球艱難的睜了睜眼,似乎疲憊到極點,隨即兩眼一閉也暈了過去。
雨辰此時已趕到了大殿,看著平靜如常的大殿,頓時感到不妙,抓住一個守門的弟子稍一詢問,怒火頓時湧上了頭。
到了此時,他那裡還不知道自己上了當,上了大當。他顧不得惱怒,便心急火燎的奔上了山頂,看著雨辰折返,雨落心中更是萬分焦急。
「壞小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一定要撐住。」
為了及早趕到,二人不惜燃燒起了生命力。可到了山頂頓時被驚得目瞪口呆。
堅硬無比的石面上密密麻麻佈滿了小洞,小洞深不見底,就好像射穿了整個山峰,整個山頂都被射成了篩子。
「這怎麼回事?到底何方高人來過?竟然能不聲不響的造成如此大的破壞?」
兩人帶著驚駭目光交接。捫心自問,哪怕是自己二人合力,也絕不可能把山頂搞成這幅模樣。
想要把山頂轟平倒也不難,難的是射出如此深不見底的小洞。
這需要多大的力度啊,更別說控制元氣的手法。若是不能精準到極點,絕不可能使每一個小洞都完完整整卻又緊緊相連的並存。
震撼中兩人來到了雲峰的身邊,探了探鼻息,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只是勞累過度陷入了昏迷。」
沒有了擔心,兩人連仔細探查其山頂,五片被鮮血染紅的是面引起了二人的注意,稍一查看,二人便腹中翻滾一陣陣噁心反胃。
這哪裡是鮮血啊,分明就是肉末。五片血跡,那就是五個被轟殺成渣的人。
強忍著嘔吐,兩人開始了查看,這些肉末明顯從地下冒出,難道他們是躲在地下被人擊殺?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人躲在地下?」
兩人驚詫萬分,實在是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古怪,實在是太古怪了,古怪中透著詭異。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這事應該稟報閣主和掌門。」
雨辰抱起雲峰和雨落再次趕回了大殿,被驚動的雨傑和長老們飛快的感到了山頂。
驚駭中確認了一個事實,
「這五人是隱匿在地下,被人萬刃分屍!」
雨傑和長老們雖然驚駭這精準入微的控制力,但若是自己施展倒也能夠做到,他們更為關心的是這些死去的五人的來歷和身份。
大家小心翼翼的開始了挖掘,終於找到了四塊精鐵所築的牌子,看到這牌子的材質和形狀,長老們驚叫出口。
「天煞,這是天煞!」
大家可是不止一次見到這種令牌,每次見到,都是各門派的長老的遇害現場。
這似乎是天煞的一種嗜好。每殺一人必定會留下令牌耀武揚武一番。
對於這鐵牌的來歷眾人沒有絲毫異議,可是一塊破碎的玉牌卻令他們有了天大的疑惑。
「怎麼會有玉牌呢?難道這個死者身份非比尋常?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暫且放下,當務之急就是全山門搜捕,以防天煞的殺手潛入圖謀不軌。
雨傑一聲令下,聽雨閣山門禁閉,全部弟子分成了若干小隊,開始了拉網搜捕。天煞的殺手沒搜到,倒是搜到了一具內門弟子的屍體。
這弟子臉上的皮膚竟然被人剝走,除此之外身上卻沒有任何創傷。如同自然死亡一般。
看著這具屍體,雨傑和長老們心中無比的沉重。
「這絕不是自然死亡,大家想想,被傳說中的噬魂獸吞噬,屍體會有什麼異常?」
雨元沉思了片刻,便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雨傑和長老們大驚失色,雖然並沒見過,但門派卻有著詳細的記載。和這名弟子的情形毫無差別!
「難道噬魂獸出現了嗎?不,絕不可能!以噬魂獸的秉性,一旦出現在山門,整個門派都將陷入危機,又怎麼可能只吞噬一個弟子的魂魄,便停了手呢?」
越是思索,大家的心情就越發嚴重。
「哄騙雨辰和雨落下山的確認無疑就是這弟子的容貌,很明顯被剝下的臉皮,被人用作了易容。那吞噬他魂魄的到底是人還是獸?」
想到這裡雨傑和長老們心中無比的沉重。
若是那噬魂獸,修煉界必定會遭大難,可遠沒有噬魂的人可怕。
畢竟噬魂獸是唯一的,絕不會出現第二隻,可若是人呢?這吞噬魂魄極有可能是一種邪功。
一旦這種邪功擴散,不僅對各大門派,對整個修煉界都將是毀滅性的災難!
眾人越想越驚,片刻不敢耽誤,迅速派弟子向各大門派通報此事,以便及早做出防範。
整個聽雨閣戒備森嚴,家中的雨浩則是坐臥不寧的開始了等待。
初聞雲峰修煉的山頂發生了變故,他心裡樂開了花,樂的手舞足蹈。
「死了,那混蛋終於死了,天煞出手,別說是你個雜碎,就是門派長老都絕無活路!」
他越想越興奮,忍不住擺下酒宴飲酒慶祝。
可是隨著雨槐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家,告訴他事實的真相,他的心如同掉向深谷的巨石,越沉越快,似乎老是碰不到底。
他瘋狂了,所有的喜悅和興奮,在此刻都成了最大的譏笑和嘲諷。
雨浩發了瘋一般,摔打起桌上的酒菜,
「他怎麼就不死?為什麼不死?這混蛋難道就殺不死嗎?連天煞都殺不了他嗎?」
他沮喪絕望的撕扯起頭髮,一縷縷黑髮別扯落,這頭髮好像就是雲峰的化身一般,只要把把它扯光了毀滅了,雲峰就會立刻死翹翹。
一縷又一縷的黑髮脫離了頭皮,頭皮上鮮血淋漓。
「天煞,對,還有天煞,他們接下的任務一定會完成的,一定會,我找他們去,哪怕花再大的代價,也一定要殺了這個混蛋!」
雲峰似乎成了他心中的魔障,一天不死,就會化為夢魘時時刻刻摧殘折磨著他。
發了瘋的雨浩再也不願停留片刻,一躍而起衝出了家門,風一般的衝向了山下。引起一路怪異的目光。
可此時的他滿腦子都是殺死雲峰,哪裡會注意這些,三拳兩腳打倒了攔阻他出山門的弟子,直接下山而去,很快便消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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