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美男 正文 第二章
    五神語之歌

    一大早起來,我拿了劉伯給我的草藥畫像就準備去小牛子家,想捎帶著我的那些從現代帶過來的家當,這樣如果有機會就趁機開溜,有了藥方和草藥還怕找不到一個醫生給我配藥?可是偏偏劉伯要送我出門,我平時咋沒見你對我這麼關懷備至呢,難道他發現我有逃跑的企圖?不能打草驚蛇,我只得放棄帶著我那些行頭上路的念頭。

    到了小牛子家,他早就收拾妥當等我了,他本欲一個人進山採藥,但是我慌稱開始和劉伯學醫術,不能放棄這次學習和實踐的機會,我還拿出劉伯的畫來圓自己的謊,他最後才不得不同意帶上我同行。

    走前他又從家裡多拿了幾個饃饃放進包袱。咦?去春遊嗎?還要帶吃的?走在路上,談話中才知道,這進山往返至少要兩天呢,我們要在山上過一夜。啥?先前怎麼沒人告訴我?(在古代這是常識啦。)想想也是,這劉伯和小牛子都是惜字如金的人,我不問他們,還指望他們跑來主動告訴我?

    看人家小牛子多熟門熟路的,準備乾糧,武器,採藥的小盒子等等,他那個包袱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想得那叫一個周到啊,我在想如果古代有衛生巾,八成他連這個都得替我準備好了帶著;再看看自己,就拿了幾張畫,最後還塞到人家小牛子的包袱裡啦。(你真以為自己是出來遊山玩水的啊。)這又充分的證明了我以前的那個觀點:這村裡的小伙子真是居家旅行之必備男人。(你還有臉說)

    朗朗青天,白雲朵朵,呼吸著古代的新鮮空氣,第一次出來踏青,(是採藥啊,才走幾步就忘了本啦。)而且身邊還有個自己意欲染指的護花使者,這心情立即變的輕鬆愉快。(早上還危機重重準備逃跑呢,這人,神經比別人少幾根啊?估計一個手不夠數~)

    興致昂然不禁唱起了歌,別說,在這山裡唱歌效果竟然和KTV不分伯仲,大概是回音效果,我覺得我的歌聲從沒有這麼嘹亮過。用物理聲學分析的話……參閱物理學院圖書館書籍,這裡篇幅有限不予詳細分析。(作者:停,終於有機會用上你在古代用不上的物理,適可而止。)終於明白,為什麼叫「山歌」,就得在這山裡唱的歌才好聽嘛。我先來了首「唱支山歌給黨聽」,因為這首歌最貼切我現在的感受。我這可是比真金還真的貨真價實的「山歌」啊,告到消費者協會也不怕的三保產品。雖然俺不是黨員,但是黨您一定能瞭解我的苦心和忠誠。我接著又唱了喜歡的日劇主題曲,德文TOP10的歌和經典歐美金曲,忘詞的時候我就哼哼過去,嘿嘿,反正別人也沒聽過原版的。仗著這回音效果好,我得多唱幾首。

    小牛子聽第一首中文歌的時候神態靜如止水,聽到後邊亂七八糟他不懂的語言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朝我看了過來,眼神中有著一分疑惑,有著一分欣賞,還有著一分回味。

    小樣兒,終於瞭解我的魅力了吧。真想拉住他的下巴,湊近他的唇,調戲他的說:「有沒有傾心於我?」但是這念頭只能在腦海裡演習下,不敢真正實施,怕唐突了純情小伙兒。(作者:女流氓。==,留學的時候咋沒發現你這樣呢,是不是好不容易畢業了,又被我弄到古代來,受了刺激?!女豬:不懂了吧,這叫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國外的哥哥們太熱情只有我退的份,沒機會表現我進的潛力啊。)

    仔細打量一下小牛子,身材魁梧,體魄健壯,平凡的臉上卻有著一雙比深夜的大海更深沉的黑眸,似乎蘊藏著難以揣度的平靜深遠,而且又是那麼的似曾相識。

    就在我覺得唱的口乾舌燥的時候,小牛子默默的遞給了我他的水袋,這份體貼讓我著實感動了一下。一個男人能這麼細心真是難得,實在卻又不花言巧語。我拿起來咕咚就是兩口,(咕一口,咚一口,正好兩口)然後就遞還給他,本想以為他也會喝上一口,沒想到他猶豫了一下,就把水袋封好收了起來。

    我也唱累了,才發現兩個人都默不作聲是件很無趣的事。耳邊是鳥兒清脆悅耳的叫聲,空氣中瀰漫著混合的花香,外界環境都這麼羅曼和蒂克啦,但是主角變成他的話,愛情故事還是很不容易發生的。

    走了不知道多久,我已經開始感覺有些疲倦,腳步可不像開始唱歌時那樣輕快了,路邊的景色看久了也就慢慢的失去了新鮮感,又是這樣的悶頭走路,尤其讓我感覺到腳步沉重的趨勢。他似乎察覺了我腳步的減慢,也調整下步幅,配合我前進的速度。

    我首先打破沉默,「我們什麼時候能到有草藥的山?」

    「今晚。」

    「晚上採藥嗎?」

    「明天天亮採藥,然後下山。」

    然後又陷入了沉默,雖然我是個多話愛熱鬧的人,但是我從不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所以也就只能忍受這樣的冷場了。

    漸漸的,腳痛越來越劇烈,想想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是憑借腦袋考上安定醫院的分院—物理學院的,而不是憑借腳力。我的眉毛也越皺越深,最後大概臉部表情也有了痛苦的表情,終於換來了他的主動說話,我的苦難也算終有所值。(你秀逗啦,自殘換紅男一言啊。)

    「怎麼了?」

    「我腳疼,大概起水泡了,能不能休息一下再上路?」

    「前邊有個小溪,我們到那裡歇。」

    到了小溪邊,我一屁股就坐下了,他一愣,我這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想想在現代這舉動也沒什麼,到了古代大概就被劃分為粗俗了吧。小心翼翼的脫掉我的鞋,挖靠,竟然起血泡了。不禁懷念起現代的美好生活,飛機火車汽車出租車自行車,我想你們!!!(作者:人家一般穿越時空了,第一個都是想念父母和情人什麼的,就你這怪鳥,第一個竟然想飛機火車汽車,你父母是白養你啦!==)

    看看這脫下的布鞋,雖然納了鞋底還鋪了鞋墊,但是哪能和旅遊鞋比啊,就是皮鞋也比這鞋底結實。就穿著這樣的鞋,還走了一輩子都沒走過的那麼遠的路,還是山路。我現在的痛苦,我腳的慘不忍睹,以及我對交通工具的無比懷念,你們終於可以體會了吧!

    「你看我的腳都起血泡了。」我伸著腳丫子就想SHOW給他看,才發現大概從我脫鞋的那一刻起,小牛子早就把頭扭過去了。對了,我奶奶說,在古代女子被哪個男人看到了腳,就要嫁給哪個男人,不管他是殘疾還是弱智。不過她說的是大家閨秀,我在這裡也就算個鄉村野婦,不做數。

    把腳泡到溪水裡,清涼的感覺滲入我火辣辣的皮膚,好像疼痛也緩解了很多。

    「小牛子,你就這樣扭著脖子不看我的腳到什麼時候啊,小心脖子抽筋,其實我不介意的,再說這裡就咱倆,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啊?」

    我又泡了一會,看到小牛子終於到溪邊來了。我心想,可算想通了,真不容易,又或者是脖子真扭到抽筋了,所以放棄了。

    腳終於不那麼生疼了,我趴在溪邊洗了把臉,又用手捧了水喝,立即覺得全身舒暢清涼。(作者:洗完腳又洗完臉才又想起喝水,這洗腳水和洗臉水就這麼有功效啊,還喝得你渾身舒暢。)看到小牛子用手也捧著水喝,然後拿出水袋裝滿了水。(女豬朝作者大吼:看到沒?小牛子比我狠,裝了我的洗腳水,留著以後慢慢細細品味呢。作者:)

    我坐在溪邊的草地上,小牛子遞了個饃饃給我,覺得有點幹,我邊吃邊拿著水袋喝我的洗腳水。小牛子卻只幹幹的啃著饃饃,難道他也意識到這是我的洗腳水,讓我自產自銷?看不出來啊,你還猴精猴精地。(作者:人家小牛子才沒這麼想呢。)

    「你開始唱的歌是哪裡的話?」咦,天下紅雨了嗎?小牛子竟然主動和我說話?我一時竟然呆住了。

    「咳……」他看到我看著他發呆,有點尷尬。

    「哦,那是古神語,遠古時候神仙說的話,快失傳了。」我意識清醒後,趕緊回答。(作者:==你可真能胡砍,都快失傳了你還會?!女豬:反正這裡也沒人能拆穿我的謊話。總之,你別廢話,等我忘了這外語了,就意味著這神語是徹底失傳了。)

    「歌很好聽。」咦?他對我會古神語竟然一點也不置疑?好像情理之中似的。

    說著他找了片樹葉吹了起來,音質清脆悅耳,竟然把我剛唱的全都吹了一遍。對了,不是全部,除了「唱支山歌給黨聽」他沒吹。黨啊,我對不起您,我沒把歌頌您的這首歌唱好,所以他竟然沒記住,全是我的錯,黨您處分我吧,不過看在我這麼勤於自我批評的態度上,您寬大處理下。後來轉念一想,我唱的這首是唯一的一首中文歌,也許他懂得詞中意思,所以反倒沒上心去聽。

    話又說回來,這個小牛子也不簡單啊,拿片葉子就能把聲音吹的這麼嘹亮,從力學和聲學的震動傳播來說,他嘴上的力量可不一般啊,吐出的氣也絕對有力度,肺活量看來不小。咦,那接吻起來一定不錯,有力還持久。(作者:你個色女在想什麼,如果你的教授知道你學物理就是為了分析親吻效果,非讓你退學不可。教授:我已經聽說啦,恥辱恥辱,對了,她上個月已經出院(安定分部,也是物理總部)了,不用費勁再讓她退學了。以後記得少危害些社會和人民,不要向別人提起是我的學生就行了。)

    小牛子的臉突然有些紅暈,難道吹得氣悶了?原來是被我盯著他嘴唇看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了。那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你長得唇紅齒白引人犯罪的,再說啦,我剛才絕對是抱著科學探究的態度看你嘴唇的,不帶任何色情味道。

    姑娘家這麼赤裸裸的看著男人確實有點太唐突,我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作者:你可算意識到這點了。我教育你這麼多次你都沒領悟,今天怎麼開竅了?女豬:被古代人潛移默化影響了。)於是運用注意力轉移大法:開始看自己腳底的血泡,他大概也注意到我的血泡,停了吹歌,不知道又從哪裡弄出根銀針,古代的衣服複雜也有複雜的好啊,正好藏東西。

    「得把血泡挑破上藥。」

    說著想用手抬起我的腳,遲疑了一下,還是沒下去手。我看著這個著急啊,我等看病呢,大哥,您別蘑菇啦,我急診啊!索性自己直接把腳伸到他手裡,他好像被我這舉動著實嚇了一跳,眼睛瞪的大大的,我懶得和他大眼瞪小眼,把眼盯在腳上躲避他震驚的眼神。他也恢復了常態,一手扶著我的腳,一手拿著銀針給我挑血泡,扶著我腳的手能感到有些微小的顫抖。大哥,您別是庸醫啊,用個這麼小的針都顫啊顫的。(作者:你感情大條,理解不了小牛子現在的心情。)

    「嘶……,好疼。」

    他關切的抬頭看我,溫柔的說:「馬上就好。」

    哇,都流血了,還馬上好啊,我慌忙的從包袱裡抄過劉伯的畫,暫時的吸著血。

    挑破完,從衣服裡拿出一個小白瓷瓶,輕輕的給我腳底上著藥,讓我有似被情人呵護的感覺,不覺的失神半秒。

    藥上好了,又從衣服裡變出一條絲質手帕,一撕兩半,給我腳包紮好。這衣服真好,哪天我得好好研究一下,跟魔術帽似的,裡邊什麼都有。此外就是,小牛子那屋家徒四壁,怎麼看也不像買得起這麼上好絲帕的人,別不會是人家姑娘送給他的定情之物被我給裹了腳?

    輕輕的把鞋給我穿上,人家一整套工作做完了,我還在地上坐著傻愣著沒回神呢,直到小牛子又把水袋裝滿,拉我起身,我才神遊回來。他看著我由於站立的痛苦皺著臉的樣子,也不由的皺緊了眉頭。

    「我背你繼續走吧。」帶著徵求的口氣問我。

    「好。」我巴不得呢。

    於是我們繼續上路了。

    六牛郎星座

    背女朋友作為大學經典之談戀愛情節絕對是有道理的,此刻我就深陷這種溫馨而又有點曖昧的池沼中不能自拔。靜靜無語,聽著他的心跳,全世界似乎只剩下這最動人的節奏。他寬寬的背散發著淡淡的體熱,那種有所依靠的感覺卻足以讓我全身心的溫暖。他走的很快但卻很穩,就好像在背著易碎的寶物似的,很謹慎很悉心。這是我們之間第一次無語卻毫不尷尬做作,自然得彷彿本來就應該這樣般靜靜的走向路的盡頭。慢慢的,我在暖意的圍繞下甜甜的睡著了。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天漸漸黑了下來,直到他輕輕的喚我:

    「緣姑娘,我們到了。」他輕輕的放我下來。

    我從甜夢中醒來,睡眼迷濛,嘴上還殘留著夢裡的笑容。

    「是不是該吃晚飯啦。」(作者:==這是正常人睡醒說的話嘛)

    咦?嘴角怎麼濕濕的,立刻醒透,拉過他,查看他的後背,果然,領子以下濕乎乎的一片。我的臉此時就像一隻煮蝦,紅透了。

    他一怔,隨即明瞭,竟然忍不住的笑出了聲。我這只蝦米裝作去撿柴火,遊走。

    我們生起了火。圍著火堆,我和他靜靜的吃著乾糧,我習慣的吃完喝了口水,然後把水袋遞給他,他又像上次似的猶豫了一下,但是卻也喝了一口,喝完一抹紅暈浮上了臉頰。又不是酒,紅什麼臉啊?

    靈光一閃,原來……間接接吻。古人啊古人,思想這麼複雜,真是一點也不單純。(不單純的是你!)這時才明白先前他沒有喝水的原因。哎,真是的,我都不介意你佔我便宜了,你還這麼拘謹幹什麼。(作者:本來也是人家喝你口水,你不介意,人家還介意呢。)

    寂靜的月空,辟辟啪啪燒著的木柴,野獸的嚎叫,映在我們眼中的火焰,還有彼此無語的我們。

    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還是這森林給我的壓迫感,我總覺的一路上好像有人在暗處盯著我們似的。

    「晚上我們要這麼守著篝火嗎?」

    「你睡,我守著。」

    「謝謝你背我,還有你的藥很有效,我想明天我應該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他無語。

    「我第一次在外露宿,說句實話,真的有點怕,幸好有你在。」

    還是沉默。

    「知心姐姐」談話和這種人也無法進行下去啦。真想現在就去睡覺了,可是偏偏剛才在他背上睡了很久,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難道數星星來入睡?對啦,星星?!

    「小牛子,你知道嗎?天上有12個星座,對應著1年裡的12個月份,每個星座有不同的傳說,所以不同月份出生的人具有不同的性格。」

    他微微的抬起下巴,YEAH!好像對此話題感興趣呢。

    「我對星象也略有研究,但從未聽說過此種說法。」這星座是進口的知識,你聽說過才怪呢!我現在把它反內銷了。

    00,他和劉伯什麼關係,是不是也是神棍協會的?還是古代人都會看星象啊。我就和他兩人熟,這兩人還都會。想想也有可能,在現代到了晚上可以看電視玩電腦各種夜生活,這古代天黑了也沒燈,除了看星星估計也沒什麼別的事可幹啦。這裡會看星象的八成和現代會用電腦的人一樣多吧。

    我還給他算不算啊?豁出去了,今天就裝個神棍得了,反正剛才他也說了,他從未聽說過有此說法。等回去就讓劉伯介紹我入他們的神棍協會,以後騙人多少有個照應。(作者:人家劉伯和小牛子都不是神棍,其實就你一個人是!)

    「給我你的生辰,我給你算算。」

    看他似乎很為難的樣子,我又說:

    「不用知道年份和出生的時辰,只要日子。」你小子還挺謹慎的,怕我寫小紙人釘你啊~

    「三月初六。」

    三月初六是陽曆的什麼日子啊?完了,我不知道他屬於哪個星座的?以前一個死黨是金牛座的,就是陰曆三月生人。你又叫小牛子,就金牛座吧。

    「你屬於金牛座,這個星座的人,天生就有憂鬱和壓抑的性格。」他眼睛一亮,看來蒙的對,我繼續。

    我就直接把我死黨的性格無恥的說成這整個星座的性格啦,反正我是神棍,我怕誰?

    「當抑鬱累積到頂點時,就會如同火山一般的爆開。(從心理學上講這是必然的。)他們工作勤勉,刻苦耐勞、堅忍不拔,耐心、耐力、韌性是他們的特性。(你是在描述牛的特徵吧。)他們相信愛情但是會選擇最安全、確實的途徑去爭取,通常是經過長期的醞釀和深思熟慮,一旦下定決心,沒有人可以改變它。」

    小樣兒,看你對待我的態度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愛情鳥兒啦,HOHO。

    看他專注的表情和認真的態度,想必心裡是對我的話做了很大的肯定了。說到最後愛情的時候,他眼裡竟然滿是得尋知音的狂喜。

    本來我已經黔驢技窮啦,可看著他那極度期盼下文的表情,只得期期艾艾的繼續胡掰,

    「他們忠誠、真心、善解人意、不浮誇、率真、負責,凡事講求規則及合理性。」

    誇人總沒錯的,這是神棍守則第一條。(你自己編的神棍守則啊!)

    堅持不住了,你就是再拿求知若渴的表情看我,我也吐不出東西來啦。老兄,你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沒小,你想逼死我嗎?!

    「你看天上那個星群了嗎?那就是你的金牛星座。」

    我瞎指了一下,反正天上的星星那麼多,總能找到看著象牛的一堆星星,說不定能找出好幾頭牛呢。心虛的趕緊拿根樹枝擺弄了下火堆。

    他認真的朝著我胡亂指的方向看去,看了一會好像仍然沒有找到,竟然主動挨坐在我的身邊,讓我再指一遍。我尋思著,雖然我學過天文物理,但是那不是研究星星的啊,何況那教授滿口美式英語,我聽不慣,成績很差。再說啦,現代空氣又不好,星星沒古代的亮和多,我可沒心情大晚上看什麼星星,你一個自稱略懂星象,還天天晚上無聊看星星的古人,我問你還差不多,你問我,我問誰去?

    「就那!」我朝著最密集的一堆星星指過去。老兄,你發揮點想像力行不行啊,狗形的你把他湊合點,忽略近似成牛形不就結啦。(作者:這能近似嗎?研究物理的人講究科學求實,我咋從你身上一點這精神的影兒都看不到啊。)

    我可不想跟他一樣這麼仰著脖看天,怪酸的!脖子恢復正位後,發現我們坐的好近,從我這角度看過去,他的側臉很有型嘛。咦?他的臉好像看不到毛孔啊。買皮貨的時候,我媽說啦,皮上沒毛孔的就是人造革的!(你那是動物皮,現在是人皮。)湊近點研究「人造革」,這時他突然把頭轉向我,那唇就不經意的刷過了我的唇。他身體一僵,我們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彼此。時間就這麼頓了幾秒鐘,覺得四周突然好靜寂,只能聽到清晰的劈啪劈啪的火柴燃燒的聲音。

    他佯裝自然的拿起樹枝撥了幾下火,趁這功夫還不著痕跡的稍微挪開了些。(火堆:為什麼你們倆尷尬的時候都來撥弄我,我招誰惹誰啦!)哇!賺到別人的初吻!(作者:通常這時正常女人應該哀悼自己的初吻吧。女豬:我的初吻在出生第一天貢獻給醫院嬰兒房的男護士啦。作者:==你怎麼知道人家小牛子就是初吻啦。)

    他的臉紅得有些不正常,坐在我身邊也有點侷促不安,我敢肯定臉紅一定不是因為烤火的原因。看在他這麼可愛又失去了初吻貞操的份上,我決定不捉弄他了。

    「小牛子,你知道金牛座的神話傳說嗎?」

    他抬了抬眉毛,我繼續說:

    「從前有位非常美麗的公主,有一天,公主和侍女們到野外摘花玩耍,突然出現一頭如雪花般潔白的牛,以極溫柔的眼光望著歐蘿芭,其實這頭牛是仰慕公主美色的眾神之王宙斯變的。一開始公主的確大吃一驚,但仍走向溫順的牛身邊,輕輕撫摸它。由於公牛顯得非常乖巧而溫馴,於是公主就放心的爬到牛背上試騎,忽然間牛奔跑了起來,最後跳進愛琴海。公主緊抱著牛,海裡生物皆出來向宙斯行禮,公主終於知道牛是宙斯的化身,到了克里特島後,就和宙斯舉行婚禮。為了紀念這件事,宙斯把自己的化身提升上天界,成為金牛座。」

    他聽了有片刻的動容,本欲說些什麼,最後咬了咬嘴唇,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的繼續仰頭看向夜空中的星星,尋找著他在蒼穹中的位置,此時在他的臉上還憑添了一份虔誠。

    剛才神經緊張的當神棍死了我好多腦細胞,一放鬆下來,一陣疲倦之感慢慢襲來,人側著躺了下來。入睡之前,看他還在不懈的尋找著他的金牛,對於剛才胡亂指星不免有些內疚,就用飽含禪機的口吻,對他說:

    「等你找到你的歐蘿芭,自然就會找到你的金牛星。」

    怎料到,他聽完之後似乎更堅定的尋望起天空。我則安心的睡下了。

    睡夢中覺得有點冷,蜷緊了身子,這時感覺有人溫柔的給我蓋了被子,被子還泛著淡淡的香,還在我耳邊輕輕的呢喃,讓我想起小時候媽媽重新蓋好踢被子的我,哄我睡覺的情景。一夜好夢……

    ====================================================

    註:關於星座那段,我知道不是按照每個月對應1個星座,是從21日開始算,但是因為大家都知道,我就隨便寫著,反正在文中是古代無所謂的。

    七牛郎傳說

    早上被清脆鳥聲叫醒的時候,下意識抬眼尋他,看他坐在我的不遠處,似乎已經起了一會了,再低頭一看自己,發現身上披著他的外衣,這就是我夢中的香被子?取下他的外衣遞還給他,有點彆扭的道了聲謝謝,畢竟第一次這樣受男人的照顧,心裡好似有個小蟲子爬過,麻麻的,癢癢的。

    開始採藥,我拿出劉伯的畫給他看,他隨便的掃了眼,就開始採集,我則拿著畫對著找,一會他就採集到2種了,而我這裡還一無所獲呢,不由的抱怨劉伯的破畫,既不是彩圖,又沒有標明圖和實物的比例,而且圖上還染了血讓人怎麼看嘛,簡直是殘次圖樣。(作者:還不是你自己拿去擦你腳的血啦。)算了,讓小牛子一個人采吧,這樣效率還高點。

    小牛子在一邊採草藥,我在一邊採花,一會就採了一大捧,興致勃勃的給自己編了個花環帶在頭上,還示意小牛子看,他寵溺的笑笑。寵溺?有古怪~

    「小牛子,你知道嗎?古代神很多都喜愛編花環在頭上做髮飾呢,你看我像古代女神嗎?」說著,轉了個圈,擺了個POSE。

    他很鄭重的說,「很像,歐……歐緣姑娘。」什麼時候變磕巴了。平時都叫我緣姑娘,今天連歐也帶上啦。

    突然一株花的出現轉移了我對小牛子磕巴的注意力。花很細小,淡白色的花瓣上點綴著形似水滴狀的紅,散發著哀怨般的幽幽的香。

    下意識的去採。

    「別!」

    我被小牛子突然冒出的話嚇了一跳,手一抖就碰到了花的莖,感覺被輕輕的刺了一下。這時,小牛子已經到了眼前,二話不說,立即就把我被刺的手指放入他的嘴中。非禮我!我的嘴保持O的形狀,驚訝的說不出話。只見他對我手指使勁的吸了一口血,立即又吐了出來。

    「這花莖有毒。」

    咦?這麼快就從幾丈之外到我跟前了,以前咋沒發現他身行這麼矯捷呢?

    手指麻麻的,不知道是不是殘留的餘毒的作用,還是別的原因。心也麻麻的,看來這五指連心還真是有道理啊。順便證明了另一個道理「路邊的野花不要采」。中毒了吧~

    他處理完我的毒,又再一遍的仔細查看我的手指,才鬆了一口氣,慢慢的開口:

    「這花名為紅淚茱,花嬌美,頸劇毒,有個傳說。」跟我學?講傳說啊~~沒新意!

    「相傳,丈夫中了劇毒過世,妻子身穿白色孝衣,悲痛欲絕,流下紅色血淚,深擁丈夫而死,與丈夫一起化作紅淚茱,莖花相依相持,永世相伴。」

    我心酎著,這古代女子死了丈夫,這一輩子差不多就GAMEOVER啦,再想盼個第幾春的也不太可能了,怪不得這麼想不開就死了。也是,想想以後誰給她扛大米啊。(作者:==人家哪個女的死了丈夫先想這個啊。丈夫死了也得被氣活過來。)怪不得這花那麼的怨毒,我就把它改名成「寡婦毒」吧。(作者:人家小牛子給你講的是生死相隨的忠貞愛情故事,怎麼被你糟蹋成這樣。還有那麼美的花名也慘遭你的蹂躪。)

    其實你也別怪我感動不起來,我這人的神經和一般人有點出入。記得大學的時候,宿舍女生看愛情悲劇的時候堅決不讓我在場,是因為有我在邊上做劇情外解說,這悲劇都變成搞笑喜劇了。還有一次,一個男生請我去看恐怖電影,大概是想能享受女人被驚嚇時投懷送抱的溫香暖玉吧,結果到電影放被撥了人皮的屍體的大特寫時,我竟然說「我想吃紅燒羊腿了」。這個沒擔待的男生竟然吐了,真是的。(**您那是神經嘛,分明是鋼條!)

    「小牛子,這花的香味我挺喜歡的,你能不能替我摘些,我回去做香囊。」

    他二話不說,就開始採集,手上墊了塊布,駕輕就熟的摘掉毒莖,只留下花的部分,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採花高手」中的高手?!

    「毒莖別扔了,幫我包起來。我想花瓣娘子絕不想離開毒莖相公獨自隨我而去,那樣就是拿她做了香囊也不會再散發原有的香氣了。」

    冠冕堂皇的理由讓小牛子不禁感悟而深情款款的看了我一眼,他一定認為我也是重情之人。其實我是想到了劉伯的不安存在,留個毒藥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就是毒不死敵人,用來自殺也好。一箭雙鵰~~

    一個時辰之後,小牛子已經把畫上的草藥都採集完了,當然也把我的「寡婦毒」的花和莖妥善收好了。從頭至尾,他只在採集前掃了一眼畫,就全都采好了,而我抱著畫看半天也沒採到一個,不禁有點情緒低落,只得以萬事開頭難來自我安慰下。

    「好了,我們回去吧。」說著,背朝著我,放低了身子。

    「幹嗎?」我沒明白他的意思。

    「我背你下山,等快到村子的時候,你再下來自己走。」看我感激的看著他,又不好意思的補充了一句:

    「我們先前耽誤了點時間,這樣可以快點,保證入夜前回去。」

    這樣,我就又爬上了牛背。想到這趟出來,不僅沒幫上他的忙,還給他添了這麼多麻煩,就尤其覺得對不住他。轉念一想,我做了你的三陪還沒找你收費呢,我們扯平了。(作者:哪三陪啊?女豬:陪吃,陪喝,陪睡。)

    他背著我,可是腳步卻很輕快,好像心情也不錯的樣子,難道背我背上癮了?你又不是豬八戒,背人這麼美幹嗎?真不明白現在年輕人都想些什麼。(作者:你不是年輕人嗎?說得跟自己多老似的。)

    看他心情不錯,我主動和他聊了起來。(每次還不是你主動聊的)

    「小牛子,你昨天晚上最後找到你的金牛星座了嗎?」

    「找到了!」難掩興奮的說。激動什麼啊,換作是我,看了那麼久的星星,早找出一動物園來了。

    「那你昨天也看到牛郎星和織女星了?」我再打擊打擊他。(作者:人家小牛子難得這麼開心,你就這麼見不得人家好啊。女豬:你不是安排我來古代虐男豬的嗎?我不虐,有辱使命。)

    「牛郎織女星?」

    「下次再看星星的時候告訴你。」你給我點時間回家複習下功課,編圓了謊再來嘛,我也不知道具體哪個星星是牛郎織女星。

    「下次?」好像一聽下次,情緒有點低落,我趕緊來個傳說補場。

    「這牛郎織女星也有個傳說哦。」

    「牛郎是牛家莊的一個孤兒,依哥嫂過活。嫂子為人刻薄,經常虐待他,他被迫分家出來,靠一頭老牛自耕自食。這條老牛很通靈性,有一天,織女和諸仙女下凡遊戲,在河裡洗澡,老牛勸牛郎去偷取織女的衣服,織女便做了牛郎的妻子。婚後,他們男耕女織,生了一兒一女,生活十分美滿幸福。不料天帝查知此事,派王母娘娘押解織女回天庭受審。老牛不忍他們妻離子散,於是觸斷頭上的角,變成一隻小船,讓牛郎挑著兒女乘船追趕。眼看就要追上織女了,王母娘娘忽然拔下頭上的金釵,在天空劃出了一條波濤滾滾的銀河。牛郎無法過河,只能在河邊與織女遙望對泣。他們堅貞的愛情感動了喜鵲,無數喜鵲飛來,用身體搭成一道跨越天河的彩橋,讓牛郎織女在天河上相會。王母娘娘無奈,只好允許牛郎織女每年七月七日在鵲橋上會面一次。每年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日子,稱為七夕。」

    「七夕夜深人靜之時,人們還能在葡萄架或其他的瓜果架下聽到牛郎織女在天上的脈脈情話。」

    講完,喝了口洗腳水潤潤喉嚨。哎,我們這是講故事大賽呢?出來一路,他傳說一次,我傳說兩次。我整個一個「二傳手」~~他一個「一傳手」!再加上天天折騰魚網的劉伯作「攔網」,我們半個排球隊都齊了。

    我自己這邊嘀咕著,小牛子那邊嘴裡也反覆的低聲念著牛郎兩字。咦?你這麼喜歡這名字啊?突然一詭計冒出心頭。

    「小牛子,我以後就叫你『牛郎』可好?」(作者:不要臉!人家古代叫老公才這麼叫呢。)

    他突然腳步一頓,一踉蹌,我這邊一下鼻子就撞到了他的背。你別緊急剎車啊,你有沒有開車的公德心啊!我揉著自己的鼻子忿忿的想。

    他沒回答,拔步繼續趕路。既然你沒出聲反對,我就當你默認啦,我繼續壞。

    「回去我給你家題個字命個名,就叫『夜總會』。」HOHO,奸計得逞。

    「牛郎,」我又柔柔的一喚,只見他背一僵,全身緊繃,不知道什麼表情,從背部看不到。新名字不適應?這麼大反應?適應能力真差!!我繼續說:

    「這次採藥全是你一個人的功勞,而且我還拖累了你,你不怪我當初執意要來吧。」(作者:而且你還害他毀了一條絲帕,外衣沾了你的口水,喝了你的洗腳水,嘴沾了毒,被奪去了初吻,罄竹難書啊。)

    「其實我也很開心。」啥?被虐狂?被我拖累了還開心?估計他背我累糊塗了,不和他計較了。

    我這麼口頭懺悔似乎沒什麼誠意,送點東西吧。從頭到尾打量了一下自己,身無長物啊,送什麼好呢?對啦!我拿出劉伯的畫,折了個千紙鶴,還特意挑了一張由於被我擦過血泡而染紅了的畫,有點色彩比較好看。(作者:你個財迷,就用張紙把人家打發了,這紙還是人劉伯的。==)

    爽快的遞給小牛子,「牛郎,我送你的。」(作者:就張紙你能不爽快嗎?)

    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我繼續解釋道:

    「我送你一隻鶴,讓它經常載你去見你的織女啊,一年一次太少了。」看他好像在深思著什麼,不會看出我拿張破紙哄弄他吧。看來他不好騙,得下點重藥。

    「你可別小看這鶴啊,這鶴名叫千紙鶴,聽說在深愛之人生辰之時送上1000只千紙鶴,不僅能讓她接受你的心意,而且你自己也能實現一個願望。」好像有點動容哦。

    「我只偷偷的告訴你一個人,你可不要外傳啊。」我算計著,他家這麼窮,這時代紙又不便宜,不是尋常家能買得起太多的,等他有錢買1000張紙疊的時候,我早跑了,嘿嘿。但是萬一讓別人知道了,總保不準某些人有錢也有閒的去折了1000只,到時沒實現願望來拆我這個神棍的台。

    聽罷,果然謹慎小心的視若珍寶般的把鶴放到了懷裡。(作者:小牛子這個大好青年是被你徹底毀了,一張沾了你腳氣的紙都當寶貝收著。)

    快接近村子的時候,小牛子把我放了下來,可是我在他背上不動的時間太長了,腳都麻了,突然著地,一下沒站住就坐到了地上。小牛子邊給我溫柔的揉腳邊不停的自責,過了好一會,才扶起我亦步亦趨的往村裡走。不過到了村裡,就放下了扶我的手,送我回家。

    我們到家的時候,劉伯已經回來了,不過奇怪的是,院子裡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掛著魚網,難道劉伯看我不在家就不出去打魚了?

    在劉伯檢驗完小牛子和我採回來的草藥之後,(就人家小牛子一個人采的)小牛子囑咐了我聲好好養腳,就回去了。本來我是想請小牛子留下來吃飯的,但是幾次暗示,看劉伯根本不想接話,畢竟不是我打的魚,我也不好堅持了。

    小牛子走後,劉伯立即就以醫生身份重新要求查看我腳上血泡的情況。解下包紮的絲帕,端詳了一下,就放在一旁了,用根銀針沾了沾小牛子給我上的藥聞了聞,又想了想,過會眉頭才舒展開,嘀咕著:

    「竟然用百旖珍露。」

    我正想問什麼珍露,劉伯卻搶先用往常那淡淡的口氣,對我說:

    「腳上沒什麼大礙,明天就能徹底好了。我去給你配治眼的藥,連敷7、8日,就會好的。」說完就去擺弄那些草藥了。

    我心想,這年代怎麼是個人都帶根銀針呢,我也得哪天搞根隨身攜帶。(您別扎到自己!)這小牛子和劉伯都用銀針扎我的腳,難道他們懷疑我腳上有毒?我就高中的時候有點輕度的腳氣,現在早好800年了,你們至於對我扎來扎去的當毒藥看嗎?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牛子的藥還挺有療效的,劉伯就更厲害了,困擾我多年的近視,他老人家卻說一個星期就給我搞定,真是病患者的福音啊。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