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在調查戚承天為了戚承天離奇死亡一案中,我一再聽聞有關一位名叫阮靜的**長得非常漂亮,現在見到她本人果真是花容月貌,而且還是清花雅月。雖然我從來也不會嫖妓,但這一刻還真有與她共度良宵的衝動,要不是身旁的蓁蓁,或許我會馬上跑去找自動櫃員機取款呢!要知道她收的價值肯定不會低到那裡去,最起碼像這棟大廈的門衛炳叔這種收入,就一定嫖不起她。要不然炳叔跟我們說起她的時候,就不會流露出惋惜之情。
在門外向阮靜表明來意後,她就請我們進屋裡坐,並到廚房拿飲料給我們喝,顯得十分客氣。我稍微觀察了一下她的房子,裝修得比較簡約,但給人的感覺卻很舒服,就像她本人一樣,沒有過多的修飾反而有種返璞歸真的美感。當然,這也是因為她天生麗質,所以才能如此漂亮。
「我能為你們做些什麼嗎?」她坐布藝沙發上,把一雙修長的**也縮上去,就像一個頑皮的女學生一樣,十分惹人喜歡,實在難以想像她竟然會是個**。
「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們,你跟戚承天的關係,以及他在死亡前後所發生事情。」我雖然是對著她的臉說著,但視線卻不知不覺竟然落到她的「山東大包」上。真想不明白她這麼年輕,為何會有如此豐滿的胸部,實在讓人有些想入非非。或許,在這宗案子完結之後,我得節衣縮食省下一筆錢來跟她共赴巫山。
「其實,那晚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她把食指放在唇前,擺出一個很可愛的姿勢,思索片刻之後就徐徐向我們講述她與戚承天之間的事情--
戚老闆是我的常客,他經常會來我上班的地方捧我場,我們的關係說白了就是小姐與客人的關係。雖然他對我很好,但我知道他跟其他男人都一樣,都是衝著我的相貌和身體而來。等到我成了殘花敗柳的時候,他們可能連看也不想看我一眼。這一點我很清楚,因為我在夜總會上班,這些事情就算沒有眼見也有耳聞。
他雖然是很喜歡我,但我畢竟是個**,所以我們的來往也就只限於床上交易這個層面上。以前他幾乎是每晚都來捧我場,但最近他好像要準備結婚的事情,已經有近半個月沒來找過我了。
那晚,他就跟平時一樣,我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先是跟一些朋友來夜總會,點了我和其他姐妹跟他們一起玩,搖骰子、猜拳、喝酒,這些都是平時經常會做的事情。之後,他就帶了我們出鍾去吃宵夜。吃宵夜後,他的朋友就各自帶著姐妹們去開房,而他就把我帶了回家。
(「出鍾」乃粵港澳地區的**業術語,意為帶小姐出夜總會外面玩。因為帶小姐外出是按小時計費,而粵語中「鍾」即小時的意思,所以便衍生出「出鍾」一詞。)
可能你們會覺得很奇怪,他為什麼會把我帶回家,而不是帶我去酒店。他說這是因為他喜歡我,沒有把我當成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所以才會帶我回家而不是到酒店開房。不過,我知道他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了討好我而已,要是他真的喜歡我,乾脆跟我結婚就行了,還用我繼續出來拋頭露面嗎?我心裡明白他對我這麼好,只是為了讓我幫他拉生意。
有經常會帶些客戶或者高官來找我,讓我幫他討好這些人,這些年我可幫他拉來了不少生意,讓他賺了不少錢。他能不重視我,不討好我嗎?
(我問她,戚承天既然如此重視她,為何不乾脆包養她?)
嘻嘻,想包我的人可多呢!不過我從來也不會答應讓人包養,這不是因為我不貪錢,而是因為我懂得男人的心理。我越讓他們不能完全佔有我,他們就越想把來弄到手,甚至為我爭風吃醋,這樣我就會更值錢了。如果我讓人包養,雖然能在短時間裡得到一大筆錢,但是當包我的老闆玩膩我之後,我就不可能再有現在的身價。
(接著,她繼續講述戚承天出事當晚的事情。)
他帶我回家之後,就直接帶我到他的房間,之後的事情你們也能想像得到,不就是做小姐跟客人該做的事。那晚的一切都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唯一不同恐怕就只有那晚他一連跟我做了四次。可能是因為他快要結婚,以後不方便再來找我的關係吧,那晚他特別有興致,尤其是在他問起我一晚最多做過多少次的時候。
要是在平時他一晚通常只會跟我做一兩次,但那晚他做完兩次之後又想要了。這對我來說是生意,他給我一晚的價錢,想做多少次是他的自由,我沒有理由拒絕,當然就得迎合他。他做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問我一晚最多做過多少次。我告訴他最多做過七次,他一聽就來勁了,說他一夜沒能做七次那麼多,因為這一次就會做到天亮。
他雖然嘴巴說得好聽,不過身體可不太聽話,這一次雖然做了個把小時,但離天亮還早得很呢!我笑他的小鋼炮不聽話,沒能堅持到天亮就走火了。他可能是有點惱羞成怒吧,把我按在床上又來了一次,這一次還真的做到天亮了。
被他折磨了一個晚上,我累得都不想動,連衣服也沒穿就睡著了。直到這個時候,我還沒察覺他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到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身旁躺著一個老頭子,當然可把我嚇壞了,以為自己中邪或者夢遊什麼的,半夜跑到別的地方去,當即就害怕得尖叫起來。
我叫了一會兒,順嫂就跑進來的時候,我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沒有跑到別的地方,還在戚老闆的房間裡。不過,當我回過神來後就發現躺在床上的老頭子很像戚老闆,雖然他應該有八十多歲,但越看就越像戚老闆……
從阮靜的敘述中,除了發現戚承天會利用她來拉攏生意之外,就再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不過,這一趟也不算是白跑了,起碼能讓我見識到這做花容月貌的**,而且在戚承天死亡前後並無特別的事情發生,讓我更加懷疑他是因為受到詛咒而死的。
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是順嫂說她三年多前開始給戚承天打工,當時就已經看見老闆帶阮靜回家,但我現在在我眼前的阮靜大概就是十八、九歲的樣子,那麼她不會這十六歲就開始做**吧?於是在離開之前,我便多口問她一句:「你現在多大了?」
她嬌媚地對我笑了笑:「年齡可是女人的秘密哦!如果你只因為好奇而問我,那我只能告訴你,我看起來比較實際年齡要年輕得多,因為我懂得美容的秘訣。」
在離開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著阮靜的事。說實話,她的確是個很有吸引力的女人,難怪能擁有眾多裙下之臣。不過,最讓我琢磨不透的還是她的年齡,她看上去絕對不超過二十歲,但她卻說自己的實際年齡要大得多,那她到底有多大呢?
「又在想剛才那婊子了?」蓁蓁以蔑視的目光向我掃射。
「別叫婊子那麼難聽,你應該叫人家做『性工作者』。」我裝作若無其事地隨意回應。在這種問題上如果太過較真,反而會起反效果,甚至越描越黑。我忽然覺得自己越來越在意蓁蓁的感受,雖然表面上我總是裝作毫不在乎。
「叫什麼也一樣,反正你們這些臭男人就喜歡找這種女人。」她仍然想繼續這個話題,我本來還想換別的事情說說,轉移她的注意力,現在看來應該很困難。
既然不能轉移話題,那就只好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什麼奇怪不奇怪啊!是奇怪你沒有馬上就跟她勾搭上嗎?」她還真說到我的心坎裡,我剛才的確想馬上跟阮靜勾搭上,雖然我並不喜歡嫖妓,但對方實在太誘人了。當然,我可不會把心底話告訴蓁蓁,要不然她至少一個月不搭理我。
「老實說,我對嫖妓一點興趣也沒有。就像貼身衣物一樣,別人只用過幾次的內衣,你應該也不願意用吧!更何況是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的內衣。」我這話在一般情況是對的,不過如果是在沒有選擇地情況下,那麼大多數都會湊合地用著。當然我說這麼多廢話,可是不是想跟她討論**的問題,當即一轉話風:「在男人眼中,**是骯髒的。這一點所有**都心中有數,所以所有**都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職業,並想早日甩脫這個骯髒的身份。可是在剛才的談話中,阮靜對自己的**身份毫不忌諱,而且似乎很喜歡這份職業,一點也沒有洗手不幹的意思。你覺得很奇怪嗎?」
聽過我的分析後,蓁蓁沉思不語,似乎是在認真思考我提出的問題。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其實,我並不太在意阮靜的事件,正所謂「一樣米養百樣人」,有人喜歡做醫生,有人喜歡做警察,當然也會有人喜歡做**,這並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像有部叫《金雞》的電影,內容就是講述一個樂於做**的女人。
回到詭案組辦公室時,偉哥已經查到了清蓮觀的地址,竟然是在一個偏遠的縣區,跟本市的距離雖然沒有十萬八千里,但要過去可得花不少時間。現在已經是黃昏,要去找薛楚凡只能等明天了。
翌日一早,我就跟蓁蓁一起駕車出發,到達清蓮觀所在縣區時已經是下午了。本以為還能趕得及在太陽下山之前找到那鬼地方,誰知道在路上問了不少人,竟然沒有一個知道這間破道觀在那。雖然有幾個老人聽說過這個縣區裡,在很久之前的確是有一間道觀的存在,但準確位置卻沒有人知道,甚至不知道是否已經荒廢了。這讓我懷疑偉哥到底是不是耍我們,也許他所以說的道觀早已人去樓空,並不是我們要找的那間。
給偉哥打電話,這廝一再用自己的腦袋擔保沒有耍我們,清蓮觀的確就在我們身處的縣區裡,而且絕對沒有倒,現在還有人在那裡修行。給我罵急了,他就說:「慕老弟,我給你說啊!那些有指示牌,什麼人也知道在那的是旅遊區,不是真正的道觀。真正專心修行的人都不希望受到外人打擾,當然是躲到深山老林裡去,肯定不容易找到了。而且這個地址是靈異論壇的管理員給我的,像他這樣的高人會沒事尋我們開心嗎?」
我用十分懷疑的語氣說:「他應該不會尋我們開心,但你就不好說了。」
「靠,連老哥我你也不相信!」偉哥稍微有點惱火。
「會相信你的是豬!」此時已經快要到黃昏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跟他扯談,於是就惡狠狠地對著話筒喝道:「快再給那高人打電話,問清楚準確的位置!」
他似乎被我的氣勢壓倒,怯弱地回答:「其實我也有讓他告訴我準確的位置,不過他說能不能找到得看緣分。要是沒緣分的話,說得再清楚也是找不到……」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蓁蓁肯定會讓知道你跟她的拳頭有多少緣分!」罵完這句完,我就把電話掛掉,跟蓁蓁繼續到處詢問路人是否知道這間該死的清蓮觀在那。
或許,我們跟這間清蓮觀還真是沒什麼緣分,直到天色全黑的時候,我們還找它到在那。此時肚子已經餓得呱呱叫了,還是先祭飽五臟廟再說。蓁蓁不太喜歡吃肉,所以當我說去吃飯時,她就指著路邊的一間素菜館說要到那裡吃。我倒是沒所謂,反正只要能吃飽就行了,於是就把車停在素菜館門口,跟她一起到裡面吃飯。
也許因為我們開的是警車,素菜館的老闆竟然親自為我們點菜,並且逐一向我們介紹店裡的招牌菜。老闆姓丁,是個挺健談的中年人,因為我們來得比較晚,已經沒有多少客人,而且我們也聊得很投契,所以他就乾脆就坐下來跟我們聊天。
「你們應該是從外地來的吧,來這裡抓通緝犯嗎?」丁老闆的樣子挺緊張的,可能因為這裡只是個小地方,平時治安比較好的關係吧,所以看見外地來的警察就以為是出了大亂子。
「嗯,我們是來抓一個用妖法害人的道士的。」蓁蓁邊給嘴裡塞飯菜邊說話,竟然沒有把飯菜噴出來,還真有兩下子。
丁老闆信以為真,臉色都變:「不會吧!平時經常都會有道友來這裡吃飯,我也認為不少道友啊。我覺得真正用心學道的人都是比較正直的,應該不會害人吧!」
一聽見「道友」二字,我馬上就來勁了,連忙問:「你們這裡很多道友來光臨嗎?」
丁老闆似乎以為我想找他的顧客麻煩,急忙辯解道:「是很多道友來吃飯,但我想應該沒有你們要找的人吧!來我這裡吃飯的只是些普通的道友,都不會什麼法術神通的。」
我可沒心情給他解釋太多,繼續問道:「那你應該有聽說過清蓮觀吧?」
他點了下頭:「有聽說過,這附近的道友都知道清蓮觀。雖然只是間小道觀,現在也沒什麼名氣,但以前可是很有名的,觀裡的現任觀主無塵真人也很厲害,經常會有人慕名來找他算命。不過,他的脾氣很奇怪,他要是不想給你算命,就算你送上金山銀山也見不到他一面。但他要是想給你算命,你就算不願意他就要給你算,而且不收一分一毫。也許就是因為他的脾氣古怪,所以清蓮觀現在沒以前那麼出名。」
「那你知道清蓮觀的位置嗎?」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
「知道,就在五蓮山的山頂上,離這裡不是很遠。怎麼了,你們想找他算命嗎?」他突然對著我笑了笑,我想他大概是以為我是想去問官途之類的事吧!
我沒想給他解釋太多,馬上就追問他說的五蓮山在那個位置,他很樂意地回答:「距離這裡大概十里路左右有一座大山,樣子有點像五朵蓮花的,那就是五蓮山了。」
得知清蓮觀所在後,我們馬上就想離開,立刻去找薛楚凡。可是丁老闆卻把我們拉住:「你們現在上山是找不到清蓮觀的。」
「為什麼?」蓁蓁不解問道。
丁老闆拉我們坐下才說:「五蓮山雖然不算高,不過佔地挺大的,而且長滿茂密的樹木。你們要是現在過去,恐怕找到天亮也沒能找到清蓮觀,還是明天天亮後再去找吧!」
他說得也是,現在瞎燈黑火,要在茫茫樹海找一間小道觀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與其浪費時間去瞎找,還不如睡個好覺養足精神,明天一早再去找。然而,我千萬也沒想到,要在五蓮山上尋找一間破道觀竟然會是一件如此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