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波的報復心理越來越強,在她現在的心裡,除了丈夫孩子,還多了另外一個女人,可也奇怪,人越多,反而越空了。白天一個人自己在家的時候,經常會感覺很空虛,整個人都在被遺棄的失落感裡飄來飄去。她似乎盼望著正瀚又在做出一些什麼越軌的事,好讓她抓住他的把柄,可是抓住把柄了又能怎麼樣呢?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目的,可他依然這麼做著。正翰下班的時候金波偷偷跑到公司開始她的跟蹤行動,坐在出租車裡的他並沒有往回家的方向走,可正翰偏巧這時候撥通了了金波的電話:「是我,我可能會晚一點,因為今天有個在審案子沒有辦完。」
金波氣急敗壞,有強壓怒火:「你現在在哪?」
正翰隨口應付:「我在辦公室。」
面對正翰的謊言,金波一臉緊繃,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前方,手中的電話幾乎被她捏碎。她一路跟隨正翰,到了珍珠家樓下。並尾隨她上了樓,她眼看著正翰走進了珍珠的房間。
自己的男人走進了別的女人的房間,金波傷心欲絕,惱羞成怒,欲哭無淚。她悄悄走到珍珠的門前,把手伸向了門把手。這時,美善的話又迴響在耳旁:「如果不想結束你們的關係,就別衝動。」
她猶豫了,自己要做怎樣的選擇,她的衝動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她拉開門,看見正翰和珍珠正在調情,一下衝到他倆面前,金波瘋狂的大叫,狠狠的抽了正翰一個嘴巴。一旁的珍珠嚇得摀住耳朵,失聲大叫,躲到了正翰身後。金波更加失控,將手邊的東西統統砸碎。她又跑過來將躲在正翰身後的珍珠扯了出來,糾住她的頭髮,使勁地晃,將她摔倒在一旁。金波歇斯底里地對著正翰大喊,整個身體一直在抖,兩個拳頭僅僅的鑽在胸前,頭拚命地搖、、、、、、
金波被她想像中的這一幕嚇壞了,她控制了一下情緒,輕輕擰了一下門把手,門已經鎖上了。
金波不敢面對這樣的現實,曾經那麼幸福的自己,如今卻要承受丈夫出軌給她帶來的身心上的雙重痛苦和煎熬,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事件的發展是任何人都無法預測的,金波並不知道,在珍珠的房間裡,正翰並沒有享受兩人間的溫存。
正翰準備了好久:「我想咱們倆就到此為止吧,既然小姨子知道了,我想他們家裡人知道是遲早的事。」
珍珠很委屈:「家裡人,你就知道家裡人,那我呢?難道你不擔心我嗎?我就是那種前輩說分手,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女人嗎?」
「我不想把事情鬧大。」
珍珠很失望:「我實在沒有想到你這麼沒有良心,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就不能假裝對我說你也很心痛嗎?就不能說一聲對不起嗎?你怎麼就知道擔心你的家裡人,怕他們知道嗎?如果我現在就去告訴他們,你說,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正翰心軟了,把珍珠摟在懷裡:「我也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我不敢想像他們知道後會把你怎麼樣,我也是想保護你。」
正翰無法在此時離開這樣傷心的珍珠,看著淚流滿面的她,心想就頂多陪她一會。他撥通了家裡的電話,說是同學爸爸去世,要馬上趕過去。
正翰直到深夜才回家,繼續編造借口欺瞞金波,金波內心痛苦但表面還是裝作如一常態。
金波滿腔的苦水只有向美善傾訴:「……回來的路上我才明白當場在那咬舌自盡的感受……不要臉的東西……」金波已經泣不成聲:「怎麼能……怎麼能做出讓我這麼手足無措的事情來呢?」
電話那邊傳來美善理智的分析:「你怎麼還是去了?不是讓你不要去現場嗎?」
「還假惺惺的跟我說去了一趟居喪人家的家,他還算是個人嗎?……再這樣下去,我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我,我真的要瘋了。可我這在做什麼,明明什麼都知道,卻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不知道我在怕什麼,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美善安慰金波:「明天找點事情去做吧,去學開車,去烹飪學校學習,別胡思亂想了。如果你這樣繼續下去,你會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