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da,很普通的英文名字,就跟Rose,Mary一樣隨處可見,所以重名率也相當的高。但是,在賀氏,Linda這個名字卻有一點點傳說。
賀錦年看著賀錦祈的秘書Linda跟在大哥邊上對自己禮貌的道別,然後隨著賀錦祈上車離開,忽然想起不久袁緹縈和自己的對話。
前些日子,賀錦年還是找了袁緹縈談了一次,問她願不願意以後再跟著自己做助理,當然,這回跟以前不一樣了。袁緹縈歡歡喜喜地答應了。然後,就在不久前,這個小姑娘問錦年,可不可以改用Linda這個英文名字。
那個小心翼翼卻又滿含期待的樣子,錦年只要一想起,都覺得很有趣。
Linda重名率高,特別是早期,在用英文名字的企業裡更是多,就是賀氏也是一樣。可慢慢的,賀氏的Linda不再是那麼隨便容易出現的了。若要追根朔源,那就不得不提這樣幾個有趣的現象:最早,錦年爺爺回來時,女秘書是跟在回海城服務的外籍,名字是Linda。然後,巧合無處不在,賀毅庚的女秘書,忠心耿耿跟了十幾年了,也叫Linda。少掌門賀錦誠的第一秘書,心腹,還是叫Linda。更別說,二叔賀毅喬的女秘書,換過幾任,真是天雷滾滾的,開始的那個也是Linda,後來的不是Linda,做了女秘書也改成了Linda,二叔叫順口了。而大哥賀錦祈在可以用女秘書時,也就順理成章了。
於是,傳說就這樣煉成了。賀氏的Linda們。可以不漂亮,可以不動人。可以沒有身材,可以在性格上有些火爆,甚至可以是大媽,但無一不是能力強的,無一不是大佬的心腹,無一不是……
別的地方,從前台到銷售,從行政到業務,Linda就銷聲匿跡了。哪怕新進員工真的叫這個名字。也會在人事錄用時被友好地勸著改名。
這個傳說,漸漸的還在外面商圈裡被隱約流傳,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個趣談,但對於那些與賀氏打交道的公司。更多的是寧可信其有。特別是對於那些往來的或者想跟賀氏往來的公司。更是會在巴不上大佬的情況下,輾轉於Linda們,或者是把她們的一些話一些態度當成風向標。
賀氏的Linda們啊。錦年想想就好笑,更為袁緹縈以前的一句八卦,Linda,在賀氏不是一個名字,而是一種職稱。
賀錦年也隨即上車,點火。抬離合器踩油門,車子漂亮的劃出車位。到了車庫門等電子門放行,順便跟守門安保大李點了點頭。大李,是錦年回歸時碰到的第一個人,所以每次錦年看見他都會打個招呼。而幾次以後,每回看見四小姐的車子,都會從崗亭出來,站立在一邊恭敬回禮。
回到家,賀錦秀早就在客廳裡等著了。看見錦年進來,抱怨道:「怎麼才回來,等你很久了。」
錦年好笑的看著錦秀,「不過是一頓飯而已,急吼啦吼什麼呀。我倒是不曉得,這傢俬房菜味道這麼好,讓賀五小姐這麼期待。」
錦秀的衛士眼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凡人啊,你怎麼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話音未落,邊上的李淑樺一巴掌就拍在了錦秀的頭上,「好好教跟你姐姐說話,什麼腔調,哪裡學來的。」
錦秀順勢往往李淑樺懷裡一滾,「嚶嚶嚶,我的玻璃心啊,華麗麗的碎了一地啊,難道我真的是垃圾桶裡揀來的?爸爸姆媽都這麼偏心啊。」
李淑樺動作一僵,「死小囡,瞎說什麼呢?」
錦年卻在邊上笑了,以前的錦秀,,心裡明明在乎得要命,卻只是以跟自己不對盤發洩出來,嘴上死咬得一句不肯松。而現在,卻可以隨口開著這樣的玩笑了。
錦年走過去,輕輕捏著錦秀的臉頰晃了晃,然後鬆開輕拍了兩下,「乖,我來疼你。」
「啊,錦年,你是被附身了嗎?」
幾句玩笑話,廳裡依然輕鬆笑鬧,有人根本沒覺得什麼,有人是不在乎,而有人則是放鬆下來了。
錦秀又催著錦年快去換了衣服下來,然後出發,嘴裡還在嚷嚷著,「我真後悔,那天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去的。原來頤月的水平比我還臭,就是個鏟地皮的,真想親眼看看,然後好好臭她一頓啊。以後一定再約她打高爾夫。哎,錦年,你說她會不會就此不肯再跟我們一起玩這個了?」
錦秀說的是那次高爾夫。錦秀跟頤月要好,兩人跟小孩子似的,很多時候,都會拿住對方的臭腳狠狠得瑟。到現在,各有勝負。所以,那天關山月說漏嘴了那天頤月的高爾夫表現,就被錦秀給拿住了,還不依不饒的非要頤月擺這個謝師宴。她還指望著謝師宴上,頤月叫二哥一聲師傅,而自己就是名正言順的師叔了,怎麼會錯過這個機會?這個嘴頭上的便宜,怎麼能不討?話說,當初家祭,頤月還想張自己一輩呢。
「這我怎麼知道?不過,那天頤月長進的很快,說不定私下苦練,你再約她,被臭的說不定就是你了。」錦年覺得錦秀真是可樂,「真是可憐啊,懶覺大教主,難得一回,辛辛苦苦早起遁走,結果錯過了一次機會,錦秀,我替你悲哀。」
錦秀臉一紅,沒有說什麼。錦年忽然想起什麼來,繼續打趣,「哎,上回你說的海城的早晨,不會就是那天的感悟吧?」
邊上嬸嬸笑嘻嘻的插話了,「錦年,這回你說錯了。不是難得一回耶。錦秀連著好幾天都早起的。我去叫她吃早飯,沒想到房間裡,早就沒有人影了。我認為,錦秀這是棄惡揚善,這個懶覺教主,因該是讓位了。」
錦年還沒來得及表示驚訝,錦秀臉更紅了,衝著李淑樺嚷嚷道:「媽,你這是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