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的兩規日子 第二十二章
    從省裡開會回來,杜贊之覺得要好好跟洪妍談談了,有進展當然好,如果她還是老樣子,他就乾脆死了那個心算了。

    下午,杜贊之去辦公室轉了一下。容棋拿幾份文件給他簽,容棋說:「你剛回來,就先休息一下吧,有什麼急事我再跟你聯繫。」

    杜贊之打了洪妍的呼機,洪妍復機時,他問:「你有空嗎?」

    「有什麼事嗎?」洪妍反問道。

    杜贊之說:「沒有什麼事就不可以找你嗎?」

    洪妍在電話裡笑了:「可以——杜書記什麼時候找誰不可以?」

    杜贊之說:「你出來一下,我開車從你們辦公樓對面那條路經過。」

    洪妍說:「麻煩嗎?要不我到你辦公室去吧。」

    杜贊之說:「我現在不在辦公室。」

    洪妍也不堅持,她說:「那好吧,但你得稍等一下。」

    杜贊之下了樓,他對司機說,他有事要自己出去一下,用自己身上的車鑰匙開了車直奔計生局這邊來。計生局斜對面有一條巷子,巷子口有幾棵古樹,將一大片天擋住了。杜贊之幾次開車找洪妍都停在那裡。洪妍也懂得了。

    洪妍遲遲不見出來。杜贊之將座椅放斜躺下,閉著眼睛想像著跟她一起游泳,摘戲……

    20分鐘過去後,一個穿著長裙的女子從杜贊之汽車的對面走來。杜贊之覺得這女子像洪妍,但她怎麼會在前面走來,他也沒見她穿過這麼時髦的裙子。隨著女子的越來越近,他終於看清那是洪妍,她今天太漂亮了。

    洪妍將車門輕輕拉上,車內立即瀰漫了一種植物型的淡淡的芳香。

    杜贊之舒服地吸著,回過頭對洪妍微笑著說:「你今天真漂亮。」

    洪妍說:「我知道你一定笑話我,想回去換掉,又怕你等得太久。」

    杜贊之想,這麼體貼人的女人,真是太少了。「你剛才怎麼從對面過來?」

    洪妍說:「一個朋友來找我,我送她一下。」

    杜贊之知道,洪妍是不想讓她的朋友看到她上這輛車。他心裡甜甜的,汽車就往前開了。

    「我們去哪裡呢?」洪妍問。

    杜贊之做出公事公辦的樣子說:「我今天要將你賣掉。」

    洪妍坦然一笑說:「賣吧,看能值多少錢。」

    杜贊之說:「無價之寶。」

    洪妍說:「杜書記總會讓人開心。」

    杜贊之說:「我們到海邊去散散步,可以吧?」

    洪妍說:「我想說不可以,但現在說不一定起作用了。」

    他們說著閒話,汽車後來就開進一個賓館的院子裡,杜贊之說:「我們先吃點東西,我今天中午還沒吃飯。」

    洪妍說:「杜書記真是廢寢忘食。」

    吃飯的時候,杜贊之不時看著洪妍,偶爾還用公筷為洪妍夾菜。

    「你不是還沒吃午飯嗎?」洪妍說,「你多吃點吧。」

    杜贊之突然一笑說:「有你在,我很容易就飽了。」

    「因為我討厭,看見就飽了。」洪妍說。

    杜贊之又燦然一笑:「秀色可餐。」

    洪妍臉上泛起一絲絲紅暈,她低下頭喝湯,好一會不再跟他說什麼。

    天黑下來時,他們將車停在一個偏僻的地方,然後就走路到沙灘上。杜贊之總想往她身邊靠,總想著要碰到她,但當杜贊之將要碰到她的時候,她又稍稍偏開了。

    雖然還只是初冬,但今晚有點北風,沙灘上靜悄悄的,除了杜贊之和洪妍就沒有其他人了。海面上也沒有漁火,遠處黑沉沉的很是可怕。幾個月前,他就和洪妍在漢東那片沙灘上坐過,至今沒有什麼進展,今晚看來也將無功而返了。

    「我們坐一下好嗎?」杜贊之說。

    洪妍沒有表態贊成,也不反對,但杜贊之感覺得到,她心裡是不想坐的。

    「坐一下再走。」杜贊之自己坐到沙灘上了。洪妍也只好坐下來。

    「這邊沙結實一點,往這邊坐。」杜贊之希望她往他這邊靠近一點,但洪妍已經在離他幾十公分的地方坐下。

    杜贊之說:「坐近一點沒有什麼問題吧?」

    洪妍笑著說:「沒有沒有,但這樣坐不是也很好嗎?」

    杜贊之說:「洪妍,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洪妍說:「間吧。我肯定會如實回答,誰敢對書記說假話?」

    杜贊之說:「現在一男一女坐在這裡,如果男的要對女的有所行動,你說怎麼辦!」

    洪妍又笑起來,笑得很天真:「什麼怎麼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杜贊之說:「我不過是說,男的衝動了,要對女的怎麼樣,那女的怎麼辦?」

    洪妍說:「這得看什麼情況了。」

    杜贊之說:「比如,就我們現在這種情況。」

    洪妍說:「我們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存在這個問題。」

    杜贊之說:「怎麼不會,存在不存在你怎麼知道,我是說男的對女的有所行動,女方是被動的。」

    洪妍說:「問題是,女方為什麼會跟著男的出來,因為她瞭解這個男人,她相信這個男人不會不尊重她,否則她不會跟著他出來。」

    杜贊之心裡涼涼的,他已經沒有跟她說話的興趣了。他想,如果現在他身邊的是任在娜,情況肯定完全不一樣,他明天也許要找任在娜了。他越來越明顯地感到,心中那塊空白需要填補。

    「我們今晚不回去了,我們到香格里拉去開一個房怎麼樣?」杜贊之故意嚇唬她說。

    「如果你不怕,我想我也不會怕的。」洪妍說,「漢南地區沒幾個人認識我,但沒幾個人不認識你,說不定明天一早,整個漢南地區包括漢州市都知道杜書記昨晚跟誰在一起了。」

    杜贊之無可奈何地站起來說:「有這麼嚴重?我們還是回去吧。」

    次日下午,邊皂德打電話約杜贊之晚上吃飯,杜贊之一口就答應了。邊皂德請他吃飯,他歷來是爽快的,不像其他人請他吃飯,他一會推說有接待任務,一會說有什麼事脫不開身,杜贊之很清楚,人家為什麼要請你吃飯,一定是有事需要你幫忙,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所以他不輕易吃請,官做到他這一級還差幾兩肉幾杯酒嗎?可是邊皂德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朋友。下班時間剛到,杜贊之就自己開車直奔漢園賓館,剛進大門口,就看到邊皂德站在那裡等著他了。邊皂德訂了個大大的包廂,進到裡面看,一個人也沒有。杜贊之以為邊皂德一定又帶了小姐一起吃飯,現在的男人上雞飯店也要找女孩子陪著才吃得下飯。

    「沒有其他人嗎?」杜贊之問。

    「沒有,你到省裡開會那麼多天,一定吃不慣,今晚特地點幾個菜給你補補。」說著卻又問,「如果你有興趣,找個小妞陪你喝酒也可以。」

    杜贊之說:「找就不必了,歌舞團那個任在娜,她們正在搞漢州之歌比賽,想找個企業贊助,如果你能幫她一下,可以讓她過來。」

    邊皂德說:「我贊助沒問題,只是我沒那麼大的面子請得動她。」

    杜贊之說:「這好辦,我請她過來就是了。」說著給任在挪打電話。

    服務員敲門進來,先跟杜贊之打招呼然後問邊皂德:「可以點菜了嗎?」她認得杜贊之也認得邊皂德。

    邊皂德問:「你知道杜老闆喜歡吃什麼菜吧?」服務員望望杜贊之笑笑,邊皂德說:「照著社老闆平時愛吃的口味,你給我們安排就是了,我們就3個人。」

    服務員出去後,杜贊之突然說:「今晚增加一個菜。螃蟹。」

    邊皂德說:「你不是不喜歡吃螃蟹的嗎?」

    杜贊之一笑說:「我不喜歡,可有人偏喜歡。」

    邊皂德說:「我知道了。」忙站起來出去讓服務員加螃蟹。

    這時杜贊之突然又想起什麼事似的,忙又吩咐說:「今晚不要雞屁股了。」

    邊皂德望望杜贊之,想問為什麼,但杜贊之用手比劃著讓他快點出去跟服務員說。杜贊之酷愛吃雞屁股,他說雞屁股香而不膩,吃起來又滑又脆口感特別好。他只要看到雞屁股,就得動筷子,否則兩手就打顫。誰跟他一起吃飯,都要為他點一盤雞屁股,但一盤之中,他也只是吃一兩個。今天有個美麗的姑娘一起吃飯,杜贊之擔心她看了不喜歡,所以就割愛了。任在娜也真偉大,從來沒有人能讓杜贊之不吃雞屁股的,就是她了。邊皂德讓服務員減掉雞屁股的同時,也將牛鞭堡減掉了。服務員見一下子刪掉兩個重要的菜大惑不解,站在那裡想問為什麼,邊皂德揮揮手,她才淺淺一笑離去了。

    任在娜很快就到了,今天她穿得簡簡單單,像個中學生,嘴唇肉肉的,乳房尖尖的,屁股挺挺的,杜贊之一看就心施搖動。

    「這就是神通廣大的邊老闆。」杜贊之為他們做介紹說,「這個小姑娘就是著名的歌唱家任在娜。」

    任在娜向邊皂德點點頭,她在省藝術學院讀書時就見過他了。

    杜贊之說:「先點菜吃飯。」話一出口,才知道自己被任在娜的美搞糊塗了,菜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

    「菜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先唱歌,請任小姐和杜書記唱歌。」邊皂德說。

    杜贊之說:「任小姐他們正在搞一個漢州之歌比賽,現在資金不足,為這事前幾天任小姐和文化局長宣傳部長專程跑到省城找我,而我又沒有錢,你說怎麼辦?」

    邊皂德說:「任小姐今晚給我們唱歌,每首1萬塊,算是我贊助漢州之歌比賽,行不行?」

    任在娜說:「那我不成了賣唱的了?」兩眼瞟著杜贊之。

    杜贊之心裡早癢癢了,說:「賣唱就賣唱吧,為了漢州之歌比賽,值得。」

    任在娜說:「那我可以唱多少首?」

    杜贊之說:「只要邊老闆高興,唱多少首都沒問題。」

    邊皂德說:「那就先唱20首吧。」

    杜贊之說:「這要唱到什麼時候?」說完望著邊皂德笑,「我看這樣行不行,歌就唱5首行了,然後喝15杯酒,就算湊足20這個數了。」

    任在娜說:「我寧可唱歌,酒我喝不了。」

    杜贊之說:「先喝吧,喝不了我幫你。」

    任在娜高興得差點蹦起來,她說:「那沒問題。」

    唱完歌吃完飯,已近11點鐘。邊皂德對任在娜說:「漢州之歌的事你明天讓人找我。」然後交給任在娜一個紅包,自己先走了。

    漢園賓館主樓12層有一個套房,也只有一個套房,是杜贊之平時休息的房間,電梯升到最高屋,出了電梯打開鐵門就可以進房間了。而在樓下進出電梯門口誰也不知道他上的是幾層樓哪間房。杜贊之說酒喝多了,要休息一下。任在娜說她從來沒喝過酒,頭也有點痛。他們便上了房間。杜贊之坐在沙發裡半天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肆無忌憚地望著任在娜看。

    任在娜問:「你是不是酒精中毒了?」杜贊之說:「我是在想,你的手還痛不痛。」任在娜揉了揉自己的手說:「還有一點點。」杜贊之伸手示意她將手遞給他,她遞過去,但當杜贊之將要捉住的時候,她又突然收回去了。杜贊之說:「中醫說,人的手痙攣就是這樣。」任在挪說:「誰的手痙攣了?健康著呢!」杜贊之說:「那我看錯了,再來。」任在娜伸出來就不縮回去了。杜贊之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輕輕地為她揉,她的手細細的長長的,很富彈性,他把一個男人所有的溫情都傾注在那緩慢的拿捏上面,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開始慢慢滑向她的手臂再向脖子,然後順著背部下滑移到腰肢。女人肌膚三要素:白、嫩、滑,任在娜都俱備了。杜贊之越來越投入,他不像是跟一個異性調情,而像是撫愛一個孩子,從他的動作裡沒有看到他有半點不良居心,因為他始終沒有接觸她的性部位:乳房、大腿和陰部。

    任在娜像一個旁觀者,更像一個肉做的人胚子,她對杜贊之的撫摸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斜著身子歪著腦袋微笑,這種態度在男人的眼裡像是鼓勵男人探囊取物。杜贊之也是這樣的感覺,他再次摸到她的脖子時,突然抱住她,要將手伸進她的胸衣裡。這時,任在娜坐硬了腰板,兩臂本能地護住胸前,兩手捉住了杜贊之的手。

    杜贊之感到有點意外,想不到任在挪會突然拒絕他。他只好停止進攻,捏著她的兩隻手揉著,他知道真正沒跟男人上過床的女孩子第一次總是扭扭捏捏,要有一個過程。「我們做個比賽好不好!」杜贊之問。

    「怎麼比?」任在娜問。

    「看看誰的手有力。」

    「肯定是你的有力。」

    「那你這個樣子頂什麼用啊?」

    「那叫防君子不防小人。」

    「如果我也是小人呢?」

    「你怎麼會是小人呢?」

    「我認為在這個問題上沒有君子小人之分。」

    「那可得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看時間地點人物事件。」

    「我們怎麼辦?」杜贊之藉著幾分酒膽,直截了當地問。

    「什麼怎麼辦!」任在挪一臉不理解,她是裝糊塗。

    「我受不了了。『』杜贊之突然向後一仰躺到沙發上,」不是酒精中毒,就是荷爾蒙中毒。「

    任在挪說:「回去吧,你夫人在家等著你呢。」

    杜贊之聽了這話很不高興,他覺得邊皂德那20萬要白給了,他明天是不是讓邊皂德找個理由收回許諾算了。今晚的四萬塊錢紅包就當交學費吧,看來這小娼婦確實難以制服。

    「實在等不及回去,就在酒店裡找個來解決問題也行。」任在娜說。

    『你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嫖客嗎?「杜贊之冷冷地說。

    『你以為天底下有許多好男人嗎!「

    「今晚讓你不小心碰上了一個。」

    「到現在為止也許還是,但以後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們女人衡量男人好壞的標準是什麼!」

    「沒有標準,只憑感覺。」

    『你以為,在外面有第二個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嗎!「

    『你說呢?「任在挪一笑,露出兩排非常整齊非常潔白的牙齒。

    杜贊之心上又一抖,說:「我得重複你剛才說過的話,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要看時間地點人物事件。」

    任在娜很有風度地點點頭。

    「聽說泡你的男人很多?」杜贊之問。

    「聽誰說!」

    「你首先回答是不是?」

    在藝術學院,省裡一位領導的公子通過院領導認識任在娜,然後就天天開著小車到學院門口接她去玩,一個星期天,在國際大酒店的貴賓房裡,她半推半就向他獻出了第一次,她以為這輩子有依靠了,誰知不到半年,這位公子又跟她的一位同學搞上了。她一氣之下,再也不肯見他了。

    「用詞不當。」任在娜說,「找我的男人是不少,但都只是泛泛之交,談不上泡,他想泡我我不讓他泡那也算泡嗎?」

    「你是看不起人家。」杜贊之說。

    布維鷹也曾幾次到藝院找她,她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個好人,從來不肯單獨跟他一起過。邊皂德也跟他的朋友到過藝院,讓一個副院長將她帶出來跟他們一起唱過歌,她覺得邊皂德沒有布維鷹那麼露骨,但也是花心男人。

    「要是每一個找我的男人我都看上了,那我成什麼人了?」任在娜又張嘴一笑,她在得意的時候總張開嘴笑。

    「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找男人的標準是什麼!」

    「不好說。」任在娜說,「標準又不是死的,但人要活著,總不能沒有錢吧?僅僅有錢也不行,現在許多女人嫁台灣老頭,真是不可思議,那叫嫁錢,不叫嫁人,我認為人品和形象同樣重要。」

    「那就十全十美了,有錢,有地位,人英俊,品德好。」杜贊之說,「這樣的人只好到電視劇中去找了。年輕人沒有幾個有錢,大款的公子又沒幾個不是花花公子,依我看,你這輩子就不必嫁人了。」

    「你希望我嫁人嗎?」任在娜突然問。

    「哪個男人希望年輕漂亮的姑娘嫁給別的男人,最好都留給自己,但這可能嗎?如果我還沒結婚,我一定會向你求婚,像我這樣的男人,長得不算醜,也還沒很老,錢也有幾分了,是像你這樣的女人最理想的對象。」杜贊之說。

    杜贊之確實不錯,憑感覺看不像壞男人,官不小,年紀不大,錢肯定不成問題,形象也好。正如順口溜道:位高權重責任輕,錢多事少離家近,每天睡到自然醒,鈔票拿到手抽筋。杜贊之正是這種人了。現在的女孩子就喜歡這樣的男人,認為成熟。而且這樣的男人也容易離開,什麼時候找到合適的男人嫁,說一聲拜拜,雙方都願意。任在娜真有點動心了:「你有過幾個情人了?」

    「你說呢!」

    任在娜搖了搖頭:「知道了我還問嗎?」

    「我說了你可能不相信。」杜贊之說,「到昨天為止,除了老婆,我再沒碰過第二個女人,當然平時握手應酬不算。」

    「現在當官的男人,要有這樣的真是難得了。」任在娜說。

    「不是難得,而是太笨。」

    「不必後悔,現在找還來得及。」

    杜贊之故意搖搖頭歎一口氣,說:「好不容易碰上一個,人家卻不理解。」

    任在娜說:「理解你的人會很多的,這個不理解自然有另一個理解,年輕漂亮的姑娘多著呢,耐心再等就行了。」說完看表。

    分手前,任在娜說有一件事想麻煩杜贊之,她說她母親有一個親戚,原來是交通局的副局長,腦血栓好幾年了,單位裡老是要她辦病退,但她不想退那麼快。杜贊之說,我跟他們局長說一下吧。分手時,任在娜主動伸手要握。杜贊之說:「上次握了你的手引出那麼多麻煩,如果再握一次,不知下一步又會怎麼樣。」

    「這次是我握你。」任在娜說,「今晚謝謝你了。」

    「謝什麼呢?」杜贊之隨口問。

    任在娜說:「謝你對漢州之歌的支持,還謝你君子。」

    「你可得小心,下次就不是君子了。」杜贊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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