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光的確生得很美。花光的美,是一種春光明媚式的美,也是一種陽光燦爛式的美。雖說出生在一個小小的玉笛鎮的一個普通農家,但羊脂一般的肌膚自小就讓她從孩童群中脫穎而出!應該說她肌膚的雪白,在玉笛鎮是一個特別!這是因為,除了他們花家的兩個女兒之外,其他所有的人的膚色都是地地道道的莊戶人家該有的顏色。
其實,小的時候,花光同姐姐花閃,一樣地風吹雨打,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羊脂般的肌膚越長越白淨越長越細膩。待後來她姐妹倆先後雙雙考進大學,玉笛鎮的男人們都感歎:由王笛鎮生養出的一對美人,恐怕再也不會屬於玉笛鎮的男人了!花光的臉蛋不圓不方不胖不瘦,用白裡透著紅紅裡透著粉的詞匯來描述,還是有點不夠份兒!花光的身段極佳,屬於窈窕之中不失豐滿的那種。受過高等教育,較好的知識修養使她更加懂得怎樣的風韻才是男人最欣賞的風韻!換句話說,豐厚的知識底蘊外加一段不算短期的三陪小姐的工作,使得花光懂得,女性的性感和妖饒的韻致才是男人所最鍾情的層面。
很人潮地穿著一件露著大後背和腰以及肚臍的胸巾兒,外加一條半透明的緊身短褲,全身的青春氣息盎然無比!走一走,失去控制的雙乳猶如一對小鳥似地在胸巾兒裡沖撞,頗有節奏也頗有幅度;兩條豐腴而又白晰的大腿,性感的光澤亮著某種願望地演繹著彈性。
立在穿衣鏡前,久久地欣賞著自己差不多露處多於這處的身體,花光真的有些自我陶醉!雖說這種自我陶醉無法歸納進自戀的范疇,但多多少少能說明,此刻的花光所展現出的身體風景是十分引人人勝的。
這一刻,花光很為自己能下決心作幾個月的三陪小姐而高興萬分!若不是這樣的話,花光想,自己就不可能認識老板何力培,時間一到,才貌俱優的她也只能回到玉笛鎮,分到某一中學任教,從此便要過那種艱苦、辛苦在她看來也很痛苦的教師時光。
遇到了何力培,且在兩人共商大計之後,花光為自己能在不久的將來當上鎮長而高興!真的,從古到今,花光知道,她們花家在玉笛鎮,別說是女孩,就是男人,也沒有誰當上類似鎮長這一級別的政府官員,就是花光的父親,最風光的時候也只是當到村主任這檔上。
自從與何力培相識,花光要不就住星級飯店要不就住別墅,出人都坐臥車,每餐美味佳餚,與上大學時的清苦窮酸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聽到有人上樓,花光就猜想一定是何力培,因為何力培告訴過她,敢上三樓的,除了他沒有別人。
把頭探出臥室的門外,注視著樓口處。果然,上樓的正是何力培!花光組裝出一臉的笑,飛蛾撲火般就朝何力培奔去!
“何總,你還知道來看我呀!”何總迅速地伸出一根指頭,放在嘴邊噓了一下,那意思顯然是讓花光說話要小聲。
撲進何力培的懷裡,花光撒嬌地道:“今天晚上,留下來吧,好嗎?”何力培道:“花光,今晚有沒有人願意留下來,就全靠你了。”花光道:“怎麼?難道我們安排的節目就要開始排練嗎?”
何力培點點頭道:“是的——唐副縣長就在樓下大客廳!花光,平靜一下,跟我去見他。”
花光道:“我們的事……”
何力培道:“在唐副縣長面前,我和你之間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懂嗎?”花光點點頭,溫情地道:“跟了唐滔,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之間就不能來往了呀?真要是這樣,我寧可……”
何力培道:“來往當然能來往,只不過床上的故事就不能續寫了——再說,由唐副縣長接著寫,你也會覺得意味深長的!”
花光道:“你們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送人!”何力培道:“行了,跟我下去吧——記住,一切以我們合作的目的為主!”當何力培將女性魅力十足的花光領到唐滔面前之後,沒等何力培介紹,唐滔就喜形於色地說道:“久仰花小姐大名,真是光彩四溢的一位美人兒啊!”花光道:“聽何總說,您是臨江的一縣之尊,花光能結識,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何力培道:“都別文縐縐酸掉牙好不好?副縣長,我是不是該去吩咐一下准備晚餐呢?”
唐滔道:“不急嘛,我和花小姐才剛剛見面,還不算熟悉,你這一走,不就冷了場麼?晚餐,我看就到臨江飯店去吧!”
何力培道:“副縣長,這兒離縣城,可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哩!再說,這座別墅裡,野味多的是,我去吩咐一聲,廚師的手藝不比臨江飯店的差。”唐滔道:“好吧,我就客隨主便了!”
何力培一離開,花光立刻鮮紅了雙腮,羞態可掬地往唐滔的茶杯裡兌了點水道:“副縣長,我都站這麼長時間了,您也不讓我坐下麼?”
唐滔道:“花小姐快請坐!”
花光又嬌凜地問道:“我坐哪兒呢?”
唐滔一拍身邊沙發上的空位,道:“花小姐,請坐到我身邊來。”
花光挨著唐滔一坐下,唐滔就聞到了一種比南妮身上還耐人尋味的香氣!對女人也很有研究和心得的唐滔明白,身邊的這個叫花光的小姐,可以說是萬裡挑一的好女人!在心裡,早已喜不自禁的唐滔,這一刻卻強行忍住了那一股沖勁,老練地也是自然地捏住了花光的手,說道:“花小姐,你真的太美了,我想味道也一定錯不了……”
花光道:“您是縣長呢,一開始就說這種叫人臉紅心跳的話,我上樓了。”花光扭動著屁股上樓,回眸一笑道:“副縣長,不想參觀一下我的房間嗎?”唐滔道:‘當然想參觀!“
進了三樓花光的臥室,唐滔再也無法一本正經拿著副縣長的身架,伸開雙手就把花光摟進了懷裡道:“花小姐,你太叫我心醉了!”
花光道:“見了副縣長,其實……我……我也快把持不住,所以就回房間來!”
唐滔道:“花小姐,那咱們就開始進行對話好不好?”
花光的身軀已經開始微顫地道:“咱們不是已經開始了麼……”唐滔將花光抱了起來,一直抱到床上,邊扯她的胸巾兒邊道:“花小姐,你的皮膚真是白得光潔白得妖饒白得性感呀!”
花光閉上眼,伸出纖纖素手又去捂唐滔的嘴巴道:“我不讓你說騷情的話,不讓……”
唐滔與花光之間的這種對話,唐滔用得最多的標點就是驚歎號而花光用得最多的是句號。對話結束後,唐滔知道了花光是應屆的大學畢業生是臨江的玉笛鎮人,更是喜出望外,他沒想到,自己所在的臨江縣內,竟然還能出產如此不同凡響的頂級女人!
或許是因唐滔的話語太感人太動人,以致在對話之後,花光激動或曰興奮的淚一直在流。唐滔伸出手去為她指淚的時候,花光更加小鳥依人地偎進了唐滔的懷裡,嚶嚶地道:“唐副縣長,我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喜歡我啊!”唐滔下意識地摟緊了花光,道:“放心吧花光,我唐滔好歹也是一個副縣長,而且,很有可能就要成為縣長!跟了我,我不會讓你吃虧!”“花光道:”我剛剛大學畢業,還沒有工作呢!我的工作,您得管!“
唐滔道:“這有什麼問題呢?你說,想進哪個單位?”
花光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得是行政口的。”
唐滔道:“這好辦呀,你們玉笛鎮,剛好缺一個鎮辦秘書,你就先干著,怎麼樣?”
花光心頭一喜,但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嗔道:“堂堂副縣長的女人,就配干這樣一個角色麼?”
唐滔道:“萬丈高樓平地起嘛!你有才能,日後,有你升遷的機會。”花光道:“日後,日後是多久?”
唐滔對准花光的耳朵道:“日後,就是我日了你之後嘛!”
花光赤溜一聲下了床,捂住耳朵,一跺腳道:“虧你還是縣長呢,這麼粗的話也敢說,看日後——不,看今後我才不讓您……”
敲門聲打斷了花光的話。花光迅速地躲到衛生間。何力培在門外道:“副縣長,請到一樓就餐!”
唐滔邊穿褲子邊道:“馬上就到!”
這個晚餐,唐滔吃得特別香!花光呢,迷人的眼睛一會兒瞧瞧何力培,一會兒瞧瞧唐滔,心道:男人都是好色的……
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准確點說是接到白玉潔的電話之後,范天策的雙腳就似裝上了助力器,很有勁道地直奔臨江飯店。
這一夜,范天策原本是想到丈母娘家走一趟的。自妻南妮死後,范天策還沒去過丈母娘家,盡管在早些年,丈母娘曾一度反對女兒跟他成親,但自成婚後,丈母娘一家也沒有外待他范天“策。范天策想,不管妻子在與不在,之於丈母娘的孝敬,應該永遠保持下去。
白玉潔的電話,之於范天策來說,似乎比聖旨還要管用!在電話裡,白玉潔說,他范天策要是半個小時內不趕到,就永遠也別再想和她上床!憑心而論,自那日下午與白玉潔發生了一次溫存之後,范天策就無法忘卻白玉潔給他帶來的獨特滋味!要是從此再也享受不到的話,范天策深知,自己會因此而發瘋!
盡管在別人看來范天策身負喪妻的悲哀,但是,一想起白玉潔那白得似雪的肉體,范天策的心裡以及血管裡,都是興奮與渴望!並且,每一個張開的毛孔似乎都在狂呼:白玉潔,我要你!
白玉潔給范天策打完電話,就在開始等待。其實,在與范無策進行床第之事前,白玉潔並不怎麼看好范天策的能耐,只不過,范天策在作那種事前的創意很是新鮮,令原本總是直來直去的白玉潔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文化氣氛。在白玉潔的心裡,一直認為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這件事,只不過是欲望的渲洩與滿足,以及錢與色的交易。然而自與范天策相遇,或日自有人出錢讓她白玉潔來陪范天策,在肉體相合前,范天策是在她赤裸的身軀上作雪峰鷗鳥之畫作翠竹映泉之畫,這就讓白玉潔頗感新鮮。
有文化修養的男人,真的就比一般的嫖客更能撩起女人的興趣嗎?這個問題,是白玉潔這一刻所要求證的!白玉潔打算在范天策到來之後,仍同上次一樣一絲不掛地立到他的面前,看他是不是還會先作一番畫。
范天策沒有等到,卻等來了花閃。聽到有人敲門,白玉潔便以為是范天策到了,
一開門,才看出是花閃,進門後的花閃見白玉潔赤裸著的胴體完美無比,噴噴地稱贊道:“白玉潔,難怪你能讓男人著魔!我若是男人,這一刻就准要強奸你!”白玉潔道:“花小姐,我相信脫光後的你,不會比我差到哪裡去!”花閃道:“白小姐,我們那一夜商量的事,現在,可以給我答復了吧?”白玉潔道:“我來臨江,不就是為了掙錢嗎?只要有錢掙,我都會掙的,花小姐,你放心,我會聽從你和你上司的安排的。”
花閃道:“白小姐,其實,我也很想多掙些錢,可只有你自小姐,才夠味呀——怎麼樣,有空一塊去吃頓飯嗎?”
白玉潔道:“花小姐,你是明白人,一瞧我這樣子,不就是正在執行錢老板的任務麼?”
花閃道:“這麼說,很快地范無策就會來?”
白玉潔道:“應該是這樣。”
花閃道:“如此說來,我就不宜久留了——告辭!”
白玉潔道:“明天,再聯系!”
花閃出了房門,戴上墨鏡還沒走出十幾步,就見范天策左顧右盼地走了過來。走近時,盯了花閃一眼,花閃卻表現出十分陌生的樣子與他擦肩而過。頓了頓,范天策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對方是誰,便干脆不想,快步走近白玉潔的房門,敲了敲。
白玉潔把門打開,一見是范天策,就嗔道:“秘書長,今天的健身運動,再不做,錢老板會扣我的薪水的!”
走進門的范天策一見白玉潔光澤著的胭體連著聲地道:“做做做,我這就開始輔導你做!”
白玉潔道:“做健身運動前,秘書長,是否還要同上次一樣,先畫雪峰鷗鳥圖和翠竹映泉圖呢?”
范天策道:“這次,我不畫了,只作造型——一運動,我就來一個蛟龍入洞的造型,你看怎麼樣?”
白玉潔道:“無論您怎麼想怎麼辦,我都不會反對!您要是先作畫,我就是您要的畫紙,您要是先來蛟龍入洞,那就入吧,洞內的溫暖會讓您的蛟龍舒服無比的。”范天策沒再遲疑,脫光身子之後就與白玉潔摟抱在一起,白玉潔心道,您就是再有能耐,也是年過中年的男人,難道經過千錘百煉的白玉潔,還抵擋不住您的那一條驍勇的蚊龍麼……
因為天熱也因為體力消耗過大,白玉潔筋骨酥軟地從地毯上坐起,雙眼之中含著淚花,溫情地用手抹著范無策額上的汗滴,呢哺著聲調動情地說:“范秘書長,真的,您讓我好興奮好感動,看得出來,您是一個做任何事——包括這件事,都會十分盡力盡心的人!”
范天策仰躺在地毯上,閉著的眼並沒睜開,原本十分急促的呼吸漸漸地歸於平靜。
白玉潔低下頭,吻了吻范天策的唇道:“范秘書長,您說,擁有我一個月,您覺得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一個月後,我自費在這兒等您——因為,這麼些年來,您是我惟一真心應對過的男人不是因為您是縣委秘書長,而是因為只有您的這條蛟龍最適合我的洞穴。”
范天策道:“白小姐,在世俗之人的眼裡,咱們都屬於男盜女娼之流!憑心而論,從我身下滾過的女人,知名知姓的,少說有六七位,但沒有誰能同你一樣,讓我不顧一切地沖鋒陷陣!真的,你知道為什麼嗎?我告訴你吧,是你的胭體獨有的磁力與氣味!一個真正懂得女人的男人,一看一試就會知道,你是千裡挑一萬裡挑一的女人!擁有了你的一切,對於女人,我恐怕再無所求。”
白玉潔道:“我既然這麼好,那您敢娶我作老婆嗎?”
范無策沒想到白玉潔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笑了笑道:“怎麼,你想嫁給我?”白玉潔道:“據我所知,您很快就會成為臨江縣的縣長了,這輩子,我能做縣長夫人,不也是一件很美的事嗎?”
范無策道:“白小姐,實話實說,我並不敢娶你。”
白玉潔道:“為什麼!”
范天策道:“我懂女人,研究女人研究了幾十年的我,一看到你的胴體,就明白你是一個只當女人而無法當母親的女人!上帝讓你降生坐,也主要是讓你作女人而不是作母親的!”
白玉潔道:“此話怎講?”
范天策道:“你看看,你飽滿光潔又彈性十足的陰戶兩邊,一邊一顆鮮紅的痣就說明了一切——相書上說,這叫雙虎把門,明示你的不同凡響之時,也明示著娶你之夫的不幸。”
白玉潔道:“你能不能明白點說呢?”
范天策道:“明白點說,你就是民間所說的白虎星,克夫的那種!白小姐,你在這方面的欲望和能力,都是一般女人的數倍!而且,你是不是長這麼大,都一直沒有過流紅的日子?”
白玉潔道:“這一點,還正是我自豪的地方,因為我每個月,沒有其他女人那種必須要經歷的麻煩。”
范天策道:“所以,我不敢娶你。”
白玉潔道:“這麼說,這輩子,我只能如此地與男人上床嗎?”
范天策道:“相書上說,雙虎把門的女人雖是女人之中的極品,但也是霉氣最重殺氣最重的女人,誰粘上了這樣的女人,就會走霉運。”
白玉潔道:“范秘書長,既然知道有這麼回事,那您為什麼還願意跟我上床呢?”范天策一笑道:“我只相信相書上說的你是極品的女人,卻不相信自此會走霉運,因為我相信自己是一個有能力擺脫和戰勝霉氣的男人——好了,白小姐,咱們不要再談這些無聊的話題了,給錢老板打個電話吧,請他過來,我想我該和他見見面了。”
白玉潔道:“錢老板說過,他的事,等我侍候您滿一個月,再議不遲——范秘書長,咱們是不是該去吃點什麼呢?”
范天策聽到白玉潔的提議,才真的有點餓了。雙雙走進餐廳,范天策剛一坐下,就認出了不遠處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就餐的公安局長耿東生,剛要示意白玉潔離去,沒想到耿東生已經看到了他,因此很熱情地打了招呼,耿東生跑過來道:“范秘書長,沒想到在這兒碰上,這位小姐真漂亮呀——秘書長,不引見引見?”
范天策道:“呵——這位麼是黃小姐,是市裡一家集團總裁的掌上明珠,到臨江來考察投資項目的!黃小姐,這位就是臨江公安局的耿局長。”握了握手,雙方“久仰”一番,在耿東生離去的時候,范天策附在耿東生耳邊道:“老耿,那一位,是司馬奔的老婆吧,你們這是……”
耿東生忙道:“我們在一起是商量他丈夫的事。”
范天策心道:“你耿東生關了人家的丈夫又想占人家的便宜,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白玉潔道:“范大秘書長,為何介紹我姓黃?”
范天策道:“難道你不姓黃嗎?要知道,在公安局的眼裡,你這種職業,就是姓黃的!”
白玉潔笑道:“這麼一說,倒也正確。”
范天策道:“跟你開個玩笑罷了——白小姐,你的名氣太大,我只要介紹你姓自,就等於跟他說了我和你剛剛從床上下來!他們這些人的聯想,在這方面是豐富無比的!”
白玉潔心道:世人都說女人個個都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我看,男人是既想搞女人又想充君子……
那一日,唐滔一走進辦公室,就吩咐王新琪給建築公司老板何力培打電話,讓他到縣委辦公樓來一趟。
王新琪打了電話,給唐滔沏好茶,正欲到外間自己的辦公台,唐滔滿臉帶笑地道:“小王,你看我今天的精神怎麼樣?”
王新琪道;“很棒!”
唐滔道:“這就是所謂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王新琪道:“唐副縣長,有什麼喜事,說說聽好不好?”
唐滔道:“你不妨猜猜?”
王新琪道:“是縣長的任命書下來了?”
唐滔道:“不是。”
王新琪道:“要不,是牛嫂給您生了個胖兒子?”
唐滔又一笑道:“你呀,就是猜一年也猜不出來?”
王新琪道:“不一定吧?”
滔道:“沒嫁人的姑娘家,永遠也猜不出我的快樂之事,小王,去工作吧!”
王新琪的雙腮有些微紅地走出唐滔的辦公室,牛沖高就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說道:“唐副縣長,我有點事找您說。”
唐滔道:“什麼事不能在家裡說?”
牛沖高道:“這是公事,最好還是在辦公室說吧!”
接著又說:“我的一個同學由民辦教師轉為公辦教師的事,想請您批示一下。”唐滔道:“這樣的事,是要經過教育局黨委討論研究的,我批示什麼”牛沖高道:‘您是一縣之長,有了批示,問題不就解決了麼?“唐滔道:“牛沖高,你怎麼如此糊塗?人人都找我這麼批示批示,教育局的工作還怎麼做?”
牛沖高道:“我都收了人家5000塊錢的好處費了——姐夫,你就作個批示吧!”唐滔的臉色氣得鐵青,想一想,自己和南妮的事兒牛沖高知道得一清二楚,要是不給牛沖高這個面子,真惹惱了這個蠻橫的小舅子,怕他什麼事都敢作!從牛沖高的手裡將表格扯過來,飛快地簽了字,遞給牛沖高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牛沖高一笑道:“姐夫放心,就此一回。”
望著牛沖高離去的背影,唐滔搖了搖頭,他想自己就怎麼攤上這樣一個愣頭青般的小舅子呢!
走進來的何力培見唐滔在沉思,一時也沒出言打擾,還是端著茶水隨後而進的王新棋道:“副縣長,何老板到了!”
唐滔這才把望向窗外的目光收回來,轉過身,喜道:“何老板,你來得好哇——小王,帶上門,兩個小時內,我不再見任何人!”
王新琪道:“明白!”
等王新琪帶上門離去後,唐滔喜形於色地說道:“力培,花光真是女人中的尤物啊!這一星期,我的魂都快留在她身上了!”
何力培道:“副縣長,怎麼個好法呢?”
唐滔道:“哎呀——那個水靈那個水嫩那個吸力那個彈力,真叫人消魂!何老板,你說,你是怎麼找到如此的一位佳人,你說!”
何力培道:“只要你喜歡就好!今日叫我過來,就是說這個?”
唐滔道:“我讓你來,是想讓你親自送花光回玉笛鎮上班,也是給你一個機會嘛!”
何力培道:“你看,她是你喜歡的女人,我怎麼好……”
唐滔拍拍何力培的肩膀道:“咱們兩人之間,還存在什麼你的我的?既然能穿一條褲子同一條船,就能同一個女人。”
何力培道:“我這就去送她?”
唐滔道:“今天能辦成就行!這是我給玉笛鎮黨委書記方全准寫的信,由你交給他,並轉告他,安排花光在鎮委辦公室作秘書,不僅僅是我個人的意思,縣委會也將會討論通過的。”
何力培道:“唐副縣長,自金縣長把擔子卸給你後,現在在臨江,你的話不就等於是聖旨!”
唐滔笑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工作上的事,還是要講究原則的嘛!”何力培一笑,又用手指指自己的手包道:“唐副縣長,萬事不能拖呀,不是有夜長夢多這句話麼?我說呀,在這要升未升的關鍵時刻,你也要該出手就出手的!出手的東西——十萬現金,我出!都在這裡,我先走了!”
唐滔想說什麼,見何力培搖搖手,也就只有點點頭來表示感謝。從唐滔那兒出來,這一路,何力培把車開得飛快,途中,助手花閃打過他的手機,問他在這一天有沒有空見見白玉潔,何力培說他抽不出時間就掛了,一門心思直奔別墅。
在別墅裡花天酒地醉生夢死肉欲橫流地生活了近一個星期的花光,終於懂得了擁有美貌和金錢的樂趣!花光明白,一縣之尊的唐滔對自己寵愛有加,除了自己年輕饒艷的肉體之外,不會再有其他的本錢了。
想想何力培,想想唐滔,這兩位,如果要從三陪小姐的工作角度上講,雖說都可算是花光所陪過的嫖客,但有一點花光覺得不同的是,這兩個男人,是可以改變她的生活可以決定她將來如何生活和工作的男人。
大學畢業去當一段時間的三陪小姐,花光的初衷只不過是掙點錢好在跑工作的時候派上用場,當然,潛意識裡也不是沒有傍上大款的想法!她想,憑自己的氣質憑自己完美無缺的青春胭體,只要有機會亮在男人面前,只要男人真的有錢,就不會可惜自己的錢往她花光的兜裡進。
也許是天隨人願吧,花光認定,自己碰上何力培老板,又被何力培老板引薦到副縣長唐滔的身邊,花光覺得自己是交上了好運‘女人的身子,遲早總是要讓男人碰的,先讓能給自己錢花能給自己帶來光明前途的男人碰碰,花光覺得很值!知道何老板很快就會來別墅,花光就開始准備著自己肉體的姿色。花光想,盡管何老板是利用自己去討好巴結唐滔,也畢竟為自己的未來盡了心力!也就是說,花光在心裡早已不把何力培看成是一個商人一個嫖客,而多多少少存進了一絲絲知遇之恩的感激!
除了臉蛋的妝扮之外,花光還將身體之上其他的性感部位也都進行了化妝!花光懂得,不穿衣服之後,女人最耐看的地方並不在臉上。所以,花光在自己胴體之上那些凸凸凹凹的地方所下的工夫,差不多是在臉蛋上所下工夫的三倍。
聽到有人喊了一聲自己的名字,准確點說是聽到了何老板在喊自己之後,花光心念電轉地只披了一條透明的白紗,胡亂地纏裹在胸前以及下體的羞處,應了一聲,打開臥室的門,嬌著聲音地道:“人家正在房間裡想……想事呢!”看到比往日更加迷人的花光,何力培伸手就將她攬進懷裡道:“小冤家,這一個星期,熬苦我了!”
花光道:“姐姐花閃不比我強?”
何力培道:“花閃是花閃,你是你,這是不可比的!”
花光嗔道:“有了我,你可不許欺負我姐姐I”
何力培道:巴“怎麼會呢?再說,你花光今後主要的男人是唐酒又不是我,我只不過是門前補補漏罷了。”
花光道:“真難聽,什麼叫門前補漏嘛,我對你可是真心真意!”何力培道:“門前補漏是一足球術語。意思是說,今後,唐滔才是與你來往的男人,我呢,只有在唐滔顧不過來的時候,才可能找你!因為你知道,我永遠都不會同唐滔爭女人。”
花光道:“憑你這種義氣,唐滔將來也會讓你當上副縣長。”何力培道:“花光,唐滔是一個能辦實事的人,你的事,不是已經有眉目了!”花光一笑道:“何老板,多虧了您——真的,所以,您瞧,我今天要百分之百地慰勞您呢!”
花光說這番話的時候,將那一條裹纏著的白紗巾飄落,裸出她妝辦過後更顯嬈妖的胭體。何力培見狀,直覺得有一股強大的電流從神經末梢上擊過,張臂抱住了花光後狂熱的吻燒紅的烙鐵般在花光的裸體之上發出哧哧的音響……
去當面見了李楓,本以為一找事情就可以解決的牛茹萍,其實什麼也沒有辦成,就不軟不硬不痛不癢地讓李楓支到范天策那。見了范天策,提到日後用車的事,范天策說縣委車隊正在精減和調整的階段,具體怎麼定,還要等縣委辦公會討論之後才能決定。無疑,在范天策那兒,牛茹萍同樣沒有得到一回心情舒展。從縣委大院出來,牛茹萍越想越氣,心道:要是金縣長級住院、要是老唐還在,有你范天策說話的份嗎?
或許是要找人訴訴心中的委屈,也可以說是想找個地方告告狀,牛茹萍決定去醫院見見金縣長!她想,自己的丈夫唐滔是金縣長一手栽培提拔上來的,對她這個亡人的妻子,總會心存幾分憐憫之心,要是金縣長能幫自己在新書記李楓面前說說話,唐滔被追認成烈士的事,也許就會好辦不少。
到了醫院,遠遠地就見金娟娟扶著父親金縣長在休息園中慢步,牛茹萍張開嘴就想開喊,嘴張開後一想這是在醫院裡,於是又將呼出一半的氣吸回,加快了腳步走到了近前說道:“金縣長,您的氣色,似乎好多了!”
金縣長道:“是茹萍呀,謝謝你的關心——娟子,給你茹萍阿姨沏杯茶吧!”金娟娟道:“爸,這兒哪有沏茶的設施呢!”
金縣長道:“瞧我,還以為在自己的家裡呢!怎麼,茹萍,你看上去似乎有什麼心事嘛!”
牛茹萍道:“金縣長,唐滔他去了!”
言罷,便嗚嗚地哭了起來。金縣長一聽,問娟子道:“娟子,這是真的?”金娟娟點點頭道:“爸,我們沒讓您知道,是怕對您的病情恢復不利呀!”金縣長道:“這是李楓的意思!”
金娟娟點點頭。金縣長的雙腿在顫,娟娟和流著淚的牛茹萍急忙扶他到就近的長椅上坐下。牛茹萍流著淚道:“金縣長,都是我不好,讓您傷心了!唐滔他已經走了九天了,您也別太過傷心!”
金縣長道:“唐滔是怎麼去了?”
金娟娟道:“車禍。”
金縣長道:“誰開的車,得好好地收拾這個司機!”
金娟娟道:“爸,是張天寶。用不著收拾了,張天寶現在仍在市裡的醫院裡昏迷不醒,說不定哪天也就去追唐滔和南妮了。”
金縣長道:“哪個南妮?”
牛茹萍抹了抹淚道:“范秘書長的妻子南妮。”
金縣長道:“南妮怎麼了,也去了?”
金娟娟道:“是同唐叔叔一起出的車禍。”
金縣長歎道:“車禍猛如虎呀!難怪這些日子,不見范天策的影子,原來他在承受著喪妻之痛啊!茹萍,唐滔的後事辦好了嗎?”
牛茹萍的淚一下子又流出來,哭道:“金縣長,真是人一死就涼呀——唐滔死了這麼多天,沒人問沒人管!剛才我去問李楓書記唐滔的追悼會什麼時候開,李楓說還需要等一段時間!金縣長,我這心裡的苦,沒地方倒呀!”
牛茹萍越說越傷心,說著說著便嚎陶大哭起來。金縣長道:“人死了,不管是死在辦公室裡、醫院裡、還是車裡,都是為共產黨工作多年的領導干部嘛!就是普通的一名共產黨員,去逝了,開個追悼會,都是應該的!看來,這個李楓,在這方面的工作沒有做好哇!”
金娟娟道:“爸,您都兩個多月沒工作了,不了解情況,不能隨意提意見哩!”金縣長道:“人都死了九天,追悼會還沒開,這能說是工作做好了嗎?娟子,給李楓打個電話,我要跟他講話!”
金娟娟一摸衣袋,道:“手機放在病床上的,沒帶。”
牛茹萍道:“金縣長,我有——我帶著的,用我的!”
金縣長的手指有些抖,按不准鍵,生氣地將電話遞給娟娟道:“替爸爸接通!”金娟娟無奈地撥了號,接通後,迅速地遞給了金縣長,金縣長道:“是李書記嗎?我是老金——李書記呀,我聽說唐副縣長去逝九天了,追悼會怎麼還沒開呢?唐滔為臨江人民工作了快二十年,功勞是有的嘛!人死了,開個追悼會,蓋棺定論給說法,公理型嘛……什麼……什麼?以後再說?李楓,這只能是你個人的意見!目前,我還是縣常委的一分子,我不同意你的這個主張!”
生氣地掛了電話,金縣長的額上有汗流出來,氣沖沖地站起來吼道:“扶我回病房!”
金娟娟道:“爸爸,您是不能生氣的,絕對不能生氣!不然,這些日子的治療,又白費了!”
金縣長吁了口氣道:“爸爸不氣——茹萍,縣官不如縣管,這話一點不假呀!不過,你也別擔心,我還會找江楓談的!”
牛茹萍點點頭道:“金縣長,我一個婦道之家,全憑您做主了!您好好養病,有空,我會常來看您的!”
金娟娟道:“茹萍阿姨,再見!”
扶爸爸回到病房,等爸爸躺好,金娟娟用溫毛巾擦去他臉上的汗水,道:“爸爸,住院後,您答應過女兒的,說過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激動都不發火,今天,卻是沒做到呢!”
金縣長道:“不是爸爸沒做到,是江楓不讓爸爸做到。”
金娟娟道:“爸,您也不想想,人家李書記,與唐叔叔無冤無仇!唐叔叔死了,他身為書記,拿著共產黨的錢做順水人情個人落好的事,為何不做呢?因為這裡邊有問題。”
金縣長道:“什麼問題?”
金娟娟道:“爸,唐滔叔叔和南妮阿姨出事時,兩個人的下半身都是光著的!據公安局的法醫現場取樣,證明他倆人死前,在張天寶的車上,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
金縣長道:“這麼說,李楓的做法……”
金娟娟道:“爸,我知道您很賞識唐滔,可是,在您住院的兩個多月中,唐滔有了變化您知道嗎?聽說,他不僅生活作風敗壞,還接受巨額賄賂,並且,我還聽說,他讓他的一個相好當了某鎮的鎮長呢!”
金縣長擺擺手,示意娟娟不要再說下去了。金娟娟喂了金縣長一片蘋果,又遭:“爸,古人雲,一朝天子一朝臣,市裡讓您安心病休,您安心養病就是了,別再摻和縣委工作上的事,不然,會出力不討好!”
金縣長一聽,心道:唐滔的變化真大,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