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要去北京上學了,走之前這兩天張哥一直陪著她,我一下班也去看她,她一直都眼淚巴擦的。隻身離家那麼遠,也難怪她心裡難受。張哥心裡也不得勁,一想起好久都看不到女兒,也不禁兩眼發澀。
房子是租的,璐璐考上大學,這房子也就完成了使命,這兩天張哥找來他們公司的工人把有用東西都拉到鐵西那邊去了,張哥自己開發的房子自己留了一套一百多平的,已經裝修完了。省下的一堆舊東西乾脆不要了,就留在房子裡。屋子裡亂的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看著我和璐璐一起生活過的地方變成了這個樣子,不免很是傷感。璐璐更是這樣,看到哪樣東西都想帶走,不過多半被張哥否決了。我給璐璐做的幾何模型她像寶貝似的收起來搬到新家,還有寫的密密麻麻的兩張地圖。
我找市政府管後勤保障的服務中心給璐璐和張哥訂了兩張軟臥車票。璐璐走的那天早晨,我開著張哥的車,拉著他們父女兩個來到了北站,送璐璐上車的時候我悄悄的把項鏈放到了璐璐的小包裡。
火車開動了,璐璐把臉貼在車窗上,眼淚象珍珠似的成串的往下掉,她向我揮著手,嘴唇翕動著,我看得出她在不出聲的叫著哥哥,然後還有很多話,不過我已經猜不到是什麼了。
送別的場合總是讓我特別難受,璐璐走了,我的心空落落的。在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二美的號。這段時間二美給我打了N次電話,當然是鄒局長告訴她的號碼。我這段時間確實挺忙的,就一直沒見她。今天我覺得非常無聊,正想找個人陪著,就答應她一起吃飯。
中午的時候,我開車到了一家很有特色的餐飲,二美那幫狐朋狗友男男女女的來了七八個,都是挺能喝的主兒。二美看到我摟住我的胳膊發著嗲,說她想我了。她的那幫朋友也都起著哄,說二美這段時間茶不思飯不想的,都害了相思病了,有兩個女的還質問我是不是跟陳世美似的升了官就不認舊情了。我和他們鬥著嘴,說和我二美根本就沒有過「情」,哪來的新啊舊的,更跟陳世美扯不上一點關係。二美氣得直用指甲掐我,我誇張的叫著,和大家鬧成了一團。
二美的這幫朋友都是一群頑主兒。一個個怪模怪樣的,其實都是挺好的人,只不過家裡多少有點錢,就無所事事的混日子罷了。
喝上酒氣氛就更熱鬧了,這群人一會兒讓我和二美喝交杯酒,一會兒又做遊戲賭酒。反正我看出來了,他們是合起伙兒來想收拾我。好在我今天心情不好,特想喝酒,索性來者不拒,和他們打著酒官司,不依不饒的相互灌酒。最後我們都喝多了,只有二美沒怎麼喝,一直在旁邊偷著樂。我雖然最能喝,但可能是心情不好,沒喝到平時的一多半就頭昏了。
這場酒一直喝到四點多才結束,從這個酒店出來,我們仍然覺得沒有盡性,結果又換了一個地方吃燒烤喝扎啤,一直鬧到了晚上九點多才東倒西歪的各自回家。我的狀態肯定開不了車了,二美扶著我說:「你喝的太多了,我開車送你回家吧。」我沒拒絕。
回家的路上我躺在座椅上睡著了,到了地方二美費了半天勁才把我弄到樓上,她怕我摔了使勁摟著我。
我雖然喝多了,腦袋卻很清醒,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對二美太過分了,她其實挺好的,並且一直都在忍讓我。我為了自己的虛榮心和所謂的自尊心,傷她傷的太多了。於是我摟著二美的肩膀真心的說:「二美,其實你挺好的,我以前說你不漂亮啦、不性感啦之類的都是氣你的」。這是我頭一次說她好話。
二美一邊穩住我搖晃的身體,一邊恨恨的說:「你才知道啊?我告訴你關漢,晚了!」
進了屋,我先去了洗手間,今天喝的太多了,我忍不住吐了幾口才從洗手間晃出來。屋裡的燈都黑著,我想二美大概已經走了吧,就扶著牆回到臥室,三下兩下脫了個精光,掀開被窩向床上倒去。剛一倒下我就覺得不對,有一個人已經在被窩裡了!並且伸出胳膊抱住了我!我心裡一驚,本想一下子跳起來,可是腿腳軟得像麵條兒似的,根本就沒有力氣。二美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說:「關漢,我真的想你了……」說著整個身子都貼過來。
她竟然什麼也沒穿!她柔軟的身體在我的皮膚上滑過,不由得使我一陣戰慄。我從來沒和女孩子這樣赤裸的貼在一起過,那感覺又激動而又不知所措。二美的嘴唇貼上了我的,舌頭靈巧的勾引著我的,柔軟的手在我的身體上到處撫摸著……我好像在夢中一樣,任由她的刺激點燃我身體裡的酒精。
她親吻著我,手象蛇一樣在我身上到處游動著,最後停泊在雜草叢生的地方。我覺得自己像個吹得滿滿的氣球,馬上就要炸開了。我胡亂的在二美身體上摸索著,她小而堅挺的mm、濕濕的河床,都是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二美和我都忍不住了,她翻身騎在我身上,把我的小魚兒往她的河水裡面放。可能是我和她的比例不太配套吧,她一邊痛苦的叫著一邊一點點的降低著身體,我感覺那河道又緊又濕又刺激,小魚兒被使勁的來回磨擦著,興奮的要命。等到我們終於緊緊的契合在了一起,我已經控制不住一洩千里了。她大聲叫著兩腿死死的夾住了我,好久才鬆開。
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女人做這種事,沒想到這麼短暫就結束了,真挺丟人的。二美明顯是沒有盡性,一邊在我的身上親著摸著一邊呢喃著:「我太喜歡你了……」她換著法的刺激著我,一會兒就讓我恢復了戰鬥力。二美再次嬌呼著壓到我身上……那天晚上我和她來來回回折騰了大半夜,直到都筋疲力盡才相擁著睡去。
第二天早晨我迷迷糊糊的醒來,覺得全身都酸痛的厲害。我睜開眼睛,二美坐正坐在床上看著我。想起昨晚的事我真的有點後悔,酒能亂性啊,我怎麼一點定力也沒有呢?竟然做出這等事來!
我一臉懊惱的神情刺激了二美,她悠悠的說:「怎麼了?後悔了?」
我真心的說:「確實有點後悔,我不應該碰你,對不起啊二美」。
二美臉色一緊,倔強的說:「我說過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我歎了口氣說:「為了讓我後悔一次你也不至於把自己搭上吧?」
二美故作得意的說:「我願意!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處男,我還揀了個大便宜呢!」那口氣就跟一個老嫖客嫖到了一個黃花閨女似的。
我聽她這麼說話很來氣,半真半假的開玩笑說:「我是處男不假,可惜你不是處女」。二美的身體象過電了似的一下子僵直,挺了幾秒種,她猛地從床上跳起來,飛快的穿上衣服衝出去。我本想攔住她,可她像瘋了一樣甩開我的手,把房門重重的摔上。我感覺整幢樓都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我的心也跟著一顫。其實我並不在意二美是不是處女,只是因為她說話口氣太流氓才故意這麼說的。沒想到認真的和她說了一千句假話都沒傷到她,一句開玩笑的真話的卻把她傷的這麼深。
不管怎麼樣,在這個酒後的夜晚,在璐璐剛剛離開瀋陽的夜晚,我失去了處子之身。都說男人談不上什麼「處」不「處」的,其實不然。男人和女人一樣,對自己的第一次非常在乎,並且永遠都會記得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不管二美以後理不理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了。這也許就是二美想要的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