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竇豆朦朦糊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布袋裡,嚇了一跳,用力一撥才知道原來是帳篷,因為昨天喝了點酒怎麼睡著的自己都不記得了。
「昨天不是……」竇豆似乎想起些什麼,他鑽進去看了半天。
「找什麼呢?我在這裡∼∼」
竇豆的屁股被人踹了一下,竇豆抬頭一看,原來是鬍子,大失所望。
「找丁莎吧?她回去了,而且也不會在你的帳篷裡。」
「誰說我在找她,切∼∼」
「她讓我把這個給你,你看你,和多羅女友這麼曖昧,不像話。」鬍子說完把一卷畫紙遞給竇豆就走,「快點,準備下山回學校咯!」
竇豆拿起畫卷,急急忙忙地打開……哇,這畫得也太像了吧,應該說比真的竇豆要帥氣。竇豆心想這女孩不得了,畫的一手好畫,而且是在黑夜裡。他把畫小心地放好,放進自己的旅行包裡,一再地檢查生怕會被別的東西壓壞,他似乎覺得壓了這畫和壓自己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竇豆穿上曬乾的衣服,一群人忽悠悠地下了山,搭上車一路唱著山歌回學校去。
日子過得很快,每天都有很多人要請,很多事情要做,畢業班臨近畢業的時候突然顯得格外的忙碌。經常有人喝得醉醺醺的倒在洗澡間的水溝旁,或者聊天正聊得開心突然眼淚就下來,大家都顯得有點歇斯底里。竇豆上次爬山回來就把那張畫像掛在床頭,但是不敢用雙面膠,一早起來就對著那畫像笑,也許他從來都沒發現原來自己這麼帥。
鬍子問他,是不是喜歡上丁莎了。
竇豆摸摸頭想了想說,不會吧。
海盜負責給班級做一個煽情的短片,看他整天來回宿舍地跑,都快趕上馬拉松冠軍了。有時候還得向某些人苦苦追求照片,要麼就是倡議某人貢獻一點笑臉,大部分時間是學著多羅半天掐電腦,掐得死去活來,至於報酬嘛,估計也就是在短片的結尾寫上某某區域的海盜是這個不成樣子的短片的導演或者什麼稱號,這年頭為這種精神獎勵拼成這樣的還真不簡單,而且還不只海盜一個人,學校裡這種類型的海盜到處徘徊,有次海盜去影樓洗幾張照片就碰到了一群的海盜在那裡排隊,蔚為壯觀。
刺蝟歌唱得不錯,正培訓一隻強大的音樂隊伍準備為偉大的宣傳片進行配音。所以時常你可以看到,刺蝟一個人站在窗口對著那邊幾隻禿鳥高唱什麼,那什麼腔調,聽了怪悲傷的,搞得路過宿舍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流眼淚,走過去了才摸摸自己的臉問,幹嘛眼眶裡會出水呢?
「喂,是不是可以加進去一段我的獨舞?」鬍子突然對著忙碌的刺蝟說。
「啥!?」刺蝟顯然有些吃驚,「啥舞啊?」
「美國正宗的那種黑人街舞,指指點點的那個!」鬍子說著就開始刺蝟的腦袋指指點點,彷彿刺蝟頭上停止好多蒼蠅一樣。
「就你那樣會嚇到人的!」刺蝟顯然不領情。
「那非洲原野的最樸實的舞蹈,嗒∼嗒∼嗒嗒!」說著就自己哼了起來,雙腳在地板上來回跳蹬。
「……」刺蝟看著鬍子都快崩潰了。
「要不慢三,這樣就不會太勁爆了吧?」鬍子是相當的執著。
「那都睡著了∼∼」刺蝟不理他繼續翻著這些年來的照片看看有什麼可以利用的。
鬍子委屈地龜縮到一邊,不再哼了。
「哈哈,原來海盜原來有頭髮呢!」突然刺蝟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時候照的?看上去還是三七開。」鬍子湊了上來。
「四六!!」刺蝟真較真。
「三七!!」鬍子也不相讓。
「四六四六!!」
「三七三七!!」
「要不叫海盜過來看看!!」
「叫就叫,誰怕誰!!」
「海盜∼∼∼你頭髮是四六還是三七∼∼∼」他們兩同時站起叫。
三秒鐘後隔壁傳來一聲爆炸聲,海盜把熱水瓶給砸了。
其實海盜最近正苦悶呢,剛剛練了半年的網遊俠客,好不容易煉成驅魔神劍,結果回頭帳號就給盜了。你說鬱悶不鬱悶,海盜當了這麼多年,反過來被人輕易地把自己的身份都給盜了,你說這海盜還能混得下去麼。而且他剛好也結了網婚,現在連老婆一起賠進去了,你說可恨不可恨。於是他準備苦練黑客技術,下了幾十個木馬程序,整天搞啊搞啊,帳號沒盜回來,自己的電腦卻崩潰了,這會正重裝呢那邊就傳來叫囂的聲音,你說不砸熱水瓶砸什麼。
多羅呢?這幾天都躺在床上療傷,也不太出門,早上也懶得起來,有時幾個不識趣的師弟敲門查鋪,手還沒敲,那邊就罵出來,搞得他們宿舍在考勤表上扣了不知道多少分。多羅路過考勤公報表的時候有時帶了筆就在分數後面自己加了幾個零,算考勤分數的話,他們該是校園首富了。也就因為都沒怎麼出門,他的分手日程表就不能按時實施,這不每天都有人找上門來算帳,摔桌子的,扔鞋子,吐口水的,念古詩的,什麼都有,宿舍每天都有非常好的電視劇放映,晚上看累了想睡覺,都有人敲門進來繼續演。
突然有一天,多羅歇斯底里地抓住竇豆的領口說:「據說你泡我馬子?!」
「嗯?你馬子那麼多,我不小心泡重複了,完全有可能啊!」竇豆就是竇豆。
「我∼我說的是,丁莎!」多羅顯得有些不自然。
「嗯?丁莎?她真是你馬子麼?」
「當∼當然是!」多羅還是不夠老練,居然還會嚼舌頭。
「她就送了我一張畫,要不你拿去∼∼」竇豆顯得很無辜,爬上床準備把畫拿下來給多羅。
多羅看著他,傻了眼,嘴巴上一邊重複地說,「我服了你了!」一邊慢慢的走出門去。
竇豆探頭看了看,多羅確實出去了,他就把畫繼續掛在那裡。突然他又想起了什麼,開門大叫:「多羅,你等下。」
「幹嘛?」多羅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幫我把這些衣服拿去洗一下∼」竇豆說著把一堆衣服扔給多羅然後迅速的關上門。
「媽的∼」多羅無奈地看著那些衣服,「這傢伙這麼懶,居然還有人喜歡。」
多羅雖然好色對朋友倒是沒得說,嘀咕幾句拿著衣服就往洗衣房走去。當他把衣服放到水槽上的時候,一張紙條從衣服上掉了下來。多羅覺得新鮮便撿了起來,一看不得了,居然是個手機號碼,而且還寫著兩個字,丁莎。天啊,竇豆這小子!多羅哪裡嚥得下這口氣,憤憤不平地往宿舍沖,匡的一下多羅衝了進來。這個時候竇豆正在泡泡麵,被他這麼一嚇,開水沖到腳上了,哇哇直叫。
「你幹什麼啊∼」竇豆顯然很痛。
「什麼什麼呀,你居然有丁莎的電話號碼!!?」多羅把紙條往竇豆臉上一樣,就像警察亮逮捕令一樣帥氣。
「什麼號碼?」竇豆還是一臉無辜。
「丁莎的電話號碼!!」多羅的意思就是抗拒從嚴。
「哦。」竇豆顯得很平靜。
「哦什麼,你知道她號碼為什麼不告訴我!?」多羅被竇豆的態度搞得快抓狂了。
「嗯∼?為什麼你女朋友的電話還要我告訴你?」竇豆說得是啊。
「……」多羅看來沒能招架這麼一問,「因∼因為,我怕她偷情啊!」
「反正∼你自己都偷多少了,」竇豆還是慢條斯理的,「她偷她的,你偷你的,不是很好嗎?」
「什麼啊∼∼我才不會……」多羅發現後面的話很難說了。
「你不會幹嘛?」竇豆顯然看出了破綻,「要不要來一包,最新口味的!」
「……」多羅的怒氣被竇豆完全洩掉了,再關上門出去了。
看他剛才那麼光火,其實一出門就笑不攏嘴了,心甘情願地去給竇豆洗衣服,而且不是機洗,完全手洗,邊洗邊笑,這一洗就洗了好幾個鐘頭,直到叭地一下竇豆衣服被挪破了。
這些竇豆似乎全無察覺,在宿舍吃泡麵吃得嘩嘩直響像水龍頭。
晚上大家組織去足球場上聚會,有人提議燒烤被否定了。大家圍坐在一起,買了很多零食飲料,對著滿天星空開始唧唧歪歪。女生們顯得非常的踴躍,一開始還有點矜持地講一些關於明星的八卦,後來便開始打聽男生喜歡的什麼樣子的女生的問題,男生有的居然還略帶羞澀地低著頭,當然也有人侃侃而談,而高手多羅只是微微一笑,給女生倒可樂。女生們其實也很識趣,沒人問多羅這個問題,而是更加直接問他,你到底有幾個女朋友。這個下子把大家的激情點燃了,大家分別開始報告何時何地曾經見過多羅的女友,多長時間就看的不是一個人,相互之間開始比對看看各自見的是否是同一個人,來確定具體的數目,女生天生就是娛樂記者,眼看是越說越起勁,只有那兩個以前也是多羅女友的女生一聲不坑地喝著水。竇豆覺得好像很好笑的,樣子一個在那裡笑得咧著嘴說不出話,多羅看上去很想上去掐他脖子。鬍子看大家興致這麼高,自個站起來在人群中央跳起來,顯得有些滑稽可笑,但是正好挽救了多羅。
海盜異常主動的給一個女生倒水,並且試探著和她聊天,這讓人顯得突然而有趣。更有意思的是顯然那女生對他並不反感,欣然接受海盜的慇勤,並且回敬著微笑,看來海盜的晚春終於到了。他笑得比竇豆含蓄多了∼那縷青煙也很含蓄隨風搖逸。
這完全點燃了海盜的激情,開始給這個叫蘇闌的女生講起網絡遊戲,告訴她他是在裡面如果歷經磨難,如何披荊斬棘,如何所向劈泥,男生自古都有表現自己英勇一面的慾望,不管古代還是如今,不管網絡還是現實,人總有自己擅長的部分,而這部分往往很吸引人,看那女生和他談得多投入啊,完全置他的青煙於不顧。
「竇豆,記不記得以前我有傷心事的時候經常會跑來這裡,那時候經常麻煩你∼∼」突然有個女生很感激地對竇豆說。
「是嗎?」竇豆顯得很茫然。
「可惡你都忘記了∼∼」這個女生叫韓曉瀟。
「是啊∼以前我也經常麻煩竇豆∼∼」人群裡有人跟著說,然後她們開始很中肯地表揚依舊面無表情的竇豆。
「哈哈,做免費的心理顧問?真是逗∼∼」多羅忍不住差上一句,也算是對竇豆剛才的報復吧。
「是啊,總比某些人好∼∼」女生馬上開始攻擊多羅,多羅一看形式不妙就低頭不敢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向著這堆人群走來,把大家都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什麼管理員以為大家非法集會呢,走近一看原來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個校長助理!
「丁莎?你怎麼會在這裡?」最先叫出這個名字的是正在跳舞的鬍子。
「呵呵,有人邀請我來啊,怎麼?不歡迎嗎?」丁莎說著很大方地笑著。
大家經過了爬山的那個事情對丁莎已經是很熟悉了,也很熱情用掌聲回應她的微笑。
然後多羅就站了起來,很恭敬地伸手把丁莎牽了進來:「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丁莎!」
「啊∼∼」大家集體發出一陣驚詫而掃興的叫聲。
「喂∼∼」丁莎瞪了他一眼。
「嗯?奇怪嗎?」多羅作出很不明白的表情。
「不奇怪∼∼」大家有氣無力地回答。
「別聽……」丁莎話還沒說完就讓多羅拉坐下的。
「拜託,是竇豆請我來的∼∼」丁莎小聲地對多羅抗議。多羅也不正面回答反問:「要喝點什麼?∼」
「丁莎,你怎麼知道我們今天聚會啊∼∼」竇豆的問題把丁莎給搞糊塗了。
「啊∼不是你……」
「哈哈,傻瓜,當然我會告訴她嘛∼∼」多羅搶先回答。
「哦……」竇豆拿起可樂喝。
「你……」丁莎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倒是女生們來得乖巧,都湊過來和丁莎聊天。
「我跟你說,別和多羅在一起,那傢伙女人一大隊的!」韓曉瀟一點不給多羅面子。
「是啊,前幾天我剛看到他跟一個女的在咖啡廳……」幾個女生開始包圍婦女運動。多羅的臉一會綠一會黑,整個就是川戲絕活!丁莎笑個不停。
多羅實在聽不下去就站起來跑去球門邊上做引體向上。幾個女生看人不在就更來激情了。
「其實像竇豆多好,打不吭聲罵不還口的,心腸又好,趕緊拋棄了多羅和竇豆好吧∼∼」這種公然的挑撥離間實屬罕見。幸好竇豆神經遲鈍還可以悠然的坐在一邊吃東西,換成別人早就找個地方藏起來了。
這不,竇豆聽得沒啥意見,多羅可不高興了,不知道是用力踢了一個什麼東西砰砰啪啪的響。
「喂,你們說夠了沒有,」多羅站在門框邊插著腰在月光的反襯下只是一個簡單的剪影,「這次我是認真的。」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抑揚頓挫,頃刻間大家都不說什麼了,丁莎的眼神也被吸引住了。就當整個氣氛非常完美的時候,鬍子率先吹起了口哨,然後一群人噓聲四起,搞得像多羅踢進了一個烏龍球一樣。那個堅毅的剪影很快攤倒在草地上。
多羅就躺在那裡,也不管別人再說什麼了。
「搞什麼,」韓曉瀟轉頭對大家說,「甭理他,大家要不要玩八十分!來∼來。」
幾個人一組就圍坐起來,吆喝起來。鬍子拉了拉竇豆過去玩,竇豆看了看拍搖搖頭,鬍子撇了一句真沒趣就走了。
丁莎看了看大家,然後又看了看球門邊上的那傢伙,嘴角微微的翹了一下,然後爬了起來,向著那個傢伙走去。
「喂,你看,過去了!」鬍子又拉了拉竇豆,竇豆放下手中的花生抬頭看了看。
丁莎走到多羅旁邊,多羅正閉著眼睛躺在草地中。
「喂,大家都是開玩笑,幹嘛那麼認真呢∼」丁莎輕輕的碰了碰多羅。
多羅慢慢地睜開眼睛,然後突然睜大了眼睛看著丁莎,他是沒想到丁莎回過來看他。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丁莎抱怨道。
「啊,不是,我那個,剛才是不是太凶了∼∼」多羅馬上坐了起來。
「呵呵,還行,過來和大家玩吧,大家都是要畢業的人了,別和大家記仇了∼∼」
「那∼那你願意∼∼」多羅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了,和剛才那個厚臉皮的傢伙判若兩人。
「呵呵∼∼」丁莎微微一笑說,「我可沒說願意!你還不如竇豆∼∼「
「什麼!?就他那樣∼∼」多羅激動了起來。
「嗯?」丁莎用手按在多羅的肩膀上,「別鬧了,不然我要生氣了!」
這招真管用,多羅果然一下子乖了起來,也不說啥了拍拍屁股和丁莎一起回來了。
「喂,吃點這個!正點!」竇豆看到多羅就把手中的花生遞給他。
「又是這個花生,」多羅拿著花生坐了下來,「你還是忘不了那個女人,吃這個花生沒骨氣!」
「啥,我只是覺得滿好吃的啊。」竇豆有點不耐煩了,表情有些僵。
「少來,認識那女人之前你根本不碰這種東西,總說上火∼」多羅掰開一個花生開始吃。
「那也不能說我現在吃這個就是沒有忘記她吧∼∼」竇豆不服氣地說,眼睛等著多羅。
「誰知道呢∼∼」多羅開始給丁莎倒水。
「她是誰?就是上次那個麼?」丁莎的記性看來相當的可以。
「對啊,那麼醜,換我早換了,多沒勁!」多羅吐吐舌頭。
「……」竇豆也不反駁,低頭不說話。
「喂∼少說幾句,」丁莎打了多羅一下,「竇豆,你什麼時候認識她的?」
「啊?兩年前吧∼∼」
「兩年前……」丁莎若有所思。
「嗯,在選修課上認識的!」
「呵呵,什麼選修課·」丁莎顯得很有興趣。
「都是老掉牙的故事了∼∼」多羅插了一句。
「喂∼你少吭聲好不好∼」丁莎瞪了多羅一眼。
「就是陶藝選修課啊,我和她分在一組,然後我們一起做陶藝,慢慢就熟悉了……」
「然後就在一起了?」
「嗯。」
「我說很無聊的故事吧∼∼」多羅再插一句。
「別吵了,我還想往下聽呢∼∼」
於是竇豆的故事又重新搬上了談話舞台,宿舍的人都耳朵長繭了,趕緊躲到一邊去,而女生的天性誘使她們往竇豆靠。於是一群畢業生就在這個操場上慢慢地度過了又一個作為大學生的夜晚。半夜了,大部分女生都會宿舍,幾個還打牌打得起勁。竇豆說了一晚上唾沫都乾枯了,有點累居然就睡著了。多羅堅持要送丁莎回去,丁莎推托都來不及。
「我送我女朋友回家了∼大家繼續玩∼∼」多羅說著就拉著丁莎往操場邊走。
「別走∼∼我還沒說完呢!」竇豆在講夢話,鬍子拿了一件外套把他蓋好。然後鬍子把竇豆背起來往宿舍走。
臨近畢業的時候發現很多原來有著很多的優點,即使平時再不怎的人都變得格外的優秀。鬍子沒走多遠,前面就跑過來一個慌慌張張的女生,這個人就是那天請多羅吃東西的美眉。
「喂,你有看到一個這麼大的手機麼?」那個女孩看來是丟了手機。
「嗯?這麼大?沒看到。」
「哦∼∼」那女孩又緊張地往操場跑,看來那天沒給多羅號碼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