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國守候你 正文 8. 誘惑
    江彬一整天都在忙碌著,因為有一個中國代表團來訪。電子遊戲在中國已經一天火過一天,江彬覺得遲早有一天他也會到那裡投資的。公司裡的人本來為江彬的健康著想,要把江彬的日程縮減,可是江彬這個多血質的傢伙又怎麼閒得住呢?

    他親自帶著中國來的代表團參觀了公司每一個部門,並親自做講解。弄得中國人為他的好客和禮貌甚為感動。代表團來自中國的福州,他們想以絕世遊戲公司為樣本在中國開展遊戲事業,還表達了他們想向江彬的公司尋求技術援助的願望。

    到了下班時間,江彬才算喘了口氣,但他一點兒也不覺得累,相反越忙他才越能感覺到活著的意義。一走進他的辦公室就能聽到哈德羅激烈的音樂,這最能反映江彬生活的真實面貌了,也是作為這幢大樓最高權威的社長辦公室的象徵性風景。

    如果讓江彬也像其他的經營者那樣,在房間裡擺滿高雅又充滿文化內涵的古董擺件,再在案頭架上插滿叫人看著晦澀難懂的書籍,以及最能顯示品位的全套真皮沙發的話,江彬一定會覺得窒息的。

    江彬辦公室最大的特點就是自由奔放,他的房間總是充滿音樂,他的書籍都是時下年輕人最喜歡看的,沙發也是鮮艷的色彩。第一次進他的辦公室的人,常常會以為自己誤入了哪間創作室。

    江彬一路吹著口哨進了裡間,可一進門就發現泰日正表情沉重地立在那裡。

    「怎麼啦?又像個水鬼似的立在那裡。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你不能坐下來等我嗎?看你這表情好像有什麼大事兒?是好事兒嗎?」

    泰日的嘴巴動了動,但是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就又閉上了。

    在確信了墓碑上的名字後,泰日又對州燁的情況做了一些調查,最後他得出結論,墓裡的那個男人就是絲雨死去的男友。可得出結論以後,泰日又開始猶豫了,他的感覺不是太好,因為江彬竟然跟一個死人扯上了關係。反正一想到這一點他就覺得心底有股涼意。

    「你這是怎麼啦?誰用抹布塞著你的嘴啦?」

    眼看著秘書把最近熱賣的書抱進來,放在桌子上又走了出去,可泰日還是不說話,江彬可真有點急了。

    泰日猶豫再三,最後乾脆一咬牙,決定告訴江彬。他相信命運是掌握在江彬手上的,再說了,自己最忠實的做法就是說出事實,可能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下的決心,所以泰日說話的時候慢極了。

    「張絲雨她……」

    「哦,快說啊,我都要被你給急死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泰日趕緊把握在手裡的調查資料遞給了江彬。江彬一接過去馬上一行一行地讀了起來。

    「我們在哪兒都沒見過?你說她打過工,可又不是我們公司?也沒有在我家附近居住過?」

    「是的。」

    「這個,難道還有更糟糕的情況?」

    江彬把第一頁翻了過去,看完第二頁江彬馬上知道為什麼泰日今天的表情這麼難看了。

    李州燁?這個名字像一束光芒射進江彬的眼睛裡,接著他的表情幾乎呆滯了。

    「張絲雨就是李州燁的女朋友?」

    江彬的聲音有些尖厲,可泰日的回答聽起來還是那麼平淡。不過他不敢看江彬的眼睛,他稍稍往後退了退,因為他發現江彬連自己手中的資料已經滑落都沒有察覺到。泰日把目光投向了窗邊的野生睡蓮花。

    「張絲雨是李州燁的女朋友?」

    江彬實在是太震驚了,他覺得嗓子有點兒發乾。他心臟的那個位置此刻有種空蕩蕩的感覺,好像一下子涼了,接著又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泰日不敢說話。

    「你確信?」江彬的眼神有點可怕。

    泰日更不敢看他的眼睛了。

    「看來是沒錯了。」

    「這個女孩竟然是李州燁的女朋友?」

    江彬不停地說著,然後一開抽屜取出了之前的那份報告,拿出絲雨的照片。

    「但是怎麼可能呢?」

    救命的野生睡蓮花!原本這花放在這裡是很不合時宜的,泰日也一向這麼認為。可是它總有發揮作用的時候,比如說今天,要沒有這束花,泰日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該往哪裡看,他簡直太感謝它了。

    「可是閔博士說過,心臟是不會帶有記憶的,他說這在醫學上是不可能的。」

    泰日死死盯著那束花。

    「這一定是個偶然,你說對不對?只不過這種偶然讓人心情不大痛快罷了。難道……」

    江彬好像想起了什麼。

    「英珠,你把這個音樂關掉,把我新買的CD換上。就是拉威爾的,放那首《獻給逝去的公主》。」

    馬上房間裡響起了拉威爾的音樂。

    「難道我莫名其妙地喜歡上這首音樂也是和他有什麼關聯嗎?」

    他在問泰日,泰日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因為他實在不想回答江彬的問題。

    「說呀!管他呢,快說出來!」

    江彬開始惱怒起來,使勁兒地敲桌子。可是,泰日也只是悄悄瞟了一眼江彬的表情,就又垂下了頭。

    「社長,劉部長的電話。」秘書拿著聽筒,小心翼翼地進來告訴江彬。

    「連進來。」江彬按下免提鍵,滿臉的不高興。

    「敏芝,什麼事兒?」

    「社長,我已經準備好了。」

    敏芝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電話裡傳出聲音依舊甜美。江彬昨天答應今天請她吃晚飯的,怕江彬忘記,她正在婉轉地提醒江彬。

    「敏芝,今天的約會得取消了,我突然有事,以後我一定會好好請你一頓。」

    說這話的時候,江彬都能想像得出敏芝那種失望的神情,不過他還是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泰日。我要再去看一眼張絲雨。」

    「知道了。」泰日趕緊回答道。

    突然聽江彬說取消今晚的約會,敏芝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斷了線的氣球,一下子沒了著落。為了能在今晚取悅江彬,她已經思考了整整一天。她拿著聽筒在原地愣了半天,然後重重地把話筒摔了下去。身後的女職員本來還在整理資料,見狀就關切地問道:「您怎麼啦?有什麼事兒嗎?」

    「幹你的活吧,少管閒事!」敏芝的聲音聽起來就像一個惡毒的老巫婆。江彬的日程安排她比誰都清楚,今天晚上江彬沒有任何重要的約定,可他竟然還是取消了和自己的約會,敏芝越想越氣。她氣呼呼地衝出了辦公大樓。這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她一向都是很自信的,在別人眼裡她的臉上總是帶著柔美的笑容。有時候就她自己都會有些自戀呢。她把誰都不放在眼裡,誰也不能影響她的情緒,當然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個人就是江彬。

    直到上了自己的車,敏芝的怒氣都還沒有消,就在她剛要發動引擎的時候,她看到了不遠處漸漸走來的江彬。

    江彬和泰日走在一起,泰日還是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他為江彬打開了車門,江彬坐在了車後座上。敏芝趕緊把自己的前車燈打開,想要吸引江彬他們的注意力。可是,江彬就是江彬,他的車絲毫沒有停留,飛快地從她的車前滑了出去。

    這讓敏芝更加氣憤了。

    「別急,劉敏芝!一步是爬不到山頂的!」她在心裡對自己說。

    坐在車裡調整了一下呼吸,她稍稍平靜了一些。然後拿出手機打開電話本,開始翻找電話號碼。平時不知有多少男人搶著要和自己約會呢,要是願意的話,她甚至可以從星期一到星期六每天換一個約會夥伴。

    號碼一個個地從眼前流過,最後敏芝鎖定了一個名字。——李在日。

    她按下了呼叫鍵。

    「哼哼,今天就是你了。」

    電話鈴聲才響了兩聲,對方就已經接了起來。當然了,除了江彬還有誰會拒絕敏芝呢?

    「您有什麼事兒嗎?」電話的那頭傳來一個男生興奮的聲音。

    「你有時間嗎?」敏芝的聲音異常地柔美,還沒等她說下面的話,那個男生就接了下去。

    「如果是姐姐叫我,我就是沒有也會有的。」

    就這樣,敏芝輕而易舉地就俘獲了一個約會對象。掛斷電話以後,她不禁得意地一笑。

    「看來,從男人那裡受的氣還得讓男人來償還啊。哼,樸江彬,你也不要太猖狂了,我劉敏芝也不是那麼好耍的。」

    憤怒之情稍稍平息了一些的敏芝,狠狠踩了一下油門,衝了出去。

    泰日載著江彬來到了絲雨家屋塔房的樓下,然後等著江彬的下一個指令。可江彬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透過車窗靜靜地向上仰望著小小的屋塔房。到了這裡,就算泰日知道絲雨的課程表,他也知道絲雨此刻不在家,江彬應該叫他去問問才對啊。可等了一會兒,江彬還是什麼都不說,這一次就連不愛說話的泰日都沉不住氣了。

    「社長。」

    江彬好像已經看透了他的心思,「你什麼都不用管。她一會兒就會從那邊回來了。」

    江彬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聽起來像一個預言家。泰日愣了一下。

    「我就是有種預感。」江彬看著泰日淡淡地解釋道,「放一首音樂吧。就放拉威爾的那首《獻給逝去的公主》,是這個名字吧?」

    泰日趕緊按照江彬的指示把拉威爾的CD插了進去。泰日知道江彬一旦執著於做某事的時候肯定會聽音樂,根據心情的不同也會選取不同的音樂。拉威爾的音樂響了起來,就在泰日調好音量抬起頭來的那一剎那,他驚呆了。

    前方不遠處,就在剛才江彬手指的方向,絲雨正走過來。她真的從那條路回來了。這簡直不可思議,小巷裡的路燈向下投射出一片橘黃色的光輝,絲雨就走在那橘黃色的光輝裡。

    「哈哈,終於出現了,屋塔房女孩。」江彬低沉的聲音裡似乎還夾雜著一絲興奮。

    泰日的耳朵一直豎豎著,他在等江彬接著說下去,他想知道江彬想要他具體去做什麼。泰日知道如果江彬真的看上了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的話,他很可能會衝過去,抱住她親吻她。至於女孩會怎麼想,會採取什麼反抗措施,那都不是江彬考慮範圍內的事,他只知道如何滿足自己。

    泰日等了半天,江彬沒動,也沒有作出任何的指令。泰日好奇地回頭看了看,江彬此時竟然往後一靠,閉上了眼睛,好像是在測試自己和絲雨到底有沒有心靈感應。江彬不採取行動,並不能代表別人也和他一樣,就在江彬伴著拉威爾的音樂靜靜感覺的時候,一個人影躥到了絲雨的面前,正是那位曾經送花給絲雨的衡滿。

    「呀!Mygirl,你怎麼才回來啊?」衡滿一見絲雨,馬上堆了滿臉的笑容,可這笑容真是讓人無法恭維,看他一步三晃的樣子,絕對是典型的二流子形象。一聽到男人的聲音,江彬趕緊睜開了眼睛,開始關注兩個人的交談。

    絲雨看上去對這個傢伙一臉的不屑,往旁邊一閃就要過去。可衡滿好像早就知道這種結果,馬上就又跳到了絲雨的面前,攔住了她。

    「讓開!」

    「哦,別這麼動怒嘛!哪天我們也約約會,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也很酷,很有魅力的!」

    「既然你那麼有魅力,幹嗎老來纏著我啊?追你的女孩子肯定不少嘍!」絲雨一點兒也不吃他這一套。

    「你沒聽說過嗎?說女人善變,男人癡情,我要是看上了誰,可是不會輕易就變心的。」

    「是嗎?那我也一樣。」絲雨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淒涼。

    「是嗎?這麼說,我們是天生的一對了!」

    「不,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的心已經給了別人。」

    這一次絲雨說得很認真。衡滿好像知道絲雨又會這麼說,兩條眉毛立刻擰了起來。

    「媽的!那個兔崽子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說話放乾淨點兒,你說誰呢?」

    絲雨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衡滿也好像馬上發現自己的話有點兒太過分,語氣也軟了下來,大概二流子也是有良心的吧。

    「唉,男人說話嘛,氣憤的時候當然會口不擇言了,你犯得上這麼認真嗎?」

    「可是,不管怎麼說,我和你真的是沒有什麼可說的,請你讓開好嗎?」

    「反正早晚你也是我的,還不如現在就乖乖地,溫柔地愛上我。」

    說著,衡滿好像突然來了情緒,一下子把臉貼到了絲雨的眼前,這是接吻前的準備姿勢。就在那一瞬間,車裡的江彬和泰日同時聽到了啪的一聲。

    原來,絲雨給了衡滿一個響亮的嘴巴。挨了巴掌的衡滿,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只是捂著嘴巴瞪大了眼睛。

    「我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把路給我讓開。」

    說著,絲雨一推衡滿,登登登地朝自己家跑去。也許是恐懼和憤怒讓她自己不加思考地打了衡滿,等絲雨跑上兩級台階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站在台階上定了定神,絲雨悄悄往樓下望了望,只見衡滿依舊捂著臉站在原地。像衡滿這種傢伙,受了侮辱,就算不衝上來找她報復,也會站在原地破口大罵的,可是衡滿今天卻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用哀怨的眼神朝絲雨這邊望著,當兩個人的眼神相遇的時候,絲雨嚇得趕緊一縮身,一口氣兒跑到了樓上。看不見絲雨,衡滿也落寞地走了出去。

    等絲雨和衡滿兩個人都從視線裡消失的時候,江彬開始問泰日。

    「他是誰?在你的報告書裡可沒有提到啊。你瞭解一下,現在。」

    泰日馬上毫不猶豫地下了車,朝剛才衡滿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衡滿好像剛反應過來,正邊走邊罵呢,就在這時,後面泰日拉住了他。

    「幹嗎?」衡滿不悅地回頭看了看泰日。

    可衡滿還沒看清泰日長什麼樣的時候,泰日就已經一換手抓住了他的衣領。速度簡直快得驚人!泰日一用力,開始收緊領口。突然受到不明攻擊,衡滿一反應過來就開始進行反擊。可是幾秒鐘以後他就放棄了。

    對於這些經常打架的人來說,只要看一眼對方,就能大概地判斷出對方的實力。泰日除了有驚人的速度,他還有刀子一樣犀利的眼神,衡滿掙扎了幾下就知道了,對方是一個勝過自己不知多少倍的高手,所以他不得不選擇放棄。

    「你是誰?」泰日陰冷的聲音在衡滿的耳邊響起,讓衡滿渾身打了個寒戰。

    「崔……衡滿。」衡滿嘴上回答著,心裡充滿了恐怖和疑問,眼前這個地獄獅子般的傢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他又是誰呢?回答完以後,衡滿伸手理了理前額上垂下來的幾縷長髮,然後肚子往前一腆。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規矩點兒!」泰日手上一用力,衡滿馬上有種窒息感,立刻規規矩矩地站好。然後按照泰日的要求,仔仔細細地自述起家史來。說一句還要看一眼泰日的眼睛,可泰日始終抓著他的衣領子一言不發。只要他一停下來,泰日手上就用力。無奈的衡滿只好一直說下去。

    說了有三分鐘,才算是提到了他是如何對絲雨單相思,如何採取各種行動進行表白的。等他一把這部分說完,泰日就放開了他,轉身往回走。看泰日已經走出去幾步,身體重新活動自如的衡滿開始大罵起來。

    「呸!媽的!你算什麼東西?以為自己是警察嗎?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個熊樣!兔崽子!」

    泰日突然呼地一轉身,嚇得衡滿撒腿就跑,一溜煙兒就消失了。

    「一個小流氓,單戀張絲雨。」

    泰日的報告簡單極了,這就是他的風格,幾乎不用修飾詞。

    「小流氓?」一聽這樣的身份,江彬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泰日,我並不是開玩笑的,我真的有那種直覺。」

    「你不覺得有點兒詭異嗎?你把張絲雨給我帶到辦公室來。這事兒一定要抓緊時間。」

    「是。」

    「現在回家吧,我要痛痛快快地去兜個風。」

    其實要想兜風,現在他們開的車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但江彬要回家,這說明他要自己開跑車去兜風。

    「這是拉威爾的《獻給逝去的公主》。順便你也調查一下。看看這首曲子與李州燁和張絲雨有什麼關係沒有。」

    敏芝現在已經有一些醉意了。她已經喝了整整一瓶洋酒。在這之前她還從沒喝過這麼多,她一向能控制自己的酒量的。她的旁邊就坐著那位李在日,二十二歲的大學生。

    敏芝是在廣播公司裡認識在日的。那是去年暑假的時候,公司裡招了一群打工的大學生,其中就有這個李在日。在日擁有一米八零的身高和英俊的外表。大概是因為年齡的關係吧,這個英俊的男人還有可愛的一面。敏芝曾經約過他幾次,一方面是好奇心的驅使,一方面是拿他解解悶。不過她對這個在日可沒有什麼姐弟戀的傾向。要是哪個男人稍稍表示出對她的愛意,肯定會被她毫不留情地甩掉。

    今天敏芝的目的也很明確。在江彬這種強勢男人身上受到了冷落,她就要從在日身上得到補償。除了江彬以外,在其他男人面前她都活得像個皇后。所以,可憐的在日不過是她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一粒棋子罷了。

    見到這個自己思慕已久的漂亮姐姐,在日也喝了不少。在不住的勸酒聲中,在日也不知不覺地喝掉了一整瓶酒。這還是他一邊給敏芝撕魷魚絲,一邊順便喝掉的。喝光酒,兩個人晃晃悠悠地從酒吧裡走了出來。

    「我們去哪兒?」在日向敏芝請示道。

    敏芝就喜歡在日這種既純情又會關心人的樣子。在江彬面前就不同了,她老得壓抑自己,做什麼事兒,她都得先為江彬考慮,並扼殺自己所有的個性。想到這兒,敏芝笑著摸了摸在日的腦袋,儼然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后。

    「好久沒去快活了,我們就去放鬆放鬆,怎麼樣啊?」

    「您是說去夜總會?」

    「OK!」

    「好啊,那我們走吧。」在日一拉敏芝的手走了出去。

    哇哈哈!夜風真是太清爽了!放下所有車窗,把哈德羅的音樂開大了音量,江彬駕駛著他的法拉利,疾馳在慶春國道上。

    江彬一直沒有減速的意思,現在馬上就要接近午夜了,不用再擔心警察,至於那些攝像頭,江彬根本就不放在眼裡。開到得意的時候,他無意識地往旁邊的座位上看了看。旁邊的座位是空著的。

    這是第二次了,在慶春大道上飆車,他的法拉利裡竟然沒有載上漂亮女人。以前他的旁邊總會有一張陌生而漂亮的臉孔。坐過兩次以上的只有劉敏芝一個人。因為其他的女人都是他在閃電行動中結識的。

    第一次獨自飆車是在他剛剛出院那會兒,一想到這兒,江彬又往下踩了踩油門。

    難道是佔領了自己身體的這顆心臟,是它引領自己去找絲雨嗎?這種想法一產生,他就又搖頭笑了笑,不可能的,這種荒唐的事,他還真沒聽說過。要不然,難道那是下意識裡一種良心的驅使?因為用了人家的心臟就應該報恩?胡思亂想了一通,也找不出個答案。

    法拉利尖叫著駛入了休息站的停車場,立刻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力。因為江彬一路駛來根本就沒有減速,可停下的時候卻又是那麼的穩,絲毫沒有再向前滑行的痕跡。這當然讓人側目了,對於喜歡刺激的江彬來說,他就喜歡這樣,當然也只有法拉利才能滿足他這個要求。值得一提的是,到目前為止,他還從來沒有因為速度過快肇事。

    現在的休息站修得越來越好了。以前來到這裡想喝杯咖啡的話,只有自動售賣機裡有。現在這裡連咖啡廳都建起來了,想喝什麼口味的咖啡都有。只不過現在實在是太晚了,咖啡廳裡已經漆黑一片,只有門口的霓虹燈還在不停地閃爍著。江彬只好又往自動售賣機裡投下了硬幣。

    閔博士說他應該克制點,盡量少喝咖啡。可是江彬卻不想那樣,他覺得要是什麼事兒都克制,活得小心翼翼的話,那還活個什麼勁兒啊?

    生命之於人為什麼最珍貴最重要呢?要是有人這樣問江彬的話,江彬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他,「因為生命能讓你做你想做的事,能給你自由。」

    就在江彬從自動售賣機裡拿出他的咖啡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了起來。「您就是那輛法拉利的主人吧?」

    「是又怎麼樣?」江彬回頭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只見女孩穿著一條短短的迷你裙,上身是紅色短袖T恤,腰間還繫著一件淺黃色的外套,果然是一個身材標誌的美人。她頭髮自然地繫在頭頂,看起來又多了幾分可愛。

    「如果是的話,您就要對我進行賠償。」

    「賠償?」江彬喝了一口咖啡,不準備再理這個女孩。

    「您剛才是不是突然剎車啊?您知道讓我受了多大的驚嚇嗎?我的心臟可是一直不好的喲……」

    心臟!本不想和這個女孩糾纏下去的,一聽心臟兩個字,江彬馬上又改變了主意。

    「你想要我怎麼賠償呢?」

    「您帶著我兜一圈就可以了。」

    江彬已經在心裡為女孩想好了答案,因為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見過他法拉利的女孩,沒有一個不想坐上去的。果然這個女孩也不例外。

    「賠償嘛,很簡單。我本來和朋友約好去玩的,所以你只要把我帶到下一個休息站就行了。」女孩嬌笑著,邊說邊望著江彬的眼睛。

    「上車!」江彬朝自己的法拉利一揮手。

    女孩好像是第一次坐法拉利,不過自尊心卻很強。她對江彬說自己坐過寶馬跑車的,不要小瞧自己。女孩比看上去話多,她的聲音和哈德羅的聲音輪番轟炸著江彬,讓江彬感覺備受折磨。於是江彬把哈德羅的音樂退了出來,換上了拉威爾。當然還是那首《獻給逝去的公主》。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選擇了這首曲子,那簡直是一種無意識狀態下的舉動。當拉威爾的音樂響起的時候,旁邊的女孩卻皺起了眉頭。

    「哥哥!這曲子也太老土了吧?還是換成剛才那個吧。」

    老土?!江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旁邊的漂亮的女孩竟然稱自己喜歡的音樂太老土,他一擰眉毛,嘎吱吱!車子突然停到了路邊,然後他對旁邊的女孩冷冷地說道:「下車!」

    不管後面的女孩如何大聲呼喊,江彬都沒有理會,從錢包裡扔出一張支票,就衝了出去。車子裡他隨著拉威爾的節奏晃動著身子。車後一張支票在風中飛舞。

    早上六點鐘,敏芝一身疲憊地從睡夢中醒來,她是被鬧鐘叫醒的。

    昨天的醉意好像還沒有完全退去,她覺得頭還是暈暈的。喝了一杯涼水以後,她朝游泳池走去。接著,昨天晚上和在日一起喝酒狂歡的記憶慢慢清晰起來。

    昨天晚上,在夜總會裡,男人們幾乎全都把視線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也許人類潛藏的獸性在那一刻才被激發出來吧。男人們火辣的眼神不停地在敏芝的身上遊走,恨不得衝過來立刻把她扒個精光。男人們被她美麗的曲線和火辣的舞姿迷得如癡如醉,不過,這也正是敏芝想要得到的,男人們野性的眼神讓她頗為享受。男人看得越起勁兒,她就跳得越性感。

    其實人的舞蹈無非是五大器官的運動,那就是頭,胸,腰,臀,以及踩著節拍走動的腿。而男人們最敏感的地方是女人的胸和臀。在日這個小伙子也是如此,在敏芝金蛇狂舞般的極度刺激之下,他的男性荷爾蒙已經被激發到頂點了,他猛烈地晃動著自己的身子。

    不過,敏芝可不是一個一受刺激就全然沒有理性的人,今天她只不過是被江彬冷落了而已。在舞池裡發洩夠了,她就理性地從那個燈紅酒綠的地方衝了出來。

    敏芝對自己的行為甚是滿意。再要刺激下去的話,那些男人們就會像是鼓氣鼓到了極點的氣球,一定會爆炸的,在他們就快要爆炸的時候,敏芝突然不玩了。有些女人為了刺激男人,跳舞的時候,會跳著跳著先脫掉上衣,再脫掉短裙,可是敏芝用不著做那些就可達到目的。

    一見敏芝跑出去,在日先是一愣,接著慌忙追了出來。可是此刻敏芝已經坐上了出租車。

    就在江彬從自動售賣機裡拿出他的咖啡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了起來。「您就是那輛法拉利的主人吧?」

    「是又怎麼樣?」江彬回頭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只見女孩穿著一條短短的迷你裙,上身是紅色短袖T恤,腰間還繫著一件淺黃色的外套,果然是一個身材標誌的美人。她頭髮自然地繫在頭頂,看起來又多了幾分可愛。

    「如果是的話,您就要對我進行賠償。」

    「賠償?」江彬喝了一口咖啡,不準備再理這個女孩。

    「您剛才是不是突然剎車啊?您知道讓我受了多大的驚嚇嗎?我的心臟可是一直不好的喲……」

    心臟!本不想和這個女孩糾纏下去的,一聽心臟兩個字,江彬馬上又改變了主意。

    「你想要我怎麼賠償呢?」

    「您帶著我兜一圈就可以了。」

    江彬已經在心裡為女孩想好了答案,因為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見過他法拉利的女孩,沒有一個不想坐上去的。果然這個女孩也不例外。

    「賠償嘛,很簡單。我本來和朋友約好去玩的,所以你只要把我帶到下一個休息站就行了。」女孩嬌笑著,邊說邊望著江彬的眼睛。

    「上車!」江彬朝自己的法拉利一揮手。

    女孩好像是第一次坐法拉利,不過自尊心卻很強。她對江彬說自己坐過寶馬跑車的,不要小瞧自己。女孩比看上去話多,她的聲音和哈德羅的聲音輪番轟炸著江彬,讓江彬感覺備受折磨。於是江彬把哈德羅的音樂退了出來,換上了拉威爾。當然還是那首《獻給逝去的公主》。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選擇了這首曲子,那簡直是一種無意識狀態下的舉動。當拉威爾的音樂響起的時候,旁邊的女孩卻皺起了眉頭。

    「哥哥!這曲子也太老土了吧?還是換成剛才那個吧。」

    老土?!江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旁邊的漂亮的女孩竟然稱自己喜歡的音樂太老土,他一擰眉毛,嘎吱吱!車子突然停到了路邊,然後他對旁邊的女孩冷冷地說道:「下車!」

    不管後面的女孩如何大聲呼喊,江彬都沒有理會,從錢包裡扔出一張支票,就衝了出去。車子裡他隨著拉威爾的節奏晃動著身子。車後一張支票在風中飛舞。

    早上六點鐘,敏芝一身疲憊地從睡夢中醒來,她是被鬧鐘叫醒的。

    昨天的醉意好像還沒有完全退去,她覺得頭還是暈暈的。喝了一杯涼水以後,她朝游泳池走去。接著,昨天晚上和在日一起喝酒狂歡的記憶慢慢清晰起來。

    昨天晚上,在夜總會裡,男人們幾乎全都把視線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也許人類潛藏的獸性在那一刻才被激發出來吧。男人們火辣的眼神不停地在敏芝的身上遊走,恨不得衝過來立刻把她扒個精光。男人們被她美麗的曲線和火辣的舞姿迷得如癡如醉,不過,這也正是敏芝想要得到的,男人們野性的眼神讓她頗為享受。男人看得越起勁兒,她就跳得越性感。

    其實人的舞蹈無非是五大器官的運動,那就是頭,胸,腰,臀,以及踩著節拍走動的腿。而男人們最敏感的地方是女人的胸和臀。在日這個小伙子也是如此,在敏芝金蛇狂舞般的極度刺激之下,他的男性荷爾蒙已經被激發到頂點了,他猛烈地晃動著自己的身子。

    不過,敏芝可不是一個一受刺激就全然沒有理性的人,今天她只不過是被江彬冷落了而已。在舞池裡發洩夠了,她就理性地從那個燈紅酒綠的地方衝了出來。

    敏芝對自己的行為甚是滿意。再要刺激下去的話,那些男人們就會像是鼓氣鼓到了極點的氣球,一定會爆炸的,在他們就快要爆炸的時候,敏芝突然不玩了。有些女人為了刺激男人,跳舞的時候,會跳著跳著先脫掉上衣,再脫掉短裙,可是敏芝用不著做那些就可達到目的。

    一見敏芝跑出去,在日先是一愣,接著慌忙追了出來。可是此刻敏芝已經坐上了出租車。

    「姐姐!」在日本來還在心裡暗暗期待著激情夜晚的到來,所以起初還有點不敢相信敏芝會走,可是敏芝真的走了。敏芝挑起了在日的情慾之後,像風一樣飄走了。在日望著敏芝遠去的背影,沮喪至極。

    「唉,怎麼會這樣?」在日一甩手,真是煮熟了的鴨子又飛了。

    走進游泳池的更衣室,敏芝又回想起了在日昨天那可愛又可憐的表情,不禁輕輕笑了起來,換上了泳衣。

    劉敏芝,一米七三,49公斤。儘管她的胸不像她的自信心那麼膨脹,但是這一副身材也已經很完美了。她還有明星般精緻的臉龐,她的腿生得又長又直,簡直克服了東方人在這方面的集體弱點。她畢業於名牌大學,是真正的高智商美女。她的家庭殷實,從小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這樣的敏芝能不感到驕傲嗎?向她求婚的男人也不知有多少了,可卻沒有一個人能打動她的心。

    讓敏芝看上眼的只有樸江彬一個。在遇到江彬之前,在所有男人面前,敏芝都有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那是在敏芝進入遊戲廣播公司兩年以後,她見到了前來赴任的社長大人,年輕的財閥二世樸江彬。在和江彬見面的那一刻,敏芝在男人面前的驕傲徹底被擊碎了,從第一眼開始,敏芝就迷戀上了這個比自己大一歲的社長。

    江彬的行為也正如敏芝所願,他幾乎從不去注意其他女人,事業在他心目中是最重要的。大概對江彬的愛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也許是英雄惜英雄吧,自從江彬當上社長以後,敏芝就開始了步步高陞。很快就進入了公司的核心部門,當上了編程企劃部的部長。有什麼大的電視活動的時候,也總是由敏芝來做主持人。這一切,如果沒有江彬的支持當然是做不到的。但是如果把這種支持擴大了來看的話,大概可以推斷得出來江彬對敏芝至少是有好感的。

    敏芝在泳池中輕快地游著。不論什麼時候,只要一進入水中,好像所有的不快就會消失。

    「總有一天。」敏芝一邊劃著水一邊在心裡想著,「樸江彬,你會沉浸在我的心海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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