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副局長領著法醫趕往出事地點,驗了現場,隨潘久牢等回到第一看守所,將假東方良舉鼎的屍體送進臨時開的一間停屍房,崔副局長就來到了潘久牢的辦公室。潘久牢的衣服或是汗水汗濕或是細雨淋濕,全身上下沒一塊干的,崔副局長讓他先換身衣服,潘久牢道:“崔副局,你批我吧,是我工作沒做好,給局裡捅了漏子!”
崔副局長道:“現在說這種話有啥用?你說,他跳,天黑追不上去,你就讓他跑了唄!就是跑了,也要比現在的責任小!”
潘久牢道:“禍是我出的,一切責任,都由我來承擔。”
崔副局長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呀?這麼大的事,東方副廳長要是一生氣,江局的烏紗帽都有可能保不住,更何況我的你的!”
潘久牢心裡在說,也許要不了多久,我就升職汪局長也會升礎,但表面上,他依舊哭喪看臉道:“要往明處說,我這也是正當執行公務,要不是省廳副廳長的兒子,我看,什麼後果也沒有。”
崔副局長道:“問題就是,他偏偏就是副廳長的兒子!”
聽到車響,還沒等值班員來報告,潘久率和崔副局長就明白,可能是汪海流領著東方瑤夫婦到了。出門迎上前一看,東方夫人許文族下了車就哭出聲地問道:“我的兒子在哪裡?我要見我的兒子!”
崔副局長,潘久牢所長,一邊一個地扶著許文族,江海流扶著東方瑤,走進了停屍間,許文族一見躺著一動不動的假東方良舉鼎,大叫一聲兒子就要撲上前去,潘久牢死死地拽住了她道:“嫂子,您要節哀呀!”
東方瑤看了死者一眼,表演性很強地流出了淚水,用發顫的聲音道:“海流,扶我出去,大家都離去吧!”
汪海流示意了一下潘久牢,潘久牢就用力地拽著許文族朝外走:“嫂子,人死不能復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待會,就抽我幾個嘴巴解解恨解解悲!”
或許是這句話提醒了許文族,許文族轉過身來,雙手用力地揪住了潘久牢的胸襟道:“你為什麼要開槍?為什麼要打死我的兒子?你還我的兒子啊!”
衛生室的隊醫劉梅趕了過來摟住了許文族道:“夫人,請您冷靜點,請您節哀!”
江海流道:“劉梅,你先陪夫人回家吧,她身體虛弱,不宜過久地留在這裡。”
劉梅點點頭,與潘久牢一起將許文族扶進了臥車。東方瑤道:“潘所長,我想,相關的文字材料你可能都准備好了,需要我簽字的,我就簽個字吧,我也不想進你的辦公室!”
潘久牢道:“副廳長,都是我出的錯,都是……”
江海流大聲道:“現在不是追究份責任的時候,把死者認證單拿出來,讓副廳長簽字!”潘久牢吩咐值班員取了過來,東方瑤簽了字,是傷心也是冷冷地對潘久牢道:“潘所長,你的槍,開得好哇!海流,扶我上車!”
東方瑤夫婦一走,江海流道:“老潘,明天上午,屍體火化的事,就不要再驚動副廳長夫婦了,由你親自去辦妥!另外,骨灰盒,一定要買最好的,這筆錢,我出!”
崔副局長道:“江局,這筆錢,就由老潘所裡出吧,這也算是他們所的事故嘛!”
潘久牢道:“對對對,由我這兒出。”
先後走進潘久牢的辦公室,落了坐,潘久牢叫人沏來了一壺茶,換掉了濕衣服,見崔副局長仍是鐵青著臉,很小心地說道:“兩位局長,喝口茶吧!”
崔副局長道:“副廳長表揚了你,說你的槍開得好,所以,你有好心情喝茶——哼,老潘,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呢!”
汪海流道:“什麼也別說,都是我的過錯,你們不要背包袱有壓力,明天,我會到東方副廳長面前負荊請罪的!”
潘久牢道:“汪局,你說,在當時的情況下,天死黑,又下著小雨,我鳴了槍也不管用,才朝他開了槍的。”
汪海流道:“其實,老潘,你並沒什麼錯,只不過這個逃跑者的身份特殊罷了。放心吧,我保證你沒事,除非我這個局長也當不成了!”
崔副局長道:“汪局,東方副廳長臨走時說出的那一句話,以及他連潘所長的辦公室都不願進,很明顯地已經有了報復心理呀!”
江海流道:“中老年喪子,心悲心痛極甚,情緒心態不正常是可以理解的!我想,等過一段時間,東方副廳長是會分得清孰是孰非的。老崔,不早了,咱倆,也回局裡吧!”
潘久牢道:“汪局,明天火化的時候,你還過來嗎?”
汪海流道:“我看,局裡就不來人了,這事,對誰也不是件好事,你就悄悄去辦就是了。老崔,你看呢?”
崔副局長道:“就依您的意思辦吧。”
假東方良舉鼎被火化後的第九天,汪海流親自開著車,拉著東方瑤來到仙人谷的度假村八十一號別墅,隆鼻接骨手術已做了三天的假舉鼎東方良見了東方瑤和江海流,跪到地上,朝他倆磕了幾個頭,流著淚道:“爸爸,汪叔叔,我不知說什麼才能表達我的心境,我要永生永世地謝謝你們!”
汪海流將假舉鼎東方良扶了起來道:“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花向陽酒店的總經理舉鼎,我們此後,也只稱呼你為舉總,你呢,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不要再把東方副廳長叫爸爸,只叫副廳長或者是東方副廳長,稱呼我嘛,自然就是江局長!記住,為防萬一,從現在起,就應該這麼稱呼!”
東方瑤道:“你是舉鼎,這件事,你的母親、還有妹妹,都不知道內情,而且,你永遠也不能讓她們母女知道舉鼎就是你東方玉,因為女人的嘴巴往往很不嚴實!你自己的嘴巴嚴不嚴,不僅僅關系到自己的性命,同時也關連到我、汪局、潘所等人的性命!良子,這一招李代桃僵的計謀實現,你要明白,是用別人的生命換來的!當上總經理的你,不能再胡混瞎混!就是搞女人,也得搞得人家心甘情願!沒這個本事,就花錢去找三陪小姐,也不能再出現任何差錯!”
假舉鼎東方良道:“我一定牢記這次的教訓。”
江海流道:“從前你的一些朋友,不要再跟他們聯系,就是偶爾碰面,他們認出你,你也要裝作不認識他們,因為你是舉鼎,這一點,千萬不能大意。”
假舉鼎東方良道:“我記住了。”
東方瑤道:“酒也要少喝,最好,是給我戒了!常言道,酒後吐真言,萬一喝醉,會出大事。”
假舉鼎東方良道:“我一定戒酒。”
汪海流道:“舉鼎原來的朋友,都是你所不認識的,我看,去酒店當上總經理後,干脆借在看守所受了刺激之名,裝作忘了進看守所前所有的朋友及業務。當然,舉鼎的助理樂追蝶小姐,在這兩天多次到看守所去,希望探望你,可見樂追蝶對舉鼎頗好或頗為尊敬2據我的調查了解,這個樂追蝶和舉鼎曾是大學同學,她若提及大學之時或舉鼎進看守所前的任何事,你就裝作全都忘得一干二淨,不要受她的啟發或誘導,胡亂地承認或說出什麼,一句話,此前的事,你全都因受刺激而忘得干干淨淨。”
假舉鼎東方良道:“汪叔叔……汪局長請放心,我知道怎麼去充當這個舉鼎的。”
東方瑤道:“晚上睡覺或者中午休息,不能讓任何人和你睡在一起,而且,要關好門窗,防止夢話道出真情!我知道你小子好女人,好歸好,但不能睡在一起進入夢鄉!”
假舉鼎東方良道:“爸爸……東方副廳長說的是,我一定牢記。”
東方瑤道:回“我看,今天你就去酒店,悄悄地回去就行了,最好是先見到助理樂追蝶,不妨先讓她全權處理日常事物一段時間,你呢,邊觀察邊了解,借從看守所剛出來,身心都受到創傷之名,慢慢熟悉環境和職員。”
江海流道:“副廳長提醒得極是!回酒店後,不妨先當個影子老總,放手讓樂追蝶去主導日常工作,多觀察了解,少說話施令,有百利而無一弊。”
假舉鼎東方良道:“相信我,會干好的!”
幾個小時後,汪海流把東方良送進了花向陽酒店一層大廳,握住他的手道:“舉總,這幾天,的確讓你受委屈了,請你原諒!”
東方良道:“過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我舉鼎,永遠是一個向前看的人,汪局長,再見!”
江海流道:“再見,舉總!”
汪海流走出大門,就聽到裡邊傳出了幾聲大喊——舉總回來了!舉總回來了,汪海流心道:這第一步,邁得不錯。雖然受了處分,但潘久牢的內心還是十分痛快的!他明白,這個處分,是局長汪海流玩的一個障眼法,自己開槍打死了省公安廳副廳長的“兒子”,汪局長不給他個處分,無法向上司交待也無法向下屬交待。想想自己要不了多久就會升為副局長,潘久牢的心裡就美滋滋地受用。午睡起床,准確點說,是吃罷午飯在床上閉著眼睛大約躺了半個小時,想想下午沒什麼具體的工作內容,潘久牢就換了身便裝去找巧雲。自從與那個叫巧雲的姑娘發生了床第之事後,潘久牢就無法離開她,更無法忘掉她,最大的原因,對於潘久牢來說,就是巧雲獨特且能令男人消魂蝕骨的性愛技巧。不過,在潘久牢看來,這個巧雲也是頗懂吊男人的胃口,自發生了一次之後,無論潘久牢怎樣纏她,她都不再與潘久牢上床,就算潘久牢連著幾天都讓她見了她要見的李刃從,晚上或者下午去找她,她依然是左推右擋地讓潘久牢不能稱心如意。巧雲越是如此,潘久牢便越是覺得她的魅力無窮味道濃烈。來到巧雲的門外,敲了門,正在沖涼的巧雲胡亂地圍了條浴巾來到門後問道:“誰呀?”
潘久牢應道:“是我,巧雲。”
巧雲道:“你等一下,我正沖著涼呢,先讓我換上衣服吧!”
潘久牢道:“你先把門打開,讓我進去在這兒站得太久,沒准就有人看見的!”
巧雲閃著身體開了門,潘久牢賊一樣地鑽進門,屁股一拱,就將門撞上,伸手扯掉巧雲的浴巾就緊摟住了她道:“巧雲,你都快讓我發瘋了啊!”
巧雲推開了潘久牢道:“事有過一回,再來第二回,也不見得有什麼新的感覺。”
潘久牢道:“巧雲,你真的不懂,男女間的這種事,就好比一日三餐,早晨吃了,中午還要吃,中午吃了,晚上還要吃!巧雲,你知道麼,對於我來說,你就是一道味道鮮美無比的佳餚,讓我想想,就滿口生津!”
巧雲道:“就算是,連著吃上十天半月,你也會生膩的,所以,我只讓你吃一次,留個永遠的念想。”
潘久牢道:“巧雲,既然這樣,你又何必給我品嘗一次呢?要知道,就這一次,對你,我就無法釋懷!說真的,自從和你有過,回到家裡,媳婦的那個傳統的模樣和等待讓我生厭!巧雲,今天,這個下午,咱們再來一回好麼?”
巧雲道:“潘大哥,我的姿色真的有讓您魂不守捨的魅力麼?”
潘久牢道:“巧雲,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你總不至於讓我跪下來求你吧?”
巧雲道:“千萬別這樣說。潘大哥,其實,只要你答應為李刃從辦一個保外就醫,我可以答應,在一個月裡,天天都由著你來。”
潘久牢道:“巧雲,辦保外就醫,我說了並不算,得由局裡說了算的。但是,你想見李刃從,什麼時候,都可以,這個權,在我手裡。”
巧雲道:“潘大哥,說起來,咱倆也算是緣分,既然在那個雨夜,你沒軋死我,這個緣分,就結下了!只是,你知道的,李刃從雖然比我大二十多歲,但他畢竟是我的男人,我希望他能早點出來。”
潘久牢道:“他一出來,你不就要離開我麼?”
巧雲道:“在你看來,我是一個討男人喜歡的女人,但也僅僅是一個女人罷了,只要你答應為他辦保外就醫,我陪你玩一個月,我的滋味也好手段也好,都讓你享受個夠!其實,有了一個月,你對我,或許就沒興趣了。”
潘久牢道:“巧雲,為了這一個月,我答應你!”
巧雲道:“潘大哥,我知道你是那種一言九鼎的大男人!今天,我就讓你體驗一下巧雲我品玉吹策的能耐……”
就在巧雲讓潘久牢體驗她高超的品玉吹蕭的能耐之時,就在他們的頭頂之上的單元房間裡,謝絕被那兩個要求做局部美容的姐妹倆讓進了客廳。謝絕粗一打量,就知道是一套一居室的房子,房間向著陽面,因為空調機工作著,室內的溫度較低,這一路的汗水,進屋之後便慢慢地干爽起來。那位姐姐對謝絕十分地恭敬,也可以說是感謝,她對謝絕說道:“半年前,您為我作了處女膜修補手術,雖說我在省城做了四年的三陪小姐了,但新婚之夜,丈夫還是認定我是處女!謝醫生,這份功勞,我要感謝你一輩子!”
謝絕道:“這是我應該作的嘛,你妹妹,知道我作這種手術的行情嗎?”
那位妹妹道:“姐姐都告訴我了。謝大夫,只要你看得上我的姿色,我願意侍時候您快樂一回!”
謝絕道:“你也是干的三陪職業?”
那妹妹道:“我和姐姐,也只有靠年輕漂亮這一點來掙錢了,謝大夫,您原來沒嫌姐姐的,今天,也不會嫌我吧?”
謝絕一笑道:‘不會,我這個人呀,不在乎姑娘們干什麼,而是在乎她自身的姿色或具體的部位能不能打動我!你姐姐的姿色和具體的部位都打動我了,我想,你比姐姐年輕,也一定可以把我打動吧?“姐姐道:“謝醫生,我妹妹不僅比我年輕,而且,從皮膚的光潔度從具體部位的拔挺度及輪廓,都比我要美觀許多!妹妹,淨了衣服,讓謝醫生觀賞觀賞!”
妹妹很聽話地開始飄落衣衫,等到無法再脫下任何屬於皮膚之外的東西後,妹妹緩緩地轉過身,面對謝絕道:“謝大夫,您看,我能打動您麼?”
謝絕興奮得下意識地鼓響雙掌道:“不是把我打動的問題,而是把我打暈的問題!這個手術,我你們。!妹妹道:“姐姐,謝大夫同意了!姐姐,咱們就讓謝大夫快樂快樂吧!”
謝絕一聽姐妹倆說這語氣,忙道:“你們是想一塊對付我麼?”
姐姐道:“謝醫生,你不想玩玩二踢腳?”
謝絕一笑道:“這是什麼新鮮詞兒,我這個老牌大學生,還真聽不明白。”
妹妹嗲著聲地投進了謝絕的懷裡道:“二踢腳,是我們這一行的行話,其實,也沒有什麼難懂,就是地上一響,天上一響嘛!”
姐姐道:“我們姐妹倆,為了報答你,今天,就陪你玩玩這天上一響地上一響的M踢腳,好不好?”
謝絕明白地笑道:“我這把骨頭,有了這兩響,怕是要炸散了架的!”
妹妹道:“我知道你們當醫生的,個個都會保養個個都有能耐,別說玩這二踢腳,就是玩三連環四破門什麼的,怕都沒問題。”
謝絕道:“我可沒那麼大的能耐!不過,現在的確被你們兩個說得心族搖晃,就看看,也是體驗體驗這二踢腳——地上一響天上一響的樂趣吧……”
姐妹兩人與謝絕在臥室裡玩著二踢腳的鬧劇,動靜還真的很大,讓樓板底下已經折騰完畢靜躺休息的潘久牢和巧雲聽見耳朵裡,覺得十分地刺激,特別是隱隱約約可以聽到的男人喘氣聲及兩個女人的哇呀聲,令潘久牢和巧雲的神經一陣陣興奮,撫摸著潘久牢生滿黑毛的胸膛,巧雲道:“聽到了麼,樓上的聲音?”
潘久牢道:“聽到了,他們也許在演戲吧!”
巧雲道:“演二踢腳——天上一響地上一響的戲!這些日子,我聽得多了!”
潘久牢道:“你說明白點,什麼二踢腳的戲!”
巧雲道:“就是兩個三陪小姐,同時陪一個嫖客。”
潘久牢道:“你敢肯定?”
巧雲道:“樓上住的姐妹倆,一搭眼,就能看出是做皮肉生意的!你細聽這聲音,正在興頭上呢!”
潘久牢坐起來,穿上衣服道:“我上樓去瞧瞧!”
巧雲道:“有什麼好瞧的,留點力氣吧您!”
潘久牢道:“我是公安干警,碰到了賣淫嫖娼的事件,不能不管不問呀!”
巧雲道:“說得好聽,那你剛才和我作了些什麼?”
潘久牢道:“這是兩碼事,你不懂,要不,隨我上樓一趟?”
巧雲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和那兩個小姐面熟。”
潘久牢摸了一下巧雲的臉道:“放心,我的本意只想掙點外水,你就等著瞧好吧!”
潘久牢悄悄上了樓,附在門外聽了聽,果真是男女間的床上事,退後一步,抬起右腳,對准鎖處,用力一踹,一下子就將門踹開!潘久牢沖了進去一邊亮出警官證一邊喊道:“警察,不許動!”
姐妹倆和謝絕嚇得僵住了四肢,真的一動也不敢動!潘久牢色迷迷地將那姐妹倆瞧了個遍,然後又掃了一眼直冒大汗的謝絕,回到客廳坐下後,喊道:“穿上衣服,出來說話!”
姐妹倆及謝絕快速地穿好衣服,來到客廳,站到了潘久牢的面前。姐姐道:“警官,我們姐妹這可是初犯,第一次啊!”
潘久牢道:“什麼初犯,初犯有這麼玩的嗎?”
妹妹道:“‘警官,別帶我們走,我們認罰、認罰還不行嗎?”
潘久牢道:“認罰,怎麼罰?我說,這位先生,你的牛勁不小嗎,胃口也好,一下子要了兩個小姐,有種!可是,現在怎麼不說一句話?”
靜了半天,謝絕已經不再惶恐,聽了潘久牢在問他,臉上組織出笑容後,道:“警官,我可以仔細地看一下您的警官證嗎?”
潘久牢道:“不相信我是警察?”
謝絕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潘久牢道:“那你是什麼意思?什麼也別說了,跟我走!”
謝絕道:“警官,別上火別生氣,我的意思是想知道,您是哪個局的警官?”
潘久牢道:“凱旋區局的,怎麼,還想跟我套瓷?”
謝絕聽後,輕松地一笑道:“敢問尊姓大名?”
潘久牢道:“潘久牢,第一看守所所長!”
謝絕道:“知道,一聽您這盼(潘)久牢的名字,差不多就知道你和監獄分不開。”
潘久牢道:“少他媽胡扯淡,還是說道說道你眼前的事怎麼解決吧!兩位小姐願罰,你呢!”
謝絕道:“我也願罰,不過,不知潘所長要罰多少?罰多了,我可沒兩姐妹道:”是呀,太罰多了,我們也拿不出來呀!“潘久牢道:“小姐,每人兩仟,嫖客嘛,伍仟!”
兩姐妹道:“警官,罰這麼多,干脆,您把我倆押到局子裡得了!”
潘久牢道:“一人兩仟還多,你們哪一天,不接十個八個男人,掙個一仟二仟?別向我哭窮!想進局子,也行,三人一起做這種事,我可以扣一個組織賣淫的罪名放到你們身上!”
謝絕一笑道:“潘所長,你別生氣,我覺得,罰我伍仔,不多,你等著,我這就打電話讓人把錢送來!”
潘久牢望著倆姐妹道:“你倆個看看,人家的態度多好!學著點,去拿錢吧!”
姐姐道:“我和妹妹手裡,一共只有三仟塊,真的,不信,警官,你可以搜!剩下的這一仟,就讓你睡一回我們倆,作頂,行麼?”
潘久牢道:“三仟就三仟,剩下一仟,我過兩天來取!”
這時,謝絕打通了電話,說道:“喂,我是謝絕……對,真是我!是這樣,我……我……嗨,就在剛才,我和兩個小妹妹正在玩床上的那種二踢腳的把戲,讓一個姓潘的警官當場抓住了……對,是他,他說他是凱旋區第一看守所的所長……對對對,他要罰我五仟塊,不多,您能不能先替我湊湊,送過來?……什麼,您讓潘久牢聽電話?……好,好——潘所長,你接個電話吧!”
潘久牢十分有派地從謝絕手裡接過電話道:“你是誰,想跟我說什麼?”
對方道:“我是汪海流!老潘,剛才這個打電話的人,是我的好朋友,放了他吧!”
潘久牢道:“是,是!一定按局長的指示辦!”
把電話遞給了謝絕,潘久牢站起身,換了一臉的笑,道:“謝先生,你繼續忙,我有事,先走一步!”
言罷,不等謝絕說點什麼,出了門咚咚咚地下樓。謝絕關上單元門,用一把椅子頂上,對倆姐妹道:“來,咱們接著玩!”
姐姐道:“謝醫生,真沒想到,您與凱旋區公安局長是好朋友,不然,今天,我和妹妹,又要送出三仟塊錢了!”
妹妹道:“謝大夫,真不知道該怎樣謝你!姐姐,我看,只要日後謝大夫看得起咱姐妹倆,咱姐倆不管什麼時候,也得讓謝大夫快活!”
謝絕道:“千萬別這麼說,在這省城,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就說在凱旋區的地盤上,從此往後,你姐妹倆就大膽地干要是讓警察逮住,就給我打電話,立馬替你倆把事情擺平!”
妹妹道:“真是太好了——姐姐,現在,咱倆是不是該先將謝大夫擺平在床上呢………”
樂追蝶把東方良扶進總經理辦公室後,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先是把洗好的毛巾遞給東方良,讓他擦擦臉,再把沏好的茶放到他的辦公桌上,抹了一下淚,道:“舉總,這些日子,您受苦了呀!”
東方良沙啞著嗓音道:“真是從鬼門關走過一回啊!追蝶,這些日子,酒店的運轉正常吧?”
樂追蝶點點頭,道:“正常,舉總,您的鼻子怎麼了?”
東方良道:“在看守所裡,獄卒們打骨折了,接了骨,做了手術還不到十天。追蝶,我這次被公安局誤抓了進去,大腦受了嚴重的刺激,似乎從前的一切,都想不起來了,你可得多多提醒我呀!當然,我還需要休息十天半月,你就接著全權代表我領導工作吧!”
樂追蝶道:“舉總,我能看出來,這段時間裡,您的身心都受到了嚴重的摧殘,打沒打算告呀?”
東方良搖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就算一時勝訴,討回了公道,但天長日久,他們找咱們的值,是一找一個准的,算了吧,權當是到局子裡體驗了一回生活。追蝶,這些日子,都有誰給我來過電話,揀我最關心地說。”
樂追蝶道:“你的女朋友——去北京拍戲的那個東方玉,來過兩次電話,我說您出差了,另一個女朋友,也是葉副秘書長的千金葉永青,來找過你兩次,我說您回老家看同年時代的伙伴去了。”
東方良道:“什麼東方玉,我怎麼沒什麼印像呢,她和我舉鼎是朋友?”
樂追蝶道:“舉總,看來您受的刺激真是太大了!東方玉——正是有了這個東方玉,您才懂男歡女愛的呢!”
東方良道:“這幾十天,我真是受刺激太深,人都走了形,何況神經記憶啊一一對了,追蝶,咱們是大學時代的同學對吧?”
樂追蝶道:“對呀!”
東方良一歎道:‘可我只能記得這一點,其他的,都忘了。“樂追蝶道:“舉總,忘了過去,才好面向未來嘛,其實,我也想忘掉過去的!”
東方良道:“我想,我會慢慢好起來的!追蝶,我想洗個澡。”
樂追蝶道:“我幫你放好洗澡水找好換洗衣服去。”
東方良說了聲謝謝。見樂追蝶愉快地去放水,並到休息起居室去找出襯衣褲子,甚至連內褲都准備齊了,東方良就猜想,也許原來的舉鼎要洗澡時,她就是這麼細心准備的吧。樂追蝶准備好一切,從浴洗間出來道:“舉總,准備好,可以洗了!”
東方良點點頭,走到浴洗間門口,樂追蝶小聲地道:“舉總,用我幫你嗎?”
東方良笑了笑,他內心裡不知怎麼回答,說不用吧,又怕原來的舉鼎在洗澡時有她幫,說用吧,又怕正好與原來舉鼎的習慣正好相反!不過,在笑一笑後,東方良道:“隨你吧追蝶,今天,這一次,隨你!”
樂追蝶雙眼放光地道:“那我幫您!”
樂追蝶臉紅心跳地將東方良身上最後的一件衣服——內褲脫掉後,羞羞地道:“舉總,我也脫麼?”
東方良道:“我說過的,今天,這一次,隨你!”
樂追蝶低了頭,背對著東方良,頓了一會兒,開始脫下了自己的連衣裙,接著,又解下了乳罩和內褲,然後緩緩地轉過身來,雙眼躲躲閃閃地看著東方良道:“舉鼎——老同學,今天,你終於讓我這樣對你了,真的,我的心,似乎就要跳出來!”
樂追蝶流出的高興和自感幸福的淚水,跨進浴缸,緊緊地摟住了東方良!東方良下意識地也伸手摟緊了樂追蝶道:“追蝶,咱們這是干什麼呀?”
樂追蝶含著淚地笑道:“咱們這是在洗澡呀!”
東方良也一笑道:“對,是在洗澡,是你幫我洗澡。”
樂追蝶幫東方良搓了後背,再幫他搓了手臂和前胸,一當她想到是不是要主動地替他搓搓大腿內外乃至大腿中間的那一快區域時,雙腮就羞怯成兩塊落霞,紅得鮮艷紅得似血!東方良是多次經歷過女人的男人,從樂追蝶撲進他懷裡摟住他的那一刻其胴體驟然地升溫與顫抖的幅度上,東方良就知道,樂追蝶肯定是生平第一次赤裸著自己摟著赤裸的男人,於是,東方良在心裡想,原來的舉總經理,看來是沒有心思占有身邊這個女秘書的肉體的,所以,他覺得自己在這一天也不能占有她的肉體。感覺到樂追蝶的手拿著浴巾就要順著小腹往下滑的時候,東方良握住了樂追蝶的手道:“追蝶,謝謝你,來,用我幫你搓搓背麼?”
樂追蝶道:“不,不用!”
東方良從她手裡把浴巾拿過來道:“讓我給你搓搓吧,這樣也公平。”
樂追蝶抬起頭來,雙眼大膽地也是渴盼地望著東方良道:“舉鼎,要幫我搓,就搓搓我的前胸吧!”
東方良的目光剎那間就落到了樂追蝶胸部那一對豐滿雪白而又隆挺的乳房之上,周身的血流也在這一剎那間得到了加速,只覺有一股來自天國的氣流旋轉在丹田之內,兩腿之間的那一根生命之柱也在快速地狀大!東方良明白,這種感覺要是再不立刻終止,就有可能上演肉體間嚙合的節目,所以,東方良迅速地閉上了眼睛,控制住自己差點按捺不住的欲望。見東方良緊緊地閉目不言,樂追蝶伸手捉住了東方良的雙手,並讓他的雙手按在自己的雙乳之上道:“舉鼎,我早就對你說過,這是我一個作助理的應該獻出的部分,拿走吧,今天就把我的姿色和貞潔拿走,我並不需要你承諾什麼,相信我!”
樂追蝶的話語雖然說得完整,卻是聲帶發顫地說出來的!東方良明白,這是一個懷春的姑娘出自肺腑的聲音!睜開眼睛,東方良緊緊地擁抱住樂追蝶道:“追蝶,有了這一抱,我已經很滿足了,真的!”
樂追蝶哭道:“你滿足,我可不滿足,我就是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你!舉鼎,我知道,我做不了你的妻子,能成為你妻子的,可能是東方玉,也可能是葉永青,但我不在乎,真的,只要你能要我一回,我終生無侮!”
東方良道:“追蝶,謝謝你,真的!要不,等過一些日子,我所受到的刺激與創傷淡忘了,咱們再談這個話題,好麼?”
樂追蝶道:“舉鼎,莫非你真的對我沒有興趣?那個東方玉的外貌和肉體,真的比我要好許多麼?她讓你占有她,你在上邊的房間裡,高高興興地就滿足了她,我這樣苦苦求你,你卻不屑一顧,舉鼎,既然這樣,我還在你的酒店為你當一個助理有什麼意思呢?我走!”
樂追蝶傷心地哭出聲來,東方良見狀,緊緊地抱住了樂追蝶道:“不是,樂追蝶;其實在心裡,我又何嘗不想占有你,我只是擔心,這樣做,對你不公啊2”
樂追蝶道:“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東方良吻了吻樂追蝶的淚眼吻了吻樂追蝶的嘴唇道:“好吧,追蝶,咱們這就去房間!”
言罷,雙手一用力,水淋淋地抱起了樂追蝶就走進了房間,撞上門,將樂追蝶放到席夢思上道:“追蝶,其實,你也很迷人!”
樂追蝶不好意思地一笑道:“人生第一次這樣讓人看,再丑,也應該迷人的!”
東方良的心裡暗暗地竊喜!心想,一個酒店的總經理,就有如花似玉的姑娘甘心把自己的初夜奉上,真他媽的邪興!自己一個副廳長的兒子,差點為強奸一個妞斷送了命,也真他媽糊塗!今後,可得好好地混出個人模狗樣來!還是老爸說得對,男人有了官位有了錢,就不愁沒有女人找上門來!見東方良久久地沒有反應,樂追蝶輕輕地拉了他一下道:“舉鼎,你在想什麼呢?”
東方良小聲地道:“我在想用一個什麼樣的姿勢,你才會不覺得很痛。”
樂追蝶不好意思地問道:“這種事,我都是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又不是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也會痛麼?”
東方良道:“痛不痛,我一試你就會知道的!”
從樂追蝶喊出一聲“哦喲”到最後東方良喘均呼吸用毛巾揩抹一身的汗水,也就那十五六分鍾的時間,但這十五六分鍾,樂追蝶明白它的含義,就在這十五六分鍾裡,樂追蝶知道,當自己那一滴滴屬於處女的血,一滴滴溢漫出來的時候,她也就由一名純純正正的姑娘,變成了地地道道的女人。摟住樂追蝶的體溫摟住樂追蝶的興奮顯示出的滿足,東方良道:“追蝶,你真的讓我好幸福!”
樂追蝶道:“一個助理,難道不應該讓老總享受到這樣的感覺嗎?”
東方良道:“可是追蝶……”
樂追蝶道:“別說,舉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你無需為我內疚或者自責!真的,你們男人,有時,是不懂我們做女人的心態的,一個女人,有時候,可以為心上的男人去死,更何況是送上自己的肉體呢!”
東方良道:“追蝶,你聽,似乎有人在敲外間的門?”
樂追蝶聽了聽,道:“是有人敲門,你別動,我穿上衣服出去看看。”
樂追蝶穿好衣服,帶上裡間的門,去打開外間的門,見是葉永青站在門外,笑道:“葉小姐,有事嗎?”
葉永青道:“怎麼,打算把我擋在門外,不讓我進去?”.樂追蝶作了個請進的手勢道:“哪裡——葉小姐,請吧!”
葉永青進了辦公室,鼻子吸了兩吸,道:“樂助理,怎麼這空氣裡和你身上,都有一股男人和女人之間糾纏之後的氣息呢?”
樂追蝶道:“真的嗎?就是有,也應該是你葉小姐帶進來的吧?”
葉永青道:“不可能,我通常在那件事後,是要沖澡的!啊——樂助理,是不是和男人剛剛開心過,還沒來得及洗澡呢?”
樂追蝶道:“葉小姐,這種玩笑,開起來沒什麼意思,你大概又是來找舉總了吧?”葉永青道:“沒錯,有他的消息嗎?”
樂追蝶道:“你找他有什麼事,我可以轉告。”
葉永青道:“也沒什麼,就是手頭有些緊,想從他這兒拿點錢用。”
樂追蝶道:“舉鼎很可能兩三天之內就回來了,到時候,我讓舉總給你去電話?”
葉永青道:“那就謝謝你了,喂,樂助理,說句實話,你覺得我和東方玉比起來,誰是最後的贏家?”
樂追蝶道:“舉鼎跟你上過床嗎?”
葉永青道:“沒有”
樂追蝶道:‘你和別人上過床嗎?“葉永青道:“上過呀,都什麼年代了,婚前,我是自由的嘛!”
樂追蝶道:“那我告訴你,舉總和東方玉上過床,而東方玉呢,又沒和別的男人上過床,你自己想想,誰是最後的贏家呢?”
葉永青道:“我看得出來,你也在追舉鼎,對不對?”
樂追蝶道:“准確點說,我不是追他,而是奉獻給他。”
葉永青道:“不管怎麼說,在沒親眼看到舉鼎與另一個女人手挽手走進婚姻的聖殿之前,我就不會主動放棄!不多打擾了,樂助理,再見!”
把葉永青送出辦公室,目送她離去,樂追蝶心說:你葉永青除了一塊高干子女的招牌之外,還有什麼可以在別人面前驕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