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美英花顏頓時失色。
「還是你想找個人更多的地方來個狗啃泥?」殷尚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美英臉上慘白慘白,分不清臉上四溢的是雨水還是汗水。
「你給我聽好了!現在我很慎重地告訴你,以後無論到哪兒,都必須和江純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還有什麼援助交際之類的話,不管是援助,還是救濟,只要再傳到我耳朵裡一次,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就了了,你想都別想。我說她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說完,殷尚才把她從半空中放下,美英如獲大赦,捂著脖子拚命喘氣,她用手抹了抹眼淚,招呼著她的同夥跳上了計程車。
看著計程車消失在街角,我再也無力支撐,默然地跌坐到被雨水浸泡的地上。
「啊哈哈哈哈!你究竟是不是男的啊!男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什麼『我錯了,我錯了,請大姐們儘管責罰吧』,啊哈哈哈哈!」
不用抬頭我也知道,聲音的主人正是那個叫東英的玩意兒,他正可著勁兒地嘲笑花真的男朋友。
「哎喲,你又算那根蔥?你又算什麼東西!」花真的怒吼,她是真的惱羞成怒了。
「有人就是喜歡,怎麼樣,哈哈哈哈,愛∼愛∼愛不停,也是,誰讓人家錢多呢,是不是?是不是?」東英更加得意,彷彿點中了花真的死穴。
「老天,世上怎麼有你這種人!正煥,我們走,不用理這號人。一會兒給你電話,江純!」花真板著一張臉,牽著男朋友的手,飛快地衝過我們面前。東英這時還不忘給她們臨別問候——狠狠拍了她男朋友肩膀幾下,
「那丫頭說就是喜歡你的錢呢,所以就算是你爸爸公司要倒閉了,也別忘了留筆錢給你女朋友買項鏈啊!」東英一臉壞笑。
哇哇啊∼!花真氣得哇哇亂叫,瘋了似的扭過身,臉漲得好像熟透了的西紅柿,東英裂開嘴,笑瞇瞇地看著她,同時不停朝她揮手致意。
我呆呆地望著這出悲喜劇,好像他們是與我無關的另一個世界的人,只是在悄然間,殷尚握住了我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手心裡傳來他溫燙的熱度。
「……?」
「走吧。」
「去哪兒?」我有些驚訝地問。
「去了就知道了。」殷尚望著我,
「……」
我無言地任殷尚牽著我的手,兩人坐上了一輛計程車。光民默默地注視著我們,東英那個傢伙依舊一刻不消停地撒歡,十分符合他一貫的形象。
「哎喲,我的媽媽呀,這麼晚,他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你是真的沒搞清楚狀況呢,還是搞清楚了狀況也乾脆視而不見?」光民終於無法忍受這位老兄了,恨恨地說道。
「聽說仁濟洞那兒有挺多不錯的乾淨旅店!慢慢享受啊!」
「呼∼!」
殷尚一直緊抿著雙唇,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前方,在只剩下我們倆的這種情形下,和剛才一樣,我能做的,只是深深地埋下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