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赤著腳,跪倒在塌邊。皇帝寢殿本是金磚墁地,那地磚油潤如玉,光亮似鏡,質地密實,脆若金石,雖然上頭鋪了厚厚一層錦毯子,仍是禁不住那寒意和堅硬逼迫上膝蓋,一點一點觸痛了神經。
皇帝閒閒地看著她,漫然道:「朕一直留你在身邊,給你這麼高的榮寵位分,是有留你的作用。但是你別妄失了分寸,你永遠是嫻妃的奴婢,朕的奴婢,人前人後,你自要分的清楚。」
起初的時候,這樣的言語也讓阿箬覺得羞愧欲死,然後這些年下來,每每如是,她也漸漸習慣了,只是麻木的道:「奴婢知道。」
皇帝正欲轉身,忽然察覺她臉上的紅腫,便問道:「挨了誰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