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
這是田明海和余萍同時泛起的念頭,主要是趙軒說的也太誇張了啊,可以輕鬆聯繫縣委書記?隨便幾句話,就是平淡的闡述語氣,多少帶一點點客套,那邊馬上要擺平這事?更關鍵的是縣委書記竟然主動提出來要見見田濤,有把他做秘書的打算?
這是什麼概念了
縣委書記肯定是第一次聽說田濤這個人,人都沒見過,一無所知,就主動表示出來有把田濤調進縣委辦公室的意思?
這無疑是說那邊就是因為趙軒主動打過去一個電話,不止會承諾擺平這件事,更是因為趙軒的存在,連田濤是誰長的啥樣都不知道,就準備送出來一條平坦大道。
這可就太驚人了,這說明趙軒在白書記那裡可不是能說得上話那麼簡單,而是白書記都要主動示好,熱情的……巴結。說巴結有點不好聽,甚至他們不敢相信,但白書記話裡的意思可不就是這個形勢麼:
所以田明海夫婦才真的是不敢相信啊,都懷疑趙軒是不是在開玩笑了。
但問題是趙軒有那竹,必要騙他們麼?完全不需要啊,不管怎麼想,趙軒在這件事上都沒有一點騙他們的必要。
「趙軒,這是真的?」愣了一下田明海才猛地一驚,依舊是滿臉的震驚和震撼。
「是真的,不過田濤在成了公務員後,能不能調過去還要看他自己的表現,剛才白書記說的也是要先見見這個人,可以了才行。」趙軒笑著點頭。
一句話,那邊兩人再次一顫,看想趙軒的神色都有了敬畏,余萍不用說了,就算是田明海這和平時比較豁達的人,一發現這個學生竟然是讓縣委書記都那麼對待的人,想不敬畏都難啊。
「哎呀,你看,你看田濤現在也不在咱們縣啊,他遇到這事受了不少刺激,去了外地散心……」激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余萍看著趙軒的眼嚨不止有了敬畏,甚至有些誠惶誠恐,可不是,她之前也最多希望兒子被黑這和事能擺平,還她兒子一個公道就行,誰想到趙軒給出這麼大的話,真嚇到她了,不知道該說啥,余萍才尷尬的起身,弱弱的道。
「沒事,等他回采也不急。」趙軒卻也笑著點頭,這件事的確也急不得,就算是田濤現在回來了,體檢的事擺平了,也不是說馬上就能成為白書記的秘書,就算體檢已經通過,他暫時也還不是公務員呢。至少他得進工商局,先是把公務員的體制內資格坐實,白書記才好把他的關係調到縣委辦:
或許白書記也可能通過其他方式,比這個更快一些什麼的,但那恐怕也需要時間。
也當然,既然白書記連田濤這個人都沒見就提出了這事,那麼可以肯定的,只要田濤不是太差,太笨之類,這件事基本都沒跑了。
所以現在也只剩下一個流程而已,田濤什麼時候回來,再見見白書記認那邊看看就行了。
「這……這,趙軒,我……」在趙軒點頭後,那邊田明海卻也是激動的不能行,同樣呆呆看著趙軒,張張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軒,謝謝,謝謝你,我馬上去做菜,你們等著,馬上好。」余萍則是終於一驚清醒了些,急忙就笑著起身道謝,謝過後才跑著去廚房。
甚至趙軒也很快聽到了那邊打電話的聲音,似乎就是在給田濤打電話:
「田老師,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以靠對我那麼好,現在田濤也是正式考上的,只是被人黑了,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你也別那麼客氣:「笑了一下,趙軒才對田明海開口。
可田明海依舊是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直到最後,才滿口開始道謝,謝著謝著卻有些呆愣,這麼大的事,若只是口上道謝似乎不大合適吧?是不是該表示下?只是他以賞根本沒做過這和事,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更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好吧,最後還是余師母激靈,做飯的時候又把田明海叫進了廚房,私下裡表示是不是要送趙軒些禮,或是其他類似的……
田老師還是很尷尬,似乎有些不知道怎麼做,最後卻是余師母去做了,直接送銀行卡,搞得趙軒一陣頭大,板著臉推脫,才算是震住了場子:
推脫之後趙軒也是哭笑不得,自己又不是來騙錢的,他們搞這和事還真有些讓人無語。
也是見到趙軒死活不收什麼,田明海無疑是既尷尬又感動,很是拿出了幾瓶酒和趙軒對干了下去,就連余師母都喝了幾杯,趙軒也是攔都攔不住:
又是半個多小時後,飯沒吃多少,但酒可沒少喝,看著已經醉過去的田老師,趙軒才無奈搖搖頭準備告辭,不過也就在這時余順母卻突然接了個電話,等在電話裡說了幾句後,余師母才驚喜無比的放下電話,「趙軒,剛才小濤打電話來說,體檢那邊已經告訴他體檢時是他們的失誤—……」
效率很快,趙軒給白書記打電話到現在也就一個小時左右,一個小時,只要縣委書記用心了,檢查一個體檢報告裡面有沒有人做手腳,恐怕也是足夠的了。
如果說不久前還會有一點點那麼不敢相信,可現在事情擺在面前,余萍真是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趙軒才好:
「師母,你可別再客氣了該客氣的都客氣過了……」
………」看著那邊激動的語無倫次,還有沙發上正嚷著頭疼的田老師,趙軒才客氣的笑笑,而後就提出了告辭。
「那怎麼行,還沒吃好呢,你們剛才只顧喝酒了,多吃點。」余師母再一次客氣的開口,隨後更是又跑著端來一碗醒酒湯,熱情的不像話,也開心的不像話。
趙軒也只能無奈的又多坐了會,又是一二十分鐘後才起身告辭:
只不過這邊他和王蓓才剛被余師母送到電梯口,隨著電梯的打開,裡面走出來的一行三人,頓時讓趙軒噗嗤一笑,就連王蓓也是笑了,笑的很古怪了
這走回采的三個無疑是桑老師一家,不過不同於出門慶祝時的興高奚烈,甚至是小得意之類的炫耀,此廖的桑家所有人都是滿臉的陰沉,甚至慌亂了
既然田濤接到了體檢報告有館誤的通知,那麼毋庸置疑的,這邊應該也會收到什麼,桑家人收到的消息就是田濤體檢報告有錯,那麼之前頂替田濤上去的桑淳良就無法繼續頂替了,所以哪怕是政審已經過去,這位還是又被刷下拉了,不用再培訓了,這對於還在吃著慶祝宴的是桑家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同樣是不敢相信,這邊桑老師直接一個個電話打出去,可得回采的消息卻差點沒把桑老師嚇死,他人脈是不錯,還真有人透漏點些消息,縣委一哥直接過手了,現在之前幫他的人都還在等著受處分呢,縣委一哥親自點名了,既然田濤是受了一些人的黑手,那麼既得利益者就很值得懷疑,必須要下,而只要這個是黑手,那麼以後姓桑這個,就是黑名單的人,對於這種投機取巧的,白鹿縣以後概不錄用。
好吧,一哥說你必須要下,你還能上的去麼?
縣委書記親自點名啊,點了你進黑名單!!
這待遇也太誇張了吧,所以直接走回采的三人不止是臉色陰沉,更是慌亂的厲害,那個胖乎乎看上去很喜感的桑良這一刻也是滿臉崩潰和忐忑,似乎一臉的圓肉都在不停抖顫了
「呦,這不是桑老師麼?怎麼吃飯慶祝這麼快就回來了?」看到這三個余師母卻猛的一喜,很快就笑著開……
一句話當場又讓三人臉色一綠,全都是驚疑無比的看向余萍,縣委書記點了名,幾乎是等於判了桑淳良的死刑,不止是這一次省考刷下去了,就算他以後,只要白書記還在縣裡,那位恐怕就很難再走這條路了啊。
而縣委書記點名難道和這一家有關?這又讓他們如何不驚疑。
驚疑中,余師母卻再次熱情的看向趙軒,「趙軒,這次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讓白書記幫忙,我們家小濤可真要委屈死了,你田老師能有你這麼好的學生,真是—……」
余師母的道謝未必沒有嚇嚇那邊的意思,倒讓趙軒有些搖頭失笑,不過這話的效果是很好啊,聽著聽著,那邊三個人看向趙軒的視線就有些發顫,桑老師更是腿都軟了,甚至差點崩潰死,怎麼可能,就姓田的那德行,不去巴結人,不去討好那些人,怎麼會真有這麼牛逼的學生回來看他?這不科學啊。
更不科學的是這個趙軒也未免太牛了吧,這麼一點小事都讓縣委書記出手?你還要不要他們活了,你還要不要照顧一下縣委書記的體面,這種小事也讓縣委一哥出手,你當人家小弟使喚呢?
可正是發現眼前的趙軒竟然能把縣委書記當小弟使,桑老師才更加嚇得膽戰心驚,這一究哪怕明知道就是眼前的人把他兒子前途給砍了,卻也絲毫不敢露出什麼不滿的情緒,甚至還在臉上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似乎想討好的樣子。
能不討好麼,他兒子現在是上了黑名單啊,虧他之賞還覺得這就是一個沒用的學生仔,管他是那個鳥的,現在的桑老師真是欲哭無淚,真想一頭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