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太陽紀4·神之寂,人之歌 上卷 第二章 血色蔓延
    1.

    破曉時分,鐘聲突然在羅馬水藍色的天空中響起。轟隆隆的好像撕裂了天幕的雷鳴,鐘聲來自哪裡?天空還是大地的核心?

    聚集在聖彼得大教堂乳白色大理石前坪上禱告的信眾集體抬起頭來,仰著頭望向青色的天穹。那些聲音的宏大和深沉,揪住每個人的心。

    它是什麼?

    出現在為世界末日而做的往人瀰散之中。

    過了很久,彷彿安靜下來。站在教堂的天台上的教皇在簡單的準備後再次開始他的演講:"發生在拉斯維加斯的故事,只是魔鬼的餐前的表演,他們會大笑,但那只是步入絕望的假象。主在馬太福音第"

    轟隆!

    再一次,來自天地之間的沉悶巨響。

    匍匐在大理石上的信眾們再一次抬起了他們的頭,這次天空中不再只有寂靜的看色。霹靂的轟鳴撕開了天空,一道深黑的陳舊傷口一般的裂痕中,刮起了凌烈冰冷的風。

    就好像模式的號角吹響在神聖的梵蒂岡之上。

    "尼祿,我的兄弟!"撕裂般的哭喊聲隨後出現在梵蒂岡的天空中,伴隨著那哭喊聲。一個白衣的少年從天而降。它渾身雪白。面孔精緻如雕塑,淺色的頭髮在朝陽的光芒中變得柔和而神聖。他就好像一尊象牙雕刻的雕塑,只不過濺滿了鮮血,而且帶著硝煙和殺戮和黑氣。

    "我的兄弟我的最愛,我最愛的人尼祿!尼祿!"茲羅在廣場的中央獨立著,他的撕走都是匍匐著禱告的信徒,在他的背後是這個世界最神聖的信仰之地之一。他站在那裡,清晨的微風掛起了他殘破染血的衣服,患有他帶著血腥味的頭髮。

    身體還很痛,從海砂的攻擊中僥倖逃脫,讓他全身的骨頭都快逃破裂,但是,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可是那個出生時和他分享了同一個生命的人已經不在了,永遠地永遠地不再了。不會再有拌嘴。不會再有爭鬥,野不會再有無私的保護和無言的愛了

    "尼祿沒有你,這個世界就是垃圾!"在上千萬的注視下,那些顫抖的朝聖的目光中,茲羅握緊了他的拳頭,他的眼球背著光,顏色變得鮮紅。他眼前的世界確實只剩下一片鮮紅。

    "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代價就是毀滅所有的一切!會而昂你們付出代價的!」萬籟寂靜中,所有人的期待中,茲羅瘋狂的對著天空大叫。

    "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這個世界早就該毀滅了!毀滅它,我一點都不在乎!"大叫著,黑色的裂縫出現在茲羅的身邊,那是亞伯罕家族的空間裂縫。

    前一秒還緘默地期待著聖跡的信徒夢,下一秒開始尖叫著掉進黑色的不知帶往何處的空間裂縫。等待著他們的是熔煉的紅色鐵水,淒厲的地域烈風,患有色忘,痛苦至極的死亡。

    瘋狂的茲羅,尖叫的梵蒂岡喊出了他的宣言:「我會讓你們後悔的!讓一切都終止!」

    讓一切都被紅色的火焰吞沒!

    "不!不要!哥哥,你不要離開我!你們不要離開我!不要!"海砂在驚恐中醒過來,她聽帶一個嘶啞破碎的聲音在寂靜的午夜裡孤獨地嘶哄得聲音是她的。

    "海砂,我在你身邊,我們都"透回過身,看了一眼遠處盯著海砂的零說:"我們都在你身邊,永遠也不會離去"

    海砂從白色的夢境中清醒過來,她渾身顫抖,難以控制。她明白她的夢是什麼意思。明白她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雪莉的死亡,現在是海琴的,海琴她的哥哥!

    當她的視線驚恐地撞上海琴的,海琴正一臉平靜地站在她的床邊。無言的對視,從小到大海砂和海琴子啊一起,或有紛爭,但是他們是世界上最親的人,所以

    "海砂,你夢到我死掉了嗎?」海砂的痛苦逃不過海琴的眼睛,她走過來溫柔地說,抬起撫摸海砂被汗水打濕的劉海。

    "告訴我,不要怕。我的海砂從小到大都保不住秘密,一點點秘密都會讓海砂難受的。我不希望看到你難受,所以告訴我。"海琴平靜地撫摸著他的海砂他的眼睛還酸澀難耐。實際上他甚至無法卻確定他自己是否足夠堅強應付這些,但他明白他沒有選擇。

    無論是他,透,海砂,還有零都沒有選擇。他們從出生的那刻起就注定要走上這條道路,注定要為了他人的命運曲犧牲自己的人生。著非常痛苦,海琴為此痛苦不堪,但是他不後悔,他絕不後悔!

    如果他後悔,那麼雪莉的生命算什麼?如果他後悔,透和零的堅持算什麼?

    "海砂,如果下一個離開的人是我。相信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我不會讓你孤獨下去的,相信我!"海琴默默地對海砂說,將他的額頭輕輕地靠在了海砂的額頭上。

    "你明白嗎?海砂,你給我的東西已經太多了。你給了我你在陽光下的笑臉,金燦燦的好美!還有你每次吃冰欺凌都會弄到鼻尖上,好可愛!因為你,我好幸福,所以答應我不要因為我而流眼淚,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你要相信我。"海琴默默地對懷裡的海砂說,他不想流淚,但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過了好久,好久,沒有語言,沒有動作。三個大男孩和一個女孩靜靜待在一起,沉默,流淚,共同忍受著上天交給他們的沉重命運。

    有過了好久好久,零深沉的嗓音傳來,幽怨而深沉,似乎是費了好多好多的力氣了才艱難地刻在石頭上的誓言:

    "海砂,我說過你再哭,我會生氣的。"零頓了頓,說:「我會考慮把你送去別的星球的,如果那能讓你淚水落地的聲音變得無形。"

    "一點也不好笑,蒼御零!不過"透補充著說,用力地攢緊了他的拳頭,"我也不會的!不會讓你哭泣!"

    我知道你們不會的,但是我海砂在海琴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為了她的自私,她的柔弱和她的沒用。

    如果是雪莉,一定可以微笑地面對這一切吧,如果是雪莉!

    雪莉!

    "最後的拉斐爾實際上只有那個叫雪莉的女人"

    茲羅從他的空間蝕洞中走出來,聽到的第一句話來自冰室純特有的戲謔強調,玩世不恭的油滑嗓音。

    "我早就知道你和拉斐爾家族有來往,你善於這個。"卡斯蒙躺在他的紅色天鵝絨沙發中央,優雅地吃著一串葡萄。

    他身邊的長椅上坐著冰室純,身邊同來放腳的小垛子上坐著一臉討好的維斯裡,而歌羅娜不在這裡。

    如果不是耳邊不停傳來的嗓音。真難想像他們先現在所處的地方時幾萬英尺高的天空中,卡斯蒙的私人飛機上。

    "茲羅,我的兄弟,來,到我身邊來。"卡斯蒙悠然地抬起手來,招呼茲羅到他身邊的沙發坐下。茲羅順從地走了過去,雖然他認為自己一身血污實在是不適合這樣做-

    茲羅,我看了新聞了。你燒燬了整個梵蒂岡?"雖然是問號,但是卡斯蒙從來都不需要他人的答案,他輕輕地抬起眼簾,他等待的其實是茲羅的坦白。

    "是的,我燒燬了那個。因為"茲羅想裝出一點點堅強,雖然跟了卡斯蒙這麼多年的他明白那都是徒勞,"尼祿我失去了尼祿."

    "啊哈,我以為你們兩個關係不好呢,我以為今天你會請我開香檳呢!"冰室純在旁邊尖聲地說,而一邊的維斯裡忍不住撲哧笑了一下。

    他們突然受到了教訓,難以想像的強大壓力頓時降臨在機艙中每個人的身體上,就好像幾萬噸的石頭壓在了肩膀上。

    "抱歉,我忘了,尼祿也是殿下你的最愛。"冰室純做出痛苦的樣子,眼角卻在偷偷地窺視者卡斯蒙的表情。

    "你不用試探我,尼祿是我的最愛。他是唯一為了我而跟隨我的人!"卡斯蒙淡淡的說,手指輕撫著茲羅冰冷的雙手,但他的撫慰卻好似不是給茲羅的,而是為他自己而做的。他的眼睛沉入很深很深的地方,光線都藏匿了起來,瞳孔中只有一片深潭般的漆黑。

    "而你們都不是,不是。"卡斯蒙輕輕的說,搖著頭若有若無地笑起來。

    "不!我愛卡斯蒙殿下,殿下將帶給維斯裡去更好的世界,殿下是唯一愛維斯裡的人,我愛殿下!"維斯裡立刻撲過來在卡斯蒙的身邊大叫。

    他的表情真誠可愛,放在他美麗的臉上就像一個被光芒包裹的天使。卡斯蒙的視線從他的臉上平靜的掃過,來到茲羅身上。茲羅認真的望著卡斯蒙,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也會和維斯裡一樣立刻喊出來,但是今天他沒有。

    "尼祿比我更愛殿下,尼祿一直認為世界"茲羅望一眼卡斯蒙繼續說"身為時光大帝的他一直認為我們是沒法子再創造這個時間的,他認為我們的前路只有毀滅,但是他卻"

    "就算毀滅,他也會為了我去做,就算知道一切都是錯的,他也會為了我"卡斯蒙沒能說完,他看著身邊的所有人,眼中浮現出的畫面確實在拉斯維加斯的噴泉裡與零的訣別。

    "世界或許會毀滅吧。我已經厭倦了,就讓這個世界毀滅吧。會不會有希望,焦土上我們是否是唯一的倖存者,我已經無所謂了,讓它毀滅,放進熱油中煎詐。

    我討厭這個星球上所有的生物,和繼續比起來,毀滅後,這個星球會更加美麗吧。只有綠色和金色的非洲大草原。

    我渴望著那樣的星球。那樣美麗的星球。對這個,我已經厭倦了"

    卡斯蒙對著面前的虛空,對自己說:"我厭倦了,那些廝殺和背叛,那些假惺惺的附和。

    我厭倦了,我渴望美麗,純真的美麗,如果美麗的代價是毀滅一切,那麼我想做的就是毀掉這個世界上的一起誒,我不知道結局將如何,如果你們害怕,如果你們畏懼,就離開我,我不在乎。"

    "我會跟隨你的,卡斯蒙殿下"維斯裡嬌小的聲音淹沒在機艙內深沉的寧靜裡

    卡斯蒙讓他的視線從維斯裡的面頰上輕輕掃過,然後重新回到了身邊茲羅的臉上。

    "我會追隨你。可能我一生都無法超越尼祿。"這樣說著的茲羅,一地淚水從他面頰上滑落。"但是我會追誰你,用我的生命。這與這個世界無關,與正義和邪惡無關,與結局無關,我追隨你,因為我愛你,失去了尼祿,我只有你。我愛你,殿下!"

    "你怎麼敢這樣跟殿下說話"維斯裡才開口就被卡斯蒙無言地打斷,他抬起手臂輕輕地環住茲羅,擁抱了他,

    隨後,他放開茲羅,視線重新平靜地放逐到很遠很遠的地方,看著那裡,神情堅決而冷漠。冰室純在他身邊舉起了手中的奶茶,嘴角戲謔的笑意再次揚起,"毀滅一切,這個台詞好像總是電視劇裡的大反派在說耶。"

    "那麼我就是這個世界的敵人,抱歉,我讓你討厭了。"卡斯蒙環過頭望著他,表情和眼神看不出一絲哀喜。

    冰室純放下奶茶,也抬起頭看向他。

    "不過是遊戲而已。你知道我不會退出的,雖然我不愛你,從來都沒有愛過。"

    "但是你會和我一起。"言語很冷,但卡斯蒙的臉上卻浮現出微妙的微笑

    "是的,我會和你一起的"冰室純自嘲地笑了笑,突然將視線頭像他們身後的機艙"歌羅娜,我的女神,我們一直在等你"

    "純,我不喜歡你臉上的笑容。"歌羅娜走過來,冰冷的纖手慢慢的拂過冰室純的面頰。冰室純望著她,在她走過的瞬間,身下的那只灰色眼眸中似乎閃過了什麼異樣的感情,但馬上戲謔就再次佔領了他的面孔。

    "不要這樣絕望,純,你會獲得你想要的結局的,"歌羅娜的手指停留在他的唇邊,聲音好像迷魂的詛咒,「純,你不搞這樣絕望,你會找到你一直要的東四的。"

    "我絕望?"冰室純搖頭笑道:"我從來就沒有絕望過。"

    "是嗎?"

    歌羅娜沒有讓自己對冰室純過留戀,她走過來走到她唯一會走向的人身邊,輕輕地講身體靠在卡斯蒙身上

    她合上她的眼簾,機艙裡變得一片寂靜

    "毀滅一切呵呵這就是我的命運吧。"寂靜中,卡斯蒙的聲音好像來自地底,「零,這就是我們的命運。"

    "卡斯蒙,這不是你的命運,是我的命運。

    你就是我們所有人的命運"歌羅娜輕聲說,抬起手抱住卡斯蒙,在他的額頭印上一吻。

    "你就是我的一切,所以,請不要在迷惘,就算是毀滅,也不要迷惘。"

    "我不會的。"沉穩美麗的笑容再次出現在卡斯蒙的臉上,他轉過身講茲羅出現前的話題繼續,"純,你的意思是說拉斐爾家族已經轉投我的旗下了嗎?"

    "是的,你知道那群拉斐爾們眼裡只有家族利益和生存,所以我才說:"冰室純笑起來,"真正的拉斐爾只有雪莉一個人。"

    "所以尼祿才會喜歡她。尼祿喜歡的東西從來最好的。"卡斯蒙輕聲說,"所以尼祿是最好麼的,他是最好的。"

    "我討厭那些拉斐爾們。小丑就應該獲得小丑該有的下場,我會為他們準備好一個舞台的。"卡斯蒙收起他的憂傷。"不過在之前,我們需要先回一趟亞馬遜森林,那是你和我力量的發源地,我需要力量,因為我要戰勝我的兄長。"

    "亞馬遜森林?怎麼會?最後的啟示在移動!"海琴對著水晶裡的閃光點驚訝的叫了起來,不可思議,那個原本咋拉斯維加斯的光電現在已經移到了亞馬遜森林,而且如果仔細去看,它似乎從來就沒有靜止過,而是小弧度的在地球表面移動著、"最後的啟示在動?這是怎麼回事?"恍惚講,那座焚燒著,浮滿塑料的臭味的城市出現在海琴眼前。他們是為了最後的啟示才去哪裡的。而且雪莉永遠地留在了哪裡,現在啟示在亞馬遜森林的深處,這是命運說的一個冷笑話嗎?

    "不管怎樣,我知道我們必須去哪裡。"零在一邊堅定地說,手卻溫柔的搭在了海琴身上。

    "是的,我們一定要去。我們沒有選擇,也不需要新的選擇。"海琴說完,用力將眼前猩紅的畫面擠出視野。不管命運是否公正,他們已經沒有選擇,迎戰它或者像一個懦夫一樣畏縮地躲起來。

    他知道如果是雪莉一定不會躲起來,如果是雪莉愛著的海琴,一定也不會這樣做。

    "我聯繫了拉斐爾家的家族飛機中隊,他們會立即派專機帶我們去亞馬遜森林。"透在一邊打著電話說。

    海砂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沒有更多的交流,透匆忙閃過的表情成熟可靠,充滿了力量,男孩們,海砂的男孩們都不同了,海砂望著他們,心底的暗河裡飄過一隻單薄的小舟。

    那只舟將會飄向那裡,海砂不清楚。

    在朝陽就要掙脫地平線的時分,卡斯蒙的飛機降落在亞馬遜密林裡那處神秘的擁有私人飛機場的超豪華莊園裡____歌羅娜的神之花園,普撒家族和路西法家族的大本營,地球上自然原理的產生地。

    卡斯蒙走下飛機,迎接他的是排成兩行西裝革履的最後的神族們。他們都那樣英俊美麗,儀態萬千,但是在卡斯蒙和隨後走出飛機的歌羅娜面前,他們都顯得平凡黯淡了。

    歌羅娜緩慢地邁著步子從機艙的樓梯上走下來,她總是穿著黑色的長袖長裙。黑色的裙擺好像一對盛開的黑色大理菊,露在衣服之外的手腕和脖子白皙仟廋。她的頭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蓬鬆的飄向腦後,讓她蒼白而神聖不可侵犯的美麗面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卡斯蒙牽著她的手走下飛機,在歌羅娜的腳尖觸碰到大地的剎那輕輕扶住她的身體。他的動作得體而體貼,卻少了一份情人間的親暱。

    歌羅娜抬起頭。看了一眼他身邊的愛人。

    卡斯蒙疑惑地皺起眉頭:"怎麼?回到家不開心嗎?"

    "沒有,我只是想起上一次我離開這裡之前。我的身邊時受傷的尼祿,"歌羅娜淡淡地說,然手抬起頭迎著朝陽走過去

    "歌羅娜!"卡斯蒙看了眼身後的冰室純和其他人,加快他的腳步,將歌羅娜緊緊拉近自己懷裡。

    他終於讓歌羅娜離開他的懷抱。是在他們的臥室裡。

    "告訴我,我的女神。你怪我嗎?你懷疑我嗎?"卡斯蒙講歌羅娜安放在他們的大床上,敞開雙臂撐在她的身邊問她:"我知道和海砂一樣,你可以看到未來,告訴我,你看到的未來美麗嗎?你懷疑過我嗎?你是不是和尼祿一樣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卡斯蒙"歌羅娜抬起頭,靜靜地望向卡斯蒙。她其實可以反應更激烈一些,向普通的女人那樣,但是她不會那樣做,普撒的女神,世界上最受的女神不會那樣做。

    "我從未懷疑過你,我從未責怪過你,但是那都不是因為我可以看到未來。"

    "那是為了什麼?"卡斯蒙有點受傷地法相他的聲音在顫抖,他不喜歡這樣的顫抖,這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個失去了一切的可憐人!

    而他不是,不是他失去了零,而是零失去了他!是零失去了他!

    "因為我愛你。我,愛,你。"歌羅娜的聲音依舊平靜,因為女神是不會用激動來掩飾她們諾言的虛弱的。

    她的諾言就是剖開血肉刻進骨頭裡的字,那不需要激動地淚水和尖利的聲音來證明。

    "你愛我?"卡斯蒙抬起頭,在那一瞬間他想要去撫摸他的女神,但是他的手卻在顫抖,不受控制。

    "我愛你。用我的生命。"

    卡斯蒙的手終於落在了歌羅娜的面價值上,因為歌羅娜重複著誓言,同她的手用力地握住了他的。

    她的手纖細冰冷,但是她渾身都充滿力量。

    "不要再彷徨了,卡斯蒙,你有我,永遠都有我,直到世界盡頭。"歌羅娜的聲音漸漸變小,因為她已經將那個世界之巔的男人輕輕地擁進了自己的懷裡。

    或許他的愛將永遠地屬於虛無縹緲的理想,但是他只會在一個人的懷裡脆弱如空白赤裸。

    這就夠了著就是我的全部。

    你明白嗎?希望女神?

    這就是我要的全部,在看到這個世界的全部面貌後,這就是我要的全部!

    黑暗中海砂再次聽到那個高貴的聲音對她說話。

    "歌羅娜,你是歌羅娜告訴我嗎,為什麼你要喊我希望女神,我不是,我永遠都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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