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在韓國的會長……親自來美國採購的理由雖然有些牽強,但還是熱情地接待了:俊赫莊重地敬了個禮,然後請到了客廳。
會長坐到了兒子的對面,然後用滿意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兒子並說:
「在美國的工作,幹得不錯。都對你的能力讚歎不已。都說你不愧為西進的繼承人。」
「謝謝爸爸。您居然那麼稱讚,我仍有不足。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
「現在的你,充分具備了聽那種話的資格。孩子啊,看來以後我能安心把公司交給你了。」
「爸爸,您怎麼這麼早說那種話……」
俊赫雖然安慰著爸爸,但心裡很清楚爸爸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而章會長則無所謂似地喝了一口紅酒,然後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真是不幸,在我的人生當中唯一感到幸運的就是,有了你這麼一個兒子。既然你成為一個優秀的人,我也就沒什麼別的期盼了。」
「爸……爸!」
「如果能看到你和優秀的人結婚,那就更好了。兒孫就不指望看到了,你能讓我在活著的時候看到你結婚的樣子嗎?」
「爸爸,其實關於那件事,我早就想和您說清楚了。我聽說了,爸爸在為我找成為我新娘的人,真的沒必要那麼辛苦。其實我有喜歡的人,我很愛那個人。」
聽了俊赫的話,會長高興地走到俊赫的面前。
「是嗎?是誰家的閨女?在哪裡邂逅的?愛她的話,或許你要和她結婚嗎?」
俊赫看到爸爸竟然有這種反應,神情有些灰暗了起來。因為是早晚也要說的,
「是。她是唯一讓我產生結婚念頭的女人。」
「呵呵!章俊赫,你終於遇見了合適的女人是吧?真是個好消息。但是,到底是誰家的女兒啊?」
「她今年20歲,是個重修的學生。現在住在學生公寓,老家好像是江原道。」
「!!…………」
俊赫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爸爸的表情,果然流露出了失望的氣色。俊赫早就預料到了,他接著說;
「爸爸,到現在為止,我一直都是遵照您的意思活過來的,以後也不會有變化。但是,惟有婚姻問題,您讓我自己選擇好嗎?」
「俊赫,有時結婚問題也不能自己隨便決定。我想你現在是因為年輕,所以和那個女孩子交往。結婚生子,然後一起生活的才是真正的夫婦,也是真正的幸福。」
「那只不過是別人常說的話,其實不是那樣,爸爸不是最清楚嗎?」
俊赫說完就有點後悔了,因為說這種話會傷爸爸的心。但是,俊赫性格上容納不了,連兒子的婚姻問題都想自己作決定的爸爸的野心。
父子之間沉沒了好一陣子,會長由於俊赫的話變得很不愉快,最終站了起來。
「我那時侯是特殊情況,只要你不出軌,只要你珍惜生活的話,就不會有什麼特別適應不了的。首先我會去瞭解你說的那個女孩子,同時會繼續給你找合適的閨秀,知道了吧。」
「爸爸!我根本不想要別的女人。如果不是那個女孩……!」
「不想要別的女人的話,如果我不允許你和那個女孩子結婚的話……到時候你想甩掉你這個爸爸嗎?像以前你的媽媽一樣?」
「爸爸!求求您……」
章會長不顧俊赫真切的哀求,毅然走了出去。
俊赫癱坐在了沙發上,剛才美妙的氣氛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真像個傻瓜!光顧著自己的感情,忘了爸爸的存在……一定要說服爸爸。還有,要讓他知道那不是特殊情況,一定要讓他知道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有幸福的。
才剛剛遇見……遇見了命運裡的另一伴……我絕對不能放棄,把我從不幸中拉到幸福裡的那個人!
道賢不管早晨是不是來臨,就那樣睜著眼度過了漫長的黑夜。可能是很疲倦皺了皺眉,看門走了出去。
然後好像要清醒一下,進浴室把臉和頭髮弄濕了,可好像還是沒有解開心中的結,愣愣地站了一會兒走了出去。
那時正好和做完運動回來的孝成撞個正著。孝成看見道賢的樣子,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你那是什麼樣子?全都濕了……又不是汗。我看自從我那時進你房間以後,你就一直不正常。」
「有不讓人正常的理由。」
孝成好像不能理解似的,奇怪地看了看道賢想直接進玄關。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拉著道賢就走。
道賢毫無反抗地跟著走,原來被拉去的地方正是昨天的後山。
道賢看到後山,這才開始清醒了起來,嚇了一跳慌忙從孝成那裡把手抽了出來。
「怎麼突然把我領到著來了?你呀,就那麼讓著你是不是以為我好欺負呀?」
「你以為我時間多得沒地方用了嗎?看你很苦惱,想讓你在這吹吹風。」
「真是感動得都要掉眼淚了。抱歉的是,我不需要。」
孝成好像很不滿意道賢的那個樣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好像強忍著什麼似的攥緊了拳頭。然後把一直拿在手裡的籃球狠狠地摔在了樹上。
「你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拿籃球撒氣?」
「那讓我撒在你身上嗎?臭小子,你想用那個樣子讓我們家都為你擔心的話馬上給我滾。去居民家也好,回家也好,到看不見的地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別擔心。就算你不說,我也打算明天就走……呼——」
道賢歎了口氣,孝成皺了皺眉頭,冷冷地吐出一句。
「你這臭小子,一大早開始歎什麼氣?你再讓人心煩試試。到那時我會比上次強百倍的收拾你。」
「噗——看來你也太看貶我了。好吧,反正我也想把欠你的一併還給你,不是正好嗎?」
孝成提了提嘴角,把袖子挽了上去慢慢開始靠近道賢。然後迅速用拳頭向道賢打去。
但和上次不同,道賢輕鬆地躲開了孝成的拳頭,充滿怨恨似的,向孝成的腹部打去。孝成被道賢的拳頭晃了晃,露出了微笑。
「哼,看來積滿了……積滿了對我的怨恨。對……這樣才有打架的味道嗎。」
就這樣拳頭在他們倆之間來來回回,不一會兒兩人的臉上就開始出現了傷痕。打了半天,兩人都同時趴在了地上。
兩個人連話都顧不上說喘了半天的粗氣,孝成想開口說話,但又馬上難受似的皺了皺眉。
「哼,該死!打得倒不少嘛,都要疼死了。靠,把我這漂亮臉蛋弄成這樣,是不是很爽呀?」
「你在這種狀況下還能說出那樣的話。呵,不過這麼呆著頭倒開始清醒了。」
「你是不是因為被我打了,昨天才那麼奇怪?」
「不是,那是。噗——你以為我就那麼小心眼嗎?」
「把我弄成這個樣子就知道你小心眼。那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為什麼那麼追問?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想為你排憂解難,行了吧。能夠這麼相見也算是緣分,而且從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面熟,就喜歡上了你。」
道賢被孝成意外的話嚇了一跳,然後笑了出來。孝成看到道賢笑好像是傷了自尊,用腳踹了一下道賢的大腿。
「啊啊!你這小子。居然這麼卑鄙突然進攻?」
「所以說誰讓你笑了?臭小子,我的話不像話嗎?」
「那你覺得不可笑嗎?聽一個高中生的小傢伙說什麼喜歡,有點逗而已。」
道賢雖然嘴上那麼說,心裡還是覺得很可愛。表面上跟我過不去,難道還替我著想嗎?
趙孝成。孝彬的弟弟……仔細看看和趙孝彬像的地方還挺多的嘛。趙孝彬也總是和我過不去……道賢笑了一下,看著孝成敲了一下他的背。
「小子——不過也很可愛。既然喜歡我就把說話的方式也改善一下如何?我個人很喜歡叫我哥……」
「那你能告訴我理由嗎?」
「你到底在好奇什麼?真的什麼也不是。反正是和你沒有一點關係的事。」
「無論你怎麼說我就是想知道。也很好奇你這種傢伙的腦子裡會有什麼樣的苦惱……怎麼辦?改善的話要告訴我嗎?」
道賢笑了一下,從躺著的地方坐了起來然後把頭輕輕地靠在了大樹上。然後用手把茂盛的草挪開重新看了看刻在樹上的字。
字依然映入了道賢的眼簾,他用手掃了掃那些字緊緊地把眼睛閉上了。然後終於開啟了看起來那麼沉重的嘴。
「我好像在這裡見到了等待許久的人。雖然現在還不太確定……」
「在這裡?竟然在這裡見到等了那麼長時間的人,真是了不起的緣分啊。」
「你成了決定性的契機。所以從另一方面說,被你打也是一件好事。」
「我?那時什麼話呀——怎麼競說些聽不懂的話。什麼呀?所以最終是女人的問題是不是?還以為要是你的話可能會為別的事苦惱……有點失望了。」
孝成輕輕地笑了一下道賢,可道賢的表情卻很認真。看到道賢這個樣子,又閉上了嘴開始等道賢續話。
這下道賢靜靜地微笑了一下,
「是啊,要是以前我也會那麼想。可智道賢也沒有辦法,真是很意外。」
「無論如何和那個人是怎麼遇到的?很久的話,是什麼時候見過的呢?」
「是很久以前的事。是我小時候初戀的女孩。我連她的名字,年齡,地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因為相信小時候不懂事的結婚約定,一直等到現在。等了15之久。我是不是很可笑的人?」
「嗯,可笑。你是不是有點缺心眼?現在連初中生都不相信那個了,更別說是大學生了——長得不像那樣啊,怎麼做的和外貌完全不一樣呢。也就是說還不確定是那個人是不是?」
「嗯。但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一直指引著我:無論我怎麼說不是,怎麼否定還是……在知道那件事之前就被那個人吸引住了:真是,雖然不想承認這是真的。」
「我是根本無法理解。人怎麼能這樣?那想和那個人怎麼辦?還不確定就要表白嗎?」
道賢突然陷在了思考裡,望著天空。然後又沉浸在悲傷裡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不,絕對不會有那樣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那個人的心裡已經沒有了容納我的空間……」
「真夠可憐的。所以說女人是不能相信的,你才是傻子。那不是太冤枉了嗎?怎麼也得說服一下呀?」
聽到孝成的回答道賢只是笑了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走吧,小朋友。該遲到了。要像男子漢似的守約呀,現在開始要恭敬地叫哥。」
「那你也不要叫我小朋友。心情不好,臭小子。看看個子,我都比你高多少呢,為什麼要叫我小朋友?我知道了,那你叫我名字吧。」
「知道了,趙孝成=可你的態度好像換了不少。呵呵,是不是很想和我變得親密呀?」
「什麼呀……說實話我已經收到了k大的邀請函,怎麼說先交個熟人,對以後也有好處。只是因為這樣。」
「原來是有目的的呀。好,想來k打就來吧。作為學校前輩我會給你買頓飯的。」
道賢和孝成雖然臉上都是傷痕,但心理上卻有了共鳴,其樂融融地回家了。
道賢多虧孝成心情變得好多了。從來就沒想過會得到這高中生的幫助……難道是因為姐弟嗎?感覺很奇妙的相似,所以才吸引我的吧?
兩人懷著輕鬆的心情剛進屋,孝彬擺出冷冷的架勢好像等了很久似的迎接了道賢和孝成。
道賢看到孝彬的那一刻,就動搖了。他自已也意識到了這點,把頭轉過去背對著孝彬。
「你們去哪了?什麼呀,兩個人打仗了嗎?臉都成什麼樣了?」
「姐姐大人,剛跟道賢哥出去說了會兒話。臉雖然變成這樣,但和道賢哥卻親密起來了。」
然後孝成好像在給道賢使眼色似的用手捅了捅道賢。道賢看到孝成的樣子,低下頭吞吞吐吐地說,
「是,是啊。趙孝彬,我和孝成關係好起來了。準備以後好好相處……男人都是不打不相識。你們女人是不會明白的。」
這下孝彬皺了皺眉,用比剛才更冷的眼神撇了撇道賢。孝成睜大了眼睛,做出很為難的表情,搖了搖頭。道賢很奇怪孝成的樣子,輪著看了看孝成和孝彬。
「怎麼了?我又做錯什麼了?趙孝彬,你為什麼又用刀子一樣鋒利的眼睛瞪我……」
「刀子?這小子比喻也得……」
看見孝彬的臉因為道賢的話漸漸拉下來,孝成馬上堵住了道賢的嘴,然後看著孝彬的臉色。
「姐,姐姐大人。哈哈!道賢哥好像說錯話了。竟然說我漂亮的姐姐是刀子,而且剛剛性別歧視也是道賢哥的錯誤,請寬恕他吧。」
「拍電視劇嗎?反正我一點也不滿意你們兩個人變得親密。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警告你不要和智道賢變得親密。晚了一步,如果你要是變得像智道賢的話,有你好受的。」
「哈,哈哈。姐,姐姐大人。這是怎麼了?瞭解道賢哥的話,就知道他並不是壞人……」
「你不知道就老實呆著。無論怎樣兩個人都跟來。被發現你們倆人這樣我會變得很為難……治療完了趙孝成你趕快回學校去。」
「我不用了。你就給孝成治吧,我沒必要治。啊!」
孝成迅速堵住了道賢的嘴,生怕孝彬聽見,然後乖乖地跟在了孝彬的後面。
剛進屋孝彬就打開醫藥箱,在孝成的傷口上擦了擦藥,然後隨便貼了邦迪。
「你就隨便治一下,到你們學校的醫務室接受治療吧。現在都8點多了。」
「姐姐大人,怎麼能這樣呢?臉上貼滿了邦迪怎麼上學呀?。損壞我的形象。」
「哎呀,你還不快走?媽媽以為你已經上學了。也沒時間換校服了,拿著校服往後門走吧。」
孝成弄個苦瓜臉,極不情願地走出了房門。道賢看到孝成!覺得很可憐,不知不覺就嘟囔了兩句。
可突然覺得自己的臉粘糊糊的就抬起了頭。孝彬不知什麼時候伸出手,就像剛才給孝成做的似的,竟然給自己擦起藥來。
剛才的事已經使道賢很不高興了,但孝彬的手尖觸到臉的感覺,使心臟掉了下來。
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突然紅了起來,他把孝彬的手拿下來後,把頭轉到了一邊。
「我自己弄吧。我可不想把臉弄成像孝,孝成一樣。我自己能貼,你就別管了。」
「是嗎?那你隨便吧。我也一點都不想給你治,還想多打你幾下呢。」
孝彬好像被道賢的話氣壞了,把藥箱扔給了道賢,道賢因為複雜的心情和抱歉低下了頭。
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慌忙抬起頭對孝彬說。
「趙孝彬!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一定要回答!」
「那麼了不起的人,還能有什麼問題問我。」
孝彬挑釁的話使道賢的臉變得越來越暗,但卻很真誠。總覺得道賢的話不是在開玩笑,可能是在意道賢的表情孝彬也真誠地問道。
「說說看。有什麼要問我的?」
「或許小時候……小時候。」
「小時候?小時候怎麼了?」
道賢再次閉上了嘴,好像有點猶豫深深吸了口氣,再次開口。
「小時候或許和哪個男孩子,在像後山一樣的地方,有過結婚約定嗎?還把那痕跡刻在了樹上……」
孝彬好像是嚇壞了,瞳孔都變得很大。過了一會兒,不相信似的開了口。
「啊,嗯。可你怎麼會知道的?有過那樣的事。是很小的時候的事……是在媽媽那聽到的嗎?」
孝彬的話使道賢的心臟不規則地跳了起來。丟了魂似的,把手放開疲倦地癱坐在了地上。
孝彬被道賢的樣子嚇壞了,搖了搖他的身子,但道賢臉色慘白,提不起精神接著問起來。
「那,你對那個男孩還記得多少?關於那個男孩的……能告訴我嗎?」
「你怎麼……怎麼了?那個男孩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難道是那個男孩的朋友嗎?」
道賢重新看了看孝彬,微笑了一下慢慢點起了頭。
「朋友?是,朋友,當然是朋友了。無論如何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智道賢!真的嗎?那個男孩真的是你的朋友嗎?哇!太神奇了。怎麼會這樣呢?好,那個男孩現在在哪?」
孝彬好奇似的,關心似的話語讓道賢有點緊張。
難道對我有興趣嗎?你也記得小時候的約定嗎?像我一樣,像我的想法一樣,只要記得一點點我還能裝作不知道嗎?但那也只是一瞬間,道賢再次恢復了冷靜,
「現在還不清楚,所以你只要回答我問的問題就可以了。」
「知道了。老實說……是有些想不起來那個男孩了。因為是小時候的事嘛。」
失落……
「只記得小時候他搬到隔壁,我們很親密。呼,小小年紀玩過家家還模仿結婚儀式,然後最後約定好了。長大了一定要結婚……可有一天和他分開了。最後才知道他那時候是和爸爸旅行來著。」
旅行?啊,所以……就好像一次也沒離開過漢城……是,旅行。那時媽媽剛剛去世,爸爸領著很小的我到處旅行來著。
那是在稍微長一點的旅行中見到了孝彬嗎?我那麼苦苦追尋的我的她……真的是你嗎?所以在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覺得很眼熟嗎?記憶太模糊了,對我們來說好像是太漫長的時間了。
「如果那個男孩……後來一直記得結婚的約定……所以好幾年只等待你的話……你會怎麼辦?」
「噗——那不可能。那只是小時候約定而已……但如果現在見到我會非常高興的。因為對那個男孩的記憶是很珍貴的回憶。」
「!!……」
孝彬輕鬆的回答對於道賢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因為帶著一點期待才問的,很難接受孝彬的回答。
「珍貴的……回憶?珍貴的回憶……當然是那樣了。」
難道對你來說我只是珍貴的回憶而已嗎?難道只盼著你,只記得小時候和你的約定,這樣的我是傻瓜嗎?現在已經確定是你了……不是,在之前我就能感覺是你……雖然一再否定,但還是被你吸引是因為你是我的她嗎?
我現在該怎麼辦?我一直只盼著你,念著你……你的心裡已經有了別人,有了別人……刺痛著我的心。
我早知道你的心裡不會有我的位置……可為什麼還是這麼難過?
道賢好像是失去了世界上所有的東西,從地上起來後晃了晃。孝彬很奇怪那個樣子的道賢,又問了幾次。
「那個男孩真的是你朋友嗎?後來讓我們見一面吧。告訴他我也一直很想見他……但是,那種話怎麼會在你那裡說出來?那個男孩難道真的在等我嗎?」
道賢的微笑很模糊,用馬上就要倒下的聲音靜靜地說道。
「放心吧,幸虧那個人也沒等你:那個人也像你,就那樣……當成美好的回憶。」
「是那樣啊,真是萬幸。也是,有誰會相信呢?就像傻瓜……那找個時間讓我們見一面吧?那個人住在漢城嗎?」
聽到孝彬說萬幸,道賢只是露出空虛的微笑。說什麼有誰會相信?是嗎?我這像傻瓜一樣的愛情,在你看來,當事者也覺得可笑嗎?能這麼見到你……我該滿足了吧。這樣以來對你的心,吸引……都要放棄了吧。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要感激上蒼,謝他沒有放棄我,讓我遇見你。要不然,我會把你永遠藏在我的記憶裡……
「沒那樣的必要。那個人不在漢城,移民到很遠的地方了。說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是嗎?真可惜。還曾期待過呢,想見一次面……」
孝彬可惜似的聲音響在了道賢的耳邊。道賢笑了一下,開門走出了孝彬的房間,然後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關上了門。
就好像關上了自己的心房。
我真的難以理解道賢的樣子。真是個奇怪的傢伙。媽媽到底喜歡他什麼?竟然還說出那樣的話……真是勸不住。
可那個人竟然是道賢的朋友,世界真小啊。那個認可不會變得像智道賢那樣霸道吧?到底長成什麼樣了?現在也像王子嗎?
小時候在我的眼裡他可真的很帥氣……可能他離開我,是我眼淚流乾得最大的理由。就那樣把一輩子要流的眼淚,在那時都給流了……
真的移民了嗎?現在要是能見到的話,能成為好朋友的……現在還不能這麼做,考上大學後從道賢小子那把地址要來,去找找看。
然後坐在了剛才開著的電腦前面。開始讀俊赫的郵件。
[趙孝彬,過得好嗎?還以為要在這袋很長時間,不知道是我有能力還是運氣好,合約簽得意外得順利。現在從酒店看下去,紐約的夜景真是很美,在感受著它的美的同時再給你寫郵件。因為我想以後也讓你看到這一切。對了!你是不是說過除非是新婚旅行不然就不出國?這可怎麼辦?我想和你一起看這紐約的夜景……那我們互相妥協妥協一起來紐約吧。明天為了給你挑選禮物,得去轉轉紐約的商店了。你在我的夢裡都要我給你買禮物,只好在忘掉前買好。不要擔心禮物,要好好學習。小姐。]
看完了郵件我笑了一下,那應該是充滿著幸福的微笑。孝彬無法抑制湧上來的衝動,急忙寫起回信來。但可能是不滿意,改了好幾次然後重新寫,這樣反反覆覆用了1個小時才能完成。
我把郵件發了過去.又把俊赫發過來的郵件打了出來,把那張紙緊緊地抱在了懷裡,生怕丟了……然後放進了書包的最深處。
總覺得我幸福的微笑會永遠保持下去,也祈禱著以後也如此,真的盼望這幸福永遠都跟隨在我身邊。
用最真誠的心……緊閉雙眼,緊握雙手……祈禱。
俊赫開著車去了和爸爸約好一起吃晚飯的飯店。那麼忙的人怎麼會約我吃晚飯……可能是想得到我這個獨生子久違的愛吧。俊赫臉部表情還是像往常一樣冷淡,到了目的地他先把車放進停車廠然後進了那家飯店。
一進飯店就有個服務生接待俊赫上了二樓。俊赫總覺得有些古怪,到了二樓映入眼簾的是既豪華又高貴的餐廳。
透過餐廳的窗戶可以看到城市的夜景,餐廳內怎麼這麼冷清,難道爸爸把整個餐廳包下來了……
俊赫瞬間心情變的很差,最終還是以不愉快的表情人了席。在那裡等他的除了俊赫的爸爸還有一位似曾相識的滿頭白髮的老伯伯和一位看著像老伯伯孫女輩兒的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雖然長著天使般的容貌,但是她的衣妝和全身都用漂亮的首飾裝飾著。一見到俊赫,那個女孩兒好像很害羞似的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
俊赫瞥了一眼那個女孩兒然後莊重地和爸爸打了招呼。
「很抱歉,我來遲了。」
「趕快快坐下吧,俊赫。哈哈哈!這是我的兒子章俊赫,您應該見過幾次。現在在我們公司當理事呢。俊赫!快打招呼吧。這位是《才成集團》的樸會長還有那位漂亮的小姐是樸會長的孫女樸西延。小小年紀已經在美國讀完大學……!」
「您好,樸會長,我是西進集團的代表理事章俊赫。以前在公式化的場合裡見過您幾次,能在這種場合見到您真是倍感榮幸。」
俊赫不想再聽下去所以打斷了爸爸的話,跟樸會長莊重的打了聲招呼。
樸會長看見俊赫這種有性格的樣子,很滿意似的偷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