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最初愛你的心情 正文 第二章 多羅雷人記 上
    一晃就是半個月,離畢業就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學校裡的畢業生都忙成了一片,該找工作的基本也都簽約了,該甩哥哥妹妹的也甩得差不多了,該抓緊的黃昏戀估計也來不及了。竇豆那個醫藥費最終還是沒有著落,只好幾個宿舍的人省了幾千點遊戲幣給湊了。多羅為此被扒了無數次皮,誰想多羅的皮又多又厚,扒了一層還有一層,被扒的人沒事,扒人的累得喘不過氣來。

    鬍子和竇豆要麼四級沒過要麼結構課還掛著,這些天都可以看到他們多年不見的勤奮身影,這是最後一次補考的機會了,再考不過去說不定讀了這麼多年還沒辦法證明你這些年到底是這裡唸書還是家放牛。

    多羅呢,是個學生會某某部的幹部,在職期間利用職務之便泡了多少mm,數不勝數,現在惹了一身風流債,利用畢業前的這點時間抓緊分手,早上分管院下午分外語的,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有時候你可以看到他臉上兩個大小不一深淺不同的巴掌印分佈在他的左右臉,細看有時一邊臉上還會重疊著另一個巴掌印。可想而知,多羅的臉乃久經沙場之金剛不壞之身。多羅查遍了整個學生會的花名冊,就是沒找出一個丁莎的名字,恨不得自己給補上去。最不巧的是,他連丁莎什麼系的都不知道,不然可以安排屬下的人去查一查,或者自己跑去蹲點。

    很快,鬍子和竇豆的補考時間到了,兩個興匆匆地跑去考試,顯然他們有著非同尋常的興奮,也許這對他們來說很可能是學生生涯的最後一次考試。鬍子考得滿身大汗,而竇豆在考上就睡著了,口水流得一桌子,考官最後還曬了半天才敢收卷子。

    兩個人出了考場一臉茫然,依舊笑呵呵的,看不出到底考得怎麼樣。兩人只是笑並沒說什麼有意義的詞語來進行溝通。兩人笑著走出了教學樓,看過去像兩個孿生白癡。

    「你們倆笑什麼呢?」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啊?你是∼∼」竇豆拍了一下手說,「丁莎!」

    「呵呵,還記得呢,不錯不錯。」

    「哈哈,當然∼」竇豆心想那麼大的一個巴掌能忘記才怪。

    「你們來這幹什麼∼」丁莎抬頭一看,教學樓的門口赫然寫著「某某課補考考點」。

    「我∼∼我∼我們是來監考的∼∼」竇豆不知哪來的想法。

    「監考??你們?」丁莎吃驚地看著他們,一臉癡呆像怎麼看都不像。

    「嗯,今天我們老師有點事,不能來監考,就讓我們倆來幫他監考了。」

    「這樣都行∼∼太離譜了,你們老師是誰,待會我問問校長。」

    「啊∼∼」竇豆們怎麼能接受這句話呢,聽著口氣完全像個廳級幹部。

    「忘了告訴你們,我是校長助理,以後這種事情你們有責任提醒老師,這樣做是不符合規定的!」丁莎義正嚴詞地訓著,儼然她就是校長本人了。

    「不∼∼不是吧!」那倆白癡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要不要陪我去校長室,把這個情況反映給他,可以嚴肅我們學校內部的教學風氣……」

    「你饒了我們吧∼∼∼」沒等她說完,兩人哇哇叫起來,恨不得跪下來求她。

    「嗯?又不是你們的錯,這是好事啊∼∼」

    竇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好吧,我老實告訴你,我們是來補考的,ok?我們沒有作弊,ok?我們要走了,ok?」

    「別騙我了,你們樣子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是補考,hoho∼∼」說著掩著手做淑女狀。

    「隨便啦∼∼」竇豆看著這個傢伙就怕,托著鬍子就跑,眼不見心不煩。

    「喂∼∼喂∼」丁莎看玩笑開大了趕緊想叫住他們,「我有事要找你們呀∼∼」

    兩個傢伙跑得賊快,還捂著耳朵像怕打雷的小孩。

    「真是……」丁莎跺了跺腳徑直往教學樓走。

    兩人匆匆回了宿舍,這個時候多羅正坐在宿舍中央的桌子上給大家上課。

    「知道麼,泡女生必須講究『不明不白不緊不松』,」說著環顧四周,看看各方反映,然後點了一隻煙,就抽了起來。

    「啥不明不白的,我怎麼越聽越不明白啊?」刺蝟等得著急了。

    「這個不明不白啊∼就是,這麼說吧,不明說,知道嗎?」說著他探起身來對著刺蝟,「說了就過時明白麼,不能說,又不能不說,就是要欲說還羞,欲做又止的感覺。」

    「瞎掰吧∼你。」鬍子突然插了一句,他以插話而著名,號稱「神一句」。

    「這不白嘛∼就是,不能太直接太蒼白,女生就喜歡五光十色甜言蜜語,嘴巴上可能不情願其實聽得樂滋滋的。」多羅說著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來回走了兩下,看著觀眾們佩服的眼神,他洋洋得意起來。

    「那女孩叫丁莎?你怎麼知道的。」鬍子全然不顧多羅的演講正到了高潮。

    「這個不緊……」多羅話剛說到一半就被鬍子的這句話卡在喉嚨裡了。

    「我也是在醫院裡知道的,沒想到她居然……」竇豆接著這句話把多羅喉嚨裡那句話直接打到肚子裡。

    「居然什麼??」多羅的演講嘎然而止。

    「居然是……不說了∼∼」

    「你們搞什麼呀,居然什麼呀∼∼」多羅顯然很著急。

    「我們在芙蓉樓遇到她了……」鬍子看出多羅有些野性化的趨向。

    「啊?她在幹什麼?」多羅眼睛都湊到鬍子臉上了。

    鬍子也不直接回答他,學著多羅演講的樣子,來回走幾下說:「知道嗎?她是校長助理!」

    「啥?!」大家異口同聲發出一聲驚詫。

    「校長助理!!」鬍子再次強調。

    「啥助理??」多羅急壞了,恨不得把話從鬍子的脖子裡擠出來。

    「你耳朵有問題啊!校長助理!」鬍子的鬍子都翹起來了。

    多羅挖了挖自己的耳朵說:「估計是最近睡眠不足耳朵不太好使,麻煩你再說一遍,慢點說。」

    「校長的校,校長的長,助理的助,助理的理,明白了麼?校長助理!」竇豆有氣無力地說。

    「校長助理??你沒搞錯吧,她看起來就是一個長得好看點的小妞嘛,啥助理?荒唐!」多羅直搖頭。

    鬍子和竇豆也跟著搖頭。

    然後就是一陣沉悶,誰也不說話。刺蝟從床上爬起來問:「你剛才說什麼是不緊?」所有人都很佩服刺蝟,在話題已經偏離這麼久的時候,居然還念念不忘那個未完成的演講。

    多羅可沒那個心情在當愛情教授,他現在需要的是實際操作。他頓了頓懷疑地說:「真是校長助理??」

    竇豆抬頭看了看他,沒回答。

    「這樣……」多羅唸唸有詞地走出宿舍,輕輕地關上門。

    宿舍裡鴉雀無聲,門外忍了很久的多羅撕著臉無聲地笑著。

    第二天早上,沒有什麼課,班級準備組織一次活動,去皇帝洞看瀑布,據說很是壯觀。多羅也很早起,不過他沒說要跟去玩,倒是早早地跑掉了。

    大家一夥人趕著時間去旅遊線路的車站,結果因為鬍子一定要買一種辣口味的香腸,扭著去了一趟超市結果誤了班車,一個開著拖拉機樣板車的人是乎非常熟悉這種狀況,在大家非常茫然的時候及時的出現,然後我們就像豬仔一樣被顛顛簸簸地往山裡運——野豬放生!?一路嗷嗷作響。

    話說多羅沒有跟著一起去放生,反倒自己溜了,溜去哪了?很顯然,去教務樓了,學生最不喜歡去的地方,那裡隨便哪個人遇到你都可以把你抓來訓一頓,然後摸摸頭問你是哪個系的。多羅已經是畢業生了,再過幾天就可以拿到證書自由自在的人了,這點小意思看來對他是沒有影響。大家都說色膽包天色膽包天,果然不同凡響,多羅哪也不去,就在校長辦公室門口轉悠,路過的老師都希奇地看著他,心想練競走也不用來這裡嘛。

    「你找誰啊?」一個中年婦女樣子的工作人員擔心他有什麼不良企圖。

    「我……我送快餐的!」

    「快餐?現在才十點。」那人不解地說,「送給誰?」

    「那個……教務處長!」多羅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名詞。

    那人摸了摸頭髮讓多羅把東西放下,等人來他會轉交的。

    「啊∼不用啦,他∼他說要親自送給他!這樣新鮮!!」理由真夠牽強的,但是至少還能敷衍過去。

    「新鮮?我看你才真新鮮!」那人撇了他一眼走了。

    多羅著實嚇了一身冷汗,趕緊靠在牆上休息一下,校長室緊閉沒見來人。

    「你在這裡幹什麼?!」又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怎麼又來了一個,多羅心裡嘀咕。

    「你是做什麼的?」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多羅,彷彿在檢查疑犯,這讓多羅覺得很不自在。

    「我?我送快遞的!」多羅可真行呢,這麼快又轉行了。

    「哦,那就快去,別老在這晃悠!我頭都暈了。」

    「我,我就送校長室的,是快件必須本人簽收,我在等嘛這不!」多羅為自己的理由拍手叫好。

    「嗯?在哪?給我吧。」那人伸手向多羅要。

    「對不起,我必須等本人來!這是我們工作的規定。」

    「很好,我就是這裡的校長,你把快件給我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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