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案組 第二章 死亡陷阱
    從雷傲陽的室友小萬口中得知一個荒誕不經的碟仙傳說,或許他就是因為這個傳說而帶領眾人到地下室召喚碟仙,結果釀成五死三瘋的慘劇。別外,我還在他的床鋪中發現一張十七前校報的複印件,當中提及之前曾發生過類似的慘案,或許我們能從中得到線索。

    我們來到圖書館,在這裡能隨意翻閱近幾期的校報,但要找較早前的校報就得麻煩管理員了。當值的管理員是個健談的中年婦女,當她把一沓帶有灰塵味的校報放在我們面前時,隨意地說了句話:「新的校報沒人看,快給蛀蟲吃掉卻老是有人找。」

    「之前也有人找這些舊校報嗎?是不是他?」我取出一張雷傲陽的照片給她看。這張照片是我從雷的床鋪中找到的。

    「這個不是雷傲陽嗎?」管理員竟然一眼就能認出他。

    「你認識他嗎?」我略感驚訝。

    「學校裡恐怕沒有那個女生不認識他,他是很多小姑娘心中的白馬王子哦!可惜我已經結婚了,不然我也會天天去看他打籃球。」她開玩笑地說著。看來校方的保密工作做得還不錯,最起碼大部分校方人員仍不知道昨晚的慘案。

    「那找舊校報的人是他嗎?」我還是對這個問題比較感興趣。

    「不是,我記得好像是個男生,但是誰我就記不起了,不過肯定不是他。」既然管理員一眼就能認出雷傲陽,那麼如果是他來找舊校報,肯定會有印象。

    「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思索片刻:「我記得不太清楚了,應該是半年前左右吧,反正已經很久沒人要翻這舊東西了,上面的灰塵你也能看見。」

    我與管理員交談時,在一旁翻閱舊校報的蓁蓁忽然插話:「怎麼沒有我們要找的那一期呢?」我和管理員幫忙一起找,找了老半天,還把所有舊校報都翻出來了,就是沒找到複印件上的那期校報。

    「怎會這樣,其它的都在,就是你們要找的那一期不見了。」管理員露出困惑的表情。

    「會不會是之前翻閱的人偷走了?」蓁蓁的猜測可能性很高。

    「也許是吧,舊校報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有人要找,我都是拿出來讓他們自己翻就是了,而且這裡有複印機,誰還這麼缺德連原件偷走了。」管理員似乎有點生氣。

    校報的確不算值錢的東西,就算有幾十年歷史還是沒什麼價值可言,更何況只有十七年。如果需要校報上的資料大可以用複印機複印,這樣也只不過是一塊幾毛錢的事情。除了貪圖方便之外,我還真想不到對方為何要把原件偷走。

    找不到原件也沒關係,反正關鍵的不是校報本身,而是校報的內容。我把複印件遞給管理員看,詢問她是否知道十七年前的慘案。她認真閱讀後,反應挺大的:「原來學校裡發生過這麼恐怖的事情啊!我怎麼沒聽說過。」她說她在這裡工作了五年,但從未聽聞曾經發生過這件慘案。或許我們應該向工齡更長的人打聽此事,不過據她所知,學校裡好像沒幾個人工齡超過十七年。

    要瞭解十七年前的慘案比較麻煩,反正當務之急還是昨晚的慘案,這事只好先放任不管。詢問了幾個雷傲陽的同學,得到最值得注意的信息還是他十分沉迷東方神秘學,還經常幻想能得到所謂的「神通」,這與他陽光的外表似乎格格不入。其中一位同學劉慶志跟我們說:「傲陽除了打籃球之外,最大的愛好就是看些怪力亂神的書籍,老是以為能通過些奇怪的方法可以得到神通,甚至能得道成仙。」難道他是為了得到所謂的神通而冒險帶領眾人到地下室召喚碟仙?

    人們經常說的「神通」到底是什麼一回事,恐怕沒有多少人認真思考過。簡單而言,所謂的神通並非一定就是怪力亂神,或許只是一些以現代科技無法解釋的原理。打個比方說,如果我在不會自行生火的原始人面前掏出打火機點燃一堆樹枝,那麼於他們而言,我就是擁有神通了。然而,我若要向他們解釋打火機的原理,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如拈花微笑的典故,佛祖傳授佛法時忽然閉口不言,拈花而立,眾弟子中只有摩訶迦葉尊者破顏微笑。如此,佛祖在眾人不知道是什麼回事的情況下,以「佛心印心」的方式傳授給摩訶迦葉尊者大智慧。這個典故說明了一個道理,真正的大智慧是無法以語言或文字表達,只能「意會」。就像我無法向原始人解釋打火機的原理,因為他們只會認為打火機是一件法寶。然而,於他們而言,打火機的確是一件法寶,就像現代人得到一件未來世界的尋常物件一樣。

    提起佛祖,我不禁想起眾多傳說中都有提及他擁有神通,現代人恐怕會對此深表懷疑。但換一個角度想,佛祖乃擁有大智慧的聖人,必定領悟出大量人類未知的真理,倘若他把這些真理運用於日常生活當中,那不就是神通嗎?

    正如佛祖所言,世人總是被表象所迷惑。只要能參透表象下的本質,並懂得如何運用,那麼就等於擁有神通了。舉個簡單的例子,網上曾有人說「打火機是比火柴更早發明出來的」,很多人會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認為是網友胡扯出來的。其實,這句話是對的,打火機的確比火柴更早發明出來,只是讀者被表象所迷惑才會覺得不可思議。倘若仔細思考,得知其本質,就能明白這句話其實很平常——原始人用的鑽木取火式「打火機」比火柴更早發明出來。

    因此,要獲得神通其實很簡單,只要認真思考就行了,犯不著沉迷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可惜雷傲陽並不明白這個道理,要不然也不會冒險召喚碟仙。

    在學校了溜躂了半天,除了得知發現十七年發生過類似事件及雷傲陽沉迷神通之外,並無特別發現,因此還是得從十七前的慘案入手。通過校方的負責人,我們找校內工齡最長的語文老師謝衛國,詢問他是否知道十七年前的慘案,竟然得到這樣的答覆:「那有這回事,我在裡待了二十多年,從來沒聽過有什麼骷髏怪作祟。」

    提起佛祖,我不禁想起眾多傳說中都有提及他擁有神通,現代人恐怕會對此深表懷疑。但換一個角度想,佛祖乃擁有大智慧的聖人,必定領悟出大量人類未知的真理,倘若他把這些真理運用於日常生活當中,那不就是神通嗎?

    正如佛祖所言,世人總是被表象所迷惑。只要能參透表象下的本質,並懂得如何運用,那麼就等於擁有神通了。舉個簡單的例子,網上曾有人說「打火機是比火柴更早發明出來的」,很多人會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認為是網友胡扯出來的。其實,這句話是對的,打火機的確比火柴更早發明出來,只是讀者被表象所迷惑才會覺得不可思議。倘若仔細思考,得知其本質,就能明白這句話其實很平常——原始人用的鑽木取火式「打火機」比火柴更早發明出來。

    因此,要獲得神通其實很簡單,只要認真思考就行了,犯不著沉迷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可惜雷傲陽並不明白這個道理,要不然也不會冒險召喚碟仙。

    在學校了溜躂了半天,除了得知發現十七年發生過類似事件及雷傲陽沉迷神通之外,並無特別發現,因此還是得從十七前的慘案入手。通過校方的負責人,我們找校內工齡最長的語文老師謝衛國,詢問他是否知道十七年前的慘案,竟然得到這樣的答覆:「那有這回事,我在裡待了二十多年,從來沒聽過有什麼骷髏怪作祟。」

    如果當年校方像今次這樣封鎖消息,那麼謝老師不知道此事也不稀奇,但校報既然能刊登此事,也就是說這事肯定是人盡皆知。為免他因為年紀大了,記憶力衰退而忘記此事,我取出校報的複印件給他看。

    「這校報是假的!」他戴上眼鏡仔細閱讀後給了我們一個驚人的回答。

    「何以見得?」我不解問道。

    「你看這裡……」他用紅筆在複印件上畫了圈,圈住了慘案報道中的一個詞語——彪悍。

    「這有什麼問題嗎?」蓁蓁搔著腦袋插話。

    「如果這份校報是現在編寫的,那就沒有問題,要是十七年前就大有問題了,因為《辭海》中根本沒有『彪悍』這個詞,只有驃悍,也能寫作剽悍或慓悍,但絕對不會寫作『彪悍』。」謝老師在一張白紙上鐵畫銀鉤地寫出這四個詞語,給我們上起語文課來。

    他是語文老師,咬文嚼字可以說是職業病,但他為何僅憑一個詞語便認定校報為偽造,卻讓我感到不解。而且,在網絡上「彪悍」一詞也十分常見。我道出心中疑惑,他便笑道:「年輕人,讓我告訴你『彪悍』是怎麼來的……」

    有位郭姓年輕作家在接受採訪時,其書迷獻給他這樣一句話「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此語出自羅永浩語錄,原話為「驃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書迷之所以要把「驃」改成「彪」,是因為這位作家曾涉嫌剽竊他人的作品,而「驃」與「剽」同音,是該作家最諱忌的字眼。

    然而,書迷的好意卻弄巧反拙,「彪悍」一詞從此一炮而紅,成為略帶諷刺意味的詞語。後來用這個詞的人多了,反而使很多年輕人以其替代原來的「驃悍」。現在,「彪悍」與「驃悍」基本上已被視為通用,但嚴格來說「彪悍」並不算是個詞語。

    聽完謝老師的教導後,我的文化知識稍有提高,但還是不明白他為何認定校報是假的。他笑道:「年輕人,這件事是近幾年發生的,十七年前的人怎麼可能會用這個詞呢?就算是一時寫錯了,校對的老師也會改正過來。」

    一言驚醒夢中人,「彪悍」一詞現在雖然十分常見,但十七年前並不存在這個詞語,也就是說這篇校報是近幾年編寫的,而不是十七年前。而編寫者很可能就是盜走校報的人,他先盜取真校報,然後偽造出這份同期的假校報複印件,再把真校報銷毀,那麼雷傲陽就難以分辨真偽。但他為何要這樣做呢?難道為了引雷到地下室召喚碟仙?也許,我應該從仇殺的方向調查。

    反正與謝老師聊開了,我就順便問起有關地下室的事情,因為那裡似乎空置了一段很長的時間。他跟我說,那裡以前是放雜物的,但大概十年前有個男學生在那裡強*奸了一個女學生,之後校方就把地下室鎖起來了,直到現在也沒有再使用。

    五年前新的科學館建成,舊科學館就整棟空置下來。本來學校的領導打算把它拆掉,在原址建一棟教學樓,但後來算了一下賬,覺得在校園其它閒置的地方興建更划算,所以沒有清拆,一直拖到現在。

    「舊科學館還有人管理嗎?」我問。

    「都閒置好幾年了,而且位置跟現在的教學區和宿舍區的距離又比較遠,平時除了門衛偶爾會進去巡視之外,應該沒有人會進去。」謝老師的回答是事實,要不然昨晚死了五個人,學校裡也不會到現在亦只有部分門衛及高層領導知道。

    如此,我的腦海裡不禁又出現一個疑問——地下室的門鎖為何會是新的?嶄新的門鎖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出現,肯定的是之前有人把舊門鎖弄壞,然後更上新的。然而,雷傲陽等人既然要把門鎖撬開,那麼肯定就不是他們更換的。

    似乎有人刻意給雷傲陽設下圈套。

    跟謝老師聊完時,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了,待在校醫室的夥計打來電話,告知三名倖存者已經醒過來了,但雷傲陽與麥小蕎的情況仍然跟早上沒兩樣,看來是真的瘋了。還好,洪森的情況略有改善,或許能給我們提供一些信息。

    「骷髏怪,是骷髏怪殺死大家的,是骷髏怪……」體重不少於八十公斤的洪森,坐在病床上像個小姑娘似的緊緊地摟住被子,身體抖個沒完,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類似的話。

    我本想引導他講述昨晚的情況,但似乎還未是時候,稍微提及他就害怕得用被子蒙頭。我只好先誘導他講述一些關於他們八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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