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歐陽紅回到花向陽酒店,安排停當後走進一四七八號房間,電話就響了起來,歐陽彤拿起了話筒,道:「您好,找誰?」
對方道:「我是葉副秘書長,歐陽吧,今天下午,沒什麼事,你可以自由活動,晚上嘛,回不回車隊,由你自己定,下班,也不用你接我。」
歐陽彤道:「知道了,謝謝副秘書長的關心,副秘書長,也許明天,我……我……我……歐陽彤故意把話尾斷掉,葉秋揚似有所悟,連忙道:「歐陽,明天上班,你來接我,有話,明天說,就這樣!」
放了話筒,打量了屋子一眼,走出房間左拐去敲了敲一四八零房的門,門開了,開門的歐陽紅見是歐陽彤,忙道:「姐,進來吧!」
歐陽彤進了房間道:「小紅,明天下午一點前,你趕到這個房間就可以了,記住回穿第一套衣裙,明天,我就那麼穿。也就是說,明天下午,就要替我一把。」
歐陽紅道:「沒問題,這個下午和晚上,我可以自由活動了?」
歐陽彤道:「是的,不過,我覺得,從現在起,你最好不要再去工作,他們那種男人,對女人都很有研究,也許你頭一天有沒有性生活,他都能感覺得出來!當然,我和你之間的這件替身之事,千萬不要對任何人透露。」
歐陽紅道:「姐,我怎麼感覺像是在作特務工作似的,夠刺激,也像是在演戲!」
歐陽彤突然問道:「明天穿哪一身衣服?」
歐陽紅道:「第一套呀,放心,我忘不了!」
歐陽彤道:「此後,依次類推,四套穿罷,又從第一套開始在這個酒店裡,見誰都不必招呼,更不要與人攀談,走出這個酒店,你就可以是歐陽紅,而在酒店內,你只能是我!除了我給了你電話說明之外,不能隨便走出房間。」
歐陽紅道:「我明白,不然的話,就會出現兩個歐陽彤,且不叫人生驚。」
歐陽彤道:「現在起到明天下午一點前,你可以不在這裡,我回房間了。自然,出房間後,戴上寬邊墨鏡是必須的。」
歐陽彤回到一四七八房,約摸過了一刻鐘,再打歐陽紅的手機,她說自己已經坐在出租車裡了。歐陽彤笑笑,換了身衣服,打算回車隊。
乘電梯下到一層,因為低頭拔手機號,走出電梯時一下子撞到了一個人的懷裡,對方正打著的手機一下子掉到地上的同時發出一聲驚叫,歐陽彤才明白是自己出了錯,彎腰替對方揀起手機一看,摔壞了,忙道:「真的抱歉,小姐,沒嚇著吧,手機已經摔壞了,我賠您!」
歐陽彤撞著的人正是樂追蝶,她見歐陽彤的態度誠懇,本想發的一股火硬是壓下來了道:「好吧,那咱們就理論理論!」
歐陽彤不好意思地笑道:「不是理論,而是商量我怎麼賠你手機的問題,如果不介意,咱們到咖啡廳邊喝咖啡邊談,好麼?」
樂追蝶見歐陽彤如此彬彬有禮,也道:「好哇,就算是不撞不相識吧!」
進了咖啡廳,歐陽彤問樂追蝶是要泡騰加奶咖啡還是泡騰加冰咖啡,樂追蝶說加奶的泡騰咖啡。歐陽彤要了兩杯後,道:「小姐,我叫歐陽彤,您呢?」
樂追蝶道:「我叫樂追蝶。」
歐陽彤道:「很抱歉,給你的手機撞壞了,樂小姐,您說,我是賠您現金呢,還是賠一部相同的手機,親自送給您?」
樂追蝶道:回「知道這部手機的售價麼?」
歐陽彤一笑道:「知道,當今最流型的款式,肆仟八佰元,樂小姐,您要是讓我賠現金,我這就給您拿。」
樂追蝶道:「好吧。」
歐陽彤就打開了自己的手包,抽出一沓錢來,數了伍仔元道:「樂小姐,這是伍仟元,您收好!」
樂追蝶並沒急著把錢從歐陽彤的手裡接走,而是含笑地問道:「歐陽小姐,您很讓我敬佩!可不可以冒昧地問一句,您是…歐陽彤道:「我只是住這個酒店的一名普通房客,樂小姐,在今天的這件事上,您也表現出了很好的修養,沒吵我更沒怪我,敢問小姐是……」
樂追蝶道:「我是這個酒店老總的秘書兼行政助理。」
歐陽彤道:「難怪有如此高的修養如此好的氣質,能認識樂小姐,我真是覺得榮幸!」
樂追蝶道:「您所表現出來的氣質與修養,也是不錯的呀!我想,咱們或許可以成為朋友!」
歐陽彤道:「我也正有此意!」
於是,兩人相互留下了姓名手機電話。喝罷咖啡,歐陽彤將伍仔元遞給樂追蝶道:「樂小姐,這錢,你必須得拿著。」
樂追蝶道:「已經是朋友了,這麼點小事,您看,也只是摔裂了外殼的小事,能讓您賠?其實,就算我們沒成為朋友,只要您有了賂的心意,我也會不讓賠的。」
歐陽彤道:「既然這樣,那就算我欠您一把,等有空,請你大大地搓一頓!」
樂追蝶笑道:「好呀!您住哪個房間,有空,我找您聊天。」
歐陽彤道:「一四七八房是我的包房,不過,也不是天天都住,今天晚上,我就不住的。」
樂追蝶道:「我說怎麼如此豪放,原來是一四七人房的客人!好了,不能再聊了,我得回辦公室!」
歐陽彤道:「我也得去辦點事,回頭再聯繫!」
歐陽彤在開車回車隊的路上,回想起碰到歐陽紅和撞上樂追蝶的事,覺得如同做夢又如同做戲!其實,生活本身中的一些奇和巧,往往是戲文也編造不出的。有人把這樣的情況稱之為陰差陽錯,當然,也可以將所有的奇和巧統統歸結到生活之神的安排。考慮到回了車隊也沒什麼可作,想想,歐陽彤決定去看看四個別墅,那個讓她委身於萬尋柳的地方。大腦裡蹦出這麼一個想法後,歐陽彤覺得自己有些興奮,也可能是她自己誤把感慨當成了興奮。從立交橋上調了頭,就直往市郊奔去。一路聽著音樂,行駛在郊區的公路上,歐陽彤無意掃了一眼後視鏡,發現了一輛白色的桑塔那若即若離地跟在自己的車後!歐陽彤警覺起來,認真地從後視鏡中辨認一番,發現是錢復哲開的那輛車。因此,歐陽彤心裡就有了疑問:這是偶然的巧合麼?歐陽彤有意放慢了車速,後面的車也放慢了車速,歐陽彤突然地加速猛跑,做出一副要擺脫跟蹤的架式,後面的車也發瘋地加速追趕,歐陽彤便明白,錢復哲是在不折不扣地跟蹤自己。弄清了這個事實,歐陽彤放棄了去仙人谷度假村的計劃,把車開到便道,停下來,又急忙拿出清涼油來,往眼睛裡揉了一點點,立刻,雙眼便紅紅地流淚。果然,正如歐陽彤所估計的一樣,一分多鐘後,錢復哲就來到了她的車窗玻璃外,扒下頭,見歐陽彤在車內嚎啕大哭,拍得車門啪啪地道:「歐陽,打開車門,歐陽!」
東方玉這時也走了過來道:「錢哥,出什麼事了?」
錢復哲道:「不知道,你看,她哭得多傷心!」
東方玉從前擋風玻璃望了一眼,喊道:「歐陽姐,把車門打開呀!」
歐陽彤突然地打開車門,嚇了錢復哲一跳,鑽出車來道:回「錢復哲,你為什麼要跟蹤我,你說?」
錢復哲道:「歐陽,你別誤會,別誤會,我是見了你的車停在路邊,才停下來的!」
歐陽彤道:「那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錢復哲道:「東方玉想到市郊來兜風,我就來了。」
歐陽彤道:「是吧,那你們就接著去兜風吧!」
東方玉道:「歐陽姐,看到你如此傷心,我們哪裡還有兜風的興趣呢!歐陽姐,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歐陽彤道:「什麼事也沒發生,我只是覺得心裡不痛快,想大哭一回,沒想到,卻讓你們倆碰上了。」
錢復哲道:「既然沒什麼事,小玉,咱們就走吧!」
歐陽彤道:『等等,我也回車隊的。「東方玉道:「歐陽姐,那我坐你的車。」
歐陽彤道:「為什麼呢?」
東方玉道:「因為奧迪比桑塔娜舒服呀!」
歐陽彤摸了一下她的臉,笑道:「什麼呀,你是見我難過,坐我車上,想逗我開心,以為我還猜不透!」
錢復哲道:「看不出來,東方玉還有一顆純潔善良的心嘛!」
歐陽彤道:「小玉,上車,咱們走,讓他當咱倆的跟屁蟲!」
調了車頭又往回開,東方玉道:「歐陽姐,你一定碰上了煩心事,不然,你不會這麼哭,對不對?」
歐陽彤道:「那你猜猜,我碰上了什麼煩心事?」
東方玉道:「要不,是失戀了,我前兩天,也大哭過一回的,因為舉鼎要跟我分手。不過,我一哭,也就好了,全當從來就沒愛過他。」
歐陽彤道:「哦,你小小年紀,就失戀了一回?小玉你自身的條件這麼好,能被你相中的男孩,也一定了不起吧?」
東方玉道:「是的,他叫舉鼎,是花向陽酒店年輕有為的總經理。只可惜,在我進京拍戲的這幾個月中,他移情別戀了。」
歐陽彤玩笑地說道:「所以,你也移情別戀,改追錢復哲!」
東方玉道:「什麼呀,我只是把他當作一個好玩的大哥哥!再說,他的心哩,只有安定心,誰也鑽不進去!歐陽姐,我怎麼總是覺得,你與回的司機不一樣呢?」
歐陽彤道:「說說看,有什麼不一樣?」
東方玉道:「你的氣質,分明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氣質,你的修養,也分明是很高境界的修養!而且,你的普通話,準得跟電視台的播音員一樣,我猜,你一定在北京呆過很長的時間。」
歐陽彤道:「我自己卻沒這些感覺。其實,小玉,你的氣質也很好呀,天真爛漫無邪!我要是男孩子,天天見你,就要摟上親一口!」
東方玉道:「你也一樣呢!歐陽姐,咱倆接觸雖不多,但我卻在心裡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姐們兒,幾天後的星期天,我想請你到我家參加我的生日派對,你能來嗎?」
歐陽彤道:「那就看你還請了誰。」
東方玉道:「除了你、錢復哲、舉鼎外,其他的,差不多都是我的同學。」
歐陽彤道:「錢復哲到,我也就到。小玉,舉鼎不是和你拜拜了嗎,這種生日派對,還請他?」
東方玉道:「愛情沒了,可友情還是在的,不能戀愛,好朋友的關係,還是應該維持吧!」
歐陽彤道:「小玉,你真是十分特別的女孩,愛情不在友情在,真讓我有耳目一新之感!人世間許許多多的青年男女,愛情一旦不在,也就反目為仇了,能在失去愛情後保有友情的,很少。」
東方玉道:「其實,我在心裡,也反覆想過,是他對不起我,我為何又對他依戀不捨呢?這幾天我終於明白,是因為他很像我死去的哥哥。」
歐陽彤心裡一怔,表面上不露聲色道:「是吧。有關你哥哥的事,我到車隊後聽說過一些。小玉,你說你的男友舉總很像你死去的哥哥,怎麼個像法呢?」
東方玉道:「所有的地方都像,除了鼻子略高於哥哥之外,從形體到神態及言行舉止,沒一點不像,我認識他繼而喜歡他,當時不太明白,現在想起來,大概就是因為他像我的哥哥。」
歐陽彤道:「你和他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呢?」
東方五道:「大概是八個月前吧,一次,到歌劇院裡去看歌劇,發現身邊坐著的是哥哥,叫了聲,他側過頭問我是不是叫他?我點點頭,他說他叫舉鼎,並不認識我,我才知道我認錯了人,從那一次開始,我們之間就認識了。」
歐陽彤笑了笑,見後邊的錢復哲想超自己的車,便明白,自己只顧與東方玉聊天,車速不知不覺間降下了很多。回到家裡,方正情把葉秋揚願賠青春損失費一百萬的事對女兒方雅情一講,方雅清道:「媽媽,您是怎麼決定的呢?」方正道:「我答應了,雅情,有了一百萬,你這輩子,也就不愁錢花了。」
方雅情道:「媽,那強姦我的葉永綠這個大壞蛋,不是受不到懲罰了嗎?」
方正道:「這看怎麼理解了。葉副秘書長要不是因兒子出了這種事,能賠你一百萬嗎?換句話說,葉永綠受到懲罰,是失去了一百萬的金錢。雅情,你可能不知道,一個出去去幹三陪小姐,第一夜所得的錢,頂多也不超過三仟塊的。」
方雅情道:「媽,您怎麼能這麼比較問題呢?反正,我寧可不要這一百萬,也得把葉永綠送進監獄!」
方正信道:「孩子,你別犯傻,就算你不貪錢財,把他送進監獄,又怎麼樣?這種強姦罪,又判不了死刑,判個三年五年,人家有職有權,不用葉副秘書長說話,下邊拍馬屁的人就會給他的兒子辦保外就醫或因表現好減刑提前釋放之類的手續,關個一年半載,照樣能出來!而且,這年頭,犯個強姦罪又能損傷他什麼?更何況他的父親是副秘書長,而且還有可能成為副省長,到頭來,只怕錢也得不到,人家的牢也不會坐,豈不冤枉!」
方雅情道:「就是能把葉永綠抓進去一天,我心裡也痛快一天!再說,我一個平常普通的舞蹈演員,要那麼多的錢有什麼用?難道我的人格和尊嚴是能用錢可以交換的嗎!」
方正道:「好女兒,媽知道你心高氣做,可是,你要知道,媽答應了葉副秘書長,也是有無法言說的苦衷啊!」
方雅情道:「您有什麼苦衷,就說出來吧!」
方正流出了淚水道:「孩子,其實,你也是葉副秘書長的親生女兒。」
方雅情驚道:「他是我爸爸?」
方正道:「是,他就是你爸爸!你想,若是沒有這麼一層關係,他能賠你這大一筆青春損失費?」
方雅清道:「這麼說,強姦我的,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方正道:「是弟弟,不是哥哥。雅情,你是一個憧事的孩子,這姐姐被弟弟強姦的事一傳開,你還怎麼做人?好女兒,聽話,葉秋揚——也是你爸爸,在給了你一百萬青春損失費的同時,也給了我一百萬,難情,咱們母女,就拿上這筆錢,離開這裡,到一個新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方雅情哭道:「媽媽,咱們母女的命,咋就苦得這麼離奇呢!媽,我想瞧一眼爸爸,行麼?」
方正道:「瞧與不瞧,其實都一樣。再說,媽在他面前許過諾,這一輩子,也不把這件事告訴你,你要是去認爸爸,且不把媽媽賣了?」
方雅情道「媽媽,您這大半輩子,真是受委屈了!」
方正的淚又湧出來,抱住女兒道:「媽媽這大半輩子,在苦和委屈中悟出了一個道理,什麼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生活得真實生活得踏實,而前提條件,就是不缺錢花。雅情,各行各業的人,玩命的想出人頭地玩命地想成功玩命地工作,目的最終差不多都是為了更容易地掙錢更多地掙錢。我們老百姓的一生,百分之九十九的就是掙錢的一生,因為他們手中的錢永遠也沒有夠用的時候,因此,要辛辛苦苦地工作一輩子!現在,葉秋揚你爸爸給了咱們兩百萬,咱們也就可以不必再為錢而工作而是真正地可以為自己所從事的舞蹈事業而工作。」
方雅情道:「媽媽,您就不擔心這些錢是他貪污受賄的贓款嗎?」
方正道:「我想過,但既然他給了咱們母女,我們就先接著,反正也不急著用。」
方雅情道:「媽媽,這錢,我覺得不能接,要是他是第二個陳克傑,咱也就成了那個女人。」
方正信道:「雅情,你也太純潔了,他堂堂一個副秘書長,區區兩百萬對他來說,其實不是什麼大數目。要知道,他是管省建的副秘書長,隨便拍定一個工程,人家還不都要送他個幾百萬?再說,這錢,就算我和你不要,他也會送給其他類似你我這種身份的女人。」
方雅情道:「媽媽,這件事,您就當我不知道好了,您看著辦吧,葉永綠,我也許會不上訴了,權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葉秋揚這兩天自心中有了之於歐陽彤的慾望後,總覺得自己肉體之中的那團火不熄不滅,烤得他神經的末梢都顫動著興奮的內容!在葉秋揚看來,歐陽彤的胴體一定要比自己這些年來玩過的所有女人都要鮮嫩妖嬈。當歐陽彤千嬌百媚也是風情萬種地扶他進了一四七八房內間的時候,葉秋揚平日裡那種副秘書長的架式和氣質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經驗豐富而又老到的嫖客的形象,抱住歐陽彤的豐滿也是抱住了歐陽彤的姿色,坐到了床上道:「歐陽,別看我歲數不小,信不信,我的寶刀卻是不老呢!」
歐陽彤道:「副秘書長,您說什麼嘛,我聽不懂呢!」
葉秋揚色慾盡顯地道:「不懂,那你懂不懂女人身上有插座男人身上有插頭呢!」
歐陽彤故意地低下頭道:「我就是不懂嘛!」
葉秋揚用手托住了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道:「電視機都有插頭吧?往電源插座上一插,電視屏幕上就出人了,可惜,那人是假的!歐陽彤,我身上的插頭要是往你身上的插座裡一插,也許就會出真人呢!」
言罷,葉秋揚就迫不及待地要退歐陽彤的裙子,歐陽彤道:「副秘書長,我想在……在事前,知道一個問題,行嗎?」
葉秋揚停止了動作,道:「什麼問題呢?」
歐陽彤道:「我想知道,我是第幾個同您……同您上床的女人?」
葉秋揚一笑道:「可能是第五十個,也可能是第一百個,真的記不清了。不過,今年,你可能是第八個。」
歐陽彤道:「那前邊的七個,都比我漂亮嗎?」
葉秋揚道:「不,今年,到目前為止,你是最漂亮也最讓我心醉的一個!歐陽,相信跟了我,我會好好地待你,讓你的地位徹底改變,你信麼?」
歐陽彤道:「您是副秘書長,我還能不信!」
葉秋揚道:「從昨天到現在,我一直就在等這一刻的,歐陽,來吧,就讓插頭和插座結合結合!」
歐陽彤羞紅了臉道:「我去一下,就來。」
歐陽彤出了門,快速地走進了歐陽紅的房間,說道:「去吧,完了事,就過來換我,記住,別多說話!」
歐陽紅道:「放心吧,絕對應付得了!」
歐陽紅要去,歐陽彤又一把拽住她道:「讓他做,別把自己當成陪姐。」
歐陽紅點點頭表示明白,來到一四七八房,進了裡間,葉秋揚就摟住她親了起來。歐陽紅看上去是躲閃實際上是迎合,只幾下就令葉秋揚的情緒亢昂起來,動手脫盡了歐陽彤的衣衫,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地怒號……因為職業因為經驗,歐陽紅在葉秋揚的身下所表現出來的神情是那麼樣地痛苦又是那麼樣地愉快中藏著羞澀,輕微的哼嘰聲讓葉秋揚聽到後產生了無窮無盡的力量,以至讓他誤以為是歐陽彤的妖嬈無比的胴體喚回了他幾十年前的體能與青春…年齡不饒人,其實是精力體力不饒人!葉秋揚在歐陽紅極富誘惑力的青春之舟上搖蕩了一回之後,滿足地也是精疲力竭地躺倒在床上,不一會便呼嚕地入睡。歐陽紅悄悄地穿好衣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望著歐陽彤一笑,歐陽彤就明白,這一口,那個好色的葉秋揚已經被歐陽紅嚴絲合縫地搞定了。拍了拍歐陽紅的肩,又吻了一下她的額,歐陽彤便悄悄地退回了一四七八房。聽到葉秋揚均勻的鼾聲,歐陽彤想:葉秋揚這一覺醒來,怕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了。歐陽彤走進內室,確信葉秋揚真正地睡實後,悄悄地回到外間,拿起辦公桌上的手包,輕輕拉開,歐陽彤想看看葉秋揚的手包裡到底有些什麼。從包裡拿出一個記事本,信手翻翻,翻到最後一頁,只見上面寫有如下的文字:今日,付方氏母女兩百萬,星期六,仙人谷度假村娛樂會友,將可回本……歐陽彤將這一面字紙,在自己胸前第二顆扣子前過了一下,『放回包裡,就聽到了葉秋揚翻了一下身,喊道:「歐陽,你在外邊嗎,給我倒杯茶。」
歐陽彤應了一聲,沏了杯茶,端到床邊,裝做有點不好意思地道:「副秘書長,給!」
葉秋揚面帶微笑地道:「歐陽,別不好意思,男人女人間的這點事,一經過身,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歐陽彤道:「我只是一時覺得不習慣,副秘書長,下午,您沒什麼具體工作麼?」
葉秋揚看看表,忙起身道:「歐陽,快幫我一下,也許,馬上就有一位朋友來這裡找我的。」
剛剛整理完畢,果真就有人敲門,葉秋揚一本正經地看著午報,歐陽彤開了門,一位頭頂無毛的中年男人面帶微笑地走了進來,見了葉秋揚,道:「副秘書長,中午沒休息嗎?」
葉秋揚道:「你沈沉老總要來,我不敢不等著啊!」
沈沉把一隻鼓鼓嘟嘟的塑料袋放在沙發邊,笑道:「副秘書長千萬別這麼說,不然,小弟我該折壽了!副秘書長,這位小姐是誰呀,也不介紹一下?」
副秘書長笑道:「你的這雙眼睛,還看不出來嗎,我想用不著介紹吧!」
沈沉看了一眼歐陽彤,歐陽彤正好把一杯沏好的茶遞給了他,微帶著笑道:「沈總,請用茶!」
沈沉接過茶,道:「副秘書長,你的這位私人秘書,是新選的吧,真的很漂亮啊!」
葉秋揚笑笑,歐陽彤道:「謝謝沈總的誇獎。」
沈沉從錢包裡摸出一張支票,隨手填了五萬元,拿在手裡道:「敢問小姐芳名?」
歐陽彤看了葉秋揚一眼,見葉秋揚點了點頭,十分溫順地道:「我姓歐陽,單名一個彤字,紅彤彤的彤。」
沈沉把五萬元的現金支票遞給了歐陽彤道:「歐陽小姐,小意思,就算是見面禮吧!」
歐陽彤道:「沈總,這麼重的見面禮,我可不敢要!」
葉秋揚揮揮手道:「歐陽,別駁沈總的面子,他是個豪爽的人,你就收下吧!」
歐陽彤道:「副秘書長這麼說,那我就收下了!沈總,多謝!」
沈沉一笑道:「不用謝,有你這一笑,就足夠,自古都有千金難買美人笑一回嘛,我只送了五萬塊的見面禮,你就笑了,副秘書長,這樣的交易,完全不陪本的對吧!」葉秋揚道:「是啊是啊,沈沉,你們公司這次中標的工程,可是我省今年明年最大的工程項目之一啊,質量保證好的同時,也不能誤了工期!我這裡,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沈沉道:「副秘書長,我……您看……」
葉秋揚一笑道:「歐陽不是外人,有話直說無妨!」
沈沉道:「我估算了一下,這個工程下來,沒什麼意外的話,我們公司可獲利潤四千萬左右,按說好的,百分之十歸您,今天,我已經給您送來了二十萬,剩下的二十萬,工程完工後再付。」
葉秋揚一笑道:「別搞得這麼認真嘛,咱們之間,有什麼不好談呢!」
沈沉道:「關係再貼,友誼再深,也得按規矩來!對了,副秘書長,星期六的安排,沒什麼變化吧?」
葉秋揚道:「沒有,咱們也有幾個月沒聚了,歐陽,你把沈總那只塑料袋的東西,先收好,放進保險櫃裡!」
歐陽彤一打開,驚道:「副秘書長,是二十萬美金哩!」
沈沉站起來道:「歐陽小姐,是不是從沒見過這麼多美金呀?副秘書長,我不再打擾了,告辭!」
葉秋揚道:「「就不送你了。」
沈沉一走,歐陽彤道:「副秘書長,這麼多錢,放在這裡,不安全的。」
葉秋揚抽出兩沓,給了歐陽彤道:「歐陽,拿兩萬去花吧,剩下的,待會和我一起去存進銀行裡。」
歐陽彤道:「副秘書長,現在存錢都實名制,您……」
葉秋揚笑道:「是呀,實名制,可你就不會想想,一個副秘書長,要弄幾個身份證和別的姓名,不是很容易的嗎!」
歐陽彤聽後,心裡說道:是啊,堂堂一個副秘書長,什麼樣的身份證,都是可以弄到的,而且,還不用親自去辦,手下的蝦兵蟹將們,都會替他辦好。周柔雖說知道丈夫萬尋柳常在外拈花惹草,但因她身體欠佳無法滿足萬尋柳與年紀極不相當的性慾,平日裡也就睜隻眼閉只眼,不怎麼把萬尋柳在外邊養女人的事放在心上,然而,這一次,無獨有偶怕鬼也有鬼地是萬尋柳偏偏睡了自己的侄女周小玲,這就令周柔括十分地氣憤和傷心。憋了一肚子火,幾天沒搭理萬尋柳,萬尋柳呢,似乎也不怎麼在意她的心情,照樣與周小玲上床並將她打發回了縣城。阿雪走了,歐陽彤走了,周小玲也走了,對於差不多天天都離不開女人的萬尋柳來說,便很自然地就把心思放在了安定心的身上。自歐陽彤走後,為他萬尋柳出車保障的安定心,從第一次接觸後,萬尋柳認為,她雖不如歐陽彤那樣看上去就令人心回但仔細一審視,也會發現她的妙處,那就是她全身上下健壯的肌肉,洋溢出的青春活力富有很強的穿透力度。安定心問道:「萬主任,我的衣服有什麼問題嗎?」
萬尋柳就故技重演,把曾在歐陽彤面前用過的一招又用在她面前!伸出左手,掀起了安定心膝上的裙擺道:「小安,你這裙擺的花邊,還是手工繡上的嘛!不錯!」
安定心道:「萬主任,您對刺繡有研究嗎?」
萬尋柳的手順勢放在了她的大腿上道:「沒有。」
安定心見萬尋柳沒有很快把手收回去的意思,就用自己的右手輕輕將他的左手移開道:「萬主任,我開車的技術還不太嫻熟,不太敢分神的。」
萬尋柳一笑道:「我能感覺得出來,你沒有歐陽彤穩啊!」
安定心道:「我才剛開了兩年的車,高保障省領導用車的程度,還差一大截的,萬主任,車隊裡比我開得好的司機多得很,要不,明天,讓車隊調度另派一個司機保障您用車?」
萬尋柳一笑道:「我就喜歡坐你的車!小安,會不會游泳啊?」
安定心其實會,但在這一刻卻道:「真不好意思,我是個早鴨子。」
萬尋柳道,「旱鴨子好呀,你正好給了一個我為人師的機會!小安,咱們去溫泉游泳館!」
安定心道:「您不是說去凱旋大酒家嗎?」
萬尋柳道:「先去游泳館,讓我當一回教練,教你學習游泳,怎麼樣?」
安定心道:「萬主任,說來你別笑話,我一見水,就犯暈,以前,也和幾個朋友到游泳池試過,不行,也許是天生就應該是個旱鴨子吧。」
萬尋柳道:「那不一定,教人游泳,我有經驗,不瞞你說,經我的手學會游泳的姑娘,起碼有五個,要是算上你,就有六個了。」
安定心道:「謝謝萬主任的好意!萬主任,其實,我一直沒學會游泳,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不習慣在大庭!」眾之下身穿泳衣。「萬尋柳道:「看不出來,小安,你小小年紀,孔孟之道的封建流毒,對你的影響不小嘛!」
安定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是一個觀念比較保守或者說比較落後的女孩。萬主任,原諒我不能和您一同進去游泳,祝您游得開心!」
萬尋柳道:「你不進去,我也沒得可教的學生,游泳的韻味就少了一半!小安,跳舞,你會麼?」
安定心搖搖頭道:「不太會,我也不想會。萬主任,我也進過舞廳的,覺得跳舞,不是我們這些當司機的女孩所要做的事,而應該是白令麗人一級的人玩。當然,萬主任這樣的省委高幹,跳跳舞,消除工作勞累,也許很好。」
萬尋柳道:周咱們就去新貴族娛樂官,跳舞去!「安定心道:「萬主任,那您得先找一個舞伴呀!沒有舞伴,怎麼跳呢?」
萬尋柳道:「我就要你當舞伴,不可以嗎?」
安定心道:「真不好意思,我只會做!」播體操,不會跳舞,萬主任,要不,您叫一個,我去接她?「萬尋柳道:「不會,那我正好可以教你,我當教練的願望,也正好能實現嘛!小安,你總不至於又說,進舞廳,頭也犯暈吧?」
安定心道:「萬主任,今天下午,您的興致怎麼這麼好呢?難道就沒有一件真正的工作要做麼?」
萬尋柳道:「小安,這似乎不應該是你關心的問題吧?」
安定心不卑不亢地道:「的確是我無權關心的,不過,一個司機的職責,似乎也只是為領導開車,沒有陪領導遊泳和跳舞的義務吧?」
萬尋柳一聽這話把,沉了臉色,道:「小安,要明白,你只不過是一個司機!」
安定心道:「正因為我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司機,才說一個司機該說的話。萬主任,我知道,歐陽彤在為你出車的十幾天裡,你對她好,她呢,也盡情地滿足你,但我不是她那種隨便的女孩。」
萬尋柳道:「小安,你把車給我靠邊停下,一個司機,你說話要懂得輕重,我是你能教訓的嗎?」
安定心靠邊停了車,道:「我只是說了事實,不能說嗎?」
萬尋柳道:「開回車隊,回車隊去,我要問問你們的車隊長,像你這種低素質低能力的司機,是怎麼混進省委機關小車隊的!」
安定心顯然也心中動了真氣,把車開得虎虎生風,一路上,再也不看萬尋柳一眼!萬尋柳自升為省委辦公廳主任以來,別說是一個司機,就是和他職位相同的其他廳級幹部,也沒一人在他面前叫過板!這一路,把他氣得血氣上湧,心道:到了車隊,讓楊升開除她,以解這股心頭之火。把車開進車隊大院,安定心故意把車停在隊部門前停下,萬尋柳下了車,直奔隊部裡,隊長楊升見萬尋柳一臉的怒色走進來,忙賠著笑臉道:「萬主任,您真是稀客啊!」
萬尋柳坐下,怒道:「楊升,你們車隊的司機素質,差別怎麼這麼大呢?前些日子裡,歐陽彤就素質很高嘛,我還心裡高興,以為你們這次司機隊伍的大換血是成功的!可是,今天為我出車的司機小安,素質也慣差了,現在就通知,辭退他!」
楊升道:「萬主任千萬別生氣,她們這一批司機,試用期都是三個月,等試用期一滿,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再辭退不遲!」
萬尋柳道:「楊升,我的話你聽不懂嗎?現在就把這個安定心給我趕出車隊!」
楊升一看萬尋柳這架式,一準是安定心氣炸了肺,忙道:「萬主任,要不,我把小安叫過來,有什麼錯處,讓她向您陪個罪道個歉!」
萬尋柳一拍桌子道:「楊升,我看這個隊長你也不想當了是吧?那好,你也給我立刻滾出小車隊!」
楊升關上了隊部的門,回來對萬尋柳道:「萬主任,不是我不想聽您的指示,轟安定心走,可是,我不敢啊,您想想,機關小車隊裡,什麼時候要過女司機?這次,安定心一個,歐陽彤一個,范珍香一個,都是有人打招呼進來的!萬主任,說句讓您難過的話,除了您是一個廳級領導塞進來一個范珍香外,其他廳級領導一個女的也沒塞進來。」
萬尋柳道:「這麼說,安定心還有背景?」
楊升道:「萬主任,您是諸葛亮般的人物,我的話說得已經很清楚,不能再道破玄機,不然的話,您不撤我的職,同樣會有人撤。」
萬尋柳道:「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從明天起,重新給我安排一個司機。」
楊升道:「要不,就讓小范保障您?」
萬尋柳道:「不行,她那兩下子,不行,找一個技術好的,就行。」
楊升道:「沒問題!萬主任,下午要是沒什麼其他的安排,我請您釣魚,怎麼樣?」萬尋柳道:「算了吧,安排個車,送我回機關吧。」
萬尋柳一走,楊升就把安定心叫到隊部,問道:一說說,你是怎麼保障首長的,讓首長如此發火!「安定心道:「我只是沒答應他的要求,陪他游泳和陪他跳舞!」
楊升道:「萬主任讓你陪他游泳、跳舞,那是看得起你,你別不識好歹!」
安定心道:「陪了他游泳、再陪他跳舞,然後,他就會要我陪他上床!我才不蹈某些人的覆轍!」
楊升道:「什麼話?無根無據,沒風便是雨,以後少胡說!」
安定心道:「司機們誰不議論他萬主任是一個愛尋花問柳的領導?萬尋柳,尋花問柳,真是名如其人!」
楊升道:「還敢胡說,回去寫檢查去,要是寫得不深刻,我罰你一個星回不准出車!」
安定心心道:你罰我一個月不出車,我也不會著什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