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中的皮卡丘 正文 第十二章
    第34節:有觸電一般的感覺

    "皮卡丘,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雖然他在微笑,可是邱佳卻分明看到他表情裡蘊藏的憂鬱,她很同情地對他說,你別著急哦,熏姐姐是我的好朋友,我會說服她來幫助你的!

    何夕聽了,滿懷希望地抓住邱佳的手:"是嗎?"

    邱佳感到臉微微地發燒,不知為什麼,她感到手上有觸電一般的感覺。

    何夕鬆開了她的手之後,竟然一躍而起,趁邱佳不備就跳入了水庫。邱佳嚇得摀住眼睛,一時間一大腦中片空白,等她剛想起來喊人的時候,卻聽見小表弟在那兒喊:

    "哥哥,你游得好棒啊!"

    何夕坐了2天1夜的火車,又坐了大半天汽車,才找到了南方的這個小鎮子,他在一家小小的私人旅館安頓下來後,就去找柄先生的診所。

    熏姑娘的事情,他是聽大學的一位師姐說的,師姐又是聽女友姐姐的一個女友說的,師姐說,這件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從小鎮考入大城市裡醫科大學的熏,死心塌地愛上了一個男人,到了熏快要畢業那年,那個男人卻又移情別戀,熏因此得了精神分裂。

    熏的父母早已離世,她自小就與爺爺一起生活,她的爺爺柄先生是當地小有名氣的老中醫。當爺爺趕到學校的時候,看到的不再是那個恬靜靈秀的孫女了,她變得像木頭一般癡呆,見了誰都已不記得。

    爺爺把孫女領回了家,自己調理了一種中藥,把孫女的病徹底治好了。但是,熏卻沒有再回到大城市和她的大學裡。

    她跟著爺爺學中醫,安靜地在小鎮上生活著。

    師姐說,女友的姐姐的女友說,熏那種精神病例,在大醫院都難以治好,柄先生真有辦法,看來,中醫還是比西醫高明呢。

    這可是何夕費盡心力才打聽到的有價值的信息啊。

    自從智恩生了病,再也認不出任何人之後,何夕的心全部都空掉了,就像是一個空空如也的山洞一樣。

    智恩病了整三年,他的心也變成了三年的空洞。

    自從小學3年級那年和智恩成了同桌,這個有點驕蠻任性又漂亮的女孩子,就深深地在他心裡紮下了根。

    那時候年齡小,只是喜歡和智恩在一起,喜歡看見她的笑容。有一次和媽媽一起上街,正好碰到也和媽媽在一起的智恩,她在看見他的一剎那間,眼睛裡滿是歡喜,脆生生地喊他一聲:"何夕——"

    這個場景成了他記憶裡深深的烙印,那天的智恩,穿一條海軍式學生套裙,腳上是白襪和漆黑的皮鞋,漂亮得像漫畫裡的人物。

    連媽媽都說,這個女孩子真可愛。

    何夕深深地為智恩感到驕傲,他對媽媽說,這是我的同桌哎!

    後來,上了中學,雖然兩人不再是同桌,卻一直同班,何夕依然習慣了和智恩在一起上學和放學。但是,上了高中以後,智恩卻開始有意無意地漸漸遠離他。

    何夕微笑著理解和接受了智恩的做法,他知道班裡已經有了不少關於他和智恩的"緋聞"。固然,對於這樣的"緋聞"他內心裡其實並不是很反感,相反倒還有一絲喜悅,但是他告訴自己,在我們這個年齡,還是對這個問題有所迴避比較明智。

    他耐心地等待著幸福在未來降臨,也因此而經常憧憬著……

    可是有一天晚上,智恩突然給他打來電話,她告訴他,她喜歡上了一個人,請他一定幫忙撮合。

    他的心一直涼到了腳底,智恩喜歡的男生,居然是他的死黨逆水。

    看到智恩和逆水在一起,不知為什麼,何夕的心裡居然沒有憤怒和嫉妒的感情,大概是因為智恩的幸福笑容吧。

    何夕也終於知道了,惟有智恩是幸福的,他才是安心的。

    只是,他有意無意地開始疏遠逆水,也許,是很怕逆水在他耳邊絮叨和智恩在一起的事情吧,這些事情,他總歸是聽了不會感到舒心的。

    高二的時候,逆水和智恩之間出現了問題,何夕聽說逆水要和智恩分手,這是智恩在電話裡告訴何夕的,智恩哭著對何夕說,何夕,逆水喜歡上別的女孩子,我該怎麼辦?

    何夕放下電話就跑出門去找逆水。

    逆水對何夕說,這種戀愛太傷神了,我現在一心只想安下心來學習;高二了,離高考也不遠了,我爸我媽這輩子也不容易,我不要讓他們失望。

    何夕暗暗握緊了拳頭,沉著聲音問逆水:"不對吧?聽說你是喜新厭舊啊。"

    "誰說的?"逆水抬起頭來,抬高了嗓音,"是智恩說的嗎?"

    "是誰說的並不重要。"何夕仍然沉著聲音。

    "何夕,我們畢竟做過多年死黨,我知道你是個忠厚的人,而且你是出於對智恩的關心,不然我也犯不著和你解釋什麼。當初你撮合我們倆的時候,我之所以答應你,一是出於我對你的哥們義氣,二是出於一種虛榮心,畢竟和班裡最驕傲最漂亮的女生談戀愛,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可是,和智恩交往之後,我發現她的性格太要強了,佔有慾也太重,我都不能和別的女生說話和交往了,換了你,肯定也受不了吧!"

    何夕冷笑一聲:"這麼說,是對智恩感到厭倦了?"

    "沒錯。"逆水點了點頭,可是還沒等他點到第三下,他的下巴就遭到了來自何夕的一記重拳。

    被打得躺在地上的逆水,用手摸著疼痛的下巴,衝著轉身離去的何夕大聲叫道:

    "何夕,你是隻豬!"

    何夕看到智恩的沉默和消瘦,痛心不已。不久後,智恩請了假,聽說是去親戚家療養身體,看不到智恩的日子,對何夕來說,是一種折磨。

    聽說智恩回來了,但何夕卻沒等到智恩,等來的是智恩媽媽來學校為女兒辦休學。

    第35節:她因為失戀而生病

    何夕趕去智恩家,智恩媽媽淡淡地說,謝謝你來看望智恩,可是她不在家。何夕用腳抵住門,"智恩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可她……病了。"智恩媽媽含糊其辭。

    在何夕的堅持下,他終於見到了智恩。她坐在房間的小床上,呆呆地看著地面,一言不發。何夕走過去,驚喜地喊她的名字:

    "智恩,智恩啊,我是何夕啊!"

    她仍然是一動也不動,像是一根木頭,何夕驚呆了。

    智恩的媽媽淚如雨下。

    何夕考上大學,去療養院和智恩告別,他說,智恩,我一定要給你找到好醫生,治好你的病!

    智恩靠著牆默默地坐著,她突然問何夕:"你是誰?"

    何夕淚流了滿面。

    第二天,邱佳帶著何夕再次來到熏姑娘的診所。

    今天診所裡沒人哦,好安靜。

    邱佳高興地叫道,熏姐姐,我又來了哦!熏姑娘笑著迎出來,她看到跟著邱佳的身後,跟隨著昨天的那個男生。

    "熏姐姐,你就幫幫何夕吧,他心裡真的好難過哦!"

    邱佳一來就開口向熏姑娘求情。

    熏姑娘瞅了何夕一眼,坐了下來,邱佳一見,連忙把何夕推到桌前坐下,催促道:"快去啊!"

    何夕老實地坐在昨天的位置上。

    熏姑娘依然看著病歷,輕聲地說:"簡單說一下發病經過吧。"

    何夕非常簡單地說:"三年前,她因為失戀而生病,一直到現在。"

    邱佳感到很遺憾,她很想知道何夕和女朋友之間的事情,可是,昨天她就看出來了,他根本不想和別人多說。

    熏姑娘在病歷上做著記錄,一邊說,這藥的配製,至少需要半個月時間。

    "你願意給我們藥了?太好了!"何夕激動不已。

    邱佳看到何夕臉上的憂鬱神情緩解了很多,不禁為他感到高興,她心直口快地說,何夕,等你女朋友病好了,你可不要再讓她失戀了啊!

    何夕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以後的日子,何夕每天都定時來到診所,他把診所的每個角落都清理得乾乾淨淨的,就像他身上穿的白襯衣一樣。邱佳更是喜歡朝診所裡跑了,她最喜歡看何夕幹活的樣子了,她也會幫忙插個手,不過笨手笨腳的她總是越幫越添亂子。

    就連熏姐姐都很快就改變了對何夕的態度,她笑著說,何夕,你這麼愛乾淨,男孩子中像你這樣的可真不多。

    何夕說,熏姐姐,現在男孩子都很愛乾淨的。

    邱佳連忙說,才不是呢,我同桌叫黃瓜,他好髒啊,桌子下面全都是廢紙團。哦,還有,夏天他身上好臭哦……

    何夕和熏姑娘都看著邱佳呵呵地笑起來,邱佳才不好意思地住了嘴。

    熏姑娘在接待病人的間隙,會與何夕聊天。

    邱佳聽見熏姑娘問何夕,你愛她嗎?何夕點頭說,是的。熏姑娘又說,那為什麼還讓她失戀呀?是吵架了嗎?

    何夕低著頭,過了片刻,才說,熏姐姐,她並不是我的女朋友。

    "啊?"熏姑娘和邱佳都愣了。

    "啊,不過她是我從小一直長到大的好朋友了,所以我要幫她的呀。"何夕看著熏姐姐,微微地笑著說。

    "哦,這樣的呀。可是,我相信你是愛她的吧?"熏姐姐像是換了心情,語氣也變得輕快一些了。

    何夕抓了抓頭皮,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何夕,我就覺得呀,你決不會是那種會讓女朋友傷心的男生。但是,她愛你嗎?"熏姐姐問他。

    "她……"何夕語塞了,他的眼前,浮現出智恩那淡漠的神情,智恩目無表情地問他:"你是誰?"

    "何夕,"熏姐姐溫和地說,"如果她認出了你,你會有把握能讓她愛上你嗎?"

    "我想我沒有這個把握,熏姐姐。"何夕老實地回答。

    邱佳目不轉睛地盯著何夕,不知為什麼,她感到心裡有點痛痛的。

    "但如果她恢復了記憶,那個讓她受傷的男孩,還會回到她的身邊嗎?"熏姐姐繼續問道。

    邱佳看到,何夕無力地垂下了頭,聲音低低地說:"恐怕不能,熏姐姐。"

    "既然是這樣,何夕,"熏姐姐說,"為什麼要讓她恢復記憶呢?恢復她的記憶,只會徒增她的痛苦和辛苦,又何必?"

    熏姐姐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

    邱佳屏住呼吸,擔心地看著他倆。

    "我只願我自己沒有吃爺爺配製的藥。"熏姐姐仰起頭來,似乎是要阻止眼睛裡的東西流出來,她低低地說。

    何夕很有禮貌地說,熏姐姐,我會好好想一想。

    媽媽發現了邱佳的悶悶不樂。

    "秋秋,你怎麼了,想回家了嗎?"媽媽感到奇怪,女兒前幾天一直都情緒很高,一吃過早點就跑出門去玩,不到吃午飯時間不會回來。

    "媽媽,我們早點回家吧。"邱佳對媽媽說。

    媽媽說,對了,我請的休假也快到期了,乾脆後天就坐火車回去吧。

    第二天,邱佳又去了熏姐姐的診所,她見了熏姐姐劈頭就說:"熏姐姐,我就要和媽媽回家去了,熏姐姐啊,你要快樂的喔,答應皮卡丘,一定要啊!"

    "皮卡丘,熏姐姐會很想你的。"熏姐姐把邱佳摟進懷裡,撫摩著邱佳的頭髮,很有感情地說。

    "答應我啊,熏姐姐!"

    邱佳在熏姐姐的懷裡不依不饒地堅持著。

    "好,答應皮卡丘,以後熏姑娘一定要快樂!"

    熏姐姐像是發誓一般,舉起了右手。

    片刻,她那舉起的右手卻被邱佳輕輕地掰開了,一個冰涼的東西被塞進了熏姑娘的手心裡,她展開,驚訝地看到,是一塊印有月亮圖案的橡皮擦。

    第36節:憂傷的旋木

    "這是什麼啊皮卡丘?"熏姑娘問道。

    邱佳卻問熏姑娘,有沒有看過一部電影,叫《我記憶裡的橡皮擦》?熏姑娘困惑地搖了搖頭,邱佳說,是韓國的,很好看哦。

    邱佳叮囑著熏姑娘說,這塊橡皮擦可以為你擦掉記憶中所有不快樂的事情、,姐姐你要好好地保存喔!

    熏姑娘聽明白了,她的眼睛微微地濕潤著。

    邱佳留下來和熏姑娘吃了一頓很簡單的中飯,熏姑娘說,何夕今天也走了。邱佳嘴裡發出"哦"的一聲,手裡一根筷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熏姑娘看了邱佳一眼,遞過來一根乾淨的筷子。

    "何夕昨天傍晚來過了,他說突然決定要走了,他是來和我告別的,還讓我轉告你一聲,嗯,這裡有他留的地址和電話,我給你找來吧。"

    熏姑娘起身要去找,可是卻被邱佳拉住了。

    "不用了熏姐姐,如果我要聯繫他,再給你打電話好了。"

    "恩,那也行。"接著,熏姑娘又說,"何夕說,他回去後,會永遠守侯著那個女孩子,雖然她已經認不出他了。"

    邱佳聽了,只是默默地吃著飯。

    熏姑娘歎了一口氣,然後說,何夕真是個好男孩。

    邱佳走的時候,熏姐姐給了她一個彩色糖果盒,神秘地說,上了火車再打開喔!

    邱佳一直很聽話地沒有打開那個盒子,一直到她和媽媽上了回家的火車。

    她睡在中鋪上,把糖果盒子從行李架的包裡取了出來,輕輕地打開,就著車廂裡的燈光,她看到,盒子裡只有幾塊巧克力糖,還有一個彩色的瓶子,以及一張粉紅色小卡片。

    邱佳首先把卡片拿出來打開,只見上面有熏姐姐清秀的筆跡——

    親愛的皮卡丘妹妹,這個大大的盒子,願它盛滿你的快樂;這個緊緊的瓶子,希望它牢牢地守住你的純真。永遠會想你的熏姐姐。:姐姐也送了一塊橡皮擦給你哦,如果這次來小鎮,會留給你一些小小的痛苦回憶,請用這塊橡皮擦,把它們輕輕地擦去吧。

    邱佳把手伸進糖果盒內,撥開那些巧克力,看到了一塊亮黃色的透明橡皮,靜靜地躺在盒子底部。

    這時,她的腦海中閃過何夕的笑容,這幾天,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他的面容。

    "熏姐姐你好厲害哦,什麼都知道。"邱佳捏著那塊涼涼的橡皮,由衷地說。

    故事NO。9

    皮卡丘情感對手:無

    皮卡丘情感溫度:不確定

    故事線索:這是皮卡丘作為一個"旁觀著"而介入的故事。皮卡丘的哥哥趙家明,捲入了一場兩代人之間的師生戀……皮卡丘親眼目睹了哥哥的憂傷故事,她為親愛的哥哥感到痛心、難過和無奈。

    憂傷的旋木

    邱佳在火車上給哥哥發短信,告訴他三小時後到達青島。

    哥哥沒及時回復,邱佳也不急,悠閒地看看窗外的田野,再瞅瞅車廂裡各種形狀的人。

    過道那一邊坐著的是個瘦小的黃發小子,邱佳只是無意中看了他一眼,他竟然開始頻頻朝邱佳放電,害得邱佳低頭心裡懊悔得像是吞了蒼蠅。邱佳去接開水的功夫,從他背後看到他穿著一身顏色可疑、質地一看就非常廉價的牛仔裝、還自我感覺是個品位一流大帥哥的樣子,真的很想一腳把他踹下座位,然後把一整杯的開水都灑到他那噁心的黃發上面……

    這時,衣兜裡響起老鼠愛大米的短信鈴聲,手忙腳亂中,邱佳竟然真的把開水灑到了那雙黑乎乎髒兮兮的球鞋面上,邱佳看到那上面立即深了一塊顏色下去。

    他猛地縮回了腳,想必是被燙著了。

    "啊對……對不起啊……"邱佳有點慌了。

    心裡卻在想,怎麼就這麼倒霉咧?

    那黃毛把頭一抬,竟然做了個聳肩膀的動作,並且在邱佳尚未來得及嘔吐的時機,對邱佳露出由衷的笑容:

    "沒關係,OK!"

    邱佳愣了一下,那稍顯稚氣的臉上,綻放出的笑容,竟然顯得非常純淨。

    當邱佳坐在座椅上看短信的時候,頭腦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或許,他不是邱佳原來所想的那麼糟糕吧。

    "知道,會接你。"

    短信是哥哥發來的。

    這時候,應該是他下課的時候吧。

    哥哥去年剛從上海師範大學畢業,他找工作花了足足有大半年時間,記得當初姨媽(就是哥哥的媽媽)和邱佳媽媽都力主哥哥在上海找工作,但邱佳知道哥哥一點也不喜歡上海。

    記得哥哥剛上大學那年,邱佳去上海玩。哥哥帶著邱佳和他同寢室的幾個上海同學一起出去消夜,消夜吃完之後,那幾個上海男生居然在黃浦江邊的露天吧檯上,萬分認真地算起了平均數,其神情和認真做算術題的小學生沒兩樣。算完之後,他們又一臉認真地對邱佳哥說,家明,你出雙份,因為今天你是兩個人。

    要不是邱佳一時被驚呆掉了,邱佳相信自己會當場爆粗的。

    哥哥懶懶地說,你們別給邱佳錢了,今天算我請客吧,大家都算是陪我表妹玩的。

    那怎麼可以?我們一貫都是AA制的。那幾個上海男生一臉認真地把自己那份錢悉數交給哥哥。

    哥哥朝邱佳努怒嘴巴,意思是,秋秋你收下吧。

    邱佳聽話地替哥哥收了錢,心裡那一點被上海之夜所感染的浪漫情懷,一下子卻被這些人的客氣和冷靜沖淡了。

    作為上海人的後裔(媽媽和姨媽都是從上海知青),哥哥走到哪裡也決不肯說上海話,他裝作不會說,哥哥說他最討厭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小撮上海人操著吳儂軟語嘰裡咕嚕地說個不停,當旁人側目的時候還自以為很得意。

    邱佳卻不介意和親戚們說上海話,吳儂軟語,不要太好聽哦!所以,邱佳覺得哥哥這個人,有點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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