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東方瑤在兒子犯了殺人罪進了公安局的第二天上午,還能玩一玩泰國小姐這件事本身上看,邪乎的確有點邪乎,卻至少能反映出東方瑤臨亂不亂的心境。一個男人,或者說大多數男人,通常情況下都是十分強大的!只要自己不言放棄,在艱難困苦危難危險面前,能保持一個平靜的有條不紊的心境,就不會失敗,至少是不會速敗。二十多年的公安生活,東方瑤從一名普通的警察升到省公安廳的副廳長,所經歷的風風雨雨艱難曲折生生死死,足以把他磨煉成遇事冷靜不急不躁不亂章法的智者。兒子東方良犯事之後,雖然很快卻是十分堅決地讓兒子走上自首之路,這條路,在東方瑤看來才是真正能挽救兒子的最佳選擇。從新貴族娛樂宮與吳貧禪道別後,東方瑤打了江海流的手機,約他到溫泉游泳館游泳順便聊聊。接罷電話後的汪海流就明白,自己最敬服的上司可能有什麼事要交待自己去辦。在江海流的心裡,多年來一直把東方瑤當作大哥式的領導,他汪海流的每回了次升職,幾乎都是東方瑤所促成的,也就是說,沒有東方瑤的提攜,他江海流也就不可能有今天身為局長的局面。事實上,十幾年來,東方瑤與江海流之間,是上下級關系也是兄弟關系,更是上令下行配合得最好的“假公濟私”的關系。汪海流知道,東方瑤的事就是他江海流的事。換句話說,就算東方瑤讓他付出生命,他江海流也不會說半個不字。到了溫泉游泳館,汪海流陪東方瑤游了近兩個小時的泳後,走進了一家圍棋咖啡館,點了個單間,表面上看他們兩人是在一邊下著圍棋一邊品著咖啡,實則在商量著有關東方良殺人一事。汪海流道:“副廳長,我都想了一夜一上午,也沒想出可讓良子無事平安的辦法啊!”
東方瑤道:“性急吃不了熱豆腐,誰一口也吃不成胖子啊!海流,上午,我已經和新貴族娛樂宮的老板吳貧禪見過面了,得會兒,你就去見他,我想,良子出來後,是需要整容的,所以,你得控制住一名整容的醫生。”
江海流道:“會整容的醫生醫院不多的是嗎?”
東方瑤道:“東方良是我的兒子,倘若是一個普通人的兒子,從看守所想盡辦法出來後,隨便找個地方整整容,也就過去了,但東方良不行,他是我的兒子,又是殺人犯、所以,為他整容的醫生,必須要被我們控制。海流,我已經同吳貧禪談好,人選是新生醫院美容科的主任醫生謝絕,他常到吳老板那裡去睡洋妞,有了他睡洋妞的錄像,他也就會成為一個聽話的醫生了。”
汪海流道:“這個問題,我覺得好解決,先在房裡裝上一部微型攝像則就可以了!”
東方瑤道:“是啊,但這事,最好是你親自操作,不要讓另外的人知道。”
江海流道:“副廳長,這件事,我保證辦得滴水不漏!木過,良子怎麼脫身呢?”
東方瑤道:“三十六計,有金蟬脫殼之計也有李代桃僵之計,更有偷梁換柱之計!海流,我曾與花向陽酒店的年輕總經理舉鼎有過兩次見面,你呢,想辦法會會他,可能會產生什麼靈感,也說不定,不過,我再次提醒你一下,做這一件事,不是自己的鐵桿心腹,不能用!”
汪海流道:“副廳長,你的意思是……”
東方瑤道:“查查這個舉鼎,看他有什麼根子沒有,如果條件合適,從外形上看,他成為東方良的戲,就好演了。”
汪海流道:“副廳長,這兩天,我一准辦妥這兩件事。”
東方瑤道:“我信得過你的能力呀,不然,這些年來,我怎麼會自己升一職,接著就提你一職?無論從什麼角度看,你的能力很強啊!海流,也許,等我從廳長的位置退下去的那一天,就是你當省廳廳長的那一天啊!”
汪海流一笑道:“我沒想那麼遠,我只想把副廳長眼前的煩心事給擺平。”
東方瑤道:“計劃歸計劃,但具體實施的細節,還有待繽密推敲,當然,這是後話,先把這兩件事辦妥再說吧——對了,海流,吳貧禪那裡,可有些姿色不錯的,也有不少外國妞,辦事是辦事,散心是散心,別太單一了!聽吳貧禪說,你們局裡,還押有他那裡的小姐?”
江海流道:“是手下的弟兄們不懂事。”
東方瑤道:“現在,話講開了,今後就是朋友了,吳貧禪可是值得一交的朋友呀!海流,有了這麼一個朋友,一不缺錢花,二不缺女人,何樂而不為呢!”
江海流道:“副廳長說的是,日後,吳老板的生意,會越來越火的!”
東方瑤一丟棋子道:“對了,海流,看守所的所長,和你怎麼樣?”
汪海流一笑道:“副廳長,您放心吧,我的手下,特別是關鍵位置上的弟兄,就跟我對您一樣,絕對沒什麼話說。”
東方瑤道:“那就好,那就好哇!”
阿琴、阿碧在吳貧禪的心裡,可以說是兩個寶貝疙瘩。在沒有外國妞的日子裡,方方面面的頭頭腦腦,比方說衛生口的消防口的文化口的稅務口的等等,這些部門的頭頭腦腦,對那些只要給錢就上床的陪姐並不滿意,或日是放不下自己那所謂的官架回於是,吳貧禪搞定和擺平他們這些人物,靠的就是阿琴與阿碧這兩位又年輕又漂亮又妖嬈又性感又嘴甜的秘書或日業務助理。至於公安口,吳貧禪自恃與省廳副廳長東方瑤的奔貼關系,下的力度不是太大,所以才會發生有十幾名小姐被凱旋區公安局收押的情況。讓東方瑤享受了泰國妹的服務又吃了一頓底價便達千元的午餐,吳貧禪就知道,在這個下午,凱旋區的公安局長江海流就會再找他,為他來也是為東方瑤所托的事情而來。當然,吳貧禪更清楚,江海流一進他的娛樂宮,享受了服務享受了紅包之後,他的那十幾名在押的小姐,在這一夜也就會悄悄地平安歸來。其實,中午一餐,吳貧禪並沒喝太多的酒,但在東方瑤告辭之後,他還是被阿琴和阿碧一邊一個地扶回了辦公室。一回到辦公室,吳貧禪道:“人過中年,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阿碧,去放好水,沖個溫水澡,也能解酒的!”
阿琴嬌柔地道:“吳總,我也喝得有些頭暈,就跟你一塊洗吧!”
阿碧道:“我更喝得多呢,也得洗!”
吳貧禪道:“怎麼著,你們兩個又想算計我麼?”
阿琴道:“吳總,我和阿碧有些日子沒侍候您了,今日個中午,您又吃了那麼多鹿的那個東西,不想喂喂我和阿碧嗎?”
阿琴這麼說著的時候,纖纖素手已解開了吳貧禪的胸扣,輕抹慢揉地在他的胸膛之上,只幾個來回,吳貧禪就覺得自己的血流速加快了不少,頗有幾分豪邁地道:“好吧,我就不信,我這只貓就硬是敵不過你們這兩只鼠!”
阿碧這時從浴洗間走出來道:“吳總,水放好了,來吧!”
之於阿碧與阿琴的胴體,吳貧禪可謂十分地熟悉。事實上,就在阿琴與阿碧同時升為他的秘書或日助理的那一夜,吳貧禪就欣賞到了,而且,那一次的欣賞,吳貧禪表現出了很學究很嚴謹的作風,先是讓阿碧阿琴亭亭地立著,然後是綿綿地躺著,頗有力度的目光探測器一般從她倆身上從上到下從前到後從凸到凹從皮到肉地探過!就是如此,吳貧禪猶覺視力不夠,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千萬倍的放大鏡來,先把她們胴體之上最凸起的地方放大成雪白的山峰,再把她們胴體之上最低凹的地方放大成醉人的湖泊,繼而又放大她們的欲望與聯想……阿碧、阿琴幫吳貧樣脫光了衣褲,並把他拉進加大的浴缸之中,四只手撩起水花濺到吳貧禪的軀體之上時,四片唇間發出的格格格地笑聲溶進了吳貧禪的聽覺。吳貧禪有些不解地道:“又不是大姑娘坐轎頭一口的,有什麼好笑?”
阿碧道:“我是笑您這一門架在兩個輪子上的大炮,分明不是一門大炮,看上去卻像是一條怕冷的蚯蚓!”
阿琴道:“阿碧,這你就外行了吧,吳總這門炮,是帶有偽裝的,參戰前,裹著一層防護紗!真要推出來,連輪子加他身,怕不驚得你叫娘!”
吳貧禪道:“你們兩個,就別尋我的開心,我呀,四十都過了,用現如今的流行的電器品牌來套,是屬於方正和微軟之間的中間牌了。”
阿碧道:“吳總,您這話蠻新鮮的嘛,說說看,什麼是方正和微敕呢?”
吳貧禪道:“這方正和微軟,就是形容男人們的這門大炮的,有歌曰——二十歲的男人是奔騰牌,三十歲的男人是日立牌,四十歲的男人是方正牌,五十歲的男人是微軟牌,六十歲的男人是松下牌,七十歲的男人,就屬於聯想牌了。”
阿琴阿碧一聽,笑了道:“男人們這麼分,吳總,那我們女人呢?”
吳貧禪道:“你們女人,早些年就有一首歌曰——二十不浪三十浪,四十正在浪尖上,五十後浪推前浪,六十還有個浪打滾。”
在有說有笑中,阿琴和阿碧四只手卻沒閒著,洗自己的肌膚也洗吳貧禪的肌膚,洗自己的感覺也洗吳貧禪的感覺,洗自己的欲望也洗吳貧禪的欲望!當她們把自身的欲望洗出來且洗得水氣騰騰也把吳貧禪的欲望洗出來且洗得斗志亢昂之後,就雙雙拉住吳貧禪到了辦公室的休息間。一石擊兩鳥一箭射雙雕的節目演練過後,吳貧禪已是身同軟泥,阿琴、阿碧一人拿著一塊毛巾擦他的汗水也擦他長時間喘不均的呼吸,自然,也擦那一門剛剛發揮過威的大炮和自身正處於尾聲的高潮。讓阿琴、阿碧重新洗過妝罷,吳貧禪也整理好衣容來到辦公室坐定,喝了口阿琴剛剛沏好的人參牛奶,面帶微笑地道:“你們兩個,真的厲害!不過,我想,就在今天下午,你倆個恐怕還要像剛才這樣盡心盡力地來一回!”
阿琴、阿碧齊聲道:“吳總,中午的鹿鞭就真的如此管用呀?您還能,我們倆可不許您接著想!”
吳貧禪擺擺手道:“我哪裡還能有這等作為嘛!我的意思是說,下午,最晚也是晚飯之前,我們這娛樂宮,要來一名貴客,非得由你們兩個出馬不可的。”
阿琴道:“什麼貴客,能享受這樣的待遇嘛?”
吳貧禪道:“客人的真實身份,你們兩個就不要問了,只要讓這位客人開心,就可以到我這裡來領雙份的紅包。”
有人在敲辦公室的門,阿碧開了門,見外站著一位三十八歲左右的先生,微笑著問道:“先生,請問您找誰?”
對方道:“我找吳貧禪老板,他是在這兒辦公吧?”
阿碧道:“請問先生貴姓?”
對方道:“我姓汪,名字海流。”
吳貧禪聽到後,立刻與阿琴一起迎上來道:“汪先生一定是瑤先生的朋友,也是來商談瑤先生那件事的,對麼?”
汪海流道:“是啊是啊!”
吳貧禪道:“我就是吳貧禪,這兩位。都是辦公室的秘書兼助理,這位,叫阿碧,這位,叫阿琴。”
一一握手後,江海流道:“兩位小姐,真是楚楚動人啊!”
雙雙落座,阿碧阿琴一人沏了一杯茶,分給吳貧撣和汪海流後,立在一旁。吳貧禪道:“你們兩個,先去把貴賓間准備一下。”
阿碧阿琴會意地離去後,吳貧禪笑道:“江局長,話一說開,大家便是朋友了,瑤哥到我這兒,可以隨意的,您呢,也隨意,是先談正題呢,還是先活動活動筋骨?要不嫌棄的話,看我的兩位秘書,合您的心麼?”
江海流道:“瑤哥說您是個慷慨可交的朋友,一見面一席話,給我的感覺,果然如此呵!我呢,客隨主便,您怎麼安排,我就怎麼行動就是。”
吳貧禪道:“痛快,也只有您這樣的痛快人,才能得到瑤哥的賞識!我看,先上樓去,讓兩個秘書給您松松筋骨吧!”
江海流道:“那就先謝謝您的這一番盛情招待了……”
星期六試的內鏡也測驗了表演基本功,星期日的上午試了外鏡,東方玉就得到了招聘導演的認可,並決定在次周的周二連同另外幾名被招的演員一起抵京。通過了第一關,東方玉想得更多的便是在即將開機的電視劇裡演一個什麼角色。不過,這一刻的東方玉,最想的就是給男朋友舉鼎打一個報喜電話。東方玉掏出手機,剛接了幾個號,又詭秘地一笑,收起電話,攔了輛出租車,直奔花向陽大酒店。來到服務台,已戴上一幅大墨鏡的東方玉說道:“小姐,還有客房嗎?”
小姐道:“有,請問小姐要哪一個種類?”
東方玉道:“單人套間。”
小姐道:“住多久呢?”
東方玉道:“就一晚。”
小姐道:“請交房費及押金一千元。”
東方玉付了款,拿了房號,直上十四層,換了鑰匙,就進了一四六八號單間套房。進房後,好好地洗了個澡.從隨身背著的包裡拿出一套超短的連衣裙,換上,又對著鏡子梳妝一番,自感收拾停當,寫了個條子,帶上墨鏡,來到十四層服務台對小姐道:“小姐,幫我傳個話行嗎?”
說完,把紙條遞給了服務小姐。服務小姐看了看,點點頭,東方玉忍住笑,就回到了自己的一四六八號房間。等啊等,等得自己的心跳得老高,一直站在門後的東方玉便聽到了有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朝自己的房間走來。腳步停在了門外,接著就是敲門聲。東方玉把門打開,壓著聲調道:“先生,請問找誰?”
來人是花向陽酒店的總經理舉鼎,他道:“小姐,有一位客人住這個房間,自稱是我的舊識,她在裡邊嗎?”
東方玉道:“先生,是不是你弄錯了?”
舉鼎一笑道:“啊一一抱歉,打擾了!”
言罷扭頭就走,而且還走得很快,急得東方玉追上去拉住了他的後背道:“舉鼎,你給我回來!”
舉鼎轉過身哈哈一笑道:“你說我弄錯了,我還能賴著不走嗎?哼,就你這點小伎倆,還敢在我面前玩?告訴你,你一開門,我就認出了你!”
東方玉把舉鼎拉進房間,一只手揪住舉鼎的一只耳朵,一邊吻著一邊道:“你壞你壞,你壞死了!”
舉鼎摟住了東方玉的腰,對住她的耳朵,小聲地道:“小玉,這個下午,就讓我生米煮成熟飯麼?”
東方玉道:“沒有柴禾,又沒有鍋,怎麼煮飯呀?”
舉鼎道:“咱們煮的這頓飯,不用木柴,用電!”
東方玉道:“用電?你說用電,就用電吧,可是,怎麼才能產生足夠的電流與電阻呢?”
舉鼎道:“只要插頭與插座對接上了,電流就會有電阻也會有的!”
東方玉的臉早已羞得血紅,低下了頭,輕聲地道:“插頭在哪兒插座又在哪兒嘛?”
舉鼎道:“插頭在我身上,插座在你身上!”
東方玉用力地捶了舉鼎一拳,扭身跑進了套間裡,砰地一下關上了門!舉鼎忙到門前,擰了擰,擰不開,急道:“小玉,開門嘛!”
東方玉在裡邊沒有回應。舉鼎又遭:“小玉,要是……要是……你別生氣好不好,要是你覺得不合適,咱倆就不做這頓飯也就是了,好麼……”
門開了,展現在舉鼎眼前的是東方玉一絲不掛的裸體!東方玉面對著他,雙手捂著臉部,急促的呼吸可以從她那快速起伏的腹部看得一清二楚。之於女孩子的裸體,舉鼎也許並不陌生。不過,之於東方玉的裸體,舉鼎盡管千百次地想像過,想像該是怎樣的一種妖嬈和誘惑!然而,在東方玉實實在在的裸體面前,舉鼎還是明白,自己原來所有的想像都太過貧血或日太過蒼白。吻住東方玉的興奮吻住東方玉的激動,吻住東方玉的體溫吻住東方玉的顫抖,吻住東方玉干燥的渴盼吻住東方玉透濕的等待凍方玉就無風自擺無酒自醉起來,任憑舉鼎的雙手配合著他那兩片力度和熱度都很強的嘴唇,從她青春的山峰上碾過從她青春的草原上碾過也從她青春的溪流間碾過,碾得她的欲望之夢一串串帶著七彩光芒地騰空飛起,飛到理想的終點又飛到感覺的起點,飛到自己的靈魂無法抵達的空間飛到自己的血液可以流過的地點……在東方玉幸福而又痛苦的呻吟之中,當一抹鮮紅的血液染紅舉鼎的視覺之後,舉鼎的淚水就噴湧而出!在舉鼎的心裡,一向瘋瘋癲癲大大列列且又是上表演系的東方玉,應該早就與男人發生過床第之事!沒想到這一刻在自己的身下,東方玉屬於處女的那一抹鮮紅還在,染在雪白的床單之上,就像是一朵色彩鮮艷的紅牡丹!把東方玉軟綿的胭體緊緊地摟住,也是把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激動和狂熱緊緊摟住,舉鼎發自肺腑地說道:“小玉,我要娶你!”
東方玉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那微笑看上去很清純很天真:“舉鼎,在你的心目中,我早不是一個處女,對吧?其實,我一直是!不過,從現在起,我不再是女孩了,而是女人,一個屬於你的女人。”
舉鼎撫摸著東方玉的臉蛋:“小玉,我願意娶你,但你願不願嫁我呢?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很有背景的女孩,而我,卻沒有任何背景!今天,現在,我們已經有了肉體與肉體之間最直接的對話了,因此,我想,我應該清清楚楚一五一十地向你介紹一下我的過去。”
東方玉道:“你的過去,對於我來說,一直是個謎,我早就想知道這個謎底了。”
拉過來一個單子,蓋住了東方玉的下體也蓋住了自己的下體,舉鼎道:“我生在一個十分偏僻的小山村,大洪水那年,我家的房子被大水沖走,父母也被大水沖走!那年我十八歲,在縣城上高三,才幸好活下來。因為失去了經濟來源,眼看我就要輟學,校方通過希望工程,為我尋到了一幫一的人家,這家人就是省城的人!後來,我考上了省城的第一大學,去找了這家好人!這家人,其實也就是老年夫婦,男的叫舉山起,女的叫管地英。算是機緣也是巧合,我也姓舉,且正好是晚舉山起一輩,更巧的是,舉山起夫婦無兒無女,我呢,又無父無母,見面敘罷哭過,我就認了他們做我的爸爸和媽媽,他們夫婦,見我有如此之心,也感慨萬千,說做夢都想有這麼樣的一個兒子!自此,我與他們夫婦的來往便密切起來。只要是星期天,我肯定要去看看兩位老人家,兩位老人呢,也為我做些好喝好吃,讓我補補。大學畢業後,舉爸爸希望我能留在他身邊,進他的酒店,也就是這個花向陽酒店的前身——向日酒店,我同意了,進了酒店,眾人都認為我是舉山起的親兒子,我和他呢,也不想說破,反正從心理上看,我已真正地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父母,他們也是把我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遺憾的是,兩位老人家在一次外出郊游的途中,司機把車開進了山澗裡,司機的命丟了,兩位老人家的生命也就這樣匆匆地畫上了句號…說到這裡,舉鼎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東方玉仰起頭,吻了吻他眼眶中的淚滴。舉鼎接著道:“辦完兩位老人的後事,我就接手了這個酒店,而且,經過這兩年我的不斷努力,花向陽酒店更是有了日新月異的局面!因為,我在心裡一直這樣想,只有把兩位老人留下的產業不斷地擴大,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感恩和報答,以此來慰藉兩位老人的在天之靈,我也才會更加心安,所以,我才會沒日沒夜地拼命地工作。”
東方玉道:“舉鼎,你現在在我的眼裡,不光是有些了不起,簡直有點偉大!和你比起來,我太優裕也太沒出息,但願這次上戲,能有點作為吧!”
舉鼎道:“你要上戲?”
東方玉道:“告訴你吧,我要去北京了!”
舉鼎道:“這事,定下來了麼?”
東方玉道:“當然是定下來了,這一去,可能三個月,也可能半年,喂,可不許想我!”舉鼎道:“這麼說,咱們剛剛……還沒找到最佳的感覺,你就離開我,叫我怎能不想你?”
東方玉道:“真要想,就一個禮拜飛北京同我聚一次。”
舉鼎道:“我可以這麼做,可是,我知道,無論是什麼樣的劇組什麼樣的導演,只要一開機,就有可能是白天黑夜地轉,你以為還跟你在學校裡似的,每天幾個小時的上課時間一過,就可以自由活動了呀?沒門!”
東方玉道:“也是,那咱們就只好分頭熬過這幾月吧!”
舉鼎想了想,小心地道:“小玉,我都把自己的歷史全對你說了,你也得對我說說你的家庭吧?”
東方玉道:“我的歷史,有什麼可說的?生在省城長在省城,也可以說是生在紅旗下長在幸福中,父親,國家干部,母親於部夫人!我自己呢,三歲上幼兒園,七歲上小學,十三歲上初中,十八歲上大學,現在嘛,上大三,快畢業了,也快二十一歲了,就這些。”
舉鼎道:“是啊,你的歷史,真的很簡單!小玉,我……我……”
東方玉道:“我感覺出來了,可是,剛剛出了血,我有點擔心,要不,等到晚上再說好麼?”
舉鼎道:“那現在,我該干什麼?”
東方玉道:“現在,你願意回辦公室辦公,也可以呀,反正我也很疲乏了,想睡一覺。”
舉鼎道:“我也很乏,就摟著你睡吧!”
東方玉道:“你應該去工作!”
舉鼎道:“這個下午,對於我來說,摟著你人民,就是最最重要的工作!”
自接到老朋友吳貧禪請吃午飯的電話後,新生醫院美容科的主任謝絕就一陣高興,他知道,吃飯之後,肯定還會有他最喜歡作的一種“手術”等他去作。細細想來,快有一個禮拜沒去吳貧禪的新貴族娛樂宮了,吳貧禪在這個禮拜天主動來電話邀請,想必定是有了一位姿色絕佳的“手術患者”了。謝絕的年齡雖沒超過四十五歲,與吳貧禪的年齡相仿,但他的頭發,特別是頭頂一帶的頭發基本上吻合了他的名字,雖沒全部謝絕,也剩下稀落落地可以在十幾秒鍾內就能數清的根數了。頂部的頭發雖少,不過,只要細心地看看他目光精銳有神的一雙大眼以及放著紅光的前額與面腮,就會知道他是一個精力旺盛體力充沛身體健康的男人。的確,謝絕的體魄十分健康,懂得保養又懂醫道的他,自然知道人到中年怎樣地藥補與食補共融才不至於腎氣虧損。或許正是有了這一方面的心得,謝絕盡管常常拈花惹草或直接地到吳貧禪的地盤放放連發炮彈,身子骨卻依就硬朗,如果一定要套套“牌子”,他這個快五十歲的人,完全可以往三十歲的男人品牌“日立”牌上靠。在飯桌上,謝絕和吳貧禪聊得有滋有味的便是有關女人的美容的話題。謝絕說有一天,美容科裡來了個美若天仙的小姐,說是來美容的,看了半天,都覺得小姐的容貌無可挑剔,我需作任何美容,可那位小姐堅持說她的容貌有缺陷!話到此處,謝絕讓吳貧禪和在座的阿琴猜猜,那一位小姐想作什麼地方的美容。阿琴道:“可能是隆胸手術吧?”
謝絕道:“開始,我也這麼猜,不過,那位小姐的胸部豐滿堅挺,乳房大小均稱,似乎沒有必要作豐胸手術。”
吳貧禪道:“老謝,就別賣關子了,說說那位小姐,到底要作什麼美容。”
謝絕道:“當時,我見那小姐身材豐滿又不失苗條,臉蛋漂亮而且鮮艷,就對她說,小姐,你的容貌毫無缺陷呀,不需要作什麼美容術了!小姐先關上門,然後輕聲地對我說,醫生,我的唇有缺陷!我一看她的兩片嘴唇,笑著說,你的兩片唇豐滿性感鮮艷無比,有何缺陷呢?那小姐低下頭說,醫生,我說的唇,不是我的嘴唇,而是另外的兩片唇!於是,我讓那小姐脫下了內褲掀起裙子……”
阿琴道:“你們當醫生的,就是會占咱們女孩家的便宜!”
謝絕正色道:“此話差呢,我是探查病情,再說,職業需要,她讓我看查,我也不能不理呀!”
吳貧禪喝了一口酒,放下杯,抹了抹嘴角,道:“後來呢?”
謝絕道:“後來,我伸手去拉了拉那小姐右邊的唇,發現沒什麼彈性和張力,便對她說,這是先天的原因而不是後天的原因,怕是沒什麼十分有效的辦法能讓它變得與左邊的一模一樣了!那小姐一聽,急道,醫生,都說您醫術高超,只要您能把我這兒給美容了,想讓我怎麼感謝您都成!”
吳貧禪道:“你為那小姐作了手術?”
謝絕道:“開什麼玩笑呢,那個地方,怎麼做手術?就算能做,又有何意義?因為做得再成功,別人都無法看見嘛!”
阿琴道:“吳總,謝大夫,你們就別聊這個專一的話題好不好,讓一也不是,笑也不是,你們心裡樂,讓我尷尬。”
吳貧禪道:“老謝是我的老友,你知道的,沒必要放不開,想笑,你就放開聲的笑,怕什麼,難道你也有需要讓老謝美容的地方?”
阿琴道:“吳總,瞧您又拿我當喝酒的佐料了不是,也好,來,我敬吳總一杯!”
喝罷,阿琴起身去了洗手間,謝絕道:“老吳,今天為我准備了什麼樣的節目呀?”
吳貧禪道:“我這裡新來了一名俄羅斯的小姐,戲演得夠棒的,所以,就請你來和她演演對手戲。”
謝絕仰脖喝於一杯,喜道:“都說俄羅斯小姐的戲法演得真演得奔放,好哇,今日身臨舞台一番,老吳,我得先謝你呀!”
吳貧禪道:“咱哥倆,誰是誰呀,還謝什麼,房間,得會兒我就讓阿琴去給你准備好。”
阿琴這時正好從洗手間回來,問道:“吳總,准備什麼呢?”
吳貧禪道:“我的這位老哥們兒想嘗嘗外國的風味,得會兒,你去准備准備。”
阿琴望了謝絕一眼,笑道:“謝大夫是喜歡泰國風味,還是日本菲律賓的?”
謝絕道:“就依老吳所說,嘗嘗俄羅斯風味吧!”
阿琴道:“謝大夫,嘗佛羅斯風味,您可得先吃點抗瀉的藥,不然的話,小心一瀉千裡!”
謝絕哈哈大笑道:“真沒想到,阿琴小姐也會說出這樣俏皮的話來,老吳哇,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
一陣笑罷,阿琴在吳總的示意後,離開包間,先走了一步,吳貧禪又與謝絕喝了一杯,吃了份螞蟻餡的水餃,吳貧禪道:“老謝,你就直接去貴賓休息室吧,也許,那一位人見人愛又功力不凡的俄羅斯小姐,正在貴賓休息室對你望眼欲穿呢!”
謝絕走進貴賓休息室,果真,一位金發碧眼且又年輕漂亮的小姐正斜躺在席夢思的床上望著他笑呢!謝絕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到床上,伸手捏住了那位俄羅斯小姐的手道:“小姐,是在等我吧?”
小姐道:“先生是來找我的,我就是等先生的!”
謝絕見對方把中文說得有板有眼,問道:‘“小姐叫什麼名字?”
小姐道:“我叫洛奇耶娃,先生呢?”
謝絕道:“謝絕。”
洛奇耶娃道。“謝絕什麼呢,是謝絕我在此陪您麼?”
謝絕道:“不,我是說,我的名字叫謝絕!”
洛奇耶娃道:“真是一個叫人難懂的名字,不過,我喜歡!謝絕先生,您看,咱們需不需要一塊去沖個澡?”
謝絕道:“需要,太需要了!這樣的一件事,我想,只要是男人,都會需要的。”
洛奇耶娃道:“沖澡是需要脫光衣服的,您不怕脫光了衣服,讓我看得清清楚楚?”
謝絕道:“我們男人,不怕在女人面前光屁股!”
洛奇耶娃道:“正好,我這個俄羅斯的女人,也不怕在男人面前光屁股——現在,咱們兩個開始光!”
當洛奇耶娃脫光了裸體,謝絕就覺得氣血上浮!他明白,洛奇耶娃的裸體所放射出的誘惑自己無法抗住!迫不及待地脫光了自己,跨上一步摟住了洛奇耶娃道:“耶娃,咱們先別沖澡了,還是先上床演演騎車打氣的節目吧!”
洛奇耶娃道:“上床演騎車打氣的節目?我不明白,車是開的,不是騎的!”
謝絕道:“汽車是開的,自行車是騎的,在床上,女人就是男人的自行車。”
洛奇耶娃道:“女人這輛自行車和可以騎著上班的自行車,有什麼不同?”
謝絕道:“上班騎的自行車,在騎上前,是先要打足氣的!”
洛奇耶娃恍然大悟地道:“啊——我明白,在床上,我這個自行車,你是先騎上,然後再打氣,對吧……”
就在謝絕在床上為洛奇耶娃這輛騎著的自行車快速打氣的時間,門突然被打開,沖進來的江海流手拿高頻照相機咋咋咋咋拍了十幾張照片後,掏出工作證道:“公安局的,跟我走一趟!”
謝絕保持打氣的姿勢足足有三秒鍾,才回過神來,穿上褲子先去關上門,回來對江海流一臉地笑道:“警官,今日這事、這事,我可真是初次,能不能不上局裡去?”
江海流道:“是本市人嗎?拿身份證和工作證來!”
洛奇耶娜道:“警官,他是騎我這個自行車打氣,又沒干別的什麼,有什麼問題嗎!”
江海流道:“現在還沒問你,先一邊老實呆著!”
謝絕把身份證和工作證都遞給了江海流,江海流一瞧後,說道:“還是主任,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嘛,卻還作這種嫖娼的勾當?而且,嫖的還是外國妞!不行,就算是初犯,也得拘留十五天!”
謝絕一聽,忙道:“好警官,您可要手下留情啊!要知道,這件事一傳出去,我在醫院裡呆不住不說,也沒臉回家見老婆孩子們呀!好警官,只要不拘留我,什麼樣的條件,我都可以接受,比方說罰款!”
江海流道:“你以為我是想撈點外財的那種人?走,跟我到局子裡再好好交待!”
汪海流掏出手銬,將洛奇耶娃的左手與謝絕的右手銬成一雙,伸手拽住,開門就要往外拖!正在這時,吳貧禪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堵在門口,忙道:“啊,沒想到是江局長呀,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
吳貧禪進了屋,關好門,道:“汪局長,您來了,怎麼不打個招呼呢?”
汪海流道:“我是便服隨便查查,剛好碰上這一對賣淫嫖娼的!”
吳貧禪道:“汪局長,這位,可是我幾十年的老朋友,他叫謝絕,是新生醫院美容科的主任,這兩日有些心煩的事,是我叫他過來散散心的,您看這……汪局長,不看憎面看佛面,銬子,給松了吧!”
江海流想了想,道:“吳老板,咱倆誰跟誰呀,你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嗎?這也叫不打不相識吧!”
言罷,松了謝絕的手銬,又還給了他身份證和工作證。謝絕道:“原來是汪局長,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汪海流主動向謝絕伸出手,握了握,道:“認識,大家都是朋友了嘛,就不必客氣了。”
謝絕苦澀地笑了笑,道:“汪局長,既然您如此說,相機裡的照片,您看……”
汪海流一笑道:“相機裡沒裝膠卷,只是嚇唬你一通罷了!吳老板,看樣子,咱倆該先走一步了吧?”
洛奇耶娃道:“你們先走,是不是意味著謝先生可以在這張床上,繼續騎上我這輛自行車,打氣呢?”
吳貧禪道:“老謝,真有你的,什麼騎自行車打氣?你也太能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