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了聖!
沙織不見了!
零卻帶著竹邑和綺羅來到昔日的高中校園,竹邑不解地問:
「為什麼你說沙織會來這裡?」
「屋頂,聖跳下去的地方……」零痛苦地抬起頭望著頂樓。
竹邑想也不想便衝進了大樓,望著竹邑跑進去的身影,零想起聖當年跑進去的樣子,他抬起頭看向頂樓,一臉的驚懼──他幾乎看見了當年的聖,霎時一臉慘白,呼吸困難,這時頂樓上的竹邑朝零和綺羅呼喊著:「找到了!她在這裡!」零和綺羅立刻衝上頂樓,果然見到沙織抱著腿害怕的縮在牆角。沙織渾身發抖,無助地說:
「我本來想跳下去的,可是一往下看,就覺得好害怕……好害怕……」
零一陣心疼,跪在沙織面前,一把緊緊地把沙織擁進懷裡:
「沙織,不是的,不是的!聖自殺不是因為你……是因為他知道我們不是我爸的親生兒子!我們是……我媽……外遇生下來的小孩。」
沙織睜著不可置信的大眼睛怔怔望著零,站在一旁的綺和竹邑也都傻了。
雙胞胎的迷咒
零唯一的親人只有聖,所以零……你一定要保護聖,知道嗎?
母親的遺言像火燒般烙印在零的腦海,為了保護聖,零必須堅強!零從來沒有在聖面前掉過一滴眼淚,而在零的面前聖總是可以哭的很放心,但哪裡才是零可以哭泣的地方呢?長久無法表露真正情感的零,漸漸對聖的存在感到束縛與厭煩。
聖正直而有耐性,總是努力扮演著好兒子的角色,尤其是在母親去世之後。相反的,愛玩車、愛鬧事的零卻讓父親頭疼不已。然而,零一直呵護備至的聖居然跟父親站在同一陣線,想勸他不要再玩機車,零對聖實在是失望透了,盛怒之下動手打了聖,聖聲嘶力竭地說道:「零,我是喜歡你,依賴你,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你用那種自以為是的暴力來保護我!」他們是靠著彼此的體溫長大的,從來沒有看對方這麼不順眼過。
偶然的機會中,零在母親的遺物裡發現一封母親寫給另一個男人的情書,這封信裡還有一張照片,那是一個和零長得很像的男子──曉彥。零霎時頓悟了,難怪兩兄弟一直不被父親寵愛,原來他們根本不是他親生的孩子,是母親背叛了婚姻愛上自己的小叔!
不知道聖看到這個會有多震驚?零在心中起了這個惡意的念頭,便將信和照片拿給聖看,果然聖拿著照片,不敢相信地地睜大眼睛。不久之後,聖自殺了。
這世界要是沒有聖,零真的就自由了嗎?
讓我們重新開始
如果,零對綺羅的感情是一種取代,那根本就不是愛!
沙織深信如此,而這也是綺羅心底一直無法釋懷的隱憂。沙織決定和零做最後的談判,零也決定赴約確定自己的心意。
沙織見到零,幸福地笑了。繞了這麼一大圈,兩人又來到彼此的面前,沙織相信,他們
一定能夠重新開始,一定可以笑得比以前更開心,一定可以把這幾年的空白補回來。沙織滔滔不絕地訴說著過去的種種。
零則一邊聆聽沙織的話,一邊開始後傾著身子,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記憶。記得以前只要看到沙織就能感到一股幸福的感覺,現在這個女孩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可愛,但也僅止於可愛而已,對零來說,她是一個憧憬,而不是一個女人。赴約之前,零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答案,赴約之後,讓他更加確定自己的心意。
沙織和零見面的咖啡廳旁有一個小公園,綺羅在公園的沙地和小女孩一起話著新郎、新娘,不禁想起自己在零赴約前對他說的話:「當你得到答案以後,如果還願意回到這裡,我一定還會在這裡……」想著想著竟掉下了眼淚,淚水滴落在沙面上,綺羅忍不住趕緊用手掩面,「他一定不會來了,不管我等再久,他也不會……」此時,一個黑影籠逐漸籠罩沙面,綺羅緩緩抬頭,竟是零!綺羅再也忍不住地靠在零的懷中哭了起來……
幸福是建築在別人的不幸之上
是他!綺羅在家裡的客廳又見到繼父了,他跪在地上乞求她的原諒,而她的母親為難地望著綺羅……
因為繼父對綺羅的侵害,綺羅母親帶著女兒離開了他,獨自辛勤工作負擔綺羅的學費、生活,甚至為了培養綺羅念研究所,母親還加倍工作替她賺取學費,終於積勞成疾進了醫院。母親住院的時候,繼父好幾次到醫院向她道歉,還墊付了巨額的醫藥費,並希望綺羅母女
可以搬回去,一家人能夠重新生活在一起。
「對不起,我已經到極限了,若不再找個依靠的話,我真的快不行了……」綺羅母親泣不成聲。
綺羅想起了桐島的話:「幸福是建築在別人的不幸之上。」難道真實的人生就是這麼殘酷?如果當初自己能繼續忍受被繼父擁抱的感覺,母親就能得到她的幸福!相反的,因為自己要掙脫不幸,所以母親就必須承受過度操勞而病倒的生活。望著憔悴的母親,綺羅低頭無語。
要搬去和繼父一起住的事,該如何向零說呢?零一定會很生氣吧?在綺羅躊躇猶豫之下,搬家的日子到了,前來幫忙的居然是阿賓家的搬家公司,因此不必自己開口,想必零不久就會知道了吧。
妥協
我在每一個明天等你,
這是我最堅強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