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美男 正文 第五章
    十七竹林遭遇

    晴空萬里,微風習習,我和小白子結伴而行。趕路是很乏味的一件事,尤其還是和一隻狗,而不是一個人。

    在地道中的那一個月,我一直要保持安靜,不能說一句話,發出一點聲音。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卻沒人在一邊聽我說話,真是鬱悶。不管了,我忍不住了,我開始嘰裡呱啦的對著小白子講故事,就講的咪咪流浪記的故事,還給小白子安排了那來福的角色。雖然是對狗彈琴,但是我自得其樂。

    講累了就喝口水繼續講,發揚劉爺爺死前要把一輩子話都要說完的精神,喋喋不休。沒想到劉爺爺對我的潛移默化的影響這麼大啊。就在我第三次喝水的時候,我發現小白子從剛才的精神熠熠變成現在的耳朵都耷拉下來了。難道是餓了?剛吃完沒多久啊。難道是?按說我的故事這麼有趣,它怎麼這麼無精打采呢?真不給面子,我不講了。

    我一個人在邊上生悶氣,不想說話了,可小白子好像卻精神了,耳朵也立起來了,尾巴也搖啊搖的。太可惡了,真是沒品位的狗,我不和你這狗一般見識。

    好像聽到有馬蹄聲音從後邊傳來。太好了,可以搭個順風馬。在馬朝我這邊跑來的時候,我樹起了大拇指叫馬,露出一個自以為很靚的笑容。看他竟然沒反應,意識到古代不興這樣攔順風車,連忙喊聲「英……雄……」

    我喊出雄字的時候,人家大哥已經在幾丈之外了,只留下我傻站在路上吃他的馬爆起的土。TMD,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竟然一點沒有君子風度。連叼都不叼我一眼。想當初我在N大的時候還經常攔帥哥的自行車帶我去主樓呢,屢試不爽,在國外就更別提了,沒想到在古代我竟然吃了鱉。雖然說鱉很有營養,但是我可不想這樣吃法。好小子,你給我記住,咱倆沒完~~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現在還是個男人的樣子,人家自然不叼我啦。幸好幸好,否則我這點自信全被他給無情打擊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竟然在路邊發現一匹純黑色的駿馬。咦?這不是剛才那帥哥的馬嗎?我不會騎馬,偷了也沒用,可惜啊。再說,聽說駿馬一般脾氣都很大,萬一我被摔下來就慘了。不過驗驗這馬怎麼樣,總可以吧。我時時抱著科學的探求精神,值得欽佩吧。

    拿什麼驗呢?對啦~就它吧。我溫柔的抱起了小白子,突然一下就把它拋向了馬,結果就見一條黑影在接觸了馬後腿後,呈拋物線飛進了邊上的竹林。哎呀,武藝高強的馬啊,失敬失敬,佩服佩服,我們那裡寶馬也沒你這麼大牌!

    我撒腿就跑進竹林,去找不知道落到何處的小白子了。小白子,我對不起你,我以為你排名應該比馬靠前,是它老大啊,沒想到這拽馬一點也不姑念你們的兄弟情誼。這犬馬之勞之說看來一點也不可靠。

    走進竹林,聽到有打鬥聲,本想不找小白子,就直接撤退了。可抬眼一瞟,其中一人竟然是那黑馬的主人,而他正手握青色佩劍和一手拿銀鞭的嬌美無比的姑娘對峙。現在不近視了真是幸福,這麼老遠就能看清楚他們的外貌。你別說,仔細一看,他也算個帥哥了,一副俊美的容貌,如玉般的膚色,略斜的鳳眼,微微上揚,紅潤的薄唇,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痞子味道。

    而那個女子還是那個詞,驕美無比。其實我也就大概掃了眼那女子,提不起我興趣,就不浪費我的眼了,我這眼治好也不容易著呢。

    這兩人也是打的花裡胡哨的,男子的臉上還露著淡淡的從容的笑,難道是切磋著玩?算了,莫問江湖事啊,再說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痛快。說不定人家兩人是情侶呢。讓他們兩人繼續增進感情吧,我找到我的小白子就走。

    終於找到了我的小白子,它的一條狗腿好像有點問題了,我看它拿楚楚可憐的目光看我,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抱起了它,就往大路走。剛走了沒幾步,前邊突然出現一持刀大漢,看他的樣子就像要搶劫我。我一害怕,驚道:

    「搶劫?」

    「啥?你也搶劫?我們是同道中人?」大漢驚訝的說。

    「失敬失敬,小弟不知道這塊地是您的地盤,今天實在是混不下去了,身無長物,趕不及回自己的地盤就在大哥這裡先搶了。」既然他誤解我是他同行,就先胡說下,也許能糊弄過去呢。自從和小牛子在一起當過神棍後,我現在是滿口瞎話,越說越順。

    「看不出來,小兄弟你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竟然也做我們這行當。為何不拿刀搶劫,而抱隻狗呢?」

    咦?我這時才發現人家大哥至少還有個行頭——一把大刀,而我一點專業操守都沒有,手裡竟抱只殘疾狗,怎麼看也不像搶劫的。

    「這狗是我搶劫的專門武器,大哥你不知道它的厲害啊。它是我搶劫10幾年訓練出來的搶劫專用狗,咬人斃命於眨眼之間。」

    「嘿嘿,小兄弟看你還挺能掰的,不和你磨唧了,快交出財物,老子沒空和你這磨嘴皮子騙人。」

    現在的強盜咋都素質那麼高啊,都是強盜專業學院畢業的嗎?早就不是什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色了,全都是智勇雙全型的。哎,我早就應該勸勸國家教育局,別搞什麼大學擴招,八成這強盜也是有大學畢業證的呢,就是沒有,估計也在R大那裡買了假文憑。這可讓我們老百姓怎麼活啊~(==大姐,現在是古代啊,你迷糊啦!)

    我看沒折對付他了,趁他不備,把小白子朝他一下就又扔了過去,轉頭向著剛才帥哥美女打鬥的方向跑。為什麼我用「又」?對啦,剛幾分鐘前剛扔了一下。

    跑了10幾米,看到帥哥和美女還在那打著呢,大幸啊大幸。回頭看,那強盜果然被我的小白子弄蒙了一會兒。小白子要是貓就好了,還能在他臉上抓幾下。

    在強盜和我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我先停了下來轉向他,得意揚揚的說:

    「看到沒?前邊的那人就是我大哥。」說著朝那邊一指。

    強盜一愣,朝我指的方向看去,大概是看到我的假大哥武藝非凡了,臉色一變,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提刀走了。算你識相!

    等他走遠,我又跑回去找小白子,它現在已經榮升為我的救命恩狗了,我不能輕易的離棄它,主要只要它還沒死,它就對我還有利用價值。在一堆草叢中找到了趴著的它,發現它正惡狠狠的看著我,我都不敢過去抱它了。猶豫了一下,看在它也救了我半條命的份上,還是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它,剩下的半條命是那個帥哥救的。

    原來它的兩條後腿都受傷了,現在是半身不遂了,只能全全靠我照顧了。小白子,你真可憐,痛苦嗎?還是那句勸過小牛子的話,早死早托生吧。(小白子:我遇人不淑啊!我要去動物保護協會告你去~~女豬:我不管是人是狗,只要是公的,我就往死裡虐!)

    本來想等那個帥哥打完,問問他能不能帶我進城,後來一想,他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呢,再說看他和他那馬的拽樣兒,估計也不可能帶我。還是自力更生吧,這地段的強盜已經遇過了,應該不危險了。果然,出了竹林,在官道上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我終於進城了。

    十八紋身投宿

    進了城,先找了家酒家,隨便的填飽了肚子,就直奔打鐵鋪,買了把小鐵匕首和一柄佩劍。自從我在竹林裡碰到強盜,我就覺得我這書生樣看著很容易被人欺負,在這年代不好混。為了防止這類事情再發生,我得採取點措施。

    首先不能手無寸鐵吧,所以我就買了把小鐵匕首(寸鐵),放在貼身處防身。劍呢,用來佯裝武林人士的。本來想買把象強盜大哥那樣的大刀的,後來一想,和我的氣質不怎麼配,而且又重,再說一般高手都是佩劍的,拿大刀都是三流水平的。

    緊接著去了畫坊,我要紋身,這樣碰到壞蛋的話,亮亮也許能把他們嚇跑呢。我現在什麼本事也沒有,只能虛張聲勢的保護自己了。我怕疼,只是讓他們拿筆在身上畫了畫。我讓他們在我左臂上畫了青龍,右臂上畫了白虎。現在我是「左青龍,右白虎,人來殺人,佛來斬佛啦。」怕了吧~~看你們以後誰還敢搶我。

    從畫舫出來後,天已經黑了,我趕緊找客棧投宿。奇怪的是連找了兩家客棧,全都是爆滿,今天王力宏來這城裡開演唱會嗎?最後可算又找到一客棧,可是這客棧也夠奇怪的,別家都客滿,這裡卻門庭冷清,而且最怪的是客棧的門上竟然貼著一副字「鳳姿母狗和煞炙公狗不得入內」。帶狗的就不能進去?不是專門針對我家小白子吧?怪是怪了點,但是我實在沒地方住了,總不能讓我睡大街上吧。

    我硬著頭皮進去了,掌櫃平靜的上下的打量了我兩下,說:

    「兄台還是投宿別家吧。」

    我以為是他看到我抱著狗不讓我住,急了,衝過去,可憐的說:

    「老闆,我這狗的兩條後腿都斷了,您就行行好,讓我住下吧,我只住一晚就好。不行,我交兩倍的費用。」

    「兄台,您可看了我家客棧門上貼的字?」有點遲疑的問。

    「看了看了,我這狗是公的,而且它不是您說的那煞炙地出的狗。」

    看掌櫃還是不想答應的樣子,我立即又補充道:

    「如果您是因為這個不給我們住的話,我現在就把這狗閹了,那它就既不是公的也不是母的啦。」

    小白子,我只能犧牲你了。反正你都已經半身不遂了,再被多閹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啦。作只閹狗多有特色啊~就這麼定了,我替你做主了。

    老闆看我如此堅持,這次開始仔細的打量我,掃到我腰上的劍和由於抱狗給他看露出的胳膊上的紋身時,沉思了一下,就道:

    「好吧。您就住地字房2號好了。」

    YEAH!不用露宿街頭了,說著就高興的想把狗遞給他。他詫異的看著我,不明白我想幹什麼的樣子。我趕緊解釋:

    「我和我家小狗有感情了,下不去手,您下手閹吧。」(這還叫有感情。)

    他立即恢復了開始那淡淡的神情,無奈的說:

    「不用閹了。讓小二帶您回房吧。」

    我連忙稱謝,趕緊跟了小二上了樓,生怕掌櫃後悔。到了房間才想起,好像還沒交房租。大概是走的時候結帳吧,先住了再說啦。

    雖然這個客棧滿冷清的,稀稀落落的幾個客人,到了晚上很寂靜,但是畢竟比出洞後我在村裡的那個晚上感覺好多了。不過還是安全起見,我枕著包袱,手握寸鐵就睡下了。

    竟然一夜好眠,一覺醒來的時候就快到了中午。趕緊查看,還好,包袱還在,寸鐵已經掉到了身邊,估計是睡覺的時候鬆了手。

    拎著包袱,抱著小白子,在二樓找了個靠邊的座位,坐下後,把小白子往桌底一扔。大家別怪我虐待小白子啊,我總不能明目張膽的抱著它,讓別的客人以為我從掌櫃的那裡走了後門,才帶這隻狗進來的啊。開始點菜,準備趕緊填飽肚子,然後向掌櫃打聽下絕塵谷的方向,早點出發。

    我這邊菜剛上來,就聽門「砰」的一聲被人打碎了。然後一個妙齡少女盈盈走進客棧,渾身散發著一種醇酒般醉人的香。人長的呢,還是那個詞,嬌美無比。(你欠扁啊,每個出場的女人都用同一個詞描述,還不寫名字,讓我們怎麼辨認啊。)好好,我換,行了吧。這個少女無比嬌美,(==和嬌美無比有什麼區別!)美妙的風姿艷麗飄逸,儀表嫻靜,給人一種淡雅怡人的感覺。如果說竹林裡那嬌美無比的女子是艷烈玫瑰的話,那現在這無比嬌美的女子就是淡香白蓮。總之,這嬌美無比和無比嬌美的女子都比我漂亮,所以真是比較懶得看,容易受刺激。

    如果光看這無比嬌美的少女的外貌和氣質,你是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這客棧的門竟然是她破壞的。人不可貌相在她身上簡直是貼切的不能再貼切的刻畫描寫了。我以為我就算是惡女了,沒想到她比我還悍,和她的那副容貌一點也不稱。

    在她裊裊婷婷地走進客棧後,她身後又魚貫而入的進來十幾個青衣少女。這重要角色和配角上場的架勢還真是有著天壤之別啊。

    掌櫃的這邊,小二,廚子,還有好多住客也都聞聲趕來。你問我為什麼知道是廚子啊,因為大叔他還拿著大勺呢,看樣子是很匆忙的趕過來的,不知道他關火了沒有?人家打更的經常囑咐我們「天干物燥,注意火燭」,你咋不好好聽呢。

    掌櫃這邊都是清一色的男人,一個個的面露憤怒之色,全副戒備的聚集在一起。看樣子好像要打架了,一邊是純男的,一邊是純女的,我這個女扮男裝的假男人應該站在哪邊呢?按說我是應該站在女的那邊,畢竟我是真的女的,可是小白子就要站在我的對立方了,它是殘疾,我要照顧它,所以我不能站在女的那邊。站在男的那邊吧,從他們緊張而少女輕鬆的表面現象分析,他們好像實力沒女的那邊好,否則這麼緊張幹嗎?總不能讓我中立吧,到時兩邊的人都打我,我不冤死了。

    我正在為倒向哪邊煩惱的時候,就聽掌櫃一聲驚喜的呼喊:

    「公子!」

    他話音還沒落,一位藍袍錦衣的翩翩公子便從二樓破窗而入,落在了我的不遠處。原來是他!

    十九客棧惡戰

    原來是他,那個竹林裡和嬌美無比女子對打調情的帥哥。

    這古代怎麼這麼時興砸門破窗而入啊,這嫻靜女子砸門進,這翩翩公子就破窗入,你們演天仙配啊。好好的正路你們不走,偏走些歪門斜窗的,真是的,一點也不愛護公物,真沒公德。掌櫃的也是,在門口寫什麼「母狗公狗不得入內」,還不如改成「愛護公物,人人有責」呢。

    幸好昨天沒等他帶我進城,要不得和他一樣到今天才到這裡。估計他一定是和那個嬌美無比的女人鬼混去啦!

    現在是全場視線都集中在我們二樓這裡,不過不是我身上,而是這痞子帥哥身上。只見無比嬌美的少女甜甜一笑,柔聲道:

    「雅竹公子,果然名不虛傳,看來我胞妹一定沒好好的招待您。」

    「蒼虎夫人,您過獎了,不過您胞妹碧蟒夫人昨天太過操勞,您一定囑咐她好好休養才是。」

    昨晚他果然是和那個嬌美無比的女子在一起,還把人家弄得要好好休養,好傢伙,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猛男呢。這竟然還叫沒好好招待,這要好好招待會怎麼樣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古代的人起名字也真怪,這麼一個花般柔弱的無比嬌美的少女竟然叫什麼蒼虎夫人,還有她那嬌美無比的胞妹叫什麼碧蟒夫人。難道是因為這個無比嬌美的少女喜歡踢門,所以有了這母老虎的稱號?按她的特長應該在中國足球隊安排當個前鋒才是啊!還有估計她妹妹喜歡纏人,所以叫什麼蟒蛇?

    我還沒想明白呢,就見雅竹公子一個瀟灑的飛身已經到了樓下,站在掌櫃的他們的身前,飽含內疚面色凝重的說道:

    「嚴管家,讓你受苦了。」

    「公子,您平安回來了就好。」說著就老淚縱橫了。

    痞子轉過身,以川劇變臉的絕活立即換上他的招牌痞子笑容,對母老虎說:

    「蒼虎夫人,既然您嫌您妹子沒招待好我,那現在您就好好招待招待我吧。」

    說完,就抽出了腰上的寶劍。

    就這招待法啊?完了,看來要開打了,剛才少女那邊還佔優勢,現在突然來了個痞子,形勢不明啊。還是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吧,順便還把房租逃了。樓梯上堵著痞子他們這邊的人,門口還有母老虎的人,從大門出去的路全被他們封住了。跳窗子吧?好高啊,跳下去腿一定完蛋,難道我要和小白子同命相憐?對啦,小白子?我刺溜一下就鑽到了桌子下,和小白子作伴去啦。還不忘把桌上的飯和菜拿到桌下和小白子一起吃。

    他們那邊已經開打了,痞子和母老虎對打,其餘人各自找配對的,總之,全都是一男一女對打,感覺象開舞會。幸好母老虎那邊的女的沒有多餘閒出來的,要不我還真怕有個女的過來找我配對呢。

    母老虎的武器和她妹妹的差不多,只是這條鞭子是金色的,一甩一甩的,所到之處,桌子盡被打碎,感覺象老虎的尾巴,甩起來虎虎有聲。痞子就是痞子,就連打鬥的時候也還不忘露出自己的招牌痞笑,劍舞得輕巧優美,游刃有餘的樣子。嘴裡好像還不時的說著什麼,慢慢的,母老虎嫻靜的表情也變得惱怒起來。一定是痞子調戲人家,哎,這種人啊,和我一樣,都是禍水。不知道我們倆在一起的話,誰能把對方先禍害了去。

    我這裡看得可真過癮,這古代的真人表演,可不是現代拉鋼絲拍出來的武打片能比的,個個都是實打實的拚命啊。我這裡正邊吃邊看得入神呢,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多出個15、16歲的小弟弟,我被他嚇了一跳。是敵是友啊?不是來殺我的吧,不自覺的想去摸我的寸鐵。

    只見他面色如玉,唇紅齒白,長長的睫毛下,墨似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好一個粉雕玉琢的人。此時正挑著眉毛,像發現什麼新奇寶貝似的盯著我的臉巧笑。

    看他不像敵人的樣子,就大著膽子說:

    「小弟弟,你沒事跑這裡嚇人來啊?」

    「我長得嚇人嗎?」好像有點沮喪的樣子。

    「那倒不是,只是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跑到我邊上,這會破壞我的神經系統的。」(你的精神和神經系統本來就不好!)

    「破壞神經系統?」

    「總之,以後不要不出聲的就在別人身邊出現,對啦,你跑這裡來幹嗎?」

    「看你在這,我就過來了。」說著,就自顧自的坐在我邊上,不客氣的吃著我的飯菜。這桌子下就變成2人一狗了,不怎麼寬敞了。

    我們倆繼續看底下唱大戲。現在是母老虎那邊明顯的落了下風,節節落敗。眼看客棧這邊要大獲全勝了,突然掌櫃大廚他們僵直不動,眼神空洞。原本和他們對打的青衣少女們也轉過來圍住了痞子。這時母老虎退了下來,坐到一邊,又恢復了那嫻靜的笑容,優雅的接過隨從遞過來的琵琶,開始彈奏。只見掌櫃他們聽聞樂聲後,竟然朝痞子打了過來,而少女們則退在一旁。

    掌櫃他們招招狠毒,且毫不顧及自己性命,而痞子卻不敢痛下殺手,招招留情。不一會,他身上就開始掛綵了。而這時母老虎彈奏的曲子節奏越來越快,痞子的情形是越來越不樂觀,好像招招都是險象還生的樣子。

    才一會功夫,情況就急轉直下,幸好剛才沒投誠男方,否則現在哭都來不及。我這邊正想一會戰鬥結束怎麼求母老虎饒我一命呢,這邊上的小鬼不知道怎麼就打碎個盤子,驚動了下邊的人。一個少女提著劍朝我們這邊過來了,這個惹了禍的小鬼卻嗖的一下從2樓窗戶逃走了。TNND,白吃完我的東西,給我暴露了藏身地點,自己就一個人跑路了,你是不是男人啊!對了,他還是個男孩。

    少女已經走到樓梯中間了,我看少女要過來了,一急之下,也沒想什麼,習慣性的抓起了小白子就朝她扔,她下意識的身子一閃,小白子就朝樓下繼續掉了下去,掉到了痞子打鬥的中心。那個痞子被掌櫃他們逼的情形緊張,估計也沒看清楚什麼東西,以為是一暗器,直覺之下就用劍刺了過去。小白子估計還面露對我的怨毒之色呢,就這麼一命嗚呼了。(小白子:你以為我手榴彈呢,總TMD的扔我。)

    在我的三扔之下,小白子終於早死早托生了。小白子,看在你救了我兩次的份上,你死後我會多給你燒些帶肉的骨頭的。而且你死前也和我在桌底下吃飽了,多少也做個飽死狗。你也不必怕寂寞,地府有劉爺爺呢,你們一定有很多關於我的共同話題的。

    狗血四濺開來,散到了掌櫃大廚他們的身上,他們突然眼睛恢復清明,停止了攻擊,呆立當場,對自己與痞子刀劍相向十分的詫異。而母老虎這時卻突然停了琵琶,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身著染血白衣的她,宛如一朵綻放的白蓮,她強忍著胸口湧上來的血,氣定閒清的輕言:

    「雅竹公子,您真是吉人天相啊,今日我就不打擾了,我們改日再敘。」

    說罷,她在二個少女的攙扶下,一群人離去了,當然也包括了本來想上樓來了結我的少女。

    咦?又是峰迴路轉?這江湖的事情真是瞬息萬變啊。這時,客棧裡所有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看著我,看得我很不好意思,不知所措。趕緊幹點什麼吧。對啦,小白子!

    我連忙衝下了樓,跪在小白子的屍體前,裝得聲淚俱下。

    「小白小白,你怎麼啦,你跟了我的這幾年裡,我們一直相依為命,可我卻從沒給你吃過一頓飽飯,你現在又先離我而去,我對不起你啊!讓我這個黑髮人送你這只黑毛狗,你怎麼忍心啊。小白!」

    眾人看得一頭霧水,最後還是痞子忍不住開口了。

    「公子請節哀順便。今日你家小白救了我們護寶山莊十幾口,我們感激不盡,定然會給它厚葬。」

    誰管你厚葬不厚葬小白子,你給我點實惠才是真的。(作者:真夠狼心狗肺的。小白子:我的肺都比她好!)不過聽他說話的口氣他應該不窮,而且剛才看他的武功好像也不弱的樣子。也許可以求他送我去絕塵谷。

    我這邊打著小算盤呢,沒想到他自己羊送虎口。

    「大恩不言謝,公子如果以後有什麼我們護寶山莊能幫到的事,我們定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好!那我也不客氣了。我的犬正好死了,你就先替它護送我去絕塵谷來效你的犬之勞吧,至於馬之勞,以後有機會再算。」

    他一愣,我可不能讓他反悔,我得繼續加大說服力度。

    「本來我有我的小白子就夠了,它不僅能像馬一樣的馱著我趕路,(小白子:我兩條後腿都斷了!)又能起到保護我的作用,還能解毒,剛你也看見了。我這辛苦養育的絕世好狗竟然一下子就斃命在你的劍下。(還不是你自己扔過去的)且不說我和小白子這麼多年的感情,(小白子:一共才3天我就掛啦,我可算死了,如果陪她幾年,我簡直是生不如死!不過我說作者啊,您一句台詞也不給我安排啊,至少也讓我汪一聲,讓人家知道我是狗啊!)就說現在,沒了我的絕世好狗,我一個文弱書生怎麼能平安到達絕塵谷?你說你應不應該護送我去呢?」

    痞子開始還是愣愣的,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吊了鋃鐺的說:

    「在下樂意之及。公子想何時起程呢?」

    「越快越好。」我趕緊趁勢而上。

    「那公子稍等片刻,待我安排好家人和處理下傷口,可好?」

    我點了點頭。

    小白子,你可以瞑目了,你死了,我不僅給你追封了一個絕世好狗的稱號,還讓他們把你厚葬了,你也算死有所值。(小白子:我怎麼沒覺得!)現在我一條黑狗換了一個痞子帥哥,估計還能順便帶上他那匹黑馬,賺了!原來我自己有這麼多優點,利用有限的資源換得更大的利益,哎,早知道在現代做生意了。

    一會掌櫃親自給我重新置備了一桌豐盛的酒席,想想剛才大廚拿勺打架的情景,不禁的問了聲:

    「做飯的勺洗了嗎?」

    掌櫃的先是一愣,然後笑道:

    「當然換新的啦,公子您慢用。」

    這裡的人怎麼這麼愛愣啊,聰明的象痞子和掌櫃這樣的都是愣幾小下,剩下的人幾乎聽我說話時全呆呆的,素質真不高。(人家古代人哪見過像你這麼能胡說八道的女人啊!)

    等我吃好的時候,痞子說他事情已經交代妥當,狗也已經厚葬。於是我們一男一女一黑馬又踏上了未知的旅程。(上次你一人一狗踏上了未知旅程,結果小白子被你虐得去找劉爺爺訴苦了,現在輪到這一男一馬又開始倒霉了。)

    二十騎馬生涯

    我和痞子兩人共騎一馬向絕塵谷進發。

    剛出發的時候,他對我不會騎馬還感到很不屑,但是在我回答我只會騎我那條狗後,他扁了扁嘴,沒話了,把我拉上馬,扶坐在他身前,就開始策馬狂奔。

    這馬可不像汽車,也沒安全帶,速度還這麼快,我嚇得回頭緊緊的側摟住他的腰。他對我的動作好像覺得有些意外,身體很不自然,我看向他的臉,雖然還是那招牌的痞笑,但是眼裡一閃而逝的好像是尷尬。

    對啦,我現在還一張男臉呢,怪不得他這麼不愛撣我的樣子。算了,看在我現在是男的份上原諒他啦,至少證明他不是BL。

    「竹子公子,我們大概多久能到絕塵谷?」

    「少則3日,多則5日。在下姓齊,名皓敬。雅竹公子的稱呼實在是江湖人對我的抬愛。公子怎麼稱呼?」

    「我叫任民璧。」不叫歐緣了,以防被小牛子找到,改個中國的吧。以前的名字父母給起的,自己沒辦法,現在第一次有機會改自己的名字,我立即就改成任民璧了。上哪找我這麼愛國的熱血青年去?我一定把人民幣頂到比美金還堅挺才成!

    和狗一起趕路是很無聊的,可算現在換成人了,我要多多利用資源,先問問他和那母老虎還有她妹妹有什麼恩怨再說。

    於是竹子耐心的講給我聽。原來那母老虎和她妹妹是鳳姿宮的兩位宮主,可是前些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和煞炙幫突然一起投效於鄰國山遙國太子的旗下。竹子是護寶山莊的莊主,而江湖上一直傳言他們護寶山莊世世代代守護著一份巨大寶藏的秘密,可是竹子卻說寶藏之說純屬無稽之談,他家只有一卷世代相傳的家訓,任那麼多輩的人推敲,卻毫無一點寶藏線索,想必開始便是一個以訛傳訛的謠傳罷了。很久以前也有江湖人士為了寶藏來護寶山莊生事,但是來來去去折騰了不知道又多少年,也沒折騰出個名堂,漸漸的,江湖人士對護寶山莊的事情也就淡忘了。可沒想到幾天前,在竹子外出期間,煞炙幫卻夜襲護寶山莊,老管家只能佈置一假管家替死,在大部分護衛守莊的情況下,自己帶幾人悄悄從地道逃到客棧和竹子匯合。因為半路暴露了行跡,知道鳳姿宮或者煞炙幫定會殺上門來,索性決定和他們在客棧決以死戰,於是貼了副字在門上罵上一罵,方才痛快,也趁此疏散了客棧的客人。

    我心想怎麼這古代是家就挖地道啊,真是的,我說我們現代的海拔怎麼越來越低呢,全是你們挖的,一點也不知道造福子孫後代。還有你們家也是的,起名字叫什麼護寶山莊啊,惟恐人家不知道不來搶似的。自作孽~

    「齊公子,你武功打不過那個母老虎?」

    「本來以平時的實力,就是她和她妹妹聯手都未必是我的對手,可是奇怪的是,她竟然學會了羅所門聖女的獨門武功『解語攝魂』。」

    這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對了,劉爺爺提起過。這不是我應該學的武功嗎?聽著還挺厲害的。

    「只是又不是完全一樣,我以前並沒有聽說『解語攝魂』須要攝魂香作引,而且更沒聽說過黑狗血能破解且能反噬。她從誰那裡學的呢?」

    「什麼攝魂香?」

    「那天蒼虎夫人身上的香氣,是後來她用琵琶控制管家他們的引子。」

    「那我和你怎麼沒事?」

    「那攝魂香本是一般並無毒害的香,可是不知道為何蒼虎夫人卻可以通過琵琶樂聲和此香作用來控制人的心志,我想你之所以沒被控制,可能是因為你沒有內力的原因。我是因為習過我家絕學龜息心法,在我進客棧的時候就覺得香氣可疑,便屏住呼吸,所以只吸入少許,大概吸入香氣的份量不足以用樂聲控制。」

    看來我還因為不會武功而僥倖逃過一劫,現在想來還有點後怕。

    突然我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和他一起上路雖然可以讓他保護我避開山賊強盜這樣的小混混,但是以他現在的身份豈不是引來了更厲害的殺手?而我破壞了她們的好事,估計也放不過我。不行,我得趕緊易容,難道再添層皮在自己臉上,做「二臉皮」?不好,還不如恢復原來女兒貌做「沒臉皮」的好,反正按照劉爺爺的說法這條西北方向的路應該沒有閹了教的人。

    順便把胳膊上的畫洗了,反正現在有保鏢了,這個也就用不上了。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好去見劉爺爺的師侄和徒孫們,第一印象是十分重要的。就這麼定了,到了下個城鎮就先把這些事辦了。

    路趕到一半,我就強烈要求坐到馬後邊去。我說他怎麼一開始讓我坐在他身前呢,敢情西北風我給他擋了一半,剩下一半還在和他說話中灌進了肚子,現在好了,一肚子氣,想放屁。

    多尷尬啊,我還是坐後邊去了,這樣我放屁他也聞不到,就算聽到我放屁,我也可以誣陷說是馬放的。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現代女生都喜歡坐在摩托車的後邊抱著男朋友了。到了古代我才觸類旁通,我真是後知後覺,慚愧慚愧!

    真不明白別的穿越時空的大人怎麼能憋住屁,幸福的坐在男豬前卿卿我我,難道是我的腸子太爛了?(恩,是的!)還是她們的腸子好得可以不放屁了?還是她們邊放屁邊和男豬調情,男豬們還順便誇誇她們的屁放得有多香有多妙?這哪裡是拍馬屁啊,純屬拍人屁。看她們寫文都要寫騎馬聯絡感情,就在這樣臭氣薰天的環境中感情能增進嗎?終於得出一結論,她們欺騙了單純的我~~~(你哪單純了?==)

    他看我要求坐到後邊,只稍做了下考慮便答應了。於是在我放著連環炮的情況下我們繼續趕路。屁乃人生之氣,哪有不放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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