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說得沒錯,即使陳小雨不要我了,我也不能這樣狼狽地生活下去——徐朗好像一下子就想通了,打擊雖然是巨大的,但是總也不能任憑這個打擊把自己給擊敗,沒有關係,他得不到陳小雨,也許就是天意注定,沒準是他們上輩子沒有修好,導致這輩子有緣無份。無論如何,他要重整旗鼓,尋找一個要他的女人,經過了有著可怕目的的誘惑的雙魚羅燕燕和熱情卻又堅持原則毫不讓步的冷漠的白羊陳小雨,徐朗對女人的態度一下子有了一個徹底的改觀,之前他那種高不可攀的眼界慢慢地降低了下來,經過幾個挫折,自己的銳氣早已經被磨光,他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遇到一個自己喜歡,又不會因為他離過婚而嫌棄不要自己的女人。
首先,把自己搗豉得像樣些先。徐朗主義打定,便直接奔到一個高級商場內,找到化妝品櫃檯,準備舍下血本,為自己買一套高級的化妝品,這是他要振作起來大第一步。無論如何也要振作起來,至少他還有八次機會,失去一個陳小雨,遭遇一個羅燕燕,不代表他失去了全世界,只是他運氣差些,總是遇不對人吧。但是八次,總有一次,應該是對的吧……
櫃檯小姐看到了徐朗的大光頭。認真地給他推薦著各種各樣品牌的護膚產品,吹得天花亂墜。徐朗什麼都不懂,他對專櫃小姐說:「給我拿一套最好的。」
櫃檯小姐把一套高級男士化妝品推到徐朗面前。燦爛的燈光,櫃檯玻璃水晶般剔透,化妝品精美的包裝,使畫面有夢幻般的效果。
徐朗被著眩目的色彩耀得睜不開了眼,他瞇縫著眼睛,裝著很專業地問到:「不含重金屬吧?」
櫃檯小姐瞪了徐朗一眼。
買完了高級化妝品,徐朗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往回走去,出租車在二環路上飛馳,徐朗坐在後座,百無聊賴,他忍不住打開化妝品的蓋子,來回地研究了半天,又看看那張收款發票的價格,嘴裡嘟囔著:「真他媽貴。」
他小心翼翼地輕輕蘸了一點,湊近了去看,這時候,突然一輛小POLO斜刺裡殺過來超車,司機猛打方向盤,間不容髮地避過。小車裝飾得特別漂亮,周圍安了很多閃爍的小燈,看上去像一艘太空船,還能聽見車裡隱隱約約傳來的低音炮沉重地響著。
司機破口大罵,坐在車裡的徐朗卻因為這一下子突如其來地顛簸而頭一低,小半瓶化妝品糊在了徐朗臉上。他抬有看了一眼,看到那輛肇事的小車鑽進了路旁的加油站。
徐朗雖然頂了一鼻子昂貴的化妝品,但是還是忍住心裡的疼痛,好脾氣地勸司機說:「算了算了,師傅,別跟他一般見識。」
司機聽到徐朗的勸阻,也就恢復了平靜,車繼續往前開,徐朗想到臉上沾的化妝品是那麼昂貴,於是想拿小刀把臉上的化妝品刮下來,再放回瓶子裡。突然小POLO從背後又斜刺裡殺出來,從另外的一側超車。司機又是一個躲避,結果徐朗舊的化妝品沒等刮回瓶裡,新的化妝品又沾了他一臉,這下徐朗也急了,他恨恨地對司機說:「給我追!」
出租車加快了車速,緊咬著POLO不放,把一輛輛車甩在身後,徐朗感覺到非常刺激,不住地在後面為司機加油吶喊助威,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了沾了一臉化妝品的滑稽的徐朗,忍住笑地說:「踩到底了,那車改裝過。」
眼看著POLO遙遙在前,徐朗生氣地揶揄道:「就您這水平,我都不好意思給您車錢。」
受了徐朗激將法的作用,司機紅了眼,猛轟油門,車陡然間加速,可是,那邊的POLO卻突然慢了下來,出租車輕鬆超車,徐朗和司機很興奮,伸出脖子向那輛張揚的POLO挑釁。
但是,當徐朗一轉過頭,頓時傻了眼,前面有幾輛警車停在不遠處,警燈無限地在閃爍。司機馬上把車停了下來,警察走上前來敬禮,司機趕快下車過去陪著笑臉。當然,那輛肇事的POLO也被攔了下來。徐朗馬上跑出去幫司機跟警察告狀:「那輛車,那輛車飆車。」
這時候,POLO的車門開了,一個靚麗年輕的女孩下來。走到徐朗的身邊,她不屑地和徐朗對視,徐朗愣住了,突然好像名明白了什麼似的露出微笑——莫非,這就是他的3號女郎?要知道,他的每一個手機女郎都是以如此不尋常的方式出場的,這次一定也不例外。
想到這裡,徐朗馬上改變了剛才急剌剌的態度,熱情地向女孩揮手,女孩沒明白這人怎麼那麼善變,白了他一眼,說:「大叔,您抹得太多了。」
徐朗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臉上原來還掛著一臉的高級化妝品。
警察依法辦事,請司機和女孩各自出示了證件之後,把司機和女孩都帶走了。徐朗看著女孩被帶走,心裡特別著急,竟然也跟著一起追了過去,要為這次的超車事故做人證。
拘留所裡,女孩的背影,穿過走廊向外走。
她領走了隨身物品,從包裡掏出一個小數碼相機,紛紛地與女警察合影,女孩叫龍小蝦,19歲,射手星座,還在唸書。拘留五天之後,警察通知家屬來認領,由於不敢跟父母說自己惹了禍,徐朗在家屬欄簽了名。
當龍小蝦走出拘留所大門,迎面射過來了一縷強烈的陽光,刺得她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徐朗笑瞇瞇地靠在車門旁。
徐朗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還有機會和如此年輕女孩子來往,對於跟太年輕的女孩交往,他確實缺乏這方面的經驗。在跟龍小蝦那個年紀的時候,徐朗只知道世界上有一種人叫做女人,只知道作為男人,他需要女人,但是,當他終於成為了男人,可以擁有女人但是有意識希望滿足自己的需要的時候,十多年的光陰早已無情的流逝了。或者,從龍小蝦身上,他感覺自己能找回寫散落在從前的東西。雖然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但是一看到龍小蝦的那一剎那,他就有了新的感受,那是對久違的青春的懷念。
徐朗帶著龍小蝦到了賣當勞,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年輕女孩子們都喜歡吃這個,龍小蝦頭上隨便紮了一個辮子,也換了一件很運動的衣服,不停地往嘴裡塞著食物,徐朗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說:「在監獄裡餓壞了吧?」
龍小蝦嘴裡塞得滿滿地糾正徐朗:「是拘留所。」
還沒等徐朗說話,龍小蝦的手機響了,龍小蝦抓過電話一看號碼,立刻變得很緊張,她一邊講著一邊給徐朗使著眼色:「喂,幹嘛呢,沒事啊,我出去旅遊了一圈,大連!……哦,對了,你老人家前列腺怎麼樣了?悠著點兒啊,就這麼著,知道了知道了,拜!」
徐朗聽著龍小蝦放肆的話,問道:「你男朋友?」
龍小蝦說:「我爸。我有點兒遺傳,喝水就想上廁所,你等著。」說完她一躍而起走了,徐朗無可奈何,只能等著。片刻,一抬有,徐朗看到龍小蝦遠遠招呼他:「喂!那誰!」徐朗確定她在衝他招手,但是不知道她要幹什麼,於是拎著她的包走過去。
原來女廁所前排了一堆人,要輪到龍小蝦還不知何年何月。龍小蝦顯然已經是憋不住了,她看著這長長的一隊人,有點神色詭異地對徐朗偷偷地指指旁邊的男廁所說,「你幫我看看有沒有人。」
徐朗大吃一驚,問:「幹嘛?」
龍小蝦瞪眼。徐朗只得照做,進去看了一圈後出來後徐朗說:「沒有。」
龍小蝦滿意地拍了拍徐朗的肩膀說:「你在這兒守著。」徐朗還沒等反應過來,龍小蝦已經鑽進男廁所,徐朗只得在門口守著,排隊的婦女們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徐朗,徐朗盡量地轉過身去,裝作什麼都與自己無關的樣子,片刻一個排在靠後的五十歲左右的女人也走了進去,並回過頭來吩咐徐朗說:「幫我也看一下。」
這倒好,拿徐朗當看門的了,徐朗真是感覺沒轍,因為老年婦女已經不管他的態度如何,逕直地走進去了,現在的女人都是這麼霸道嗎?正在思索這個問題,龍小蝦一下子跳了出來,沖徐朗說:「走吧。」
徐朗站著不動不動。龍小蝦拽他的胳膊說:「走啊。」
徐朗指了指男廁所的門口,無奈地說:「裡邊還有一女的。」
龍小蝦一聽這話生了氣,把腰一叉,凶他:「你的眼裡只有我!」說完她一把把徐朗拽走。他們剛走沒多遠,緊接著兩個小伙子衝進廁所……徐朗心裡萬分不踏實,邊走還邊忍不住回頭看,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光聽到了老年女人的殘叫,緊跟著還傳來一片喧嘩……再回頭一看,龍小蝦一臉得意的壞笑,搞得徐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時間太短,他還沒有來得及研究射手座女人的特點,不過龍小蝦的特點好像已經非常明顯了,她這樣的女孩真是一目瞭然,根本不需要花心思去猜,一切都露在表面上——就是瘋狂,愛玩,鬧騰,真是令人吃不消……
到了車裡,龍小蝦繫好安全帶,嘴裡還嚼著口香糖,嘴裡哼哼著什麼歌。徐朗準備送龍小蝦回家,他問:「你在哪兒下?」
龍小蝦轉了轉眼珠子說:「去你家。」
徐朗大驚失色,呼喊道:「太快了吧?去我家……我也沒有家,我借住在朋友那兒。」
龍小蝦嬉皮笑臉地說:「想找個地兒睡覺,放心,不騷擾你。」說完話,龍小蝦搖下窗戶,手伸出窗外,開始唱歌,她唱的是周傑倫的《霍元甲》,京劇清唱的部分,「小城裡歲月流過去/清澈的勇氣/洗滌過的回憶/我記得你/驕傲的活下去……」唱得滑稽而又有趣,徐朗看著她年輕而充滿朝氣的側臉,露出微笑。
晚上,龍小蝦神秘地把徐朗拽到一個網吧裡,打開電腦進入了網絡遊戲,徐朗對此沒有什麼研究,但是知道很多年輕人為此著迷,龍小蝦還竟然用這個賺起了錢,屏幕上一個女武士拿著巨斧砍一個男敵人,男的被砍得血光四濺,嗷嗷慘叫。徐朗表情呆滯地看著這一幕。龍小蝦也表情呆滯地操縱著鼠標。
徐朗提醒她說:「別打了,已經死了。」
龍小蝦打個哈欠,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口,馬上吐掉,原來她沒有注意到,這個啤酒罐早已經被人當成了煙灰缸。龍小蝦沒留神喝了一嘴煙灰,痛苦地叫:「我靠。」
徐朗不太相信的口氣問道:「你就靠這個掙錢?」
龍小蝦說:「不少掙,那個老闆一晚上給我一百,打造出寶物另算錢,按質論價,每升一級還有三十塊錢補助。」
徐朗更加不明白地說:「遊戲就像做愛,得自個兒來,別人幫忙算什麼。」
龍小蝦耐心地給徐朗解釋著:「人家做生意忙著呢,這是他生下來的孩子,我就是保姆,幫他養著。他有空就來玩玩,大家兩不相欠。」
徐朗定論:「這不是保姆,這是二奶……這老闆有幾個二奶?」
龍小蝦還是感覺到口渴,她跳起來拍了一下徐朗的肩膀:「大叔,人家才二十三,二奶!……老男人怎麼都這麼齷齪。給我買瓶水。」
徐朗吃力地撐起身子走向服務台去給龍小蝦買水喝,看來自己真的是老了,長時間坐在黑暗裡,徐朗感覺身子都要僵硬掉了,不過看到網吧裡黑壓壓的一堆人,徐朗很有點吃驚,跟龍小蝦這樣泡在網上的小孩還真多,這麼黑壓壓的一片,白天都不用上課嗎?徐朗穿過網吧,燈光實在太昏暗。一名弓著背瞇著眼睛的中年婦女突然間在黑暗中湊近他,有氣無力而又絕望地說:「找著你孩子了嗎?」
徐朗冷不防被她嚇了一跳,原來是把他當作跟她一樣尋找孩子的家長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他說:「啊……啊?」一邊說著一邊嘴裡嘟囔著:「我有這麼老嗎?」服務台的一個女孩看了他一眼,剛才的對話顯然她已經聽到了,看著徐朗尷尬的表情,她肯定地說:「您有。」
婦女沒有看到徐朗的尷尬,她已經鑽進一堆人裡面找了,沒有找到,她轉回來又抓著徐朗繼續以同病相憐的口氣說:「你那是兒子還是閨女?」
徐朗想了想,說:「閨女。」
婦女聽完之後面露遺憾的神色說:「沒準已經給糟蹋了。」說完了之後自顧自地又去找她的孩子了,婦女走過去之後,徐朗想想覺得不對勁,他轉頭便罵:「你閨女才給糟蹋了呢。」
徐朗買完了水回來,龍小蝦見到了水,特別高興,拿起來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頓時,重新來了精神,繼續加入她的戰鬥中,畫面上跟人打得不亦樂乎。徐朗覺得非常無聊,於是對龍小蝦說:「我走了,困死了。」
龍小蝦眼睛沒有離開屏幕,但是聽徐朗這樣一說,急了,大聲地說:「幹嘛呀,你說過陪我的,體力不支了吧。」
一聽著話,徐朗白她一眼,不承認自己老了:「誰不支了?支!」他重新坐下,睜大眼睛看著龍小蝦聚精會神的打遊戲,做出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可是一秒鐘以後就睡眼朦朧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旁邊一個看韓國搞笑電影的女孩瘋狂地笑起來,把他嚇了一跳。徐朗生氣地對著狂笑的女孩說:「幹嘛呀,嚇死我了。」
龍小蝦若無其事地說:「甭理她,醜人多作怪。」
狂笑的女孩聽到了龍小蝦的話,杏眼冷眉對過來,非常凶悍地問:「你說什麼呢?」
龍小蝦不甘示弱:「說你了,怎麼著?」
女孩看龍小蝦不但不認錯比她還橫,更不幹了,她站起來指著說:「你想幹嘛呀?」
龍小蝦的聲音比她還大:「你想幹嘛啊?」
女孩被龍小蝦氣紅了臉色,她低頭找了半天,抓起一隻杯子,龍小蝦不甘示弱地抓過手機。徐朗站在中間一看場面不對,趕快來回地勸和,語氣是勸解中夾著威嚇:「你們想幹嘛?都放下。」然後他轉過頭去對那個女孩說:「你小小年紀,怎麼不學好啊?」
女孩怒了,衝著徐朗大罵:「靠,你是誰啊!」
徐朗也終於怒了他對女孩說:「爹媽沒教你是吧,我就教教你。知道最起碼的禮貌嗎?我跟你說——」還沒等徐朗把話說完,一旁剛被徐朗壓下去的龍小蝦把喝空的塑料瓶子扔在女孩腦門上,彈起老高。
徐朗趕快回頭對龍小蝦說:「你別動手啊。」然後又轉過身去對女孩:「你這樣遲早也得吃虧——」這次徐朗的話剛說了一邊,突然女孩一側身,後來黑壓壓地站起來了一群人,就向著他們走來,徐朗還沒等反應過來,就湮沒在肉山裡,像打橄欖球。
被人暴打完之後,徐朗和龍小蝦攙扶著出來,都鼻青臉腫。慘不忍睹,他們走出了網吧,聽到有警車來回穿梭的聲音,也有警察燈閃爍警笛長鳴的聲音,有點像美國大片的最後結局,不過,這並不是來救他們的,這一場突然襲擊來得確實有點太突然,徐朗跟龍小蝦被人揍成了傻子,那一幫人來得快散得也快,把他們胖揍一頓後以非常有秩序的規則又一下子散去了,徐朗被渾身的疼痛折磨得齜牙咧嘴,一想自己確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道理,於是只好趕快拉著同樣受了重傷的龍小蝦逃離事故現場。
相互攙扶著走到一個街口,徐朗突然看到陳曉雨的熟悉的身影,但是這只是擦肩而過,她還看了徐朗一眼,因為徐朗被揍成了豬頭,所以陳小雨並沒有認出他來,後來她成功地抓住了一個長得也長得像《瘋狂的石頭》裡面的賊的一個賊。
勝利捕獲竊賊後,警察都走了,週遭恢復了夜的寂靜,兩個人繼續往前走,龍小蝦一邊走一邊望著徐朗,後來她終於說話,聲音不像是以前那樣的囂張,而是換了一副感謝的語氣說:「謝謝你陪我。」
徐朗忍著疼痛笑了笑:「懂事了,知道客氣了。」
龍小蝦說:「謝謝你幫我打架。」
徐朗暈了,哭笑不得回她道:「謝謝你讓我長這麼大終於打了一架。」
龍小蝦突然摟住徐朗,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吻,徐朗楞住,然後她目光閃爍得看著鼻青臉腫的徐朗說:「我們結婚吧!」
徐朗再次愣住。
龍小蝦嚷起來:「喂,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到了徐朗的住處,惹了禍的龍小蝦乖乖地拿了冰塊給徐朗做冷敷。徐朗帶著點埋怨的口氣輕聲地對龍小蝦說:「和你在一起,就跟冒險一樣,隨時有生命危險。」
龍小蝦撲哧一下子笑了她對徐朗說:「我喜歡你,我會保護你。」
徐朗聽了這話幾乎叫起來:「保護我?就你?……你喜歡我什麼?」
龍小蝦眨著眼睛壞笑著說:「我喜歡你一本正經,而且膽子特小,我要跟你結婚。」
徐朗木然:「你說這話嚴肅嗎?」
龍小蝦說:「嚴肅啊。」
徐朗不以為然。對龍小蝦的話,他逐漸學會了不全聽,當然也不能全信,龍小蝦看著他不屑一顧的神情,突然拽過被子,把倆人蓋住,被子裡面,龍小蝦的身體壓住了徐朗的,這時候徐朗渾身上下被揍遍的皮膚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但是龍小蝦沒管那一套,自顧自地扒著徐朗的衣服,直到被子裡傳來了慘叫:「怎麼來這個——哎喲!」隨著他的一聲慘叫,被子靜下來。
龍小蝦從被子裡探出頭來,迷惑地問:「怎麼了?」
徐朗喊:「拉鏈!拉——」
徐朗命令龍小蝦坐在他的對面,徐朗包著被子坐在地上,使勁地還捂著下身,他黑著臉,一本正經地要維持著一個姿態教訓龍小蝦:「有些事情他不同於其他事情,不像玩遊戲,一投幣就可以,需要鋪墊,需要給對方心理準備,有時候甚至要事先徵得對方同意,這叫尊重。當然,最好是暗示,是循序漸進,是水到渠成,總之不能太直接……」
龍小蝦瞪著大眼睛聽著,不知道她在聽還是沒在聽。
徐朗依舊板著臉,但是語氣稍微地緩和了下來,他吞吞吐吐地問:「你原來……跟別人……別的男人……有沒有……」
龍小蝦直接接上他的話說:「你說做愛啊?」
徐朗乾咳兩聲。
龍小蝦舉起手來發誓:「沒有,剛才是第一次。」
徐朗突然站起來,嚴肅地說:「剛才不算!」
……
清晨,倆人在漱口,電視機裡隱約傳來聲音,世界盃決賽。龍小蝦穿得像一個標準的球迷一樣,興奮的看著電視,還在床上來回地蹦,徐朗打著哈欠,也在看球賽,不知道龍小蝦還是一個球迷。
龍小蝦的精力好像是出奇地旺盛,經過這幾天的折騰,徐朗真的是有點扛不住了。眼皮都有點睜不開。
電視裡齊達內一頭將馬特拉奇頂翻在地。龍小蝦從沙發上跳起來,大聲叫好。看徐朗沒什麼反應,龍小蝦興高采烈地問:「馬特拉奇跟齊達內說什麼了?」
徐朗連眼皮都沒抬地回答:「你腦袋上的毛沒有我胸上的多。」
龍小蝦笑得在沙發上打滾,然後她又問:「馬特拉奇是真摔假摔?」
徐朗說:「肯定是假的。」
龍小蝦神秘地說:「我跟你說,腦袋頂一下,比拳頭揍一下還狠。」
徐朗說:「瞎掰。」
龍小蝦一下子躍起來:「不信我頂你一下試試。」
徐朗一看龍小蝦要玩真的,緊張地說:「別……」龍小蝦不由分說,一腦袋頂了過去,徐朗沙包一樣,應聲倒地。龍小蝦說:「起來啊你,別裝死」
徐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的疼痛已經找不出詞語來形容,他只是覺得自己不是裝死,是真的快要死掉了。
醫院的病房內,徐朗痛苦而無奈的躺在病床上,臨床的病友在哼著不著調的歌曲,轉頭一看,竟是天使。天使看到徐朗的慘狀,洋洋得意地說:「身體是愛情的本錢,保重。」
徐朗嚷嚷:「你給我的手機不是中國移動的吧,是醫院出的,不是為了賺電話費,是為了賺醫藥費。我都連著進了三回醫院了!」
天使眨了眨眼說:「紅包我都幫你給過了。」
徐朗繼續撕喊:「一次比一次嚴重!」
天使笑著說:「我保證下次你不會躺在這兒。」
徐朗怒吼:「是,直接推進太平間!」
吳倩帶著一群實習生進了病房,交流著X光片。吳倩指著X光片對實習生們說:「你們看,這就是胸骨骨折,注意這個創面……」吳倩說完,對著徐朗一指說:「怎麼又是你?……把衣服撩起來。」
徐朗看到吳倩也感覺到非常羞怒,但是為了自己的病情,他只好乖乖地撩起衣服,彷彿一件展示品,供大家研究關於骨折的問題。吳倩示意實習生上前觸摸,真切感受胸骨骨折的實況。實習生A上前來,在徐朗的胸部摸了半天,然後很奇怪地說:「好像沒事兒。」
徐朗也覺得奇怪,一點也不疼了。吳倩也覺得非常奇怪,趕快來回研究片子,這時候急匆匆的,另一個穿白大褂的進來,對吳倩說:「對不起,拿錯片子了,骨折是那位。」
大夫指指旁邊天使,天使非常配合地做出了扭曲的痛苦狀。吳倩確認了天使的症狀之後,轉過頭去對徐朗說:「您可以出院了。」徐朗高興得一骨碌爬了起來,沒事就好,出院就好,他再也不想繼續再醫院裡待下去了,哪怕是多一秒……
天使悄悄跟徐朗揮手再見。
射手座女人的LOVE和SEX
代表人物:龍小蝦
LOVE:
她總不打算說你想聽到的話。在大多數時候,她都會向你說些鋒芒畢露、直截了當的話,向你提些十分難堪的問題,把你弄得十分尷尬。不過,她又會時不時地向你說些十分親密、動聽的話,讓你覺得她好像是在婉轉歌唱。
射手座女人通常都是遇事過於樂觀的人。這位姑娘從來不會向你撒謊,有時你還真希望她對你撒謊呢。如果你想知道她是如何度過你不跟她在一起的那些夜晚的話,她就會誠實地、詳細地告訴你她給去年夏天在度假中遇到的那位漂亮的小伙子寫了信,她還會告訴你她在電話上回絕了多少次約會。在這種時候,你真恨不得大聲對她說:「你不能撒撒謊嗎?男人都有他的自尊心。」不過,你千萬別對她大聲嚷嚷,這樣你會得罪她的,她也會發火的,射手座姑娘也有大發雷霆的時候。
射手座女人喜歡受到保護,但她不願意被命令做這做那,不過她有一個怪癖,雖然她不喜歡別人支配她,但如果她想考驗你是否強硬,你就要對她強硬一點。她是不能忍受那些軟弱的、優柔寡斷的男人的。她有時候會在你面前大發脾氣,憑著她那三寸不爛之舌拚命地挖苦你,或者威脅說她要對你採取行動,在這種時候,如果你真的被激怒了的話,你就要給她點顏色看看,但要適當,只要讓她規矩了就行了。射手座女人決不會為了獲得一個男人而放棄她的獨立性,但她願意你把她當作一個姑娘對待。
她可能會把你弄糊塗,但這算不了什麼,她把自己弄糊塗的時候更多。許多射手座姑娘錯把友誼當愛情,或錯把愛情當友誼。如果你是一位老式的男人,喜歡你的妻子性格溫柔,那你最好另找一位伴侶。這位年輕太太對男人會十分坦誠,她不會跟你玩「猜猜我有什麼感覺」或「猜猜我在想什麼」的無聊遊戲。她感覺如何,她想些什麼,跟她如何行動和她說些什麼是相互一致的。她的開誠佈公、直言不諱自然會引起誤解,傷害感情,但這不會打擊她的精神。
她在同男人的交往中十分活潑開朗,不拘於傳統習俗。既然她認為她和你是同等的人,她就會模仿你的秉性、習俗。如果她還喜歡體育和戶外活動,那你就很難把她和男孩子區分開了。但她畢竟是女孩子,她可以是最溫存、最富有女性特徵的女性。
由於她誠實坦率、光明正大,所以她對自己的名聲毫不在乎,對社會所要求的那種虛偽十分鄙夷。你如果問她這方面的問題,她會直言不諱地回答你。她也許會告訴你,唱歌唱到半夜三更並不說明她是在鬼混,相反,你按平常的時間回家也並不說明你就清白。她知道她的品行是無可挑剔的,而這才是至關緊要的。
從內心上看,她其實是一個很容易輕信他人的孩童,她對世事的看法十分天真,所以常常容易上當受騙。忘掉她是怎樣地能言善辯,又是怎樣地講求邏輯吧!所有這一切與她的內心都沒有絲毫的關係。她的大腦沒說的,是絕對聰明的,不管遇到什麼緊急情況都能應付自如,但她的內心卻幾乎沒有任何防備。
她有點笨手笨腳。當她像一匹純種馬一樣大踏步走在大街上時,你會覺得她是你平生見過的最優雅的女人,但不一會你發現她在人行道的裂縫處絆了一下,笨手笨腳地抓住旁邊水果攤上的布蓬以恢復平衡,結果把兩籃柑橘打翻在地。
射手座姑娘不喜歡老待在家裡擦桌子、打掃衛生,她極其厭煩這類家務活。她也許剛剛整理好一個衣櫥,但是衣櫥很快又亂了,她對這一切煩死了。但是,當她有了一個家以後,她對家務事就不那麼厭煩了,她會把家收拾得整整齊齊。這一點連她媽媽看了也會不相信。
她的烹調技術如何?哦,這很難說。也許週末你們最好到外面去吃。大多數射手座女人不會對下廚房著迷,但當她想意外地讓你高興的時候,她會為你做一個別出心裁的餐後點心。
她的情緒可能是可怕的,但這種情況很少,而且持續不了多長時間,有時甚至你根本注意不到。如果你真正傷害了她的感情,她會向你說一些尖刻、挖苦的話,但她可能話還沒完,就早把她說的話忘得乾乾淨淨了,她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在這件事情上耿耿於懷。這種女人不適合與性格憂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事實上,憂鬱和悲觀會使她的身體染病的。
她會成為一個可愛的主婦,沒有人能像她那樣有禮貌地招待客人,在她活潑開朗的性情和友好的態度中有某種東西使客人(不管是掃垃圾的還是你的上司)有賓至如歸的感覺。一個射手座姑娘即使在遇到最棘手的事情時也會很快打破僵局,雖然她不免也會揚幾下眉毛表示吃驚。
只要你讓她的靈魂獲得充分的自由,只要你不用繩子把她拴住,你那遇事樂觀的射手座妻子就會向你奉獻三個禮物:她的忠誠、她的信任和她的感情。這三者是密不可分的,因為當她向你奉獻愛時,她同時也就把友誼奉獻給你了。
SEX:
射手女人在性方面,多多少少有些奔放和自由,所以很容易傷害到她情人的心,但是她卻又不以為然,這是一個可以將身體和感情分開的星座,在她們看來,這沒什麼大不了,更不是造成毀掉感情的成因所在。在性愛上比較放鬆的她,很容易找到原始的快樂,個性自由的她們,還會試著嘗試不用的性愛招數和方式,而絲毫不覺羞愧。
速配:
射手女人很喜歡享受自由的精神世界,大膽開放,同時散發著安靜的淑女氣質。她很可能會覺得年輕的男性幼稚愚鈍,從而與年長的男性交往。20餘歲時希望受到許多異性的追逐,樂於趕赴各種約會,有些輕浮。戀愛時喜歡浪漫的氣氛。很早就瞭解性,比較開放,喜愛各種約會方式。不願受任何束縛,只想享受自己的自由,希望同時品味性愛和精神上的愛。隨著日漸成熟,性慾會不斷增強並開始主動向丈夫要求,如果無法得到滿足就會出現問題。在性生活方面喜愛開放,熱衷於在戶外或白天發生情事,偏愛英俊智慧的男性。
最理想的結婚對象是白羊座、獅子座男性,在21歲和30歲時會邂逅最理想的男性。如果婚後不參加社會活動,只呆在家裡,會因為要求得不到滿足而與丈夫出現不和,嚴重時會導致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