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的滾動電梯上,艾莉快步跑上。趕到候機大廳時,看到的卻是男友金宗昌和另外一個女人親密的舉動。
艾莉衝上前去:「喂!金宗昌!」
金宗昌頓時一愣,還沒有回過神來,一記耳光便抽在臉上。不等金宗昌說話,他身邊的女人驚聲問道:「怎麼回事,你是誰啊?」
艾莉氣憤地說:「我是誰?問問這個男人就知道了。」她轉臉對著金宗昌喝道:「要走總得打聲招呼吧?再見!」說完憤怒的轉過身,一瞬間,委屈再也抑制不住,滿眼的淚水不停地流了下來。
羅家客廳裡,艾莉正向母親賢實抱怨著金宗昌的背叛,母親卻開導說:「你哭什麼啊?像傻子一樣,為他那種人流眼淚,太不值得了。還與情未了啊?」
艾莉辯解道:「不是因為對他有感情,這也太傷自尊心了,應該是我甩了他才對啊,可惜錯過了時機,哎呀,氣死我了。」
「你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了他一巴掌嗎?」
「那樣也不解氣!」
「所以說啊,對男人不能太認真,隨便玩玩就行了。」
「誰讓我今天倒霉呢,還出了車禍,不過還好算那人有良心,要是再趁機敲我們家一筆……對了,以後會不會再找上門來啊?」
母親安慰道:「放心吧,要是想要錢,在醫院就要了,怎麼能那麼輕易就出院了。怪不了別人,誰讓他闖紅燈來著!」
正說著,艾莉的父親羅萬德提著菜籃哼著歌進了家門。
母親賢實跟著萬德進了廚房,嘮叨萬德成天無所事事,只知道花錢洗桑拿,家外一事無成也不關心家裡發生的事。
9
馬鎮的真實身份是一名搓澡工,平時他就靠著這裡微薄的收入過日子。這天,桑拿室內催促馬鎮還錢的電話不斷,他一再推延,又動起騙錢的歪腦筋。
回到家中,馬鎮得知允澤被撞的前前後後,責怪光澤:「你又把財神放走了,讓允澤裝的重點還能多得點醫療費,回來這麼早幹嘛?現在是丟一分錢都心疼啊!」
兩人爭吵之時,允澤出來勸道:「好了,叔叔,我又沒事為什麼要呆在那裡?還有啊,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闖紅燈,我的責任啊。」
馬鎮不依不饒:「在人行道上,怎麼說都是汽車的錯啊,你還不知道地球是怎麼轉的啊!」
允澤並沒有理會馬鎮的話,轉身回到屋裡。
馬鎮更加振振有詞道:「你這當哥哥的是怎麼教弟弟的?這個人別想那麼容易就逃過去。」說著從光澤手中一把拿過名片,讀到:「寶石設計師,羅艾莉。打個電話吧,電話號碼是011……」
允澤從房間裡衝出來,奪過叔叔馬鎮手中的名片,朝正在拿著電話撥打的哥哥吼道:「哥哥你怎麼也這樣!你幹什麼啊?」
馬鎮和允澤扭到了一起,搶著那張小小的名片,允澤生氣地喊道:「我貼幾張膏藥就行了,要是你真打電話,再胡說什麼,我就跟你翻臉!」他一下子搶走了名片,摔門跑了出去。
馬鎮憤恨的坐下,嘀咕道:「他到底是不是咱們家人!」卻意外地聽到光澤輕聲地提醒:「記住號碼了嗎?」馬鎮一臉怨氣,忿忿不平地說:「你以為我是天才啊?看一眼就能記住?你拿了名片那麼久,你怎麼不記著呢?真實的,這傢伙,哼!」說著進了屋裡。
光澤卻依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心中有一個念頭萌生了。
漢城的夜晚有點涼,摔門而出的允澤一個人孤單地走在白天遇見銀波的集市上,他四周尋覓,多麼希望像白天一樣可以再次遇見銀波,而這次銀波沒有逃開,他也沒有把銀波追丟。
而此時的銀波卻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屬於她和盛基的小屋中,盯著牆上的時鐘指晌午夜12點,她一邊等著盛基,卻無法抹去腦海中允澤的身影。
深夜,盛基終於回來了,生氣的銀波甩開盛基抱著她的手臂:「都幾點了?打個電話會死啊?你要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
盛基不耐煩道:「行了,別問了,我要睡覺了。」
銀波更加生氣:「別人說的話你要認真聽才是。每次都像這樣矇混過關,連手機也關了,幹什麼去了?我今天回家了,他們讓我搬回去。」
盛基轉過頭:「我剛回來你就說這種掃興的話,這種話你非得現在說?現在可是凌晨三點,你讓我喘口氣行不行?」
銀波委屈道:「你知道我成天提心吊膽,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
「行了!」盛基打斷銀波的話,兩人都沉默了。
「我們結婚吧。」銀波輕聲說道。
銀波突如其來的話語讓盛基很是吃驚:「結婚?姜銀波,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想結婚了?」
盛基搪塞的態度和不負責任的推辭讓銀波對他們之間的愛情產生了懷疑,多方面的壓力讓銀波提出了分手,剛進屋的盛基聽完摔門離開了。銀波沒有想到,她最最深愛的男人卻帶給了她巨大的痛苦。望著他摔上的門,不知作何選擇,任憑淚水肆意地流下。
允澤回到家中,躺在被子裡輾轉反覆無法入睡,心中想著曾經屬於他的銀波現在已經不屬於他了。那一天他收到的銀波的最後一份來信,興奮的心情卻要面對冰冷的文字,銀波淡漠的口氣:「允澤,對不起,忘了我吧。我只能這麼做,原諒我。」那一刻,運澤只想衝出去馬上找到銀波,把她留在身邊。