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紀事2 第二卷 芙蓉帳暖
    「錦梓,」我吃了一驚,「你這樣跑進來很危險啊。」這傢伙冷笑什麼,又吃醋了?

    錦梓「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你還真受歡迎。」

    這傢伙!

    「我不是很守身如玉,坐懷不亂了嗎?」我壓低聲音怕被發現。

    他還是很不豫,看來是心裡不爽,撒嬌來了。

    「你這麼進來會被發現……」我把聲音壓得更低。

    「沒事,我點了外頭老婆子的昏睡穴。」

    「什麼老婆子!要尊重女性。」奶媽聽到了該多傷心啊。

    他很無奈地看著我。

    燈下錦梓的面龐如玉一般光華流轉,隱約微紅,可能是凍的,嘴唇因為不悅而緊緊抿著,形狀一如既往的美麗,眼睛裡有點惱怒的意思,越發顯得幽黑瑩亮,墨黑的頭髮上和眉毛上都有冰碴子,甚至連長長的睫毛上也沾了一點。

    我心裡一軟:估計他在外面凍了許久了,這麼冷的晚上。

    我走過去摟住他,用手去暖他的臉龐,把他眉毛上的冰碴抹掉。果然入手寒冷,他怔了怔,眼中露出柔意,望著我。

    我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放開他,臉上發熱,便轉過身去:「夜間肅寒,咱們快睡吧。」說著便快步走到榻前掀開被子,轉身看他。

    錦梓怔在那裡看著我,一言不發,氣氛便曖昧起來,我臉上更熱,旁邊的燈燭突然辟辟啪啪吐出燈花。

    我自己鑽進了被窩裡。

    錦梓慢慢走了過來,站在我旁邊,低頭看著我,我居然心跳加快起來,低下眼睛不看他。

    可笑啊,錦梓和我早有肌膚之親,不知道多少次了,我怎麼突然這樣了。

    錦梓開始脫衣服,外衣,中衣,層層褪下。

    黑色的華貴大氅,裡面是貂皮,裌衣是緊身的樣子,為了保暖,中間不是常見的棉,而是羽毛,中衣也不是最普通的白色,褐色團花的府綢,上面有精緻的裹邊,刺繡……

    錦梓的衣服,全部是我一手操辦,挑的布料,定的樣子。

    「這麼冷,你脫那麼慢幹嗎?」我忍無可忍,終於出聲抗議。

    又不是脫衣舞秀,故意的,這傢伙。

    悶騷的傢伙。

    他白了我一眼,丹鳳眼平日都冷冰冰的,這一刻倒是嫵媚了。

    他終於脫光了上衣,我便顧不上害羞了,盯住他線條優美的背和腰看,年輕的肌肉並不張揚地體現著,但是頎長有力,真是漂亮啊。

    他掀開被子鑽進來,帶著寒冷清新的空氣。

    我哆嗦了一下,本能朝他拱過去。

    他卻拿手輕輕擋住我。

    我愣了一下,不解地望著他。

    「我身上冷,你等會再碰我。」他低聲說,聲音膩在喉頭,有股暖意,彷彿被窩裡的熱氣。

    我心中微痛,又覺甜津津的,便執意貼身靠過去。

    果然……好冷。

    冰寒徹骨啊。

    錦梓無奈:「你一向怕冷,逞什麼強。」

    「你這哪是腿啊,是冰棍子……」我一邊哆嗦一邊數落。

    「叫你不要過來了。」

    「給你暖暖嘛。」我還是很偉大地巴住他。

    他僵硬著身子,盡量減少與我身體的接觸,只有臉埋在我頸窩,深深呼吸。

    「我又不是體生異香,你聞什麼?」

    「你身上味道……真暖和。」

    笨蛋,哪有什麼味道是暖和的?

    「我女裝好看嗎?」

    他沉默了下:「差不多。」

    「怎麼會差不多呢?」

    他惱火了:「大男人,穿女裝好看有什麼好驕傲的!」

    「那到底女裝,男裝哪個更好看?」

    他認真思索:「不穿。」

    啊啊啊……錦梓居然,居然……會用言詞調戲我了!

    我的投資回報很快,錦梓的身子很快就能當暖爐了。

    年輕男人果然體熱,我舒舒服服地窩在他懷裡。

    錦梓也放鬆了,緊緊摟住我。

    我惺忪著眼睛望著他,下巴形狀真好看,尤其從我這個角度看,脖子和鎖骨都很性感,纖細而有力。

    我所依偎的胸膛比往日似乎寬廣了些,沒有一點贅肉,肌肉堅實,肌膚光滑,瀰漫著年輕肉體的溫暖馨香。

    我忍不住吻上他脖子。

    我向來不大主動,這個行為使錦梓很驚訝,並且立刻開始熱情回報。

    「你的頭髮……真漂亮。」

    手在我腰間撫摸……

    「腿也很美……」

    嘴唇堵住我的呼吸……

    「你也很美……錦梓……」

    錦梓不大這樣稱讚我,所以我並不吝嗇回報他的讚賞。

    身體絞纏,手足交織,相互撫摸親吻,顛倒熱烈……

    我們最終在疲倦中睡去,燭火始終未熄,直至在晨曦中快樂地燃到最後。

    讓我們彼此都很愉快的一晚。

    錦梓睡得並不久,清晨便走了,起身穿衣,為我細細壓緊被角。

    「你不要起來了,接著睡吧。」他低聲囑咐,「我明日去做點別的事,後天晚上來接你。」

    「錦梓……」我雖然想撒嬌,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低頭在我眉邊眼角輕輕一吻。

    戀戀不捨,卻還是要暫別。

    他走了。

    我獨自在被窩裡蜷著,沒有了他的體溫,被窩裡便慢慢冷下來,我只好縮起雙腳,等到縮到最小也還是冷的時候,便只好起床了。

    枕邊床上,什麼痕跡也沒留,彷彿不過是一場春夢。

    我穿好衣服奶媽才匆匆進來。

    「今天不知怎麼崔(睡)糊塗了。」她為晚起抱歉,並沒有懷疑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唉,床戲是很難寫的。

    我上次來留言,最近很忙,大約要忙兩個月,所以目前只能保證一週一更了,暫定為每週二,如果有空,會多更一次,大約週四週五,請催文諸君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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